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未央-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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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槿无奈的摇了摇头,按理说,学跳舞的人应该最忌讳身材走样了,可肖美美呢,偏偏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能吃又能睡,一点也没有舞蹈学者的自觉性。
微微挡开肖美美伸过来的魔爪,苏木槿略带戏谑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跟着肖美美也似乎沉吟了片刻。
“木槿。你是故意的吧”肖美美挑眉,脸上闪烁着一片异样的光芒。
“嗤。不愧是肖美美啊,鼻子那么灵敏,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苏木槿说罢,又斜躺进了宽大的布艺沙发内,脸上是一片祥和与安宁。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苏木槿与肖美美对望了一眼,前者的表情犹疑不定,而后者就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苏木槿无奈的一翻白眼,终是接起了电话。
“喂”
“请问是苏木槿小姐吗我是财经et的记者”
额财经这关她什么事
“嗯。我是,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苏小姐。我们杂志想就您和领航集团的联手合作做一系列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配合我们一下吗”
片刻后,苏木槿一脸镇定地挂断了电话,肖美美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因为,电话铃又响了。
“喂。是苏木槿小姐吗您看到今早上的娱乐周报了吗请问,身为木槿花开的主事以及汪氏未来的准儿媳,就这件事而言,您有什么看法”
“对不起。无可奉告”
“啪”一声,电话被挂断,复又响起。
原本想立马切断电话的手也在苏木槿的示意下蓦然收回,略微不解的转头看向好友,苏木槿只是神秘的笑,并未说什么。
于是,一整个早上,电话都处于疯狂叫嚣的状态,肖美美脸上的表情也愈加精彩,只听苏木槿每次都以“无可奉告”作为回应,看的肖美美连连摇头,真是没默契,既然难得在报上露一回脸,就应该好好表现嘛。对此,苏木槿嗤之以鼻。
就在苏木槿快要被电话铃声摧残致死时,那个等待已久的电话终是按耐不住地响起了。
“喂”
“苏木槿小姐“
“是。舒阿姨,您好”
对方在听到这个称呼后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又恢复正常。
“呵。苏小姐真是好记性啊,还记得我的声音,这样的结果我是该庆幸吗”
一抹淡淡的嘲讽自苏木槿嘴边滑过,肖美美在旁看的一阵惊心,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木槿就算再怎么愚钝,也不敢忘了您的声音啊,毕竟,那么动听的天籁,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听的”
刺骨的恨意在苏木槿的眼里冷漠的徘徊着,说出口的话语也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呵。苏小姐说话可真好听,不过,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可不是叙旧的。你说吧,这次离开我们小放要多少钱”
呵。苏木槿不屑的瘪嘴,又是这一招。苏木槿没有说的是,当年周放决绝地离开后,走投无路的她确实收了舒燕妮一笔钱,不过,那又怎样,那个女人还不是用她的方式,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了吗所以,她不能死,至少不能在那个女人前面死,她一定要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崩溃,就像当年的她一样。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毁了她最在乎的一切,苏木槿冷笑,舒燕妮最在乎的无非两样。舒氏企业,周放。
如今,伤害周放当然是她的第一步计划,她一定要用他们母子俩的血来祭奠死去的母亲和五年前死去的苏婷婷。
想到此,苏木槿的眼里冷意渐生,肖美美不由担忧的看了好友一眼,欲言又止过后,便只余一片安静。
苏木槿很潇洒的将电话掐断,既然目的已达,就不要再徒添烦恼了。安静的小屋里,只能听见两个女子安静而又均匀的呼吸声。苏木槿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时,早已有人比她快一步地布置好了陷阱,而如今,就只等她纵身的一跳了。
翌日。
木槿花开。
汪俊凡坐在皮质的老板椅上,似无奈似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叹了口气,终是不忍责备。她大小姐倒是甩下包袱一身轻松了,一句无可奉告就将所有的事情推给了他。
苏木槿规规矩矩的站在汪俊凡面前,眼观鼻,鼻观心。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啊,原来他早已知晓,难怪昨天都没找她当面质问。其实,苏木槿最担心的还是对汪俊凡的解释,这个男人那么爱她,怎么能忍受她与旧日的情人破镜重圆呢不过,她还是低估他了,连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都一清二楚。苏木槿叹气,明明最不想牵连的人,偏偏牵扯的最深。
看着苏木槿略微懊恼的神色,汪俊凡终是不忍的拉她进怀,摸着苏木槿毛茸茸的小脑袋。汪俊凡满足的叹了口气,继而温柔的看着面前微低着头的小女子。
“木槿。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想你因为不必要的事情受伤害”
错愕的抬头,苏木槿无法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没有怪责她给汪氏带来的负面影响,却只担心她因为流言受伤害。感动吗苏木槿默然,有一瞬间很感动。
舒氏企业。
“大哥”
“查出来了吗”周放一脸冷然,看的身旁的林奕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是。好像是,苏小姐手下的人”
“木槿你的意思是,她拍的”
室内的温度蓦地降到了零下,林奕依然觉得背上冷汗涔涔。
“是这样没错”
“嗯。你先去休息吧”
周放静默的站立窗前,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他,那么结果就真的只有一个,所谓的绯闻都是木槿自己制造出来的。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做的后果,只能两败俱伤,汪氏与舒氏都不会好过,木槿究竟是怎么想的
隔着窗户向下望,无数的记者与摄像机都在门口候着,周放冷笑,什么时候他周放也那么受欢迎了不过,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按下内线电话,周放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
“通知下去,统一召开记者会”
放下电话后,周放默然。木槿。这是你的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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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四十)亭叶归来
正文四十亭叶归来
陵山墓园。
死寂的氛围沉默的徘徊在悠长的石板阶上,空气中微微晃动的风声也让这份安静平添了一抹摄人的诡异。
黑色的宝马悠悠的停在山脚,车门微开,黑色高跟衬着黑色的长裤出现在地平面上。一身浓重的黑色更衬托了女子抚人的妖娆,高挑的身段,白皙的皮肤,冷漠的贵气,无一不显示着女子身份的高贵。
缓步拾阶而上,蜿蜒的山路也在高跟鞋的踩踏下变得柔软而无力,青石板因为人为的踩踏也发出适宜的“嗒嗒”声,刚好给这摄人的宁静增设一抹人气。
毫不张扬的低调往往给人一种震慑人心的高调。
举目四望,入眼尽是沉默的陵墓。女子的嘴角忽的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该配什么样的身份。
安静的陵墓前,女子缓缓摘下覆于脸上的黑框墨镜,赫然出现的正是舒亭叶。
舒亭叶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看着面前墓碑上女子安静的脸庞,舒亭叶嘴边的笑意扩的更大了。
母亲苏静语之墓爱女木槿立
呵。木槿苏木槿啊。
五年啦,时间可真是不等人啊。
眼里的冷意愈盛,紧绷的身躯与蓦然冷漠的侧脸让女子身上更添了一抹无法言说的寂寥。哀哀的空气里。不时划过丝丝破碎的冷意。
苏静语。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舒氏企业。
秘书小田正规矩的站在董事长的办公室内静静等候着,从自己进来到现在,已经整整半个小时了,董事长一直保持这个沉默的姿势也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着黑色沉默的桌面,“笃笃”的声音在此刻听来竟是说不出的悦耳,这让周放的思维有了片刻的停顿。
记者会安排在第二天召开,而汪氏主持的记者会也是在第二天召开。这仅仅只是个巧合吗木槿不了解其中的利害没关系,但不代表她身后的汪氏也不清楚,那么就只能说他们是故意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样做分明是故意与他作对,明明两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为何又要故意找茬呢
周放接手舒氏没几天便出了这样的丑闻,这无疑是在他新起的事业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众所周知,商人最是看重名利,特别是在周放有了未婚妻的前提下去招惹自己名义上的未来大嫂,众口铄金,而舒氏在这次的事件中也必定会遭受一定的影响。悠悠众口难掩,所以,召开记者会澄清事实真相是当前最直接也是最便利的方法。
如果汪氏也是抱着这种想法的话,那为何又不与自己联手呢明明两家是姻亲关系,澄清事实也是要当事人当面澄清的,所以,是一定要共同主持召开记者会的,这样才能有说服力。可是,汪氏这么一来,明明就坐实了这一绯闻,虽然周放本人毫不在意这件绯闻怎样,但汪氏的做法确实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苏木槿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明天的记者会,稍事片刻后,才有机会表达自己的疑问。
“俊凡。正常点来说,我们不是应该和舒氏一起召开记者会吗”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决策连她都看出来弊大于利。
汪俊凡看着面前的女子宠溺般的笑笑,其实,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这个决定会让这件绯闻更加坐实呢可如果不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打击舒氏呢木槿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当年的事,没人告诉他也不代表他会不知。
呵。想到此,汪俊凡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冷淡了。
依偎在汪俊凡怀里的苏木槿,没有看到汪俊凡嘴角缓缓勾起的一抹冷笑。很久以后,苏木槿回想起这一切,如果当初多留点心思揣摩俊凡的话,那么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她会离开,但汪俊凡依然会是那个骄傲的一如往昔的汪氏贵公子。可惜,如果永远都只是一种假设。
那时的两人,都因为爱情而蒙蔽了双眼。苏木槿为周放,而汪俊凡则为她。
翌日。
要说天底下还有什么能让众人大动干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除了八卦还是八卦,肖美美如是想。苏木槿对此不置可否,不耐的挥挥手,将肖美美这条小尾巴撵到一旁去了。
苏木槿握住眼线笔的手,莹润白皙。对着镜子细细的勾勒,不过片刻,镜中的女子便愈加的明艳动人。一袭白色披肩的小礼服,将苏木槿原本高挑的身材展露无遗,修长白皙的双腿恰到好处的露于人前,不扭捏,不造作。
缓缓起身立于镜前,苏木槿看着镜中的女子默默发呆。肖美美夸张的惊叹声传入耳里,终是将思绪拉回。
“好了。我们走吧”
突然洞开的大门阻挡了两人前进的脚步,待看清推门而进的人后,错愕,震惊,欣喜,无法置信一一扑向呆立而站的苏木槿。片刻的呆怔后,便是泪盈于睫的感动。
苏木槿紧紧的拥抱让舒亭叶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随即便消散不见了。双手也似有意识般缓缓抚上女子的双臂,片刻后收紧。
紧紧相拥的两人都有种此去经年的感觉,明明是如此和谐与美好的场景,但看在某些人眼里,却多了层算计与刻意。
垂下眼睫,肖美美默默的走了出去,她可不认为这个时候出现的舒亭叶只是一种巧合。
“亭叶。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我很想你”苏木槿的声音因激动而带出了些许的哽咽,这让舒亭叶的内心有了片刻的挣扎。
“嗯。我很好,婷婷,哦,我该叫你木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好吗”
苏木槿紧紧的攀住舒亭叶的肩膀,不住的点头,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般,又拼命的摇头。
“亭叶。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低低的啜泣声似有若无的在狭小的化妆间内低低的吟唱着,仿佛木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