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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顽物·玩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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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舒延冷笑,她不提起他父亲倒还好,一提起就更让他冒火。
  站起来一脚踹到她的心口,谁管她是不是女人,孙舒延的拳头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痛得她嗷嗷乱叫,可是左右都被人押着,她根本没有放抗的余地。
  “敢动我的人,你倒胆子不小。”孙舒延打完还觉得不够,让人拿了马鞭来,拇指粗的马鞭,甩在大厅里,声音清脆得渗人。
  陈宣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表情,赵芯梅痛得疯了,尖叫了起来,不停的谩骂,让陈宣皱了皱眉。
  可是没人管她,她被粗绳绑着,孙舒延让秦牧扬掌鞭,一鞭鞭抽在她身上,她原本华美的衣服瞬间染上了血色。
  陈宣皱了皱眉头,孙舒延捕捉到了她这般的表情,问她,“你想为她求饶?”
  陈宣望着孙舒延的眼睛,看了半晌,摇了摇头。
  赵芯梅虽然可怜,却更可恨,然而,她竟然没有任何力气去恨这个女人,陈宣悲哀的发现,她早把自己最强烈的感情给了正厅中央的那个男人。
  如果一个人要随着另一个人而悲喜,把自己放低到比奴隶更低的位置,那该是多么可悲的一种状态。
  陈宣悲上心头,却依然学着不动声色,拇指的指甲紧紧扣进了掌心,却不觉得疼。
  她觉得自己如今是多么可笑的一种存在啊,被一个男人当玩物一样对待着,她丢了尊严丢了童贞丢了对人间最美好情感的向往,一心往地狱去,却不曾真的狠心让自己下地狱。
  陈宣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是不是有一天她也会像赵芯梅一样,如她这般,为一个男人而疯狂,为了一个男人而不再是自己,连该恨谁都分不清,把爱全盲目的给一个人,再把恨转嫁给无辜的人。
  会不会,她有一天,也变成赵芯梅呢?
  想到这里,陈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她看着赵芯梅的表情很是怜悯,可惜赵芯梅早已疯狂,她只是恶毒地诅咒着孙舒延,诅咒着陈宣。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陈宣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为什么,抬头看了看孙舒延,他却沉着脸看着赵芯梅。
  处置了赵芯梅,陈宣没有看到最后就被孙舒延带走,去了明廷吃午茶,难为他刚刚那般暴力之后,还有如此闲情,陈宣却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只是无聊地拨弄着面前的食物。
  孙舒延挑眉看着她的心不在焉问,“不喜欢,不对胃口?”
  陈宣摇头,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止来让她难堪,勉强着吃下了一点。孙舒延满意一笑,让人为她再加满茶。
  “喜欢吃什么?”孙舒延看着她,让她颇有些不自在,却不料他走到她身边,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
  陈宣的身体僵直地坐着,虽然孙舒延让她放松,努力的挑|逗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望向陈宣的眼神很炽热,陈宣不懂那是什么,却很害怕,被孙舒延看上的猎物,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她自己也是实例之一,还有姜乐乐,那个舞娘,那些被赶出迷梦心的女人,太多太多,让她害怕。
  陈宣一直在想着,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可是没有答案,她知道要等孙舒延厌倦不需要多久,等到她被厌倦了,被嫌弃了,就是解脱,可是,她竟然渐渐有一种再难支撑下去的感觉。
  如果,不是为了小志,或许一开始她会宁愿选择玉石俱焚,可是她没有那么刚烈,她想自己终究,还是不够坚强吧?
  望着明廷楼下来来往往的车,陈宣从这离地40多层高的楼顶俯瞰下去,觉得自己实在渺小如蝼蚁,从这高楼坠落是什么感受呢?她忽然很想闭上眼,就从这里纵身一跃,可终究,只能是痴想。
  孙舒延虽然抱着陈宣,却觉得她离得很遥远,他问她在想什么,陈宣却只是摇头。
  孙舒延讨厌被拒绝,更讨厌被女人拒绝,他扣紧了她的手腕,捏得她手腕上都泛出了青色,可是陈宣只是咬着唇,逼得狠了,也只是淡淡的说,“在看外面的风景。”语气是那么漫不经心,让孙舒延很讨厌被这样忽略。
  于是,当晚陈宣又再次尝到了忽略孙舒延的苦头,可是,这般做只是让陈宣更沉默,更抗拒而已。
  孙舒延在浴室的花洒下看着娇小的陈宣闭着眼,靠在玻璃墙边的样子,紧紧地一把抓过她搂在怀里,直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可是,她的心依然那么远,让孙舒延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有无数的蚁虫在肆意啃咬。
  他低着头对她说,“我绝不会放开你,绝不会。”
  仿佛都可以听到她身体的关节被挤压出的声音,陈宣闭着眼睛,虽然花洒下的温水打湿了她的眼角,但眼角依然干涩得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如果说罗康和赵芯梅的事件只是一个插曲,那么这之后一场真正的暴风雨,才真正将孙舒延和陈宣彻底地推向了深渊。
  那天在舞会上遇到的金胜希,他的父亲出名,可他的爷爷更出名,名字么,不能说。所以,当强权面对更大的强权,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孙舒延动了四方康霸的时候,他派去保护小志的那群人却被金胜希盯上了,而这是郑霸天给的线索。
  孙舒延也不能怪郑霸天,毕竟罗康是他的人,孙舒延敢动罗康,打破S市黑道势力的平衡,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陈志失踪的消息秦牧扬是当天下午告诉孙舒延的,陈宣正在旁边,听后陈宣瞬间面色苍白双腿颤抖发软。
  如果不是陈志,陈宣想自己一定不会那么勉强撑到现在。
  陈志一直被孙舒延的人盯着,倒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罗康很早就发现陈志的特别,以为是孙舒延什么重要的人,这次惹火了他,于是将陈志这些消息带到了郑霸天那里,恰巧这些天金胜希同郑霸天说起自己看上了孙舒延的女人,让郑霸天帮他去发话。
  这些事情串联在了一起,最终变成了金胜希以陈志为要挟手段,逼得孙舒延把他的女人乖乖送上。
  接完郑霸天的电话,孙舒延气的直接把电话甩在了墙上断成了两截,陈宣看着他,猜明白了前因后果,嘴角挂了个笑出来,眼底却全然没有笑意,这么望着孙舒延,直到孙舒延的背脊发凉。
  “你在这里乖乖别动,我会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你不会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吧?”
  该死!这个女人总是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最快地惹怒他。孙舒延烦透了,可是他绝不可能把陈宣交给金胜希,他做梦!
  孙舒延恶狠狠地将陈宣抵在墙边,一遍遍地吻着她的唇瓣,告诉她,“陈宣,你tmd真把自己当女支了吗!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手给任何人,不管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记住,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陈宣为他这一句话觉得可笑,一个人站在墙边,再没有说话。
  孙舒延把陈宣反锁在了房间里,转身同秦牧扬离开。
  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彻底干净的,没有污点的人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最后的雨季(四)

  孙舒延带着秦牧扬等锋组最精锐的手下50人冲进了郑霸天的地盘去救陈志,郑霸天和罗康的人奋起反击,陈宣不知道过程,只记得那一天的最后,孙成把她从房间里放了出来。
  “少爷被人扣了,金胜希说要你去换。”孙成只是简单地说明了情况,陈宣看着他,所以呢?他们决定牺牲她去换取孙舒延吗?
  陈宣低头在笑,孙成身后跟着的人不由分说就把陈宣押上了车,开到凯瑞酒店楼下的时候,陈宣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沉甸甸的,好像云层直接要落下来一样。
  原来,连孙舒延都觉得变态的男人是这样的,陈宣赤着脚,双手被吊在顶灯上,一条腿被吊起来,那粗糙的麻绳直接连到了椅子上,她从落地玻璃窗看着自己的身影,就像是一个芭蕾舞演员在舞蹈一样,陈宣嘲笑自己太文艺了,她现在只是个阶下囚而已,而这个男人不是孙舒延,这个房间里的工具,让她从前完全设想不到。
  大开眼戒。
  金胜希用各种器具在她身上做实验,她不吭声,他就更用力折磨。不得不说,金胜希玩弄女人的手段要比孙舒延高明许多,让陈宣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想尖叫,可是她却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出声,不让自己的精神被击溃。
  金胜希长得很妖,陈宣看着他的脸就觉得反胃恶心,可是金胜希偏偏喜欢自诩英俊潇洒,一举一动仿佛自己是一个绅士,磨砺着陈宣的意志,陈宣越是隐忍,他越想把她变成荡|妇。
  当金胜希发现陈宣真的同那些女人不同之后,顿时玩心大起,“想不到孙舒延找的女人这么有趣。”
  他“咯咯”地笑,让陈宣胃里作呕,金胜希却把她绑在床头上,吊起她的腰际,让她屈辱地在半空里荡着,有同他一起玩的男人过来,他们逼她吞下那咸腥的液体,还有一些留在了她的脸上。
  有人拿了桌上点烟的蜡烛,一滴滴蜡烛油滴在她的身上,滚烫的感受,可是她还是忍着,最后他们叫了几个女人来,一群人在房间里交欢,陈宣被推来推去,只觉得自己想吐了。
  金胜希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食指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你以为你是充}气}娃}娃么?”然后一下一下地捅她,揉搓,她紧紧地闭着嘴不说话。
  窗外的天色早已黑透,陈宣分不清已经是第几次,金胜希的手一直在她身体里面,让她双腿大开,按捺着她敏感的部位。
  陈宣望着窗外墨染的天空,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甚至不敢去想小志,哪怕是她的念想,她都觉得是玷污,心里抽痛的感觉越发强烈。
  被金胜希一把抓住了头发,磕上床沿的时候,陈宣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自己如今,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就在金胜希打算再次折磨陈宣的时候,他的手下进来送电话,金胜希一边骂着一边出去接电话。等房门再次被他怒气冲冲推开的时候,金胜希一脸怒意地抓着陈宣的头发,抬起她的脸来就是一记耳光。
  他骂了句粗口,外面有人拿了一个很大的旅行箱进来,陈宣还被那个耳光弄得眼冒金星的时候,就被绑住了手脚,塞进了旅行箱里。
  呼吸不通畅,完全被黑暗包围的恐惧让陈宣把自己蜷缩了起来,咬着手指头,直到手指头都出血了,她还不断地咬。
  不断的颠簸,碰撞,外面脚步声嘈杂,而她想把这个旅行箱推出个缝隙来,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那种压抑让她想哭,她用头顶着,用手臂撞着,用脚踢着,可是疼痛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她希望找到出口,可是没有,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就这样死掉的。
  可是“哐——”的一声,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撞晕了,旅行箱的锁扣“啪嗒”一声打开,她发现自己来过这个地方,一个叫Bloom的酒吧,而孙舒延和秦牧扬几个被人押着,孙舒延的表情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变得惊愕,此刻他的面前,放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尖刀。
  金胜希看着陈宣,指了指孙舒延,他的笑意看上去那么刺眼,他那细长的桃花眼在笑的时候很邪气,“你男人的手都快保不住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亲手在他面前毁了你!”
  陈宣□着身体,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望着孙舒延。
  她那眼神不是不悲哀,只是,黑暗和恐惧早已将她吞噬,她又再次让自己镇定下来,镇定到麻木的样子,让孙舒延全身都抽痛起来。 
  金胜希拿了一个酒瓶放在椅子上看着陈宣,“坐上去,或者,剁了他的手。”
  “不要——!”孙舒延的眼睛通红,他疯了似地想挣开,可是身边人全然不给他机会,罗康的人在他身后就是重重的一棍,这一棍打得很用力,让他觉得浑身都痛,可是再怎么痛,那痛还是敌不过心里的痛。
  所有人都看着好戏,陈宣笑了,没有人想到她会这么笑,那种绝望却美丽的笑容,一瞬间震慑了所有人。
  金胜希眯起了眼睛,孙舒延挣开了身边那两个人要冲过来,又一把被拦住,抓回去又是一棍子。
  陈宣看着那酒瓶子,绿色的,没有启封过,那上面的瓶盖子她还曾经收藏了去卖钱,会很痛么?她皱眉。
  这一刻她才懂了,自己,从认识孙舒延那一刻起,就已经沦为了一个玩物,她所以为自己所有的,其实早在那一刻崩塌,她以为自己坚持着就可以做自己,可是,当别人都不过是把她当一个玩物的时候,她怎么还可以以为自己依然是一个完整的人呢?
  从旅行箱里站了起来,有人为她解开了绳子,推着她走到椅子前面。陈宣环顾了一眼这里的所有人,语气冰冷入骨,“没有碰过女人么?”她笑,这里一些人曾伤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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