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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折腾-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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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阿姨打开门时显然没有好脸色,直到看到周霆宇之时,才略微诧异,然后温声问道:“原来是小宇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霆宇按捺住心中的急躁,沉声问道:“陈阿姨,舒龄在家吗?”

    陈阿姨诧异的抬头看了周霆宇一眼,然后开口道:“刚回来呢,哎,这丫头,昨晚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们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呢,刚刚才知道,原来是和朋友去外边玩的太晚赶不回来,让我们白白担心了一个晚上!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周霆宇知道这个是季舒龄说出来让几位老人家别担心的谎言。

    心中略微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

    跟着陈阿姨的脚步略微有些迟缓,周霆宇想了想,最终开口问道:“陈阿姨,舒龄没事吧!”

    陈阿姨被周霆宇的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想了想,还以为是怕季舒龄出去没有照顾好自己而担心。知道周霆宇对季舒龄小心思的陈阿姨倒是没有多想,笑了笑答道:“舒龄倒是没事,就是精神看着不太好,好像是有些感冒了,我让她先去休息了,迟点我给她泡点药就好。”

    随着陈阿姨走进了屋内。

    周霆宇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景,开口道:“姥姥跟姥爷,还有翼翼呢?”

    “哦,他们带翼翼出去买菜了!”陈阿姨回答道,然后从厨房里给周霆宇端了一杯茶出来。

    周霆宇接过茶,装作随意的说道:“陈阿姨,我去楼上看看舒龄!”

    陈阿姨点了点头,提醒道:“你稍微轻点,要是睡着了就不要把她吵醒,我迟点泡些药就上来!”

    周霆宇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慢慢的走上楼梯。

    季舒龄的房门并没有锁,周霆宇大开发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和房间连着的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显然季舒龄正在洗澡中。

    周霆宇站在房门口,脸色并不好。

    他看不到浴室里的情景,自然也不知道季舒龄到底是否知道他来了没有。

    想了想,周霆宇走到了浴室门前,开口叫唤道:“舒龄……”

    浴室里没有声响,依然是哗哗的水声。

    周霆宇也不介意,继续道:“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你怪我,让你一下子接受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仅仅是隔着一层门,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周霆宇话语中的坚决。

    季舒龄□的背靠在冰冷的墙上,脸上的泪水无声的落下。

    她该怎么办!

    头微微扬起,花洒落下的温水浇灌在她的额头上。冲刷走了她脸上的泪水,无力的手指却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肌肤。

    她和周霆宇如何会变成如今这番尴尬的情景……

    周霆宇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陈阿姨正端着药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的情景显然也是吓了一跳,心里直泛着嘀咕,虽然她是知道周霆宇对舒龄有意思,不过毕竟两个人之间还没有那种关系,周霆宇这个时候出现在季舒龄的房间里显然是有些不合适。

    陈阿姨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药放到了柜台上,然后隔着门对季舒龄嘱咐道:“舒龄,迟点洗完澡喝了药再睡!”

    然后又对周霆宇笑道:“这孩子,都已经感冒了还要洗澡,我们先下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周霆宇也回味过来自己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而先前发生的事情,在没有和舒龄成就好事之前,他也没有打算说出来,所以点了点头,毫无异议的跟陈阿姨走出了舒龄的房门。

    来日方长!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季舒龄耗。


正文 噩耗
   

    手上的袋子几乎是拿不过来,林琳艰难的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公寓里一片的黑暗与冷清,好似没有了人气。

    原本和同事因为疯狂购物游玩而high起来的心情突然低落,林琳将手中的袋子扔到了沙发上,将脚上的高跟鞋甩掉。

    身子也狠狠地甩进了沙发里,手掌将额上的刘海捋到了脑后,手在滑落至眼睛时,摸到了一阵湿意,泪水仿佛是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在脸上蔓延。

    秦墨白真的离开她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没有谁可以少得了谁。

    而像秦墨白那样的男人,想要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更加是容易,又怎么会再回来。

    和秦墨白分开,林琳自认为会过的很好。

    她林琳也不是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人。

    她有工作,现在还有一套秦墨白留给她的黄金地段的公寓,外加多年来积攒下来的积蓄。她认为自己可以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她还告诉自己,没有了秦墨白,自己不必装成善解人意,不必每天定时定点的回家,只为了秦墨白偶尔的一顾。

    可是现如今,她发现,自己似乎是在犯贱。

    每天,她呼朋唤友出去唱K,出去逛街,出去吃饭游玩,可是到了某个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看一下手表,总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那个熟悉的号码。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狼狈的退却。

    这样的她,变得仿佛不是自己了。

    面对冷清的家里,她只是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寂寞,孤单,在骨子里蔓延。

    不是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人来填补自己的空白。

    可是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拿着他和秦墨白比较。

    她怀疑自己得了病,精神上的病,她找过心理医生咨询,心理医生告诉她,这不是病,而是她爱上了那个叫秦墨白的男人,只是一时之间还不能够忘记那个男人才会如此,时间久了就没事。

    爱情,这么虚幻而昂贵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林琳忍不住冷笑。

    她爱秦墨白?

    不!

    不可能!

    从头到脚,她都一直冷静而理性的对待着与秦墨白的关系,始终安静的把握着自己的心。

    她,不过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秦墨白会离开她而已。

    林琳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双手紧抱着身体躺倒在沙发上,似乎是在自我疗伤。

    第二天清早,她是被包里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捂着头痛欲裂的额头,林琳艰难的从沙发上爬起,昨晚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竟然会如此的失态。

    忍住自己的不适,林琳在那堆服装的袋子里翻找出自己的拎包,拿出手机。

    这个时候,电话已经响完了一遍,第二遍继续响了起来。

    林琳也没有看电话号码。就接了起来。

    似乎是有些虚弱。

    声音也没有了精气神。

    林琳听着电话里滋滋的声音,沙哑的声音冷淡:“喂……”

    电话里没有马上反应。

    林琳奇怪的看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开口道:“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我住在你妈妈的隔壁,就是上次和你打过电话,你妈妈昨夜过世了……”

    林琳的脑袋突然一下子空白,又突然仿佛是炸开了一样,没有了一点知觉。

    林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换了衣服去公司请假,然后回到家里收拾了行李,在路上定机票。

    反正,等到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在飞机上。

    身体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林琳努力回忆着黄秀的模样,却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只有黄秀当年离开之后那佝偻的身体,还有在风中吹飘起来的灰发。

    从飞机上下来,林琳听着略微耳熟却又陌生的乡音,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从小时候离开这个地方去了北京,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可以选择的路,却发现根本就是无从着手,这个城市陌生的仿佛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最终,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询问,才知道,原来还有好长的一段路需要走,需要坐车过去。

    老家很偏僻,从高速公路上下来,还要改道从一条没有砌过水泥的黄土路过去。附近也没有客车,只有拖拉机可以乘。

    道路两边还有一些牛羊的粪便味儿,林琳坐在摇摇晃晃的拖拉机上,只觉得头晕脑胀,拖拉机的柴油味混着道路两边的奇怪味道,让她作恶。

    从出发到现在,她已经吐了好几回,整个人就跟个脱了水一样,脸色苍白,虚弱不堪。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林琳的肚子已经空了,只是却没有一点胃口吃东西,全身酸疼的厉害。

    终于,隐隐约约间在朦胧的暗色中看到了起伏的几间房子。

    拖拉机停下。

    林琳的手无力的拖着行李箱,拿着手中的拎包。

    一路问着按照电话里的人给的路线,来到了一幢看起来十分寒碜的瓦片房前,院门并没有关。

    屋内似乎是有灯光的光亮透出来。

    林琳犹豫着跨进了院门,突然,一阵狗响亮的狂吠响了起来。

    一条看起来并不算小的黄毛狼狗奔了出来,朝着林琳拼命狂吠。

    林琳被吓了一跳,脚上的高跟鞋一个不稳,差点颠倒在地上。

    屋内的主人家听到了外边的动静,跑了出来。

    一边大声呵斥着将黄狗叫回去,一边奇怪的看着林琳。

    林琳稳住心神,方才开口道:“我是黄秀的女儿!”

    那个主人家听到了林琳的自我介绍,慌忙热情的将林琳迎进了屋内。一边自己介绍着:“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人,我家就在黄婶子旁边。”

    林琳点了点头,打量着那个男人和屋内的情景。

    那个男人一脸敦厚的长相,身上穿了一件中山装。而屋内一盏暗黄的灯泡亮着,里边还有一个妇人以及两个孩子都坐在打造粗糙的木桌周围吃饭,桌上摆了几大盘卖相并不好的饭菜。

    男人热情的招呼林琳坐下,然后问道:“你晚上还没有吃饭吧,要是不嫌弃和我们一道吃些。”

    林琳刚想拒绝,坐在饭桌上的女主人已经去拿碗筷。

    盛情难却,林琳只好拿起饭菜拨了几口。

    她的胃口并不好。看着其中有几盘油腻腻的菜,还有些反胃的感觉。

    拨着白米饭,林琳实在是没有胃口。

    将碗筷放下之后,开口问道:“叔,我妈得的是什么病?”

    男人听了林琳的问话,脸色也并不怎么好。

    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拿出烟,开口道:“黄婶子命苦啊!我听镇上的医生说,黄婶子是胃癌晚期,医不好,那天晚上她痛了半夜才过去。”

    胃癌晚期!

    林琳突然脑袋空白,脸上失神。

    黄秀怎么会得这个病,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

    虽然她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别人得这个病,但是她也知道,得了这个病是极其痛苦的。

    而黄秀熬了这么久,这个过程,她简直是难以想象。

    可是,黄秀为什么不通知她。

    林琳突然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五味翻腾,难受的如同猫在挠心一般。鼻子微微泛酸,可是眼泪却是怎么样也流不出来。

    “叔,为什么……不告诉我?”林琳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个男人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是想告诉你来着,可是你忙,而且你妈也不同意,你妈就怕耽误你工作!”

    林琳心中酸楚,对于男人那句话,却也有些愧疚,当年她送走黄秀,却是“义正言辞”的和黄秀说,没事不要联系她,免得耽误她的工作,而黄秀当年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声不响的收拾了东西回了老家。

    曾经林琳埋怨,甚至是厌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母亲,可是现如今,人已经去了,当初的厌恶与埋怨,心中再也装不下了,有的只是愧疚。

    林琳抹干脸上的泪水,开口道:“叔,我妈的尸体放在哪里?”

    那个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妈是生病去世的,所以村里做主先给葬了,棺木钱是黄婶子自己留下来的一些钱,至于墓碑,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刻,商量着先给空着,等你回来了再说。”

    林琳知道一些村子里老人思想封建,得病死掉的在他们看来比较晦气,所以不赞成守灵,而且当初她也赶不回来,这个村里亲戚也早就不在了,没有人给黄秀守灵,早点入葬,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林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然沉默的点了点头。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山上你妈墓那边,你今晚住哪里,要不和你婶子挤挤!”

    林琳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叔,不用了,我回我妈家里去住就好,你不用招呼我了!”

    说完,林琳也怕这屋子的人看出她不好的情绪,急急起来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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