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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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表面上怒气冲天呵斥不知好歹的苏禄、渤泥两国以及强烈谴责该死的南洋教匪跟土人,暗地里则盛赞苏禄、渤泥、教匪、乱民都是大明的大功臣。
有了这天津商贸区在手,便可以依托京营人马在京畿各地招募新兵,好生的操练一支新军出来。有些多余的钱粮,也可以接济一下在陕西练兵的孙传庭。
围绕着李守汉走了之后留下的这些有形的、无形的,价值不菲的东西,朝廷上下展开了一系列明争暗斗,便是远在辽东前线的吴三桂。也是不能幸免。颇有些人盯上了他手中那堆积如山的钱粮甲胄。打算从中大捞一把。不过,吴三桂却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想要东西,可以,将本总兵外祖父的手谕拿来!本总兵乃是奉了他老人家的面谕,在此看守这些钱粮甲胄,有他老人家的吩咐。本官定然如数奉上。没有他老人家的话,便是皇帝的圣旨也是无用!
(这些东西是本帅要用在自己人马身上的,如何能够让尔等捡了便宜去?!)
这替别人看守后方粮草钱粮辎重武器,一旦有变,立刻尽数接受变为己有的事情,可不仅仅是这一桩。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搜一下四马拒孙之战,在长城抗战之中大发了一笔横财的孙大麻子,部队被马家各部联军打垮,他存在山西境内的武器弹药也尽数被阎老西接收了。
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不说李家这对父子一番计议之后,各自带着人马离开。李守汉只管自顾自的南下平息老窝里的叛乱,长子李华宇,则是命妻子鹿玛红随行南下,到台湾相助平定那里的叛乱。
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家父子大吃新麦子的时候,北京城朝阳门外,明朝的礼部尚书林欲楫代表崇祯皇帝。引领着内阁诸位大佬和文武百官,在庄严悲凄的哀乐声中向洪承畴的灵牌致祭。
今天是五月初十。崇祯皇帝为着明天亲去东郊向洪承畴致祭。早朝之后就将王承恩和吴孟明召进乾清宫,询问他们关于明日一应所需的法驾、卤簿以及扈驾的锦衣卫力士准备如何。等他们作了令他满意的回奏以后,他又问道:
“近日京师臣民对此事有何议论?”
王承恩立刻奏道:“近来京师臣民每日纷纷议论,都说洪承畴是千古忠臣,皇爷是千古圣君。”
崇祯点点头,忽然叹口气说:“可惜承畴死得太早!”
吴孟明说:“虽然洪承畴殉国太早。不能为陛下继续效力,可是陛下如此厚赐荣典,旷世罕有,臣敢信必有更多如洪承畴这样的忠烈之臣闻风而起,不惜肝脑涂地。为陛下捍卫江山。”
王承恩接着说:“奴婢还有一个愚见。洪承畴虽然尽节,忠魂必然长存,在阴间也一样不忘圣恩,想法儿使东虏不得安宁。”
“臣也是这样以为的!只怕洪大人在天之灵,也会先暗中护佑李公爷速速荡平南中乱匪,保佑畿辅、山东各地风调雨顺,令我大明中兴有望!”
崇祯沉默片刻,又叹口气,含着泪说:“但愿承畴死而有灵!”
一个长随太监进来,向崇祯启奏:成国公,礼、兵、工三部该管侍郎和鸿胪寺卿奉召进宫,已经在文华殿中等候。崇祯挥手使吴孟明和曹化淳退出,随即乘辇往文华殿去。
今天的召见,不为别事,只是崇祯皇帝要详细询问明白,他亲临东郊致祭的准备工作和昭忠祠的修建情况。倘若是别的皇帝,一般琐细问题大可不问,大臣们对这样事自然会不敢怠忽。但是他习惯于事必躬亲,自己不亲自过问总觉得不能放心,所以于国事纷杂的当儿,硬分出时间来召见他们。他问得非常仔细,也要大臣们清楚回奏。有些事实际并未准备,他们只好拿谎话敷衍。他还问到洪氏祠堂的石碑应该用什么石头,应该多高,应该命谁撰写碑文。礼部尚书林欲揖很懂得皇上的秉性脾气,跪下回答说:
“洪承畴为国捐躯,功在史册,流芳百世,永为大臣楷模。臣部曾再三会商,拟恳皇上亲撰碑文,并请御笔亲题碑额。既是奉饬建祠树碑,又是御撰碑文,御题碑额,故此碑必须选用上等汉白玉,毫无瑕疵,尤应比一般常见石碑高大。”
崇祯问:“如何高大?”
礼部侍郎回奏:“臣与部中诸臣会商之后,拟定碑身净高八尺,宽三尺,厚一尺五寸,碑帽高三尺四寸,赑屃高四尺。另建御碑亭,内高二丈二尺,台高一尺八寸,石阶三层。此系参酌往例,初有此议,未必允妥,伏乞圣裁!”
召对一毕,崇祯就乘辇回乾清宫去。最近,李自成在河南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连破数十座府、州、县城,黄河以南已经基本上尽数沦陷。如今更以数万悍贼为先锋,南下湖广、江淮一带骚扰,意图夺取湖广粮米之乡,解决军粮问题,并与盘踞与英山、霍山一带的老回回、革里眼等数万陕西流贼有合流之势。
最要命的不是数股流贼合流,而是流贼已经不再流窜,而是在各地据地开府派遣伪职官员治理。长此以往下去,不惟整个中原会落人“流贼”之手,下一步必然东截漕运,西入秦、晋,北略畿辅,而北京也将成孤悬之势,不易支撑。他坐在辇上,不知这一阵又有什么紧急文书送到乾清宫西暖阁的御案上,实在心急如焚。
等回到乾清宫,在御案前颓然坐下,他一眼就看见果然有一封十万火急文书在御案上边。尽管这封文书照例通政司不拆封,不贴黄,但是他看见是宁远总兵吴三桂来的飞奏,不由得心头猛跳,脸上失色。他一边拆封一边心中断定:必是“东虏”因为已经得了松、锦,洪承畴也死了,乘胜进兵。他原来希望马绍愉此去会有成就,使他暂缓东顾之忧,专力救中原之危,结果却葬送了洪承畴的数万大军,令全局有糜烂之势。
等他一目数行地看完密奏,惊惧的心情稍释,换成一种混合着羞辱、恼怒、愤恨、失望、忧虑和其他说不清的复杂心情。他将这密奏再草草一看,用拳头将桌子猛一捶,恨声怒骂:“该死!该杀!”
恰巧一个宫女用双手端着一个嵌螺朱漆梅花托盘,上边放着一杯新贡来的阳羡春茶,轻脚无声地走到他的身边,蓦吃一惊,浑身一震,托盘一晃,一盏带盖儿的雨过天晴暗龙茶杯落地,哗啦一声打成碎片,热茶溅污了龙袍的一角。那宫女立刻跪伏地上,浑身战栗,叩头不止。崇祯并不看她,从龙椅上跳起来,脚步沉重地走出暖阁,绕着一根朱漆描金云龙的粗大圆柱乱走几圈,忽然又走出大殿。他在丹墀上徘徊片刻,开始镇静下来,在心中叹息说:“我的方寸乱了!”恰在这时,王承恩拿着一迭文书走进来。看见皇上如此焦灼不安,左右侍候的太监都惶恐屏息,王承恩吓了一跳,不敢前进,也不敢退出,静立于丹墀下边。崇祯偶然转身,一眼瞥见,怒目盯他,叫道:“王承恩!”
王承恩心中不由得一突,往常皇帝呼唤他少不了要叫一声大伴的!今日却是直呼名讳,看来是恼怒到了极点了!赶快走上丹墀,跪下回答:“奴婢在!”
崇祯说:“你快去传旨,洪承畴停止祭祀,立刻停止!”
“皇爷,今天上午已祭到五坛了。下午……”
“停!停!立即停祭!”
“是。奴婢遵旨!”
“向礼部要回朕的御赐祭文,烧掉!”
“是,皇爷。”
“洪承畴的祠堂停止修盖,立即拆毁!”
“是,皇爷。”
崇祯向王承恩猛一挥手,转身走回乾清宫大殿,进入西暖阁。王承恩手中拿着从襄阳来的十万火急的左良玉阐述“十万大军因天气炎热疫病流行而暂时退回襄阳休整”的军情文书,不敢呈报皇上,只好暂带回司礼监值房中去。崇祯重新在龙椅上颓然坐下,长叹一口气,又恨恨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提起朱笔在一张黄色笺纸上写道:谕吴孟明:着将洪承畴之子及其在京家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途入狱中,听候发落,并将其在京家产籍没。立即遵办,不得姑息迟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史上最大带路党!
五月中旬以来,注定是对崇祯来说是一个充满了讽刺意味的时间节点。
在左良玉那个歼敌数十万斩杀李自成的题本摆到朱由检乾清宫东暖阁的书案上两天后,河南巡抚上奏左平贼溃败死伤被俘十万众的题本也摆在了朱由检的案前。而左良玉本人的题本则是姗姗来迟,文本中声称自己部队因为天气炎热疫病流行才暂时撤回襄阳休整。可是,谁都能看得到,尼玛的,你能够从尉氏、通许一带撤退到襄阳,怎么就不能前进到近在咫尺的开封休整?
这不是和**予敌以大量杀伤之后胜利转进的口气一样嘛!?
刚刚还在礼仪庄严,气氛肃穆的祭奠为国捐躯的蓟辽督师洪承畴,希望为文武大臣和天下人树立一个榜样。却不想,距离北京一千四五百里的沈阳城中,堪称清国权力中心的大政殿前,也上演着一幕同样庄严威武的活剧。
同锦州城外带着浓厚表演性质,仪式銮驾卤簿都很草率的受降仪式不同,此番的受降仪式,却是清国自黄太吉登基以来最为隆重的一次!
不算在大政殿前站班的葛布什贤超哈兵,光仪仗銮驾卤簿人数就有上千人之多。
导象、宝象等大象被象奴们刷洗的干干净净配上了崭新的鞍恚В怨缘脑诖蟮钔庹玖ⅰT诘枷蠛捅ο笄埃种心米啪脖薜模ё鸥髦掷制鞯娜耍鸸项岣刚迫岜睬沟雀餮囊钦蹋餮墓睦致蘖辛脚浴T谒呛竺娓餮奈迳鹆欤缙臁⒂昶臁⑺奁炫帕杏行颉I陨跃嗬氪笳罱恍质俏奘耐派龋粕取7缴龋兹干鹊鹊鹊鹊取
然后又是黄盖,紫芝盖。翠华盖,九龙曲柄黄盖。看上去有如一朵朵巨大的蘑菇。还有什么金交椅,金瓶,金盥盘,金痰盂等等。这些东西之后,便是为数众多的佩刀大臣与仪刀侍卫。
青铜制的品级山,将出席这场大典仪式的诸位旗主王爷贝勒大臣们的身份区分的清清楚楚。眼下实力最为雄厚,部下战力最为凶悍的多尔衮兄弟三人,在队伍当中最为引人瞩目。不住的有蒙古王爷含笑同多尔衮三兄弟点头示意。虽然按照礼仪制度他们不能过去见礼,如果可能,这些蒙古和汉军旗的旗主王爷们,只怕会立刻扑到这兄弟三人面前打钎施礼请安。
谁让人家手中有数百个牛录近十万丁壮人马?据说,隆盛行在辽东的几位掌柜又请豫亲王代为在辽东各地收购土产,主打的大宗项目居然是那漫山遍野都有的红蓝花。这不是将一注大财香又落到这哥仨手中了?还不好好巴结一下?
卤簿仪仗队中,一顶紫色华盖最为显眼,最为华丽,全面的绸缎质地,上面绣满各样的莲花、灵芝、菊花、梅花诸花。此伞颇大。周好几米,高好几米,几名身强力壮的大汉。将其撑起后犹如一朵紫色祥云。
伞下便是清国皇帝黄太吉。
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摆开全副仪仗卤簿,宝象庄严,为的便是同文臣之首范文程站立在一处的洪承畴。
大乐作响。鸣鞭声起。
又听礼部官员领百官赞拜,随后教坊司舞者纷纷进入,一奏上万寿之曲,二奏仰天恩之曲,三奏感地德之曲。四奏民乐生之曲,五奏感皇恩之曲。
随着乐声。满、汉群臣,在盛京的蒙古王公。作为人质的朝鲜世子和大君兄弟二人以及世子的几位陪臣,都到了大政殿前。向坐在大政殿内的清朝皇帝皇太极行礼,然后回到平日规定的地方,只有满、蒙王公和朝鲜世子、大君可以就座,其余都肃立两行。
少顷乐止,范文程对洪承畴悄声道:“老大人,到我们了。”
已经剃发易服了的洪承畴整理了一下袍服,很是潇洒的将辫子甩动一下,小步前行在品级山前跪倒。洪承畴平日认为自己生长在“衣冠文物之邦”,很蔑视满洲衣帽,称之为夷狄之服。他常骂满洲人的帽子后边拖着豚尾,袍袖作马蹄形,都是自居于走兽之伦。现在他自己穿戴起来,却也是依旧漂亮至极。
“臣系明国主帅,将兵十余万来到辽东,欲援锦州。大小数战,冒犯军威。圣驾一至,众兵败没。臣坐困于广宁城内,消息断绝,粮草不继。孤注一掷,冒险突围,兵败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