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7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败之计也。”
不能说侯恂的脑子不够清楚。他的帐算得很明白。从开封被农民军攻克之后,明军同农民军的力量已经发生了悄悄的,但是不可逆转的变化,朝廷已经不能像前几年那样,主动地寻求农民军主力作战。就双方部队的战斗力而言,那种千余官兵就能追杀数万农民军数十里的情景更是一去而不复返了。眼下朝廷只能扼险据守。等待时机。因此,侯恂反对廷议以收复开封作为当务之急,主张责成陕西、保定、山东、凤阳、淮徐各督、抚固守本境,他自己不是按朝廷的意旨调左良‘玉’部北上收复开封,而是前往湖北坐镇于左良‘玉’军中相机行事。
他的奏疏之中说得很清楚。眼下的河南已是赤地千里,粮食窘绝,义军近百万之众集中在这里,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粮食危机。到那时他再督率左良‘玉’部由湖广北上,会同陕西总督孙传庭夹攻农民军于河南。
平心而论,侯恂比他那个只会在秦淮河上‘吟’风‘弄’月做些无病呻‘吟’的诗词的才子儿子利害多了。他这可算是有点战略眼光的主张。而且,也是包藏祸心!因为以李自成、罗汝才为首的数达百万的农民军眼下守着黄河,仰仗水运通道,手中又有开封缴获的大量物资财货,自然不会挨饿。就算是碰到给养困难,别忘了,他们可是被朝廷称为流寇的!走,是他们的强项,以走致敌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决不会像侯恂一厢情愿地设想的那样蹲在河南挨饿。而侯恂提出的责成与河南接境的各省督抚保境自守,“断其奔逸之路”,不过是杨嗣昌“十面张网”的翻版。这里的关键在于,当农民军决策所向时,担负防堵的督、抚能否顶得住。一旦防堵失败,首当其冲的方面大员势必成为侯恂的替罪羊,这正是侯恂歹毒之处。
而更令南粤军上下同仇敌忾的一片怒吼的,则是这位新鲜出炉的侯督师,居然公然以上峰自居,给此时在济南主持山东、登莱等处军马钱粮事务的李华宇下了一道命令,令李华宇速速筹备三十万人马的半年之粮饷,以供应即将北上归侯恂侯大人指挥的左良‘玉’所部使用。“军情紧急,不得有误,违令者,本督师当以军法及御赐尚方剑行事!”这算是侯恂这个当爹的,拿着李守汉的儿子给自己的儿子报当日秦淮河折辱之仇吗?
可是,你就算是要给儿子出口气,给自己立威,拜托你也找个好欺负些的动主意才好啊!比如说保定总督杨文岳之类的松包,宁远伯这对父子,也是你一个刚刚出狱的空头督师所能够撼动的?真的以为你那个老部下、老相好手里有三十万人马,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折辱李家父子了?
其实,这所谓的三十万人马完全左良‘玉’在吓唬这位老长官。他自忖眼下平贼镇的实力远不如农民军,双方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全军北上就有可能被眼下气势正盛的李自成、罗汝才一口吞下去。
为了敷衍侯恂的面子,他派部将金声桓带五千士卒先行报到,充作护卫侯恂的亲军,同时附上一信说自己将亲统大军三十万随后来会。其实,左良‘玉’所部额定兵员只有两万五千名,其余的部队大都是他通过招降纳叛拼凑起来的大批军队,粮饷供应都是用就地打粮(也就是纵兵劫掠、勒索州县,抢掠民财等手段的总称)等法子自行筹饷的。这次他满口答应倾巢出动听从侯恂调遣,弦外之音是以三十万人马的粮饷数字,示意使侯恂知难而退。
但是,侯恂却曲解了左良‘玉’的用意,一面拍着‘胸’脯连说可以筹措解决三十万人的粮饷,一面下札子勒‘逼’李华宇速速筹措三十万人半年的粮饷上解督师行辕听用,将李大公子当成了一头可以任意宰割的‘肥’羊。
这样的人,如何能够留着跟自己作对?!p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当流寇不再流(二)
ps:月票啊!月票!
打下了开封,应城郡王府成了曹‘操’的下榻所在,什么禹王台、铁塔、大相国寺、延庆观等处都是他游玩的好去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什么开封小笼包子、清汤东坡‘肉’、白扒豆腐、三鲜莲‘花’酥、五香兔‘肉’、开封套四宝、鲤鱼焙面、菊‘花’火锅、马豫兴桶子‘鸡’、黄鱼炒凉粉、江米切糕、皮皮虾等开封名菜小吃更是将罗汝才滋养的脑满肠‘肥’的,脸上泛着红光。
在一群亲兵将领的护卫之下,罗汝才策马在黄河大堤上奔跑了一阵,自嘲的擦了擦额头发髻间冒出的热汗,“不中了!不中了!在开封呆了这几日,马也骑不得了!”
他手下的一群将领们少不得要顺势吹捧几句,罗汝才听得裂开大嘴,笑得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解开披风的系带,让河面上带着浓重水腥味道的风吹在脸上,‘胸’前,看着偏西的日头,打量了一下河堤下面堆积的如一座座小山相仿的货物粮食,不由得豪情满怀。
“王龙,大炮和火铳来了多少?”
曹营之中分管此事的王龙一提马缰绳,凑到了罗汝才身边,“舅舅,大炮来了六十‘门’,里面有四十‘门’大佛郎机。火铳有了三千杆,子‘药’、铳刺齐全!”
“别的呢?”
“粮食已经‘交’割了六十万石,这几日还有四十万石到开封。咱们答应‘交’给他们的五万人口,今晚要搭乘回空的漕船回山东。”
王龙指了指正在大堤下面熙熙攘攘拥挤在几十个临时搭建起来的伙房前,争抢着热米粥和掺了杂粮的馒头的那些刚刚收工的男‘女’。他们,吃完了这顿饭之后,就会被整队送上运粮来的漕船,顺流而下。到山东去搏他们的命运。
有了这几十‘门’大炮,闯曹两家的火炮数量和质量都跃升到了一个新阶段。开封一战,让曹营和闯营众将都认识到了炮火集中使用的威力,对于搜罗火炮、建立炮队的热情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咱们可是和闯营一起定了五百‘门’大小火炮的!怎么才到了六十‘门’?咱老子可是十足真金的把货价一次付清了的!”曹‘操’有些不太满意的翻了翻眼皮。
“舅舅,这个不能怪人家,一者。整个大明都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火炮来,就算是南粤军也得是一‘门’一‘门’的铸造不是?不是外甥在这里夸口,这些火炮,还是神机营的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从现有的火炮里调拨来了不少的。二者,李大公子讲了,就算是有那么的火炮,咱们没有那么多的炮手也是一堆废物,白白的‘浪’费!倒不如先好好的训练炮手!”
“走。去看看咱们那些大炮去!”罗汝才哼了一声,算是对王龙的回答比较认可,一群人策马冲下大堤,直直的冲到储存大炮和火铳的芦席搭就的席棚前。
闯营的中军总管吴汝义,正在同陈国熹在这里‘交’割火器、弹‘药’数目。
看着手中捧着账本,正在和隆盛行的大掌柜陈国熹一一核对着粮米、火铳、火炮、弹‘药’、甲胄兵器等等各‘色’物品数目的吴汝义,曹‘操’的眼皮突然没有什么迹象的跳了两下,眉‘毛’几乎不被察觉的挑动了两下。
“小吴!怎么你来了?大元帅呢?不是说好了大元帅一起到这里来迎接大炮的嘛?!王龙这小兔崽子还从山东拐了几个炮手来帮咱们教习炮队。大元帅不来。咱老曹可是镇不住场子啊!”
吴汝义合上了厚厚的账簿,满脸笑意的朝着罗汝才抱拳行礼。“大将军,实不相瞒,大元帅本来都要出‘门’了,结果又有紧急军情来,大元帅赶去处置了。( ;)特为让我向大将军致歉!”
“出了什么事?”听得有军情,罗汝才这才放了心。能够让李自成赶去处置的事情。绝非一般的官军军情。
“八大王张献忠,在湖广一带存身不住,粮草短缺,加上地方又闹疫病,便从湖广往河南来。本打算到英、霍山一带和老回回马守应合伙,结果不想撞上了左良‘玉’!八大王军马溃败。有消息说,八大王往开封这边来了。闯王便是去安排人马接应他!”
听得了老搭档张献忠又一次被老对手左良‘玉’拿来刷经验,凑战功,罗汝才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想起和张献忠分手之后这段时间自己的种种经历,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同情。
“大元帅也是当真着急!敬轩兵败,这等大事也不告诉咱老曹一声!走,去见大元帅,咱老曹可是要好好的埋怨大元帅几句!”
在吴汝义的陪同下,罗汝才的数百亲兵卷起一股烟尘一溜烟的往八里路以外的开封城去了。
“少帅,请留步!”王龙正要挥鞭催马赶上,却被曹‘操’帐下的军师吉珪拉住了马缰绳。
“此次济南一行,少帅居功至伟。”先是给王龙送了几顶高帽子,吉珪话锋一转,便是直奔主题了。
“不知济南方面,可有什么军情动作?”
王龙摘下了头盔,让风吹一下有些懊热的头发,令头脑清楚一些。
“吉先生的意思是?”
“是否李家会来打我们?”
“断然不会!”王龙斩钉截铁的回答吉珪。“朝廷下了旨意,任命候恂老儿做督师,节制保定杨文岳、山东等部。眼下山东各军能打得的部队,除了京营之外,便是李大公子所部南粤军。李家如何会自己备粮饷兵马,相助候恂老儿建功?”
“那,京营兵马呢?”
“京营?”王龙撇撇嘴,想起了京营诸人送行时的那番话。“我们兄弟是绝对不会朝你们先动手的!你们只管狠揍左良‘玉’便是!”
“就是!就算是有朝廷军令,咱们京营的兄弟也会慢慢走,给你们留出空来撤走!”
听了王龙转述京营诸将的话,吉珪捻着稀疏的胡子,眼睛却是一闪一闪的闪烁着光芒。
“这么说,京营人马。咱们不必担心了?”
“那是自然,否则他们也不会给咱们炮手!”
“那,李大公子呢?可有什么说法?”
王龙搔了搔头皮,努力的搜索着当日李华宇同他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和‘交’兵打仗有关的事。
“李大公子只是说,让我回来向大元送舅舅请示。日后南粤军的货物行销咱们的地盘上时,是否可以免了税款。还有,问咱们,如果今年的麦子下来,愿意卖给南粤军的话,他愿意一升麦子换两升米。”
嗯?饶是吉珪平日里自负聪明机智,此时也猜想不出南粤军的这位少帅话里的意思。
免了税款?麦子换米?吉珪口中喃喃自语,却是浑然不觉王龙等人已经远去了。
猛然间,吉珪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显然,他已经猜出了李华宇话里面包含着的深意,得意的挥动着手中马鞭,在七八个亲兵的护卫之下,催马追曹‘操’等人去了。
入夜,应城郡王府中掌起了灯火,但是,却没有往日的‘女’乐和酒宴。从李自成那里议事归来的曹‘操’命人端来夜宵。与吉珪对面而坐,两个人在一起商议着曹营的前途。
“昨晚闯营得到探报。八大王在南边阜阳、太和一带吃了个大败仗,西营有八哨人马溃散在界首、沈丘一带,准备投降官军。闯王也不和咱们曹营商量,连夜差人飞马前往鹿邑县境内,命镇守在那里的谷英谷子杰速往界首去将这八哨人马招来。倘若他们不肯来,就将他们剿灭干净。决不许他们投降官军,也不准他们打着张敬帅的西营旗号扰害百姓,在张帅的脸上抹灰。”
曹‘操’手中捏着银酒盅,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来,但是语气之中却满是怨毒之意。
“敬轩的这八哨人马溃到界首边境。大约有两万人马。群龙无首,谁给粮草就会归谁。遇到这样机会,自成连向我打个招呼也不肯,连夜派人去了。如此日久天长,只有闯营增添人马的机会,没有咱曹营增添人马的时候!”
吉珪点头,转动眼珠,右眉上边的那个黑痣和几根长‘毛’动了几动,微微冷笑说:“这并不出我们所料。像这样事,以后还会再有。我们既奉闯王为首,就不能明的与他去争,也不可‘露’出二话。天下事原无一定之规,贵在随机应变。把戏是假的,看谁玩得出‘色’。难道咱就只会呆坐不动,看着他闯营不断地增添人马?”
“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