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行动-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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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了,争前恐後的精神十分可嘉。“这套衣服还是参加埃夫伦先生葬礼时换上的,参加颁奖庆典恐怕不妥。”
“可是……”这次安治没有打断他,可是主席先生连自己该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治表情慈祥地像真主一样,发誓:“阁下,让庄副研究员来开车,我保证我们将按时到达会场。”
“好……吧。”主席阁下悲伤地妥协,没有注意到其余人对自己那同情目光,包括那位庄副研究员。——老庄的目光不关同情,还很抱歉◎◎!
安治站起来,学者们动作一致地跟着起立。
安老大带头向电梯行走,后面一溜分两排燕翅状随行。——因为都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上装口袋里还都插着一副墨镜,步履整齐,这个中国学者访问团走出了水平走出了气势走出了风格,从餐厅到电梯短短几十米的路程,这队人马所到之处所有的人在往两边靠给他们让路。——传说中的中国黑手党来了?埃迪尔内人民忐忑的猜测!
八个人拥到电梯口,门正好打开。
要说土耳其人民就是好客,不光等电梯想上去的人们都不进去了,让这几位一看就是非我族类的先行,连里面要上去的人都出来了:( 。
都进来,转身,一个个伫立在里面。在惊恐不已的土耳其人民的注目立下,电梯门慢慢关上。
“呼。”段黎长出一口气,一爪子按下了14楼的按钮深感装大爷比装孙子还累。
安治向庄书礼、程浓示意,两个立刻二手遮天把电梯里的两个探头挡住。
“钟同学。”安大校亲切的用宁波话呼唤。
“知道了。”直达慢行!——钟同学的宁波话不太标准,扬州味儿比宁波味儿更重。
“何冰。”
何冰拍拍自己的右腿,“两把刀,不大,但是够锋利。”割肉的刀当然锋利。
钟林晔主动报告:“我拿了一把叉子。”
安治注视着他不语。
钟同学回以窘然的目光:大佬,餐桌上真的没什么好拿的啊。
安治看刘静。
“我要了一双筷子。”补充:“铁的。“
“拿来当峨眉刺用正好。”罗巡露出羡慕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唐门暗器掌中针,叹息。所有的东西都送给在约旦大使馆当旅游纪念品了,以至于同志们都有点饥不择食滥竽充数了:(
安治询问:“罗教授会用峨眉刺?”
“不会。”罗巡缩脑袋,但是立刻表态,“我可以学。”
“刘教授,跟他一根。”安大校知人善任。
罗巡含泪接过刘静从袖管里拿出来分他的那根筷子。
“刘教授,你在飞机上缝制的三件背心呢?”
刘教授吓一跳。——靠,到底没瞒过过安治,他都把段黎罗巡搁在外头自己坐在靠窗位置盖着毛毯缝了,连钟林晔都没发现:(
比划了一下自己这学者三人组,“我们仨一人一件!”
安治很满意,“很好,有情况你们自己保护自己。”
=_=!
安治想问地不止这点:“什么材料?”
“飞机椅垫填充物!”刘教授小声地挑重点问。
“纤维、玻璃钢、尼龙、开夫拉。”安治思考飞机椅垫填充物的属性:“请问,防护级别是多少?”
“D级,……不对,”刘教授难得谦虚,“E,也不对,F……对,G级别的。”
“G级?”庄书礼越听越莫名其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防7。62威力50米内击穿!
何冰凉凉地反问,“穿了更暖和?”防弹背心也是背心,防弹算什么,保暖才是最重要的:(
刘静恼羞成怒:“区别就是穿比不穿总他妈要强!一点!点!点……”底气不足!
钟林晔赶紧为恩师注解:“新产品新产品,还在试验阶段,没有投入生产,具体功效有待进一步明确,进一步明确,老庄,大男人不要太计较。”
@@,我不计较,又不是我穿,就是那边俩个脸比较绿的同志不知道计较不计较。——庄书礼同时识相地不在计较!
安治看来也不是很想知道具体的级别,指指仨学者:“你们是飞机椅垫填充物,”(仨学者:?)“此刻在飞机椅垫里填充了什么?”
刘静立刻汇报:“章教授的黄色小人书。”段黎同志在安卡拉机场免税商店里偷偷摸摸购买的:( ,难为他,语言不通文字不懂光看图片他竟然没有卖错?!
罗教授闻言很欣慰:“哎呦,你们学长学弟俩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合看一本小人书。”靠,段黎干嘛不叫他一起看!“我觉得很欣慰。”
章教授更欣慰,宁波话比所有人都标准,是地道的镇海方言:“我个人感觉学弟的高堂老大人会更欣慰,造原子弹的父母生了一个从核潜艇到防弹衣都能全手工制造的天才儿子!”
废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个混蛋不想穿就给老子脱下来。”
安治眯起眼看着他们。
钟林晔果断地挺身而出,吸引领导注意力:“团长,12楼。”
“嗯。章教授,你呢?”同志们都有建树了,章明远教授怎能例外。
章教授还在刘教授手里攥着呢,小心翼翼地躲开刘静意图非礼他的手:“我拿了个盘子。”不用刘静扯,他自己就把西装衬衫给拉开了。
肉香扑鼻。
“这盘子上的油都没擦。”何冰想暴走!自己拿的那两把刀好歹偷摸擦过了才腋进靴筒的,就这样的盘子段黎竟然贴肉藏!
好在其他人注意的重点与何冰同志不同,三四位一起开口询问:“你拿盘子干什么?”别人拿的好歹算是个武器,他拿的这个算什么?暗器?!看谁不顺眼就砸死谁?
段黎以西施捧心地姿势捧着个盘子,非常不好意思。
心有灵犀地罗巡静默一秒钟,“我想,他也对刘教授背心的防护级别不放心,力图将G级提高到A级。”
段黎在刘静险恶地目光注视下解释,“静静,冷静,冷静,我没有不放心,我就是想在背心上再价格护心镜!”
护……心……镜!
所有人都在考虑该简易装备的可行性。
叮!
14楼到了。拐角处,就是他们的1414号豪华大套房—_—。
“各位同仁,我们只有十分钟,十分钟后,楼下门口集合。”安治如是吩咐!
傍晚六时差一分钟的时候,八位中国学者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亚德里亚综合大学礼堂门口,其中一位手里还拎着三个装乐器的盒子。
在门口恭候各国学者到来的柯克萨尔文化部长大人的脸上有一丝明显的诧异。
部长大人很直爽,并不隐瞒原因,“欢迎各位的到来”,直接皱眉询问,“雷斯先生到哪里去了?”
打头走的庄书礼同志更诧异:“谁是雷斯?”
“伊兹密•;雷斯•;埃尔多安代理主席阁下先生。”罗巡给同袍们解惑,因为他的同袍中有一半以上压根儿没记住过主席同志的名字,另一半记住了最多也就记了个姓。
“哦。”同志们明白了,原来就是外面车上因为晕车吐的快抽过去的那个!
“为什么称雷斯而不是埃尔多安先生?”钟林晔不解。因为这位代理主席真的雷死个人?!嗯,倒也贴切。
罗巡羡慕地赞叹:“雷斯是奥斯曼帝国贵族的加姓,称他是雷斯先生是部长先生对他的一种尊敬。”
部长先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想到中国人竟然熟悉奥斯曼帝国的历史!
“这个,伊兹密•;雷斯•;埃尔多安先生不是和各位在一起吗?”不会是被中国人给谋杀了吧!
安治如实回答部长先生:“主席阁下还在车里,也许稍后才能进来。”
“啊?为什么?!”部长有点生气了。客人们迟到个十几分钟半个小时都情有可原,谁让人家都是各国的国宝级人物,但是你个刚刚成为代理总主席的人也迟到就太说不过去了,而且你陪同的这几个还没迟到。
安治心安理得地回答:“不知道。”
“不不,我不是在问您。”部长很抱歉,示意身后的人出去看看代理主席去。跟中国人客气:“抱歉,还有三个国家的学者们没有到,各位请到里面入座。”
中国学者都没说话,虽然被雷斯先生催得好像急着投胎似的赶到,但是一想起此刻在外面车上吐得像要生了似的雷斯先生,同志们都能大度而耐心地等待。
跟着工作人员进来,在指定的地方落座。——位置不错,中间第五排,处于这个大约能容纳二百多人会场的中心位置!四面八方好奇的、审视的、待价而沽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一排正好是八个位置,清一色休闲西装的气定神闲。
典礼还没有开始,已经进场的人们都在低声交谈。这一排的人也不好太例外显得脱离群众,因此安治隔着几个人开口,亲切询问:“章教授,吃完饭到现在您一直分外安静,身体不舒服吗?”
段黎哀怨地缩在位子里,“把盘子还给我我就不会不舒服了。”造孽啊,连个盘子都有人抢。
安治不为所动,“那份典礼流程罗教授应该已经给您详细讲解过了吧?”
“讲了。”罗巡和段黎异口同声。——至于听得懂不懂肯定跟讲解人的讲解水平以及听讲人的理解水平没有半点关系!
“那么刘静副教授、庄书礼副研究员,一会儿,在主席阁下、部长先生还有学者代表讲话后,获奖提名者一一阐述自己的获奖学术理论的时候,就该你们陪同章教授上台协助他讲解了。”
“明白。”
“是。”
门口陆续又有人进来。罗巡突然插嘴:“团长,这是我们按照流程而预计的情况。”
安治点点头。
全体都明白,还有很多不按流程、没法预计的情况。
“静观其变吧。”低头略一思索,询问:“都准备好了吗?”
七个人整齐地回答:“准备好了!”——本来就引人注目的第五排再次引人侧目。
“来了。”坐在最边上的程浓提醒。
是来了,部长大人搀这代主席阁下进来了。
段黎对主席很同情,因为他自己每次坐老庄的东方快车每次也都晕的不轻。怜惜地道:“主席阁下这是刚生完吧。”脸色那叫一个苍白两腿那叫一个虚浮。
罗巡由衷希望:“他应该回去做月子而不是出来制造事端!”
“罗巡,你闭嘴。”刘静断喝。——都到了土耳其的埃迪尔内欧洲大陆,离回家只有伊布拉,这只乌鸦可别再来个什么预言了。“没有事端,参加完典礼我们就该准备启程回国了。”
听到回国好几人都明显精神一震。罗巡也不由得心生向往,“抱歉,我们一定能顺利回国的。”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_=同袍情义最久的人终于夸了他一句。
部长扶着主席已经上台了,一同站在了左侧演讲台前。
主席阁下的开场白非常简洁,声音高高低低飘飘忽忽,“先生们女士们,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学者,第13届格莱帕梅基金会颁奖典礼开始了。首先请我土耳其共和国文化部长柯克萨尔致词。”
部长先生清清喉咙,开始致词:“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学者,期待已经的第13届格莱帕梅基金会颁奖大典终于召开。首先,请允许向大家道歉,因为种种原因,本次大会延期多日才召开,给大家带来了不便,浪费了很多学者宝贵的科研时间,在此请让我再次向你们郑重的道歉。但是,”部长的目光明显看现场下中间那排,连灯光师都配合地把红彤彤的聚焦灯照了过来。
“我有一种参加奥斯卡的感觉。”钟林晔咽口水,“咱们是不是已经犯了众怒?”
“肯定是。”何冰暗暗握拳,“这个文化部长不简单。”开篇头一句话就把他们和各国学者给对立起来了。
刘静冷淡地道:“没有什么不简单,只是比起上午看起来不那么白痴了。”
同志们一起回以上午部长先生的表现。——是够白痴的:)
“不管他怎么样,我们都无所谓,我们准备的很充分。”庄书礼掷地有声。
你真坚定。
部长先生在刻意停顿,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心里有数没数的,都注意到中国人的存在后,接着致词,“但是我保证,当某位伟大的学者、科学家、真主的宠儿发表他的学说时,你们一定会明白,这十天的等待是多么值得,是多么有价值!”
访问团成员全体观看真主的宠儿同志。——该同志由于语言不通翻译不负责,此刻正在继续怀念他的盘制护心镜。
一眼万年。——看一眼后大家就把目光收回,继续聆听部长先生的致词。刘静几不可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