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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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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雷漠很诧异;她为什么要这样形容自己?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我不觉得你有多么不同。”

    “能不能不要说我的事。。。。。。”

    “那么;谈谈肖俊总可以吧;他是你说的害人精、怪胎、疯子中的哪一种?”

    “他哪种都不是;所以;他不该死。”

    景寒的话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于是;他沉默下来;不再逼她说话。

    她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手指尖在骨瓷杯沿上转圈圈;眼睛盯着茶几上的一只用桦木雕刻而成的小灯笼。

    “他本来不是怪胎;因为我才变成那样的。”

    雷漠依旧不开口;安静地听她说。

    “肖俊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可是;他母亲对他要求很高;他其实很用功;但成绩依旧年年吊车尾。肖俊和我一样;都是单亲家庭;所以;我们特别合得来;他只比我小两天;所以;我把他当弟弟。我是因为绘画加分才进的明致;我父亲想让我读美院;可是;我知道我不行;没有学校会收我这样的学生。我们这样的人;在学校里被称作‘流浪狗’;总是被迫从这个学校转到那个学校;结果都一样;不是被排挤就是被歧视;好不容易遇到几个同类;彼此惺惺相惜成为知己;最终;也只是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要么自杀;要么退学;最后;只剩下我和肖俊两个人;如今;连他也走了。。。。。。”

    “你所说的同类指的是什么?”

    “比如;有一双能看见鬼的眼睛。”

    “你们学校有这样的人么?”

    “有。那个人两年前死于非命;学校说是一场意外车祸;只有我们知道;他早就不想活了。”
第三章 异 秉(下)
    “肖俊本来没有这种毛病;他只是成绩差;个性又怪癖;没有朋友;所以才和我们混在一起。他喜欢玩网游;很想加入学校的网游俱乐部;于是;找我来帮忙。”

    “他要你帮什么忙?”

    “帮他画幅画;一副能让他的银币动起来的画。”

    “那枚银币是他刻不离身的宝贝;我问过他很多次这银币是从哪儿来的;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他总是摇摇头;很神秘地对我笑一笑;从不肯正面回答。”

    “所以;你也有异秉。”

    “异秉?”

    景寒对这个词感到很陌生;还从未有人将他们的“病症”称之为异秉。

    “你的异秉就是你的绘画么?”

    “我也可以很正常地画画;但是;只要一犯病;我就没法控制自己;莫名其妙地画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不小心就会伤到人。”

    “例如?”

    “例如;初二的时候;我在学校的画室里创作了一幅画;那幅画莫名其妙自己烧了起来;结果;把整个画室都烧掉了。还有一次发生在高一的下半学期;我代表学校参加区里的绘画比赛;一位评委老师看中我一幅作品;想送去国外参展;结果;她却因为不小心摸了我的画当场昏迷;送到医院抢救了一个小时才缓过来;医生查不出病因;只好诊断为急性休克。”

    “你刚才说;是你的画改变了肖俊的命运。”

    “他太渴望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尤其是网游俱乐部的那些人;他曾经亲眼看见我差点把一个女孩给画死;所以;就觉得我或许可以帮他搞定。”

    “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不是真的把人画死;我只想让那个女孩倒霉;谁叫她没事总欺负我;我只是在她的饭盒底部画了个图案;她吃饭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饿死鬼;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差点噎死。”

    “我能看看你的画么?”

    “不能会害死你的。”

    雷漠很有把握地对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塔罗牌。

    “切张牌。”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我只是让你切张牌;就这么简单。”

    景寒犹疑不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拿起一摞纸牌;然后;把桌面上的另一摞叠上去。

    雷漠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张;用左手覆盖牌面;闭上双眼——

    念力;变成了一条细长的棉线;穿梭在景寒的记忆深处。。。。。。

    雷漠又回到了明致中学的操场上;时间不确定;那是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

    小花园里有两个人;面对面蹲在沙坑边上;一边用树枝玩沙子一边说着话。

    “还没灵感么?都好几天了。”

    肖俊嘟囔着对景寒说;他依旧穿着那件白衬衫;肩胛消瘦;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真没有;我想不到要画什么才能让它动起来。”

    肖考忖片刻;扔掉了手中的小树枝;从裤兜里掏出那枚银币递给景寒。

    “给你。”

    “给我做什么?”

    “贴身带着就会有灵感的;我跟你保证”

    “这对你就那么重要?就算你有本事引起他们的注意;进了网游俱乐部又怎么样?你还是你;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我那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万一弄巧成拙;结果只会更糟糕。。。。。。”

    “你是怕我跟他们在一起;就再也不理你了。”

    肖俊打断了她的话。

    “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还有两年就毕业了;不过就两年而已;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安分守己;尽可能不要惹麻烦;就这么熬到毕业;不行么?”

    “我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

    “我不甘心在这个学校里永远做一个无名小卒;让人鄙视;还要随时防备不被人整;不被人欺负;这种日子;我受够了”

    “那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是么?”

    景寒难掩自己油然而生的愤怒。

    肖俊突然低下头去;不再看景寒的眼睛。

    雷漠完全感受到了景寒心中的哀伤;她竭力想要忍耐;可是;很难;面对她唯一的朋友;这真的很困难。

    “你真正嫌弃的人是我”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你也觉得我是个怪胎、疯子;是不是?”

    “我说了我没有我敢发誓”

    肖俊干柴般瘦弱无力的身躯瑟瑟发抖。

    “没想到;连你也瞧不起我;当初你被那些人欺负的时候;是谁帮你的;你说;是谁”

    “所以;我才求你再帮我一次;帮我最后一次;行么;算我求你。”

    所有的哀伤、矛盾、失望、痛苦等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在那一瞬间;统统归结到了一起。

    景寒看着肖奎乎崩溃的脸;从未感觉那么孤单;那么凄凉;她分不清这样的孤单和凄凉究竟是来自肖俊;还是来自她自己骨髓里;压抑多年的忿恨与不甘?她又何尝心甘情愿过这样的日子?除了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她还能做什么呢?可是;肖俊不一样;他只是一个不善与人交往、试图借用别人的力量让自己不再那么懦弱无能的绝望的男孩。

    你无权阻止他。

    雷漠听见景寒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拳头牢牢捏紧;只为了抓住自己的心;她知道;那真的是最后一次;如果做了;肖俊就不会再是她的朋友;永远都不可能是了。

    于是;她抽出了那支古老的画笔。

    景寒毅然接过肖俊手里的银币;用力抛向空中;同时;闭上双眼。

    星罗密布的符号、线条、色彩、图案开始在她的大脑中变幻莫测地奔腾、雀跃;最终;汇聚成一个金色的圆形画面。

    银币落入沙坑里的刹那;景寒开了眼。

    她迅速地抓起一把沙土撒在银币上;用左手抚平;然后;在那上面画上了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圆形图案。

    就在她落笔的那一刻;银币突然从沙坑里鱼跃而出;飞向高空;消失在尽头。

    肖俊完全惊呆了。

    景寒手持画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无比惊惧的双眸;一动不动。

    叮——

    那熟悉的、翻转的声音划破了天际;一枚火红的金币从天而降;落到了肖俊的面前;悬浮于半空。

    景寒伸手一把抓住了它;滚烫的火焰伴随着灼伤的剧痛她的手心中熄灭。

    汗珠顺着景寒的额头掉到了沙地上。

    她随手将冷却的银币丢给了肖俊;肖俊仓皇不措地接住了它。

    “景寒——”

    他本能地叫了她一声。

    景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肖俊若有所失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坑里的那副沙画。

    雷漠顺着他的眼光下移——

    风铃曼陀罗

    雷漠赫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景寒早已惊愕的脸。

    沙画上的图案不是一副普通的图画;而是一个唤醒沉睡魔法的符咒

    雷漠一把抓过景寒的左手;把她吓了一跳。

    左手掌心里果然留下了一个圆形模糊的、烫伤过的疤痕。

    “你是塔罗占卜师?是那种能通过纸牌钻进别人脑袋里去的占卜师么?你从我的脑袋里看到了什么?。。。。。。”

    她显然知道雷漠在做什么;难道;她的同学里也曾经有过和他一样的人?

    沉睡着魔力的银币、会画符咒的少女、能看见鬼魂的中学生。。。。。。

    雷漠的思路有点乱;这些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他们的父母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没有被送进奇莲神秘学院?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雷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门铃响了。

    景寒立刻坐立不安起来;任何不熟悉的动静;似乎都会让她感到紧张。

    “别担心;是李度恩。”

    雷漠走到玄关去开门;度恩果然站在门前;手里还托着两盒披萨。

    “送外卖的已经走了;我刚好饿坏了。”

    度恩一脚踏上门槛;却被雷漠堵在了门口。

    “怎么了?”

    度恩眉头一皱;雷漠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的耳朵: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屋子里的那个女孩;是个符咒师。”

    “你说什么?”

    “更糟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符咒师。”
第四章 遗 物(上)
    “你们俩;一个是塔罗占卜师;一个是灵异萨满?”

    “没你说得那么复杂;巫师;两个字就够了。”

    雷漠和度恩彼此互看了一眼;理所当然地对景寒耸耸肩。

    景寒线条丰满的嘴巴长得很大;那排被咬过的齿痕印已渐褪;只剩下一个弱小的凹洞。

    “那你们刚才说的;祖传的异秉;是什么意思?”

    “血脉传承;比如;雷漠的母亲是赫赫有名的塔罗师;而我的曾祖父是中国第一位萨满。”

    “你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人;也可能具有这样的血统?”

    “这得看你父母是谁。。”

    “我父母?”

    景寒顿觉这个话题已经越扯越远了;自从李度恩坐下之后;眼前这两个自称是巫师的家伙;就一边吃着披萨一边跟她解释什么是异秉;什么是玄学、神秘学;如何才能学会使用这些异秉;还有;那个从未听说过的什么奇莲神秘学院;总之;就是为了告诉她;她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具有某项特殊能力的女巫。

    短短一个小时;他们俩已经把景寒的脑袋彻彻底底折腾成了一团浆糊。

    “这不可能;我父亲只是一个社会工作者;在好几家慈善机构里任职;薪水只够养活我们两个人;我母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觉得她的选择完全正确;我父亲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连我都受不了他。”

    “所以;你压根就没见过你母亲?”

    景寒点点头。

    “我父亲拒绝跟我谈她的事;小时候是爷爷奶奶把我带大的;我奶奶告诉我;我母亲是个唐卡画师;专门帮古玩店修补破损的西藏唐卡;这支画笔;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一件东西。”

    景寒当着雷漠和度恩的面;解开胸前的纽扣。

    雷漠立刻把头转到一边去。

    “你以为我里面没穿衣服么?”

    景寒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雷漠尴尬地把脖子扭正;惊觉一旁的李度恩还在那儿纹丝不动地端坐着;从头到尾好像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景寒发现;雷漠尴尬的时候也会脸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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