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行动-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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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不太在行但是跑步却是刚刚的,在“雅典娜手下最厉害的圣斗士是青铜什么白银啊黄金啊的圣斗士中看不中用”的怒吼批判中飞蹄绕场狂奔,充分展现了一匹纯血宝马应有的智能体能和性能,让坐在看台前排的人们彻底体味了什么叫马蹄声碎什么叫策马狂奔什么叫尘土飞扬什么叫北京沙尘暴!——沙漠算什么,沙尘暴才是老大!
坐在主看台前排的人们也没有幸免,罗巡同志完全没有因为同胞们也在其中而手软——他的马没有脚软——,带着凛冽的风声从他们身前呼啸而过,呛的一排人灰头土脸:(
万幸,主看台比其他看台高了至少有一米,使得大家没有像大半圈的人一样眼前只见沙尘起,——罗巡都跑第二圈了,其他看台第一拨沙子还没抖干净第二拨就又赶到了,吓得人群直往高处躲。
“这样很容易造成踩踏事故的。”章明远教授忧国忧民,询问何冰:“你说是马疯了还是罗巡疯了?”
何冰坚定不移:“罗巡!”马是纯种的,是高贵的,是无辜的,只有罗巡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疯子才会在盛装自由舞步的时候,伴随着五小强之歌还是中文版的在场内沿着边儿跑圈儿!
一把搂住段黎的脖子,压低声音:“这首歌要多长时间?”
“三分三十八秒。”这是一首相当三八的歌曲,想当年在8384响了一年,致使红星团战士们一年内大半年的早饭都食不知味,——他们吃早饭时候的隔壁在鬼哭狼嚎,声音极好听,凄厉地跟百鬼夜行似的:(
松开段黎,何冰屏住呼吸。罗巡已经疯跑了快两分钟了,吃点灰倒没什么,但是这歌儿实在是太容易引起歧义了,没看那个阿拉伯汉语专家正满口沙子的跟王储翻译呢嘛。——难为罗巡,就这样疯跑那匹倍受蹂躏的宝马除了停止、慢步、后退的动作没法儿做之外,其他的动作竟然一个没落都完成了。看来不光人类能超越极限,动物被逼急了它也能!
懒得看下去,何冰转头。这一排人除了安治和大使还在微笑外都在掩口遮鼻外带惊吓不已莫名其妙。——哼,土包子,没看见过这样的盛装舞步吧。
阴暗的得意,再转头,吓一跳:“程浓,你怎么了?”程中尉这是什么表情?双手捧胸面目潮红两眼放光?
思春了?!
赶紧打消自己不纯洁的念头。——近来何冰同志发现自己他花在任务方面的精力越来越少,花在如何让自己保持一个正直的正常的心态、让自己与绝大多数的队友的思维不同步不被他们同化别他们让给拐到阴沟里去的努力却越来越多凸=_=凸!
程浓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场上的……马影,“我想要一匹这样的马!”
段黎和安治一起看程浓,程浓继续看马。
“你好梦幻啊!”段黎小小声嘀咕,窃喜终于发现了程浓的一个爱好。——有爱好就有弱点,也!
激昂的歌曲继续进行。
何冰再次掐住段黎的脖子:“三分三十八秒到了。”
段黎在掏耳朵,他对这首歌也有一定的阴影:“不关我事,是单曲循环。”大爷的,是只循环一遍吧。
接着熬。
还好,场上的身影的速度好像慢下来了,时速大该只有500米每分钟,而且也不再疯了似的跑圈,而是跑到对面看台的中间,贴着看台站住。
只见罗巡同志垫步拧腰拨转马头,马匹半停下步,人影挺直马头高昂,直指主看台。
段黎有不好的预感!
“他要干嘛?”
何冰也在愣神:“不知道!”
他不知道有人知道,安治突然开口:“都蹲下!”身先士卒蹲到座位底下去了。
堂堂安大校蹲在座位底下!——全体震惊之余跟着命令照做。
沙特人都吃惊地看着他们。
接下来大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对面的一人一马显然是中场休息完毕,冲着主看台就狂奔而来了:(
“啊啊啊,这场地有200米长吗?”章明远教授大声询问。
显然没有。不到十秒对面的单人匹马就已经冲到了近前,不光他们,沙特人也都慌了,听人劝吃饱饭的朱大使阁下早已拉着王储伏倒在地。——主看台就是豪华,不但座位大,座位底下的空地也大,够趴下的了。
马匹已经冲到了面前,罗少校高高拉起缰绳,马蜂窝几乎四蹄朝天直接就冲上了两米高的主看台第一排,紧接着马不停蹄地跃上第二排,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当五小强之歌完结时,一人一马正正好好跃上第十层的平台。
拨马回头,睥睨天下。
何讲师恨的硬生生掰下一条椅子腿儿泄愤,“他他妈的这是在提前进入障碍赛?!”早起他没忘给罗教授灌药啊!>﹏<
章明远教授对马术不甚了解,没法儿回答何冰的疑问,但他能回答程浓:“程程,听哥哥一句劝,这马咱不要了。就算是纯种的汗血宝马,这一圈下来没疯它也得退役了……”
事实证明,罗乌鸦的杀伤力他不光对人,对动植物也十分有效。
飞鹰大队的机场上空空荡荡,操场上空空荡荡,广场上还是空空荡荡,连食堂、澡堂都是空的,整个大队鸦雀无声,全体官兵除了门口的警卫和值班必须满大队溜达的纠察,有一个算一个,有办公室的回办公室没办公室的回宿舍,一时没来得及回去的直接跳上飞机回机库。——今天飞鹰大队的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下面的注解是“不宜出行”。
安治少将,——不,是中将,而且还是国防部的中将,——站在飞鹰大队大会议室里朝外看,感叹:“你们大队真是越来越萧条了。”
的确是越来越萧条,你要是升到上将的话这里就该关门了。
程浓不理他,对着电脑模拟图…154民改军预警机的飞行性能和各项参数。
安治走到他身后,弯腰,扶着他的肩问:“看这个干嘛?”
对于专业问题程浓不吝啬言语:“我们基地有四架,机龄比刚坠毁的那架都长!”他在防患于未然。
安中将立刻拍胸脯:“我打预算给你们换几架好不好?”千金一笑,几架飞机用不了一千斤黄金!
你是进国防部了还是进国家预算部了。瞪他一眼:“你不是外行,应该知道飞机的寿命主要取决于地勤保养和维修。”军用飞机的机械师都是要跟飞的,保护飞机就是在保护自己。
安治笑容满面地点头,“这几架都是七八年前民用客机退下来的吧。”
“嗯。”
“性能怎么样了?”
“不错,再飞三年应该没问题。”
“很好。”安治感叹:“对于坠机事件我深表遗憾,对于死者我表示深切的哀悼,我们外事厅已经向对方军部发唁电了。”
“要发声明回你的国防部去发。”程浓中校一贯冷淡,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毫不关心
“但是,”安中将立刻表态:“我个人对这个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并且坚持一百年不动摇无理由无依据仇恨我国的国家没有丝毫好感。”
……!今天是干不成任何事情了。
程浓合上电脑,“你今天来干嘛?”
“来看看你。”这是安将军近十年来的必修课之一,绝不会因为升了中将去了国防部就改变。
程浓不吃他这套:“到底来干嘛?”如果真是单纯地来看他,安治会沏一杯茶拿一本书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间或拉着他一起出去走走吓唬吓唬过路的行人。碰到他有训练、任务,还会自得其乐地去找其他人聊聊天、谈谈心!——安治如果想找茬,别说你躲在办公室躲在宿舍,就算躲进防空洞他也能凿开地壳进去和你恳谈面谈亲切会谈。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今天他一来就大手笔地要送飞机,近十年的事实证明,这是纯粹的无事献殷勤,政委和大队长听到又该吐白沫了。
安治十分温和:“何冰和庄书礼已经调到国防部了,他们很想你。”
“我去年刚刚在老庄那里待了一个月。”结果是二炮特种兵大队鸡飞狗跳兔子叫。
“还有何冰。”
“你用我的名义邀请他到飞鹰大队来交流他都没来。”何冰也许会想他,但是一想到他身边的这位,程浓保证何冰一定可以化思念为怨念,放下兄弟私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和领导斗智斗勇斗争到底的惨烈战斗中去。
安治揽住他的肩膀:“那年你跟我说你很怀念咱们几个一起在中东的那段日子。”
“随便说说而已,”赶紧撇清。那时候他还没弄明白安治对他的用心呢,安少将一个月至少一次跑飞鹰大队来看他,他压根儿不知道在没有任务没有直属关系没有上下级的情况下该跟他说点什么。
“前年你还提过一回。”安中将不依不饶。
你记得真清楚=_=!“年龄大了,开始回忆往事了。”坚决不能承认,否则让那六个知道是因为自己无心的几句话让安治奋发图强勇往直前打定主意不计代价要把这些人重新捏在手里,程浓不保证他们不会联手打上飞鹰的门来向他寻仇!
安中将的手得寸进尺,摸上了他的脸。没有一点□的感觉,倒像有一丝丝连绵不绝的温情在把自己包围。
“你年龄大?有我大吗?程浓,别跟我耗了,再耗就把我耗成老头子了。”年轻的时候不懂感情,壮年的时候把感情排在事业之后,等到过四十岁奔五十的时候想要相守在一起的愿望却越来越重。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自信,却越来越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丢下一堆事务往飞鹰跑。
程浓有一点动容,手不自觉地爬上他的额头。安治不显老,但是额头的皱纹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了的。年纪轻轻爬上中将的位置进入国防部绝非易事。
安治握住他的手。
程浓把手抽出来,“你才四十四,离老头子还差远呢。”还有大把的时光等着你去折腾呢。
安治把腰弯的更低,头靠在他的颈弯,“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程浓不自在地拍拍他:“我都快四十了。”
“三十六岁零八个月又二十一天。”
动容。摸着他头的手停顿,里面有一根白发!
程浓终于下定决心,“等他们六个都齐了,我就打报告请调!”
安治惊喜:“不飞了?”
“不飞了!”
从背后抱住他。
安治将军,用了十年,在程浓中校的心中终于超过飞机和飞鹰大队的份量,可喜可贺!
30、权衡
盛装舞步赛结束。
罗巡对着红的刺眼的记分牌哀怨,“静静,你说的没错,这是黑哨!”
刘静同意:“真真正正的黑哨!”
庄书礼左右看看,悄悄问钟林晔:“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怎么一样的话到了这俩嘴里就不是一个味儿呢?
钟林晔用力点头:“是一回事!”六个人比赛只有五人个的成绩,辛辛苦苦三场下来想给全体围观群众添点堵制造点阴影却被裁判当成了空气连成绩都没有,罗巡此刻的心情可以理解。
刘静的心情更容易理解:明明是倒数第一却不公诸于众,这是对全场观众的愚弄、对体育精神的亵渎、对上场的和没上场的所有选手的打击,——那位本该倒数第二现在却晋升为第一的沙特哥儿们的表情跟要演窦娥似的^^!
“老庄,”钟林晔给他牵过马,“别管别人,你要上场了。请一定为国争光,这两年是我国申奥的关键时刻,你身上的担子很重!”
庄书礼完全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他的这趟障碍赛关系到国家申奥是否成功?
刘静严肃地教导学生:“钟同学,请直接告诉庄副研究员比出成绩、比出风格,因为他担负着消除罗教授给观众造成的恐怖阴影、澄清我国体育运动像暴动的不良影响、体现中国学者真实风采的重担。更重要的是,得给王储一个台阶下,让沙特人民明白,王储殿下给我们接风、邀请我们来参加马术比赛的决定是英明的,是正确的,是没有错的!——你不直接告诉他他一辈子都听不懂。”
庄书礼听得晕头转向:你直接告诉我了我也听不懂!
钟林晔甜蜜地把缰绳交到庄书礼手里,四爪相握:“老庄,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请你现在上场去意思意思。”多好,刘静和自己完全的心有灵犀。
刘静盯着他们相握的手,再次确认这一场景的确刺眼。“说到给咱们接风,到目前为止我就吃到了一嘴沙子,这都快中午了……”
“我有带吃的,你等我一会儿。”钟同学撒腿就往出口跑,奔停车场。——送他们来的那辆在昨晚经受住历史的考验的大巴就停在那里呢,他顺了使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