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的坚守与妥协:红腰带-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的大作问世,但市报县报、以及市县的文艺刊物还真是发了不少东西。苏眉的执着尤福不以为然,说,凭你那些豆腐干?痴人做梦去吧。苏眉没理,我行我素,越加发奋,笔耕不止。
尤福在走另一条路,分到茅山的第二年,他就通过书记乡长顺利改行进了乡政府,做了乡综治办主任。不过茅山那地方的乡干部,要想咸鱼翻身,冲出去却是格外的艰难。尤福到了乡上一阵子,也就有些气馁,激情锐减,更多的想法是早点和苏眉把婚结了,定下心来,至于将来的路怎么走,一时也还真是没头绪。苏眉不允,尤福就一颗心悬着。。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2)初恋的背叛
第六章(2)初恋的背叛
颁奖那天,获奖作者都安排坐在前排。宣传部长洪春来一进会场,拿眼一扫,眼晴顿时一亮,就象在乱草丛中发现了一棵竹,眼晴就在苏眉的身上粘住了。那天,苏眉穿一条白底兰花的连衣裙,白色高跟鞋,一头秀发随意一拢,用一条彩带束在脑后。本来苏眉人就挺拨苗条,曲线秀美,脸也青春光洁,白里透红。特别那双眼晴,秋水盈盈,坐在一群老老少少的获奖作者中当然就格外抢眼了。苏眉看见洪春来亮亮的眼晴正聚焦自己,赶紧低下头,心里无边生出一丝慌乱。
洪春来三十六岁,健康壮实,一张红润的圆脸,浓眉,眼晴不大,但聚光,最为突出的是鼻子,挺拨别直,略显肥大。他也是一个文学作者,是市新闻出版局的一名科长,提任到南江一年不到。他的小说近几年在市里也是小有名气,也许也是因文而官。
在我们大娄山,风云一时的文学才子隔三岔五的就会冒出一二个,但笔耕不止,终身守候成为顶级大作家的就几乎没有了。不过呢,对文学人才历来都是很重视的,稍有显露,也都时时得到组织的关照。娄山市前前后后好些官员,都是因文起家的,最好的做到了市长。后来大都不做文章了,但风光的日子却全是靠了之前的那些文章做了晋升阶梯的,不然茫茫人海,谁知道你是谁啊。寂寞深夜、孤灯黄卷,一字一笔,要是没有盼头,断定也没那么多人前赴后继,那么执着地去坚守。换句话说,文学才子之所以只风云一时,最终没有成就大气候,也就证明了一点,文学于娄山文学才子,也仅仅是改变个人命运的敲门砖罢了。命运来了新转机,生活有了滋味,灯红酒绿,红尘蝶恋,再熬更守夜、再冥思苦想,一字一句地取舍,也换不来黄金屋、颜如玉,十之*是再受不了那茬苦、忍不了那份罪了。
洪春来有些恍惚,但不是太久,毕竟是宣传部长了,还是有些定力的。大大小小的领导讲话后,洪春来做了总结,文人出身嘛,也不看稿子,信口道来,有条有理、层次分明,声音也充满磁性,偶有些典故掺进来,也妙然成趣、浑然天成,引来台下一次又一次的掌声响起。临了是颁奖,头奖自然是由洪春来颁发。洪春来又有些恍惚,眼晴象蛇信子在苏眉身上舔来舔去,一只手握着苏眉修长细嫩的手指,久久没有松开。苏眉有些慌乱,轻叫一声洪部长,洪春来才如梦初醒,镇静下来。
虽是热闹闹的场面,县报主编兼《南江文艺》社社长任和平注意到了那个细节。
任和平四十出头了,不胖不瘦一中等个子,一张脸就象他的名字一样,没风没雨,平和、安静。任和平读文章还行,分析评论作品是行家,写作上却没什么造化,一直弄些应景的文章,领导倒是喜欢,但一阵风过,文章也就没人有印象了。要说他有什么与众不同,就那一双不大的眼晴特别敏锐,察言观色、洞察秋毫。任和平也是教师改行,执掌报社主编和《南江文艺》社社长后,苏眉的大小文章也都看过,和苏眉本人也有几次接触,对苏眉的谈吐、气质都感觉不俗,对苏眉的勤奋、才气更是有些偏爱,也想做做好事调到报社,让苏眉更好地发挥特长。前任部长不以为然,说,茅山那地方,教师本来就缺,何况还是定向生,政策也不允许嘛。你调了她,谁去补缺啊?你去?呛得任和平一脸难堪,憋闷难受了几天。任和平知道前任部长看不起县里的报纸、杂志,自然也没看重任和平。后来,任和平再也没提一个字。
下午会餐,苏眉被特意安排和洪部长一桌,就坐在洪部长身边。洪部长平静了许多,边喝酒边说话,侃侃而谈,苏眉也趁机表现,聊着聊着就放开了。苏眉的情况洪部长有了了解,说了些鼓励、关心的温暧话。苏眉趁机开口,部长大人,以后多多关心关心我哦,有机会让我到报社来服务怎么样?洪部长没表态,拿眼瞧任和平。任和平说,我倒是早就想进个好点的笔杆子,就是没那权力啊。不知道洪部长怎么想?洪部长说,一听就是耍滑头,要人你打报告啊,工作需要,也不是私事嘛。苏眉笑着说,洪部长是认可了?洪部长看一眼苏眉,对任和平说,要不先借用试试吧,进退都有路。任和平说,教育的人不好借哦?洪部长说,改天我打声招呼。任和平说声好的,示意苏眉举杯敬洪部长,苏眉会意,心欢欢的,一脸妩媚的站起身来,举了杯子敬洪部长。洪部长伸手轻拍苏眉说,别客气,坐着喝。干了一杯,洪部长拿眼看着苏眉,就这样?苏眉不好推,硬着头皮应下来,一连和洪部长碰了三杯,一张脸顿时灿若桃花,惹得一桌人不怀好意地大声叫好。
晚上宣传部又举行了舞会,苏眉有了更多的机会和洪部长交流。两人只跳了一曲,就悄然隐退,躲到一角,一直聊天。两人虽是各怀心思,应景而为,倒也情趣相投,谈古论今,天南海北的,聊得没完没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个中的彼此心照不宣,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任和平一曲一曲的邀请人跳舞,不时拿眼睛扫一眼坐着一直聊天洪部长和苏眉,善良的心里掠过一丝隐隐的担忧,心想,我是在成全好事呢还是在推人跳火坑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1)初恋的背叛
第七章(1)初恋的背叛
南江县城最美的季节在秋天。到了秋天,南江像是一幅灵动的油画,浓墨重泼、色彩斑斓,瑰丽得无以言说。离着县城不远,北面高峻起伏的山峦,以常绿灌木为底色,墨绿墨绿,林间星星点点的枫树、火棘,此时枫叶红透了、火棘也是满枝满桠的挂着累累的鲜红小果粒,远远望去,就象点燃的火把在舞动,猩红艳丽;南面是平缓的一个个独立小山堡,茶园层叠,象游龙舞动,油绿得生亮。东部和东北之间有两条清波细浪的河流在城东交汇,形成了南江河。碧水幽幽的南江河穿城而过,水波微微、浅吟低唱,象一条飘逸的彩带,舞向远方。县城由河两岸散开,北面顺河依山,建筑也是层层叠叠的,顺河排列、沿山递进;南面呢,顺河后退,街道在各个小山堡脚伸延,也有零星的建筑星星点点上了山。站在北城高处放眼,南江活脱脱就是一种山城景致。南江的街道两旁都是一排排桂花树,这时候已是开花季节,一树树碧绿的枝叶间白的花、黄的花,密密匝匝,白的白得象雪、黄的黄得象金,风送花香,县城的街巷一时间弥漫着浓郁醉人的花香。
苏眉租住的房屋在北城半山。晚饭后,夕阳余晖犹在,尤福走出屋子,去了屋顶,独自欣赏着这如画的美景。空气中的桂花香味在空气中流淌,把他的心都要熏香了。
尤福是来县里参加司法调解培训的,晚上就住在苏眉的出租屋里。那天苏眉采访去了,大晚上才回来,好象很累,也没和尤福多说话,洗洗就先睡下了。尤福回屋后,在香飘飘的空气中独自看一部很激情的电视剧,完了身体就有些冲动,洗刷上床之后呢,就轻轻的试着缠绵苏眉。苏眉睡得正香,身体温热热的,尤福轻轻的吻和柔柔抚摸都没什么反应,尤福慢慢把手游向苏眉最敏感的地方,动作也越来越急、越来越重,把苏眉给弄醒了。苏眉本来就困得要死,被他那么一弄,心里一股无名火窜起,睁开眼,生气地大吼一声,大晚上了,搞什么搞嘛,烦不烦!接着被子一扯,倒在一边,留给尤福一个生硬硬的背脊。尤福也想骂,却忍下了,侧倒在一边,心里憋屈着,闷闷的把牙齿咬得生痛。
自从苏眉借调到了县报社,两人之间的关系分明就有了一层生分。
一连三天,苏眉都早早出门,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说是累得很,洗洗倒床就睡,对尤福不闻不问,更不让尤福上身。尤福明显的感觉不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又一天早上,苏眉出门后,尤福悄悄跟着,见她并没有往报社去,而是在一幢居民楼前的摊点买了份早餐,环望了一下四周,急急的上楼去了。尤福很奇怪,也没听说过苏眉城里有亲威,怎么会去送早餐呢?心里有些不安了。尤福躲在一角落,点一支抽烟,等着苏眉下楼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苏眉下楼来,站在路边,掏出镜子和口红,悠悠的补妆。尤福有些奇怪,好想冲过去质问怎么回事,但一转念,还是忍住了。
一辆小车开到苏眉不远处停下,按了两声喇叭。
一个中年男子提了公文包从楼里出来,尤福一看,是宣传部长洪春来。洪春来快步走到车前,回头看一眼苏眉,苏眉赶紧跟过去,一同上车,一缕烟尘荡起,车子一溜烟消失了。
尤福将只抽一半的烟扔在地上,一只脚死命的踩着,表情异常难看,拳头也捏得格格声响。
一个叫刘雨的培训班女同学路过,看见尤福,关切的问,你怎么在这儿啊?还不快走,要迟到了。
尤福一抬头,勉强笑了一下,我等个人,约好的,你先走吧。
刘雨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走了。
尤福长舒一口气,才转身慢慢的朝培训班走去。
上午的课尤福一句也没听进去,总是东想西想的,始终集中不起精神。下午,尤福请了假,去了趟县报社。
报社的办公室只有一间敞开着,就柳春梅在。她三十左右,白净瘦削的脸,凤眼薄唇,苗条身材。尤福进去的时候,她正翻着一本杂志。尤福不认识柳春梅,问,同志,请问苏眉在吗?柳春梅抬眼看着尤福,反问,你是她什么人?尤福说,同学呢,想找她。柳春梅说,和部长一起采访去了。尤福就要离开,柳春梅又问,你不会是她男朋友吧?尤福说,不是,怎么会呢?就一同学。柳春梅不屑地说,你那同学攀上高枝了,和部长寸步不离呢。尤福说,不会吧,她我还是了解的。柳春梅轻蔑道,这世道什么不会啊,没点那个,部长会出面调她?尤福心里一惊,嘴上却平静地说,只听说是借嘛。柳春梅说,借?调令都到手了,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尤福回到出租屋,越想越不是滋味。尤福想着早上看到的情况,回味着那柳春梅的话,心想,有道理啊,借用才多久啊,就改成调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啊。尤福倒在床上,双眼木木地盯着天花板,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想想,这都几年了啊,苏眉,我一味的顺着你,迁就你,疼你爱你,你真的就……要是那样,你也太薄情寡义,太无羞无耻了。
夜幕缓缓降临,还是不见苏眉回来。楼上楼下有炒菜的香味溢出,尤福感觉饿了,起身出门转到一家小炒店,炒了几个菜,又要了瓶酒,独自喝起来。
店里的客人先先后后走完了,老板见尤福心事重重的闷头在喝,就劝他早点回家,免得家人担心。
尤福起身结了帐,慢慢的走回出租屋。尤福正掏钥匙,门开了。苏眉闻到一股酒气,眉头一皱,问,怎么想起喝酒了?尤福一屁股坐在床上,说,烦,抽刀断水,借酒消愁。苏眉问,你愁什么愁嘛?尤福说,问你自己啊?
我怎么了?
你也不知道你怎么了?
我的调动办成了,还没来得及给你说。你不高兴了?
尤福冷笑道,高兴啊,天上掉馅饼了,谁不高兴谁是乌龟王八蛋。
苏眉生气道,你要干嘛,阴阳怪气的。
我做成乌龟王八蛋了,哈哈,我祖上积了八辈子大德了。
苏眉不吱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2)初恋的背叛
第七章(2)初恋的背叛
那晚舞会后,她就想等一个结果,她太想离开茅山了。
报社有家招待所,任和平打了招呼的,让她住着,要她顺便将拟发《南江文艺》的一篇稿子再改改。任和平说那篇稿子骨架很好,文笔也优美,就是高度亮度还不够,要她再拨高拨高。苏眉就应承下来,隔了几天,改好稿子交给任和平,顺便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