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引相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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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了,一派凋零枯蔽的模样,连树叶都已经枯黄,心里暗叫不好。捏诀收了白云,我这酒醉刚醒的脑子才发现栖梧山仙地已经失去了仙气庇护,成了一座凡山。
风九千,你这笨鸟,是搬家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若你这笨鸟胆敢让本君担心,本君定当拿你烤了去。
“帝君,帝君唉。。。”耳边传来呼喊声,原来是驻守栖梧山的土地老儿,心下大喜。
“你这老头,快说,这栖梧山到底出了何事?凤王呢?这满山小鸟呢?梧桐怎么会枯萎?说啊!”
“帝君,别急,别急,您先放下老头儿再说可好?”
土地老儿说的,自然是碧珍仙子那档子事儿。
听了这土地老儿的诉说后,我半句不问,便是闯上了天宫。
天帝侄子正和那弄战下棋,该死的!本君一时怒火攻心,也不管得什么天规天纪就直接拎着天帝的衣服开始发问。
“凤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说!”
“叔,你给我留点面子,留点面子啊。。。”
“屁!”我忍不住说了脏话。瞧着我这侄儿委屈的模样,我就更窝火了!平日我也给足了侄儿面子,可这种时候,它的面子和阿九相比,根本毫无可比性。
“叔,那凤王,本就有这一劫,不是侄儿不给您留面子啊!得,侄儿给您找司命星君问问行不?”天帝侄儿,中肯直白。
我瞧着面前的司命,越想越觉得不是味儿,女司命慢悠悠地开了命格簿子,她说:“陛下,如今凤九千在凡界已是第五世,现年正十五岁呢,接下来就该嫁人了。”
“放屁,阿九是男人,怎么会嫁人?”我恼羞成怒。
女司命依旧一副闲云悠悠的模样,天帝侄儿却向我道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当日阿九自愿接受惩罚时,对天帝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作十世女儿身。
我倒是没有看得出,阿九怎么会有这种癖好?一只深山寂寞的老鸟,做久了雄鸟,难道要尝尝新鲜试着雌伏雄鸟身下?这不能啊。
“叔,别说侄儿不给您面子,不如你去凡界找他回来可好,不过得等十世劫难过去,您自是会帮她度过这劫不是?”天帝侄儿终于说了句让我宽心的话。本君看他那张国字脸立时俊俏不少。
女司命说,这一世,她会嫁给当朝天子,然后受帝王宠,被后妃陷害致死。
这人间的帝王宫殿虽比不得仙界,但也是颇为壮观的,再加之近日是我那阿九与这帝王成婚之日,皇帝以后礼迎娶阿九,这深宫好不容易才这般热闹一次,阿九的凤仪宫壮美豪华,也算配得上他凤凰之名,在仙界是凤凰,在人间,自然也是凤凰。
我只记得我在凤仪宫的横梁卧了许久,自白天到黑夜,豪华大床边坐着的新娘也是许久没有动静,候着的丫鬟自然也不敢有半分动作,可我实在等不下去了。自我卧的横梁看去,阿九那一身皇后的凤袍,大红的衣裳,绣满了金色的凤凰,不知盖头下的面容是否是我熟悉的那一张脸?
“皇上驾到!”尖声尖气的声音让我起鸡皮疙瘩。
那推门而入的帝王,虽也俊秀,可比起阿九却差了好大一截,比起本君,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那帝王说什么来着?
爱妃,你有第一美人之称,朕很好奇你能美到何处程度?
爱妃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人。
呵,爱妃绝色无双,朕真想永远把匿藏在这宫殿之中免得叫人看去,朕吃了亏。
女司命说,天下的帝王,皆是薄幸之人,如何能真心爱一个人?这就好比一只公鸡生活在母鸡群中却只有一只鸡老婆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我那美貌的凤王,仍是旧时般颜色无双,只是旧时金里带红的眼瞳做了凡人便成了寻常的黑色,但即便是黑色,阿九也能让它高贵无比。
想起当年的阿九,那清冷的性子,却又矛盾地有易怒的毛病,如今做了女人,不知成了何种模样?
本不愿看着阿九被这人间的帝王占了便宜,却又想看看清冷绝丽的凤王在床上噬骨媚魂的娇俏模样。
这一夜,龙凤颠倒,新进的皇后和年轻力壮的皇帝白白让本君看了场活春宫。让本君未曾想到的是,女儿身的阿九,在床上的模样果真是美得煞人魂。这让我想起天帝侄儿尚且年幼的时候,我带着他去偷看仙女洗澡的事件。那时的侄儿只想着仙女胸前的大仙桃,后来还胸袭仙女偷桃吃,这一切只因为我告诉他说,仙女胸前的是世上最美味的仙桃,比你母后园子里的还要甜美。
若是阿九觉醒之后回转仙身时,想起这凡间的**故事,那双金里带红的眼瞳会是何种颜色?阿九向来洁身自好的。
终日守在阿九身边,时间也是流水般流过,很快便到了那位女司命所说的劫难。
司命说,人间的帝王皆是薄幸之人,这位皇帝也躲不过薄幸的命运。
那日皇帝骤然晕倒,群医束手无策,昔日的宠妃安和便演了一出驱邪法师在阿九的凤仪宫发现写着皇帝生辰八字并扎满银针的布偶。苏醒的皇帝龙颜大怒,将后宫之主的皇后打入冷宫。
女司命说,这本是人间帝王家的悲剧,后宫女人惯用的伎俩,虽然老套,但效果却出奇的好。这就好比侄儿小时候我骗他一次成功了,第二次三次依然可以成功一样。
阿九搬进冷宫之后,我便知晓,赐死的圣旨很快便会降临这座冰冷的宫殿,昔日的一切甜蜜都会成为最可笑的回忆。
阿九的这一世,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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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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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被打入冷宫后,皇帝便有了新宠。我远远看见皇帝搂着新进的妃子,二人耳鬓厮磨,情意绵绵,便一时怒火攻心,施了个法诀将那薄幸的帝王推下了冰冷的莲花池,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倒也颇为解气。
司命宿北曾对我说过无情最是帝王家,如今我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
感受到我仙气的护龙一族便在半刻之后跪在了我面前。
“小神不知帝君大驾在此,迎接来迟,还望帝君海涵。”
“罢了吧,我奈渊的子孙可不该这般虚伪!”是了,我本是天地初开以来以四海八荒精气所演化的第一条龙,故此天下龙族皆是我子孙。可护龙一族又是神龙家族里地位偏低的神祗,于是便被派遣到了人间守护人间帝王。
“帝君。。。这。。。”
“不必多言,本君不会取他性命,他也算是我龙族一脉,哼,你且退下吧!”
皇帝也算得是龙子龙孙,否则也不会轻易派神龙守护。
那日莲花池旁那一番意外并未扰乱女司命命格簿子上的安排,仅仅十日后,皇帝身边那位刻薄的老太监便领了圣旨要赐死阿九,同来的,还有一杯掺了剧毒的酒。
阿九看见老太监时,未哭亦笑,只拿了一双凄然的眸子看着那杯毒酒。
旧时的优雅,旧时的从容,阿九饮下了这杯酒。
我看见阿九身后的的地板渐渐破开,地府的鬼气弥漫开来,黑暗中走出的不是专司迎魂的小鬼而是地府的君王,因阿九身份非凡,故阎王也会来亲自迎接。
“小神拜见帝君。”黑色的衣衫在我跟前拜倒。
我低头看着阎王冥夜,我问他:“是不是凤王的每一世都是这般凄惨的死法?”
阎王低眉顺眼,头也不抬便回答道:“启禀帝君,凤王每一世皆如此。”
我听完后,深觉得阿九可怜,另一方面又觉得阿九欠虐的,找抽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本君离他那样近,那样熟,他却也没有能想着先摸一把月亮。
看着自那凡胎**中渐渐脱离的那缕金色的魂魄,我也是有些喜悦的。那缕金色在我面前幻化成原本的模样,大红衣裳绣着金凤凰,墨发铺地。他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在我听来是这样的。
他说:“你来了。”
三个字,依旧冷清。我却一下子把持不住,扑上去一把抱住他。
“阿九,你这混小子,你是死要气死我老人家是不是?虽然本君比你大上许多,但是本君也是拿你当真兄弟的,那日我若在场,你定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兄弟。。。”阿九呢喃一句,推开我,在我身前站定,我分明听见他说了一句让我痛心疾首的话。
“本王何德何能,能是帝君的兄弟。”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他问我何德何能?
当年我在栖梧山守着先代凤王涅槃,汹涌的凰火几乎要烧荒整座栖梧山,满山的梧桐都被烧毁,却在新的凤王诞生的一刹那枯木逢春,那抹红色自火光中冲出,然后,那满山的梧桐便抽枝生长直到开满雪白的梧桐花。
阿九自幼便由我顾看,由我教习术法,由我打理一切事宜。算是他师,亦扮演父的角色,更是兄弟。
其实阿九本是后辈,但那时我却不愿意做他的长辈,硬生生要和他做兄弟,今日的一切,完全不在我意料之中,我不知是什么改变了阿九,也不知阿九为何对我这般。
“能与我我做兄弟是你的荣幸,你还不愿意!”本是无心的话,在此时的阿九听来却是另一番含义。
于是,阿九在我跟前缓缓跪倒,大红色的衣衫在刹那失了颜色,我听见他说。
“即是如此,还劳烦帝君放过罪神,罪神十世磨难,种种不堪,怕会污了帝君的眼。”
阿九啊,当年栖梧山高贵清冷的凤王,何时会对自己这般低声下气?阿九从来都晓得我地位极高,却也从未在我面前跪拜过,总也冷着脸自称本王。
高贵的凤凰,在过去的三万年时间里,从来没有对自己有半分示弱,我看得起的,也自是他这股子韵味儿。厌烦了四海八荒那些恭维讨好的话,那些在自己面前跪拜的神仙,唯独有一个凤九千,不会因为自己我的地位而有半分改变。
如今。。。那独一无二的凤王也跪倒在我面前。。。
“哈哈。。。连你也跪我,拜我!”
当一个神仙,特别是一个不平凡的神仙站在权力的顶峰的时候,他会是寂寞的,会无限渴望平凡。我就是这个不平凡的,站在权力顶峰的神仙。
大抵上我以为万事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看来,却是我错了,错得十分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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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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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司命宿北曾借给我一面铜镜,名唤“前尘”铜镜映不出我的面容,却能看得到四海八荒神仙凡人的前尘往事。
我本想看看阿九之前几世,思维却顿在一处无法理清,懵得厉害。手指就停在镜子面前,迟迟无法输入半点法力。最后,也只能作罢,将铜镜随意一抛,便任铜镜荒废在了我的琮凌殿内。
置气这种幼稚的事情,永远不会出现一条高贵的龙身上,可假如这是一条如女司命说的娘气的高贵的龙,就另当别论了。基本上,我在生气。
我不是承认自己娘气,只是在为生气找一个借口,一个恰当的借口,可当我发现娘气也不能当做借口的时候,却后悔不已。 基本上来说,我不该同阿九置气,亦不该同自己置气。这是一件十分对不住阿九母亲的事情。
运用特权的时候,总是特别多,比如我找女司命改命格簿子,她就立马答应了,换了别人就不一定了。
“帝君,您是想如何改?”司命看着我,满脸疑惑道。
嗯。。。嗯。。。嗯。。。
“下辈子让他当个太监!”我说得很是理直气壮。然而站在我面前的司命星君却不小心被我吓到,失手将命格簿子摔到了地上。司命慢悠悠捡起掉落的命格簿轻声说道:
“帝君您可真狠,我以为伟大的帝君您会让我给改个好些的结果的。”女司命大约十分鄙视我这种行为。其实就是我善良罢了,不想亦不愿同她多做计较。
我涎着脸,摸着鼻尖,对着这位不太美丽的女司命如是说:
“有无鸟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其实这句话是参照从前她曾经说的那一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