夺鼎1617-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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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的骑兵甲长在人群中往来吆喝了几趟,引起了难民的骚动。这些人被掳之时,已是身无长物,肚内无食,建奴将掠了来的粮米每日里熬些粥水丢给他们,只要饿不死就可以。(这也是一种残酷的淘汰,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身体素质往往都不错。而且,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为了生存下去,只能舍弃尊严。为满清的奴化打下心理基础。)
“我去!”
“当真管饱饭的话,傻子才不去!”
“去!”
人群中几个人一带头,立刻群起响应,生逢乱世,能够有一个可以吃到饱饭的地方,何况还有所谓的工价粮米可以拿到?
三千多难民几乎全数随着骑兵回到了运河边上。
按照参谋们用白灰划定的区域,开始挖掘泥土,修建营盘。
而那位蓟镇的王千总王德胜,此刻正在守汉的大帐中颇为坚定的拒绝着守汉的好意。
“大人,您这里要打仗。正是要用人之际。我和我的兄弟们虽然比不过贵部精锐,但是,搬运粮草器械弹药之类的还是可以的。还望大人收留!”
听了这番豪言壮语,守汉心中自然雪亮。对于这些兵油子的话。他可是从来都不敢信。但是。面子上的还要过得去才是。
“以王千总之勇略,自然要借重的,少不得要让你临阵杀敌立功。”听了守汉这话。王德胜心中暗叫一声苦也!大话说出去了,不好往回收了。
还好,守汉只是稍作停顿而已。
“只是,另有这样一桩大事,要借重老兄的人马。”
其实,守汉只是要打发走这群散兵游勇而已,免得打起了的时候他们在营地里乱喊乱叫动摇军心。
从缴获的清军马匹中拨出了十匹交给王德胜,又将被击毙的建奴刀枪旗号之类的随意选了几件交给他,“请代我拜上蓟镇张世显张军门,就说我在这里杀鞑子,他如果想立功的话,便率部前来策应就是了!”
牵着南中军送的马匹,拿着缴获的刀枪旗号,王德胜心里乐开了花,“这群傻吊,老子一会去砍几颗首级,回去报功请赏,至于说你们,我会给你们烧纸上香的!”
夜幕悄悄的降临了,在河堤上点起了数百堆的篝火,将这一片土地照的通明,火光中,往来不断的人群将土筐布袋里的泥土倾倒在了指定的位置上,并且有人照着南中军的要求将那些泥土拍实、夯筑成矮墙。而挖土之余,也有人将土坑按照要求挖掘成四尺宽,五尺深的壕沟,便是一个成年男子无法一步跨越,必须要跳下去,再爬上来才行。人声、工具碰撞的声音,加上火苗燃烧木柴发出的噼啪声,倒也是热火朝天。
“挖土的人先出来两队,运土的、夯墙的,挖壕的,一样来两队人,吃饭了!”
以二百人为一队,将参加阵地修筑的民夫编成队伍,这便是所谓的以军法部勒,这样的好处就是民夫们不会偷懒打乱仗,有事情可以逐级追究。
和招募民夫时宣传的那样,挖土、运土、夯墙的民夫看着伙夫们用大桶盛来的米饭和菜汤,嗅着一阵阵飘来的饭菜油香,不由得很多人怔怔的,如在梦中。
“每人米饭管吃饱,一碗热腾腾的咸肉汤。快些吃,吃完了换别的兄弟来!”
在王宝、黄一山等军官的陪同下,守汉沿着预设的阵地巡视了一番,各处的民夫在吃饱饭的巨大诱惑下,焕发了冲天的干劲,许多人丢下碗筷便抄起了土筐和锹镐锄头,冲向了自己划定的工地。原因吗,是因为吃饭的时候高六又大吼了一声。
“将军有令,凡是在天亮前完工者,加一顿夜宵,有肉吃!工钱加一斤米!”
“主公,按照这样的进度,明天天亮之前,我们可以完成三道外壕和两道土墙的修筑,那些火炮的炮位也能够安置完成。”
“阿宝,一山,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是孤军奋战了,指望那些内地官军是不可能的,可能会来几千人,甚至上万人,怕不怕?”
王宝还未来得及开口,那马队营营官黄一山便晃动着肩膀不屑一顾:“主公,咱们南中军,自建军以来,哪一仗不是尸山血海的拼下来的?咱们这些兄弟,那个不是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
“但是,内地官军所谓辫子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守汉继续的逗着黄一山。
“主公,难道这些辫子兵,比暹罗人的战象还要难对付?当日素林府一战,王统领可是领着我们迎着暹罗人的战象冲杀的!”
倒是王宝颇为沉得住气。插手向守汉行礼后,“主公,您当年以弱冠孤儿起兵时,面对的那个敌人不比咱们强悍?不都一一败北?今日我们面对之敌,固然是号称强悍于一时,但,只要我们奋力拼杀,想来,敌人也未必能够抵得住!”
“说得好!”
守汉击掌赞叹。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楚霸王项羽威震诸侯的那一仗吗?巨鹿之战,九战章邯。诸侯皆不敢战。作壁上观。项羽破敌之后。诸侯皆膝行入营大礼参拜。”
“今天,这里就是我南中军的巨鹿?!”
火铳兵的指挥高六带着几分惊喜叫道。
“不光是巨鹿,更是我军的虹桥!”
巨鹿之战,这些军官们都听说过。那是项羽成就霸业的奠基之战。但是。这虹桥又是什么战役?
话一出口,这才想起说秃噜了嘴,守汉只得把话含糊的说下去。
“当年听老人家讲过。有个外号俗称李二狗子的官员,受命带着数千新收编过来的杂牌军去某个富庶之地救援,那里已经被十余万乱贼包围数月,要不是有水路之便,想来他进城都进不去。有一日,天降大雨,乱贼向他驻军一部的虹桥猛扑,他便率军增援,与数万乱贼大战一场,战况之惨烈前所未有,在他的奏本里说,贼随死随拖,随拖随上,枪炮点燃不及。但是,数万乱贼,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的杀败了!从此便无人可以望其项背。”
“主公,这一仗,也是我南中军扬眉吐气,给内地官军将领们打出一个样子来看看!”
“说得不错,这里,不是狗屁的河西务镇,是我们的巨鹿,我们的虹桥!”
“我们的巨鹿,我们的虹桥!”
随着近卫们的振臂高呼,附近的士兵们也高声吼叫起来,至于说什么是巨鹿,什么是虹桥,权且不去管它!
天色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篝火终于燃尽了最后一点热量,冒着缕缕青烟,迎接着黎明的到来。
三道不连贯的壕沟,两道土墙已经构筑完成。
壕沟之间有意留出通道未曾挖开,只不过,在壕沟与土墙之间互不贯通,在这些未曾挖开的通道对面或者两侧,安置了大佛郎机或者六磅炮的炮位,大批的弹药就堆积在此。
土墙按照胸墙的标准修建。将挖壕沟掘出来的土夯筑成矮墙,以便于火铳手们向外射击,同时减少建奴弓箭的杀伤力。
这是南中军将热兰遮城的荷兰人防御工事做了简单的修改之后,复原在了这里。为了防止清兵先攻下河西务城,便是对西面的河西务砖城也设立了防御,黑乎乎的炮口一样指向那里。壕沟和胸墙一直蔓延到了河堤下面。
见到这一夜的辛苦终于有了结果,数千人由得齐声欢呼。
民夫们被接引到河堤上用饭,守汉领着部下们分配防御区域。
这次,不仅仅是火铳显威,那些大佛郎机和大炮,更是要大显威风!所有的防御都是以炮位为核心,辅助以火铳,刀盾和长枪。骑兵和辎重兵在营中充当总预备队和护卫。从民夫当中选拔了数百人充当辅兵。
堪堪分配完防御阵地,远处便隐隐传来一声铳响,紧接着,一声一声由远而近传来。随着铳响,布置在南面十余里之外的斥候们策马奔回。
“鞑子来了!”
一股尘头从天际线上跳出,接着便形成一股巨大的烟尘,烟尘越来越近,紧接着大地隐隐震颤起来,仿佛有无数马蹄敲击着地面,令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地平线上涌出了铺天盖地的红色镶白旗号,若隐若现的,还出现了两杆巨大的旗号。
巨大的烟尘,仿佛平地里扬起的沙尘暴一样,笼罩在飘扬的红白旗帜下面,旗角下,尽是身穿红色镶白盔甲的清兵骑士,看那无边无沿的架势,似乎所有的清军骑兵都在策马狂奔,一时间天地之间听不到了任何声响,只有如雨如雷的马蹄声。
清军以精锐骑兵为先锋开道,后面是大队骑兵与步兵,接着是辎重大队,最后又是精骑押后,裹挟着大批人口前来。
在清军中,还夹杂着不少蒙古人,或是身穿柳叶甲或是罗圈甲,头戴红缨帽或是瓣子盔,所有的披甲战兵皆是骑兵。兵丁们由背上背着黑缨小旗的壮大率领。队伍中的蒙古步兵则是身无盔甲,头上戴着红缨帽,迈着罗圈腿顶着初升的太阳快步向北奔来。
行军队伍中,两杆甲喇纛旗成为核心部分,在风中耀武扬威的飘荡着。在这两杆纛旗的周围,几十个白甲兵和喀把什兵担任着护卫,在众人的望远镜镜头里,发现居然有七八个白甲兵身上穿的,手中拿的,和南中军的士卒一般无二!
“居然引来了两个甲喇的鞑子!我就知道这是一群祸害啊!”
城头上,躲在垛口后面观阵的官员们见到这无边无涯的旗号,不由得两腿间一热,一股液体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两杆纛旗直奔河西务镇而来,骇得官员们脸色惨白,口中不住的念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许下了十万卷经、三座庙的血盆大愿,只要能够保住城池不被鞑子攻下,便是倾家荡产也是心甘情愿!
镶红旗的甲喇章京托伦,坐在纛旗下,得意洋洋的看着对面的阵地,“终于赶到了,没有让你们跑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首战
“火铳兵,上前!”
一声令下,南中军队伍中的九百火铳兵齐声喝了一声,“杀!”
五百火枪兵被调到正白旗冲来的正南方向,两列列阵,护住了车队的正面。冰@火!中文其余四百火铳兵分为两部,分别调往西面与东面担任警戒。
六百长枪兵和刀盾兵在上面的三个方向上担任警戒和预备队,随时准备上前接应火铳兵的兄弟们!
六百骑兵此时也都变成了步兵,将战马交给辎重队的同袍,各自手中擎着长枪,在守汉身边担任总预备队和他的中军护卫,医生们开始在临时开设的营帐中准备治疗即将出现的伤号。
而炮手们则是在炮队营官的带领下,用六分仪、望远镜、测距仪等设备开始紧张的测量远近的距离,更有几个被派到了火铳兵列队之处为他们提供射击距离的技术支持。
整个南中军营地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杀机四伏斗志冲天的阵地。
由远而近,那牛录章京率领着所部百余战兵、二百多余丁、各兵私自夹带进关的家奴、包衣、阿哈之类的,快速冲动了距离南中军不到二百步的地方勒住了马缰。
站在用三辆辎重车竖起来覆盖上木板临时搭建起的指挥台上,守汉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这些在辫子戏里被无数次的出现过的所谓八旗勇士们。
他们个子普遍不高,但是身材却都粗壮结实,类似大饼样的脸上都是泛着油光的横肉,在这个距离上可以清晰的看清他们满是骄横之色的表情。在前面列队的大都是身上甲胄俱全的战兵,一兵二马,手中各自拿着长刀或者是长枪,背上背着巨大的弓箭。马背上悬挂着骨朵之类的投掷兵器。在战兵后面,便是那些由家奴包衣阿哈组成的辅兵,相比较战兵,他们的装备和气势就差多了。身上只有不镶嵌铁叶棉甲,虽然也是手执刀枪,但是战斗力却很明显的与战兵有着差距。
远远的,还有一股尘头向这边行来。队形散乱,步伐杂沓,隐约的传来鞭笞喝骂之声,想来是那些被掠来的人口财物。
“三百多人的兵马。就来打劫我三千多人,去!”
守汉骂了一句。
他在观察着对面的建奴,那身着南中甲的牛录也在观察着对面这支打着明军旗号的队伍。
虽然没有望远镜的辅助。但是这牛录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