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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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丽丽傻眼了,你什么时候有车了。
“哈哈,原来不撞不相识啊。”旁边的人笑着起哄。
“我叫董乐弦,你呢?”董乐弦的眼神冷了下来。
“徐曼。”徐曼依旧不急不缓。
欧阳军发现这两位可能撞出了点问题出来,忙招呼着董乐弦点菜。
董乐弦一个冷冷的眼神剜了欧阳军一眼,硬声说:“你别管我,我要和这位徐小姐好好相识相识。”
顾丽丽火了,你没来之前就惹了我,来了后还想惹我好友,你以为我们是软豆腐吗。
还没待她发火出声,徐曼笑吟吟地回答:“可惜我没什么兴趣。”
这句这么不给面子的话令众人皆为一怔。
顾丽丽心中暗爽,又奇怪徐曼为何如此让人下不了台,难道是为我出气?
董乐弦的脸白了,讥笑:“你以为你很得意吗?”
众人皆明白这两人不对劲,旁人打着和场:“今天欧阳军生日,大家不管有什么过节,给个面子,一笑泯恩仇啊。”
董乐弦听若罔闻,继续冷冷地嘲笑:“他和你不过玩玩而已。像他这样的人,玩过便扔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事情似乎错综复杂,不像撞车这么简单了。
顾丽丽更是惊讶不已,徐曼交男朋友了?
不料徐曼不气也不恼,扭过头冲董乐弦一笑:“你怎么不知道我和他不是玩玩而已呢。说不定是我玩过便扔呢。”
董乐弦大笑了起来:“你没照过镜子吗?你以为你是谁?”
顾丽丽气得站了起来:“你说话客气点!”
欧阳军不知所措地站在董乐弦身边,想去拉她。
董乐弦狠狠地甩掉欧阳军的手,危险地说:“别来惹我 。”
徐曼细细琢磨,然后抿嘴一笑:“我让你看看我是谁。”
她掏出电话,简单一拨,接通后简单地说:“我在小酌宜情302包厢。限你十分钟内赶到。”
便挂了电话。
看着董乐弦似笑非笑。
众人都张大了嘴。这都演得哪一出啊。
董乐弦面色阴沉,狠狠地盯着徐曼。
徐曼今天早上突然明白梦是现实,让她接受本就有点勉强。中午这一撞更是让她恼火非常。结果晚上又是到小酌宜情,让她想起种种不堪的过往。如今又撞奖一样遇到这个女人,并且一脸咄咄逼人,怎能不让她心中怒火燃烧。
只是她越气,表面上越表现得浑不在乎而已。
在坐的诸人表□彩缤纷。
有人一脸期待,很八卦地想看到男主角是否会粉墨登场。
有人一脸疑惑,这两位女人从外形到气质完全不是一个段位,居然会成为这种三角关系。是哪位如此不长眼弃如此美丽不可方物的董乐弦而选了眼前这个小家碧玉般的女人。
也有人一脸焦急,是为欧阳军,他看到董乐弦面色难看,却又不知如何劝慰。
也有人不可思义地睁大眼,是为顾丽丽,什么时候徐曼认识了这么了不起的人物,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没让众人等多久,六分钟后,陈哲便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脸气喘吁吁,神色焦急,看到一桌子的人,一愣,看到徐曼,一喜,再看到徐曼旁边的董乐弦,再一愣。
表情煞是多姿多彩。
顾丽丽的眼睛都要掉了下来,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就是陈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其余众人心中默默点头,这气场,不愧为八卦男主角。
陈哲无视众人,径直走到徐曼面前,一脸担心地说:“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这么急匆匆让我赶过来。”
徐曼脸像花一样展开,微笑:“你喜欢我吗?”
陈哲突然听到这样的问题,明显一愣,不过立即镇定如斯,他坚定地回答:“我爱你。”
在众人面前,说得面不红,气不喘。
围观有人低低惊呼,感动不已。
董乐弦的眼睛仿佛能滴出血来。
徐曼却似乎并不为所动,依然保持原来的微笑。
她看着陈哲,半晌,一字一顿轻轻地说:“我和你只是玩玩而已。现在,我不要你了。”
说完她嘲弄地看了眼董乐弦:“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话罢,起身离开。
陈哲的脸色煞白。随即大步走出包厢,门被甩得震天响。
董乐弦泪流满面。她擦干泪,吸了口气,一声不吭地走了。
陈哲在走廊上追上徐曼。
他一脸怒气地拽住徐曼的胳膊:“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徐曼冷笑着回过头:“你没听清楚吗?”
陈哲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徐曼冷酷地一字一顿重复:“我和你只是玩玩而已。现在,我不要你了。请你放手。”
陈哲放开手,狠狠地盯着徐曼,冷然笑道:“你玩得真尽兴啊。”
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
抉择
接下来的日子,徐曼很清静。
当天晚上顾丽丽便八卦地打电话过来追根溯底,一脸不可思议。
在徐曼斩钉截铁地告知两人已再无关系后,顾丽丽颇为不屑地回答:“你上次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
并且深深不以为然地指责徐曼:“你今晚也太过份了点。犯得着为过去的事情如此耿耿于怀嘛。”
徐曼烦躁地挂掉电话。她怎么可能是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想解释,她是上升到人品,她想说以小及大,追本溯源,是这个人人有问题。
但她又觉得词穷,可不就是今天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乱了自己的心境嘛。自己可不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女人,才引发对他种种猜测,种种假想,种种恨意嘛。
所以,第二天她依然很愤怒。
第三天,她稍稍平静。
第四天,她睡觉前又好好反思了这个问题,皱皱眉,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别人的生日宴上做如此嚣张的事。
第五天,她有意无意地留意手机,没有短消息,没有未接来电。她恼怒地把手机关了。
第六天,这是星期五。徐妈妈问:“上周末说好明天和陈哲父母一起吃饭,具体怎么安排的?”
徐曼想到了这个事,沉吟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
徐妈妈奇怪地看了徐曼一眼:“你们吵架了?”
徐曼不置可否,走开了。
等她走回来,徐妈妈淡淡地通知:“明天晚上六点半雅庭轩,我警告你可别到时给我玩失踪。”
徐曼默不作声,走回了房,躺在床上,左思右想。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没吵架前,她肯定是不去的。她觉得现在远非是见父母的时候。她只是稍稍确认了一点点自己的心意,而且还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彼此父母相见,便意味着感情的确定,按她母亲的性情,说不定结婚都会排上日程。
但是,现在她有点犹豫。这几日她反复想想,觉得自己那天似乎是有点过份。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把人家干巴巴叫到眼前,在人家□裸表白后,甩人家这么一巴掌呀。想起陈哲最后那恶狠狠的眼神,她不由得心里更虚。没做过什么坏事的人,即使一时气极做了点稍稍过份的事,事情平息后,总会引来阵阵心里不安。
关于陈哲过去的风流韵史,这几天的思想总结下来,她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总得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总不能一叶障木了,是不?总不能由一个女人而想到千千万万个女人。况且,哪怕是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样的关系,也有待好好询问。便是要定罪,也应该给犯人一个申辩的机会是不。
想起上次陈哲说过,要公开公平公正,既往不咎。她心里便又气又亮堂,这厮果然说话处处留心,都给自己准备后路了。
还有,就是这次吵架,陈哲不会答应请调A市了吧。那天晚上他说想留下来,没想到隔天两人便吵崩了。那究竟是留还是不留。
还有最最主要的,就是自己的心情。
徐曼很矛盾。她发觉自己喜欢他围绕着自己一副讨好的样子,喜欢他痞里痞气任打任骂的无赖相,喜欢他满眼洋溢的柔情。而这次,陈哲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发火,走得如此绝决。今天晚上母亲打电话问他明天的聚餐,他既然已经安排了,证明他还是想和自己继续的。只是如果自己这次再不参加,那么,他会不会真的彻底地绝望,从此不来找自己了。
虽然以前自己给过他如此多的拒绝,说得更多难听绝决的话,但是她从来都是理所当然地拒绝,心安理得地驱赶。因为从前从没有任何期待。而不像现在这般,有点患得患失。
她留恋他的温柔,但又下不了决心彻底放下心防。而对这次的聚餐,去,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明白。如果不去,或者,真的从此天涯陌路。她心里又像蚂蚁在啃,纠纠结结。
她看看手机,六天了,这厮没有子言片语。以前拒绝得再狠,他不是还是一脸无赖相缠上来了吗。怎么这会就自尊自爱起来了。心里又有点不安,这意味着什么,他真的决定放弃了吗。可是如果放弃,他为什么安排了明天的餐聚呢。难道是为了还给自己一个难堪。想到这里,更不安了。
一直到了星期六下午,徐曼都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去。
自己那天那样不屑一顾地说我和你只是玩玩而已,这会如果乖乖地跟在父母身边一脸陪笑,这不是打自己嘴巴吗。
最后一刻,徐曼决定不去了。
至于不去后的种种后果,那么等未来再考虑吧。现在考虑这么多反正也考虑不出什么来。
但她不敢和父母讲,因为讲完之后的唯一后果将是母亲押着她去。
她只能借机逃脱,然后到时候打个电话和母亲说自己有事过不来。
嗯,她觉得这样可行。
父母穿戴一新。母亲看了她一眼平常的装扮,一脸不满,呵斥她换上那身刚买的小套裙,显得斯文端庄。
徐曼不想多生事端,连忙听话地换上出来。然后一拍脑门大声说:“哎呀,我买了份礼物放在办公室了。”
徐妈妈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别搞什么名堂。”
“是真的,前天买的,第一次见面总要带点礼物吧。”徐曼慌忙解释。
“你们先去,我去办公室拿东西,然后我自己再一个人过来。保证不会迟到。”徐曼拿起包,匆匆要出门。
“六点半雅庭轩502包间,这次是见父母,你可千万别给我搞什么花样出来。”徐妈妈冲着要出门的徐曼喊。
徐曼逃也似地开门下楼了。
不知道去哪里好,又不敢在家里附近多作停留,万一父母出门看见就百口莫辩了。
徐曼打了辆的,决定到市中心逛商场。人越多的地方才不会胡思乱想。
时间显示六点十分,徐曼一个人漫无目标地逛在商场里。
手机响起,是母亲,不耐烦地问她到哪里了。
徐曼支支唔唔说解释说:“公司还有点事,要加班,今天我去不了了,你帮我解释一下。”说完不敢领教父母的怒火,立刻关机。
可想而知徐妈妈在电话那头是怎么样的怒极攻心了。
她在路边的休闲椅上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川流不息的人群,心思紊乱。
旁边有对男女在吵架。
男人不耐烦地说:“你老是和我吵啊吵,总有一天我真烦了,就走了。”
女人泪眼婆娑:“当初你追我时对我这么好,现在就嫌我吵了。”
男人一脸苦恼:“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希望我们能够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总是吵架我也会烦也会累,也会受不了。这不是我想要的。”
。。。。。。
徐曼有一瞬的怔忡。
她仿佛看到陈哲皱着眉头一脸苦恼在说:“曼曼,我也会烦也会累,也会受不了,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想起两个人的相处,回忆处尽全是冷默,辱骂,指责。而陈哲却总是默默承受,一路追随。
若没有他这般的毅力,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前嫌尽释,卸下心防。
她想起那个有着美丽烟花的傍晚,他深情地说:我甘愿服刑,不求上诉,只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想起车祸的那晚,他一脸期盼:你希望我留下吗,曼曼?
她想起吃饭的那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说:我爱你。
而自己,那时多得意,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徐曼觉得心中苦涩。她仿佛又看到了陈哲绝决的背景,冷冷地说:“你玩得真尽兴。”
不,我并没有在玩。她的心密密麻麻难过着。
我们都犯过错,或者,让我们重新来过,不计前嫌。
徐曼腾得站起身,疾步向外走去,叫来一辆出租车,催促着司机快点。
气喘吁吁地跑进雅庭轩,站在502包厢门口。她理了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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