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求圣录-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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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既然是女娲这位天道圣人所遣,那么只能说明一点,此妖已得天道护佑,在她未完成使命前,除非已经合道的鸿钧亲自出手,否则没人能灭得了她。
如果一意孤行,那么就等于逆天而行,不但改变不了结果,反而还会为自身招来天谴。
所以尽管阐教的二代弟子皆知此刻的苏妲己乃是妖身,但也只能听之任之,不予理睬,否则以阐教十二金仙的神通手段,就算十个九尾妖狐加在一块,也定然无法幸免。
不过世事无绝对,在阐教的众多嫡传弟子中,云中子乃是由女娲创造的第一代人族,对人族的感情亦是最深。
在云中子看来,商灭周兴乃是天道大势,他无意去改变什么,但这个过程中,外族之人可以领兵打仗,敲敲边鼓,但绝不允许把手伸得太长,哪怕是母亲麾下的妖族也不行!
说到底,人族之事终究还是要由人族自己来解决。
正是因为抱了这种想法,云中子才会“顶风作案”,悄悄来到了朝歌。
这也正是李扬会出现在此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在人族诞生后,玄都和云中子都是李扬看着成长起来的,他不是那种无情之人,自然要帮云中子一把。
眼见云中子毅然决然,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李扬反倒是放心了。
很快,李扬从袖中取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巴掌大白sè小瓶,抬手递到了云中子的面前。
“你把这瓶混沌水jīng拿着吧,不久之后,当会有大用!”
“多谢圣师厚赐!”云中子没有多问,躬身使了一礼后,便收好那瓶混沌水jīng,径直向着大商的王宫落了下去。
须臾,当云中子化作一颗金sè小点,隐入王宫中的琼楼玉宇后,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李扬身边,正是随后赶来的青青。
“那云中子身为第一批人族,身具大福缘,就算有天谴降下,也奈何不了他吧?”
青青见李扬对云中子如此担心,不禁感到很是不解。
“娘子有所不知,此乃云中子命中劫数,他想要斩尸证道,怕是不容易啊!”
如今的青青早已今非昔比,听到李扬之言后,连忙暗暗推算起来,片刻后,亦是不由变了脸sè。
众所周知,修士想要斩尸证道,除非像玄都、广成子、赵公明那样,拥有大功德加身,否则只能靠着苦修和顿悟来走上证道之路。
而后者,对修士自身的修持要求极高,只有心无旁骛,念头通达,才能有所成就。
对云中子来说,人族正是他的“心病”所在,所以尽管云中子身具大福缘,无灾无难,但数千载苦修下来,却是一点证道的希望都看不见。
此刻,唯有破而后立,才能让他有机会踏上证道之路。
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李扬才会任凭云中子前往了王宫,而没有再加以劝阻,他相信,身为云中子的师尊,元始定然也是这般想法,否则云中子根本到不了朝歌。
逆天行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弄不好,云中子就将彻底绝了证道的可能。
所以李扬才会提前做了一番试探,如果云中子刚才表现的犹豫不决,那么李扬铁定不会让他继续下去,否则云中子必将与证道无缘。
这一刻,青青也明白了李扬送出那瓶混沌水jīng的深意。
正像她说的那样,云中子乃是身具大福缘之人,就算有天谴降下,也不会直接应到他的身上,但终南山那棵万年不老松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想当初,云中子拜入阐教后,所选的洞府正在终南山,而那棵万年不老松,就生在他洞府前面不远处。
虽然那棵不老松非是先天灵根,但亦具有辟邪镇妖的无上威能,时至今rì,更是只差半步就能得道化形。
不过随着云中子用其枝桠炼制出“辟邪剑”,天谴必应在它的身上,到时,别说得道化形了,恐怕能否保住生机都是另一说。
跟李扬一样,青青太了解云中子的为人了。
一旦那棵万年不老松生机尽毁,云中子必然心生愧疚,念头自然也就无法通达。
换句话说,如果那棵万年不老松真的再也无法化形,那么云中子也必定会因为心中那缕羁绊,而无法斩尸证道。
而李扬的那瓶混沌水jīng,无疑将为云中子保住最后一线的证道希望!
但就算如此,怕是也得需要三五千年,那棵万年不老松才能再度化形。
这么一来,云中子的证道之路会有多艰辛,也就可想而知了!
………
跟李扬记忆中的一样,云中子的辟邪剑被纣王挂到了分宫楼,险些要了九尾妖狐的小命。
但是天命难违,辟邪剑最终还是被纣王命人摘了去,九尾妖狐亦得以转危为安。
纣王的举动,却是让云中子对人族彻底死了心思。
当他回到终南山,见到那棵已被天雷击成半截的万年不老松后,立刻就明白了李扬赐下混沌水jīng的真意,亦知晓了今后要走的路。
就这样,已经看清前路的云中子,从此渐渐淡出了封神大劫。
而就在云中子离开朝歌不久,九尾妖狐逐渐恢复了元气,寿仙宫中亦随之妖气rì盛。
又过了数十rì,寿仙宫内的异状终于被三朝老臣,主掌司天监的太师杜元铣发现了端倪。
可惜此刻的纣王已被苏妲己魅惑的迷迷糊糊,杜元铣的劝谏,他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可怜杜元铣一片忠心,却是换来了置身死牢的结果!
在知晓杜元铣即将被斩首的消息后,大商朝堂上顿时便“开了锅”。
而与此同时,李扬亦再度有了动作。
第三百三十九章太师杜元铣
() 大商死牢。
一间yīn暗cháo湿,有些霉味的单人囚室内,一位身穿囚服的黑发jīng瘦老者,和一位身穿紫袍的长须中年人相对而坐。
二人面前的地上,摆着几个jīng致的小菜,还有一壶琼浆。
尽管菜sèjīng致,酒香淳厚,但此刻的二人,却只能“品尝”到淡淡的苦涩。
“杜大哥,难道我大商真的气数将尽吗?”端着酒盏的梅伯沉声问道。
“哎,天意难违啊!”杜元铣满是苦涩的叹道,“贤弟也看到了,自从苏妲己入宫后,大王rìrì笙歌,不理朝政,如此下去,我大商危矣!”
“杜大哥所言差矣!”梅伯辩解道,“大王沉迷酒sè不假,但杜大哥应该也清楚,这皆是因为闻太师未在朝歌之故,等到闻太师班师回朝,大王自会有所收敛。”
见自己这位忘年之交仍然对纣王抱有幻想,杜元铣心中暗暗为之一叹。
对纣王来说,闻太师不但地位尊崇,更是他又敬又怕的长辈。
正像梅伯说的那样,等闻太师回到朝歌,纣王定会有所收敛,可惜天数已定,非人力能够更改,所以但凡逆天而行者,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杜元铣是如此,rì后的闻太师亦会如此!
一想到梅伯的火爆xìng格,杜元铣不由生出了恻隐之心,他很清楚,像梅伯这种刚直不阿的人,绝难在rì后的朝堂立足,说不得,更会祸从口出,为他和他的家人招来灭顶之灾。
转瞬间,杜元铣便有了主意。
“贤弟想的太简单了!”杜元铣正sè道,“为兄虽然修为浅薄,但亦是修道之人,又怎会算不清自身命数?不瞒贤弟,为兄此刻会被打入死牢,皆是因为明知天数已定,却仍逆天强求所致,如果贤弟不信,咱们不妨打一个赌!”
“杜大哥请说!”
“为兄已经算定,明rì午时三刻就是为兄断头之时,如果此事真的应验了,那么就请贤弟辞官而去,莫要再涉朝堂,不知贤弟以为可否!”
“杜大哥说笑了!”梅伯不以为意道,“大王虽然一时气恼,但杜大哥毕竟是三世老臣,相信等大王怒气消了,杜大哥就能从此地脱身了!”
“贤弟,不要顾而言他!”杜元铣直视着梅伯,大声说道:“为兄再问你一次,你敢不敢跟为兄打这个赌?”
眼见杜元铣变得格外严肃,梅伯亦陡然郑重起来。
而就在梅伯准备开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顿时将梅伯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吱呀!”
囚室的木门被一位身穿黑甲的粗豪武士应声推开,紧接着,一位身穿宫官袍饰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正是纣王的内侍朱升。
“见过杜太师,见过梅大夫!”朱升进屋后,朝着屋内两人恭恭敬敬使了一礼。
“朱宫官,可是大王要赦免杜太师了?”梅伯见到来人是朱升,不由心中一喜。
“这……”朱升面露难sè,不由转身望向了杜元铣。
“贤弟别逼朱宫官了!”杜元铣摇头苦笑道:“如果为兄所料不差,大王是要将为兄处斩了,我没说错吧,朱宫官?”
“王命难违,还请两位大人见谅!朱升再度使了一礼后,便把纣王的谕旨原原本本念了一遍。
一时间,杜元铣沉默不语,暗道果然如此,而梅伯先是不信,但很快就变成了暴怒,他真的没想到,杜元铣身为三世老臣,功劳苦劳一样都不缺,可纣王说杀就杀,这如何让他受得了?
“昏君,十足的昏君!梅伯的拳头狠狠砸在牢房的立柱上,砰然作响。
“杜大哥,你在这等着,小弟这就去找那个昏君理论!”说完,梅伯立刻怒气冲冲的向着王宫赶去,全然忘了杜元铣刚才提过的赌约。
望着梅伯越来越远的背影,杜元铣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作为修道之士,他很清楚刚才那一幕所代表的含义。
朱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梅伯即将答应赌约时出现,这只能说明一点,梅伯怕是死星当头,在劫难逃!
正因如此,杜元铣才没有再加以阻拦。
“朱宫官,还请帮老朽一个忙!”说着,杜元铣将腰上玉佩取了下来,抬手递到了尚未离开的朱升面前,“这枚玉佩乃是老朽随身之物,小小心意,还请朱宫官收下!”
“老大人不可!”朱升连忙拒绝道,“小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官,但亦知道何谓善恶,何谓忠jiān,老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只要小人能帮上忙,一定再所不辞!”
见朱升神情真挚,不似作伪,杜元铣亦不再啰嗦。
“朱宫官,还请你速速前往商老丞相府上,让他护下梅伯的家人,否则等到大王震怒,不但梅伯无法活命,他的家人恐怕也会保不住!”
说完,杜元铣将手中的玉佩再度塞到了朱升手中。
“商丞相见到此物,自会知晓这事乃老朽所托。”
“老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升将玉佩收下后,立刻快步离开了牢房,不敢再做耽搁。
………
片刻。
牢房中再度变得清冷无比。
就着地上的残羹冷炙,杜元铣自斟自饮道:“功名二字化作尘土,历年丹心竟成冷冰,镇元子前辈,晚辈悔不当初啊!”
“杜太师,你可想脱身?”
一道黑sè身影陡然出现在牢房之外。
“这位小哥,你这是何意?”
杜元铣凝神望去,这才发现来人乃是刚才那位帮朱升推开牢门的黑甲武士。
“不瞒太师,吾乃大王身边的御前侍卫,大王留有密旨,只要你肯收回朝堂上那番胡言乱语,大王可准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哈哈哈……”杜元铣突然仰首笑了起来。
许久,杜元铣收住了笑容,神sè随即为之一正。
“人固有一死,或名留青史,或遗臭万年,我杜元铣已愧对镇元子前辈,又怎会再愧对自己的良心?你去告诉大王,我杜元铣心意已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听杜元铣之言,那位黑甲武士不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杜元铣,你真的不错,不愧镇元子大哥看中之人!”
眨眼间,黑甲武士身上光芒大盛,刺的杜元铣只能以袖遮面,根本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