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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砒霜行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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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治推了拉世德一下,白胖子从震惊中清醒,颤抖着庞大的身躯振臂高呼:“helpme!helpme!”声音之尖锐之有穿透力绝对盖过全场。叫了两声觉得不对,他们离着火现场很有一段安全距离,于是再次高呼:“救火啊救火啊救火啊救火啊……” :( 
  角落里兼职放火的消防员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冲到花圃接上水管拧到最大就往院中央洒水 
  段黎捂着脸不忍心看,“太惨了!”这些烟火天上的地下的加起来火药也不多,大家不过是一时受惊吓而已,几十个人大喊大叫连蹦带跳都块把火踩灭了,突然一阵高压水枪……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真主!” 
  “哎呦妈呀……” 
  “稀哩哗啦……” 
  乱上加乱! 
  庄书礼眼前昨日再现,严肃地批评:“阿联酋这个国家太没有防水防火的意识了。”在迪拜是这样,在哈依马角还是这样,cos水深火热?! 
  程浓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罗巡则深感欣慰,——出国行程还没过六分之一,庄书礼都开始讲冷笑话了!“是有点惨,不过我们应该庆幸,要知道刘静同志特制的烟花一向是采取无差别攻击模式的。” 
  段黎咋舌,终于肯乖乖缩到柱子后面去了。看不到好,我看不到人家,人家也看不到我,世界都清静了。 
  程浓庄书礼对望一眼,默契地也站后面去了。 
  那边刘静终于想起该跟对方打个招呼,于是居高临下地向叫岔气地拉世德先生致以最真挚的歉意:“抱歉,火药用量计算误差,本来应该在半空中就熄灭的。” 
  吉瓦同学抖着掉了一层皮的爪子,“刘教授,这个真的不是用量问题,是角度问题。” 
  “哦?是吗?”刘静思考,“吉瓦同学,我觉得你很有天份,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吉瓦后吓一跳,恭敬道:“教授,我就是猜测,您才是权威。” 
  刘静点头。 
  安治也很歉疚,“拉世德先生,我们会赔偿的。” 
  “不用不用不用。”拉世德先生虽然惊魂未定却一如既往的大方:“哈依马角之行全程费用本身就是由我国负担,而且没有什么人员物品损失,”抻着脖子往院中央看看,烟火小分队一半一脸烟灰一半一身雨水,咽口唾沫:“安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这样啊,谢谢。”安治从善如流。 
  是谁说的中国人说话都喜欢客气?我跟他客气他不是应该更客气?这不是顺杆爬嘛?!——拉世德先生开始计算四十人的灼伤淋湿费和精神损失费! 
  钟林晔跟只小白兔似的,乖巧地拉刘静袖子,“老师,我们做了很多,还放吗?” 
  刘静期待地看安治。 
  安治看拉世德,——怎么说也是人家给他们办烟火欢迎仪式,虽然他们提议自己做几个助兴,但现在欢迎的都被浇灭了,助兴的能不能转正还要看主人的意思。——他们是懂礼仪的。 
  拉世德很为难,刘静制作的烟花威力太大,赶上常规武器了,第一个把吉瓦直接炸退了场,第二个成功降低了所有人的警惕性,第三个一上来就把一群人给秒了,再放几个,这个城堡都危险。拉世德很不男人,颤颤巍巍地跟他们商量:“今天晚了,要不……” 
  瓦希德殿下很男人,在一边喊:“拉世德先生,继续放吧,我的巴拉卡想看!” 
  大家一起转头,没看见王室一家,连跟他们在一起的何冰都没看见。——一排阿拉伯护卫、仆役严严实实地把主人护在了身后。 
  人墙后瓦希德把妻子和女儿护在怀里,一家三口躲在何冰背后。 
  要说何冰同志绝对是个个人英雄主义者,火光一起人家一家三口就在他身后了,护卫仆役没冲上来之前就是他以一种一夫当关的气势让缩在他身后的王室一家不至于太害怕而失了体统。 
  确定安全后,小公主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告诉何冰:“中国的烟花好漂亮。” 
  何冰指着那黑暗的角落告诉小孩:“那几个更漂亮。” 
  小公主期盼地抓紧父亲的衣服。 
  瓦希德殿下看看女儿期盼的眼神,再看看何冰气吞山河的眼神,不知道是伤感于女儿就要出嫁还是屈服于恶势力威胁,听到拉世德提议结束时,站了出来,“继续放吧,巴拉卡想看!” 
  母亲把女儿抱了起来。 
  何冰对小公主微笑。——你老子终于知道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了。从来到这里起,白胖子就以主人身份安排这个指挥那个,何冰好几次都想打抱不平。靠,反客为主老子比他熟练。 
  不能明白违背主人意思的白胖子同志在抽搐。 
  吉瓦用中国话哀鸣:“癫瞎会厚灰的。” 
  三个中国人对此观点持赞同意见。 
  烟火典礼继续。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烟花燃放点第三次移位,从中央到墙角再到此刻远离人群靠着院墙就快出院子的地方。 
  至于人群,该放火的放火,该防火的防火,该疏散的疏散,该保护的保护,该——,咦?章明远教授泥?!:( 
  安治镇定自若:“章教授身体不好,大概已经进去休息了。”趁乱退场了呗。 
  不去关注对方几个人各异的脸色,继续观看烟火。 
  放的人很谨慎,看的人更谨慎!大家都小心翼翼,不像看烟火活像等着看UFO。 
  刘教授亲制加监制的烟火再次腾空,各色花卉、彩条依次登场,光彩华丽,眩目非常。 
  不过刘教授的火药用量大概从来就没算准过,半数以上制品前半截是烟火后半截是火球,专砸过路的地球人!——所以说没事别往热闹的地方凑,可惜了这院里的草坪了,一多半都焦了。 
  一个接着一个,还剩最后三个,是刘静放在最边上的。 
  拉世德捂着胸口感谢真主,这场壮观的、惊人的、恐怖的烟火典礼终于要结束了。 
  刘静突然靠到了安治身上,“团长,我大概也觉得有点累了。”你们在欣赏哈依马角烟火的时候我在做农民工,我也是文弱的科学家! 
  腾,倒数第三个烟花上天。 
  安治滞后一秒,温和地扶住了他,说出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刘教授,坚持一下,马上就要结束了。” 
  钟林晔想到了什么,转身到何冰那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微笑地递给公主:“听章教授说公主喜欢这个,我这里还有一根,苹果味道的,送给美丽的公主殿下。” 
  咚,倒数第二个烟花爆开。 
  公主和她的母亲一起道谢。钟林晔笑的即可爱又腼腆,“小公主一定很像妈妈,都一样漂亮。” 
  嗖!最后一个腾空。 
  同一时间。 
  安治侧头查看刘静的身体情况。钟林晔继续腼腆又可爱的夸奖公主母女,母亲羞涩地低头微笑,小公主的注意力被更好看的糖果吸引。 
  何冰也看糖果:( 
  哗!压轴的烟花在一声巨响中炸开。 
  绚烂无比,宛若白昼! 
  观众们兴奋极了,为了表达他们的心情:“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地集体大合唱! 
  唯六还睁的开眼睛的人里有两个被吓到,钟林晔赶紧挡在前面安慰妇女儿童。 
  何冰低着头喃喃自语:“眩光弹……也可以手制?” 
   
  第二天早晨,章明远教授的身体经过一夜的恢复已经好多了,但是中国来的客人们被请求继续在房中用餐:( 
  段黎很愤慨,“太没有礼貌了,竟然要求客人在房间里吃饭。”还有,昨天晚上大家都在自己房间里各吃各的,为什么今天早饭是集体餐?他不爱和人分享,他爱吃独食! 
  罗巡有点低血压,坐在床上:“你们吃吧,我不吃了。”说着又想躺下补眠,——早饭送的也太早了。 
  程浓一言不发地在检查送来的食物。 
  没错,昨天晚上这三个人睡在了同一个房间里的同一张床上!——阿拉伯禁止两个非亲属同性在密闭空间单独相处,所以他们不是两个,是三个! 
  昨晚庄书礼把他们送进房间时,曾对法律的漏洞表示了担忧:“不让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是为了禁止同性恋,三个人在一起他们就不管了?不怕3P吗?” 
  噗!罗巡吐血。 
  咚!段黎撞墙。 
  砰!程浓当着庄书礼的面把门甩上,独留庄上尉一个人探讨中东法律的合理性及诡异性! 
  ——老庄,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清晨继送餐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程浓开门,昨晚的被害人庄书礼托着个餐盘站在门外,“团长命令到你们屋聚餐。”聚早餐。 
  后面何冰也托着个餐盘,钟林晔一人拿着三人份,刘静在打哈欠,安治神清气爽。 
  呼啦,都进来了。 
  刘静鄙视衣衫不整的罗段二人。 
  按照安治大校的命令,安排给他们的八个房间空置率达到50%。庄书礼独自住靠走廊第二间,罗巡他们第三间,何冰第四间。 
  至于第一间,想起昨夜自己左边躺着安治右边睡着钟林晔,刘静颇觉此次中东之行实在是一场悲剧。 
  吃饭。 
  安治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用餐,“瓦希德殿下受了惊吓,现在看见光就怕,正在接受心理治疗,夫人和公主都在陪他。”抬头看看段黎:“瓦希德另外几位夫人和子女也连夜赶来了。” 
  段黎脸色白了白,想起昨天有人要给他娶妾这茬儿了。 
  何冰不屑:“至于吗?眩光弹只能让人在几分钟内完全不能视物。一般人半个小时就没事了。” 
  的确,一般人都已经没事了,唯二有事的就是男主人瓦希德殿下和代理主人拉世德先生。——中东女人没有资格和客人同桌吃饭,所以章明远教授一行才沦落到在房间里用早餐。 
  罗巡想了一下,问安治:“拉屎的不会死吧?” 
  安治心安理得地回答:“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章教授,毕竟药是他配的。”他不过就是趁大家都半盲的时候把药倒在白胖子先生后衣领里而已。 
  段黎摇头:“应该不会死,就是严重过敏而已。” 
  你真的是一个自学成才的蒙古大夫。 
  何冰告诉他:“严重过敏是会死人的。” 
  =_=~~ 
  钟林晔好奇:“拉世德严重到什么程度?” 
  段黎回忆以前受害者的情况:“见过疥疮吗?用了我的药,浑身都会起类似的小红点小疱疹。” 
  罗巡一愣:“疥疮?你可别告诉我就是那个疥疮?!” 
  段黎有点不好意思,“就是那个疥疮。” 
  罗巡严肃地问安治:“你知道?” 
  安治波澜不惊:“知道。” 
  刘静钟林晔庄书礼都莫名其妙。 
  何冰觉得他们走题:“疥疮是什么?再说又不是真的,严重过敏死人这一点比较重要吧!” 
  罗巡苦笑:“严重过敏不一定会死人,但疥疮就一定会死人。” 
  何冰怒:“都说了不是真的,死什么人,怎么死?” 
  罗巡解释:“疥疮是性病的一种。” 
  —0— !“我就不信拉屎的会因为被人误会是得了性病就去自杀。”那胖子肯定没这种气性。 
  “他当然不会自杀,但是会引起他杀!伊斯兰教可以娶四个妻子,但是禁止□!如果人家认定他得了疥疮的话,可以判他终身监禁。另外,极端宗教徒会千方百计对他处以极刑。” 
  学艺不精的风俗学者何冰讲师闻言一愣,遂顾左右言他:“□……是不对的!终身监禁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处以极刑也不是不行的。” 
  庄书礼厚道:“问题是人家没得疥疮,就是症状像而已。” 
  …… 
  刘静重复罗巡的问题:“团长,你知道?” 
  “知道。”安治放下餐具,“这是我给拉世德先生的回礼。” 
  所有人看程浓,一半的人脑中浮现 “红颜祸水”的词句,另一半人眼前飘过“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诗句。 
  除了庄书礼略露出点不忍外,大家继续低头吃饭。 
  罗巡边吃边真挚地向庄书礼道歉:“老庄我错怪你了。”你不是杀人犯,和你的战友比你是三圣母! 
  庄书礼莫名其妙,被罗巡一打岔对敌人的最后一丝怜悯也丢到波斯湾了。“什么?” 
  “没什么,吃饭。”一边吃一边支着下巴思考:“既然挖稀的和拉屎的都病倒了,今天谁陪咱们去参观哈依马角海军呢?” 
  段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能设想一下今天咱们不用去参观! 
  罗巡点他的脑门:“想都别想,他们费劲八力的把你弄来不是看的,是要剁了包馅儿的。”幸灾乐祸地看刘静:“从昨晚开始,大概想包双黄馅儿了。” 
  刘教授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人认识到,也许他不是一个核制造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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