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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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校上楼前,色靓再三考虑还是想问问清楚,“吕白,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吕白说,“不要胡思乱想,上楼吧。”
色靓没动,倔强的盯着吕白,那时她很年青,很勇敢,“吕白,我冷静不下来,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嗯,太晚了,快回去睡觉吧,听话。”他抚了抚她的头发,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一样诱人,转身走开。
“吕白,不管能跟你呆在一起几天,我都不想放弃。”她在他身后喊,他没有一丝停顿往前走。
“你是故意折磨我吗?”她仍在喊,他顿住脚步,就只有一顿又开始前行。
吕白刚迈出脚步,色靓冲上前从后面抱住他。
“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喜欢的话为什么推开我,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又想你喜欢我我该做什么,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我这样对自己太不负责任,可我真的考虑不到以后了,这半个月我多想你,吕白,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要做你的女人。”
吕白被她一连串排比弄的心慌意乱,坚难的打断她的话,“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只是在你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出现,你一时迷惑觉得喜欢我,其实不是这样的,那不是爱。”
“色靓,我们现在这样多好,我会永远疼爱你、关心你、保护你,这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反目的那天,等将来你就会发现我并不适合做你的爱人。”吕白拉开她的手,走向夜色。
“喜欢你,我喜欢你,要我抓住你吗?”色靓在他背后喊,她向来不轻易落泪,近几年来只在吕白面前哭过几次,这次她也没哭,坚定的等着他的一个宣判,然而她失望了。
色靓固执的站在校门口,以为他会回心转意,当然他没有,只是拐过街角点燃一只烟,吸食着回想往事。
陈盛苇出国后的半年,第一次打吕白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她说:“吕白,帮帮我,这次算我求你。”
吕白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原来是陈盛苇在D市酒吧当吧丽的亲妹妹陈薇的事情。陈薇跟酒吧老板谈恋爱,这本是件不错的事,错就错在那老板虽然没成家,却有个权势通天的女朋友,陈薇本以为找到了出路,没想到却成了不伦不类的第三者。
酒吧老板本就是靠着女友吃饭的人,事件曝光后自然二话没说就甩了陈薇。陈薇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身孕,等发现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三个月她吃了很多苦,没有酒吧老板的照顾,生活困苦的厉害,于是她起了坏心眼儿,想用孩子来拉回男人的心,就算拉不回,也能狠狠讹上一笔,想起往的甜蜜依偎,觉得这事难不到哪去。
却没想到,那男人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扬言她爱生不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一毛钱也不会给她。陈薇肯定不死心,一次次上门,漫长的孕期就在对峙中渡过,妇幼保健站没去,连预产期也不知道。
陈薇想,生是肯定不能生的,但是怀孕六个月之前都能打胎,再坚持几天。最后她绝望的去医院打胎时,被医生告知,胎儿很健康马上快八个月了,陈薇这时才傻了,她并没想到自己竟然算错的月份。
胎打不了只能生下来,吕白答应陈盛苇帮她,可怎么帮,照顾陈薇的生活不难,难就难在孩子生下来就是黑户。后来陈盛苇建议,如何吕白愿意就先跟陈薇结婚,等事件稳落之后再离,还说这事儿太委屈吕白,他如果不愿意也是有情可原。
吕白对陈盛苇愧疚感情都有,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就跟陈薇领了结婚证,婚后第二个星期,陈薇早产生下了一名女婴,吕白为她起名叫——吕盼盼。
孩子满月后,陈薇一个人去外地打拼,吕白没有办法照顾孩子,就把她的外公外婆接到D市,租了间小公寓让他们帮忙照看,二位老人虽然恨死小女儿,却对这个外孙女疼爱有加,看吕白这个大女儿的‘准老公’更是顺眼。
后来,陈薇交了男朋友,瞒住了生过孩子的这一段,跟吕白办了离婚证后也没办法带女儿走,从此吕盼盼就成了吕白甩不掉的包袱。
色靓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室,一声不响的睡下,迷糊之间好像听到颜博喊她,她没理转过身又陷入昏睡。后来实在被吵的够呛,强忍着坐起身,这一起来,身下一股热流涌出。
“小色,吕白在楼下等半个多小时了。”颜博说。
“哦。”色靓实在想不通吕白怎么又折回来,只快速向颜博要了片卫生巾去迎接大姨妈,她每个月这几天都会有少许痛经。
换好之后色靓要下楼,颜博知道她肚子痛,于是自告奋勇去问问吕白到底有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颜博就回来了,递给她几盒饭菜,“给你送饭来了,你们吵架了吗,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色靓几句也没答到重点上,又躺回被窝,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推她,她睁眼看还是颜博,“小色,快下去看看吧,吕白又来了。”
她拉开窗帘往下看,已经下起小雨,他穿着单薄的衬衫正站在雨中往上望。
色靓穿好衣服下楼,吕白被淋湿的衬衫贴服在身上,能清楚的看见他里面穿着背心。她递给他一把伞等他开口。他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给她,她稍微看了一眼,是卫生巾,仍没有开口。然后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只保温杯,“打扰你睡觉了吧,本来可以快点赶回来的,就是为了回家煮这个才晚的,给,红糖水,颜博说你肚子痛。”
色靓鼻翼动了几下,委屈的想哭却倔强的忍住,她此刻突然不想理他,接过这些东西点点头闷声说:“谢谢。”
“那,那你上楼去休息吧。”吕白说。
“嗯。”色靓转身。
“等等。”吕白叫住她。
她又转回身。
“那个,你不会真的放弃了吧,我是说,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有点过份,那不全是我的真心话。”吕白有些紧张的看她,“我说了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拒绝你这样诱惑,我其实扛的很辛苦。”
“你希望我放弃么?”色靓心里还是有气,但声音是平静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怕你将来受到伤害。”他说完自嘲一笑,“你还是放弃我吧,你肯定会找到比我更适合……”
色靓没等他说完,转身回楼上,有一种人最残忍,死也不让人死的痛快。
八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好友顾凤至约周五晚上小酒吧,吕白晚上八点赶到时他正玩着手里的PSP,“吕白你个慢性子,我屁股都坐疼了。”
吕白叫了酒,慢悠悠开口:“急什么,一晚上时间呢。”
吕白心情不好借酒浇愁,顾凤至为人一向阴晴不定,半分前还笑呵呵的,半分钟后说不定就阴下一张脸,让人摸不清心情,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喝到半醉时,顾凤至突然问吕白,“你那个小警察女朋友叫色靓,对吧。”
“嗯。”吕白应,“你不是知道么。”
“今天有个案子,抢劫杀人案,数案并犯本来没什么申辩的余地,所里非塞给我,我只能接着照例辩几句。”顾凤至说:“色靓作为金店抢劫杀人事件的目击证人又是逮捕参与者,所以上庭做证。”
吕白没有开口,继续听顾凤至说。
“那女孩一看就知道教养好,为人正,现在的家庭很少能养出这么出色的孩子了,兄弟,你捡大便宜了。”
吕白苦笑摇摇头,“别提了,我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她主动,我就退缩,她退缩了,我反而害怕,又主动去招惹她,激将她继续,这样的所做所为,连我自己都顶瞧不起自己。”
顾凤至听吕白讲述近期发生的事情,总结出他先勾引人家、再拒绝,过火之后怕人家真的退缩又怀柔。
“不得不说,吕白,你这个人真是又幼稚又不靠谱。”顾凤至说,“不过你这招先发制人做的不错,不然就单是离过婚这一关也挺让人接受不了的。”
“扯什么先发制人,她只不过是个孩子,被拒绝两次就放弃,我鄙视她。”吕白一口喝尽杯里的酒,仰天长叹。
顾凤至略微思索了一下,试探着问他,“你还想着陈盛苇,你竟然还在等她。”
“没有。”吕白反驳,“我没有想她也没有等她,我只是答应过,如果她想回头,我会跟她在一起。”
“那她如果留在英国成家呢?”
“那我祝福她。”
“那她如果回来了,还想跟你在一起,你就跟她结婚吗?”
吕白没有开口,默认。
“那色靓怎么办?”顾凤至皱眉问。
“所以啊,我喜欢她又不敢靠近,怕将来会伤害她,放弃她又不舍得,侥幸的希望陈盛苇永远不要回来,兄弟我自私吧。”吕白自嘲的笑,灌下一整杯酒,又满上一杯。
顾凤至无奈的揉揉鼻梁,“吕白你这么做不对,来,我帮你分析一下。首先对于陈盛苇,我从不认为你爱她多深,这一点你其实比我更清楚。她曾陪你走过人生最痛苦失落的一段,你对她产生感情,而后又失手造成她的伤害,所以你内疚,可是你知道吗?以内疚的心理来恋爱或婚姻,是一种另类的谋杀行为,其谋夺的对象是一个人一生的幸福。”
吕白若有所思起来,让顾凤至接着说。
“而色靓!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少年时期总在一起讨论什么样的女孩儿最美,你多少年都是那么一个标准,后来我看到色靓才知道,原来就是这样的。”
“兄弟,言尽于此,有些事冷暖自知。不过我得提醒你,最无法承受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爱你的人转身离去,当那个哭笑只为你的人让另一个人戴上戒指的时候,你才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色靓很难得,你好好考虑。”
深夜散场,吕白上出租车报了地点,迷糊间竟睡了过去,被出租车司机叫醒下车后看到公安大学的大门时,愣在了那里,他明明记得要回家的。
夜风凉,吕白冻的牙齿打颤,大街上来往的小情侣不少,正走过来的那对里,吕白看那女的很眼熟,下意识的背过身去。
“嘿,这不是吕白么。”他认识这个女的,是跟色靓同寝室的修立,爱吃泡椒凤爪,吕白以往来看色靓没少买过。
“啊,寝室都关门了,你怎么进去?”吕白问她,接着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了,只见那修立把一楼的一扇窗子熟练的拆下来,在男朋友的帮忙下翻身跃入。
“吕白,你先别走,我这就上楼告诉色靓你在下面。”修立走了,男朋友还不忘把拆下的那面窗安装回去,小伙子有点儿不好意思,挠着头笑,“她们都这样。”
谁?谁们都这样?色靓也会为他跳窗子吗?吕白有点小小的激动,酒劲儿顿时醒了一大半,不一会儿短信铃音响起,吕白翻看。
【吕白,你在哪?】色靓问。
【修立不都告诉你了么。】吕白回答,心里有些失落。
【我以为她骗我,你是来找我么?】色靓问。
【嗯,你下来陪我聊会天好吗?】
短信没再来,电话打来了,吕白听得出她那边很安静,可能是都睡下了。
“吕白,你找我有事儿么”?
“没事啊,什么事儿都没有。”吕白打哈哈。
“那我不下去了,寝室大门都锁了。”
“嗯,那行,你睡吧,我刚才看修立翻窗,身法可灵活了。”
“她天天出去,都是练的。”她停了停又接着说,“要不你等一会儿,我隔着窗子跟你说会话。”
“也行。”
“那你等等。”
吕白觉得等了一个世纪那般长的时间,色靓终于下来了,他看她穿着拖鞋披着单衣,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顺手脱下外套从窗外递给她。
她接过披上,“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随意逛逛,正好看到你的室友了,你最近好吗?”
“嗯,你呢?”
有点相对无语,但是很明显谁都不想离开,半天吕白才找出话题。
“我听顾凤至说你上庭了。”
“嗯。”
“还会难过吗?”
“不会了。”
又是一阵沉默后,吕白问她,“最近在躲我,为什么?”
“我没有躲你,只是想给你一点时间,该冷静下来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我在这里,心意一直没有改变。”
色靓的脸在月光下格外苍白,吕白突然发现,色靓其实是个再柔顺不过的人,没有一点儿八零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