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裔-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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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感应”
“可是;这张牌和月亮并没有关系啊。”
“不见得。”
雷漠胸有成竹地回答。
“古埃及的女祭司教;原来的名称叫**西斯教;古埃及人认为;爱西斯女神就是月神的化身。你们仔细看这张女祭司头上的顶冠;上面分别刻着新月、弦月和满月三种月相。坦白说;女祭司在塔罗奥义里所代表的特质;除了黑暗、神秘、心灵驱力、被动而生的智慧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外在能量;几乎古往今来所有的塔罗书里;只要讲到女祭司;就一定会提到。”
“外在能量?难道指的就是月亮么?”
雷漠终于点了点头。
“在塔罗系统里;人类直觉与灵性的觉醒;就来自于这股月亮搅动无意识的力量。”
“天哪;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麦加开始摇头;猛抓自己的头发。
“你不懂没关系;只要希罗明白就行。”
“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但我了解你所说的意思。”
雷漠收回了女祭司;伽德勒的目光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弗洛埃那里。
看来;她仍然是个未知数。
弗洛埃微微颔首;保持沉默。
答案显然不在这里;也不可能借由他们这些神明的揣度来显现征兆。
这女孩的秘密被埋得很深很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恐怕谁也无法打开。
“看来;如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了。”
景寒见希罗都自告奋勇做感应;再扭扭捏捏就太没意思了。
景寒的那张牌;在一秒钟内就投射了出来。
“你们凉真是默契到家了。”
“少胡说”
景寒觉得麦加真烦人;不过;她还是按耐不住脸上的笑意。
“其实;雷漠用‘死亡之舞’感应过我;我只想知道;现在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没有;”雷漠接着她的话说;“还是那张正义牌。”
“正义?景寒真的很有正义感;这个我最知道了。”
一瞬间;所有的眼睛都冷冷瞥向了麦加。
麦加立即举手投降;用手指死死捏住自己的嘴唇;发誓绝不再开口。
“景寒;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这张牌?”
伽德勒忍不住问她。
“有啊;我就是看过;才觉得这张牌跟我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骷髅人的脸型没变呢。”
真的;到了景寒这里;骷髅还是骷髅;丝毫没有转化成人脸的形状。
“唉;我真的是智体人;怎么一点灵气都没有呢?”
原来;景寒迟迟不肯做感应;就是怕自己面对这个对她来说;很“残酷”的现实。
“拿出你的符笔;看看会发生什么。”
弗洛埃忽然有了这样灵感;如果那真的是一件神物的话。
景寒抽出陀罗符笔的那一瞬间;雷漠掌心前面的光能图案就开始流动了;这使得在躇有的人都倍感惊奇。
正义牌上的骷髅人;显现出一张陌生女人的面孔。
她身穿金色红边锦袍;头戴绿萝草花环;蒙着双眼矗立在宫殿之上。她的左手端着一个天秤;右手微微倾斜上举。
“她的右手;似乎、好像应该拿过什么东西。”
在度恩不经意的提示下;大家开始仔细端详她右手的姿势;的确很像。
“符笔”
景寒惊叫了一声;众人回头一看;发现笔还在景寒的手上;只是她拿笔的姿势变成了画面上的那个女人。
透明的图案上窜出一道流光;溜进了女人的右手;化成一支画笔的模样。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
虽然景寒眼下握笔的动作和她一模一样;但是;她的长相、气质;无论哪方面都不像是图案上的人。
“这个女人的确不是你;但是;我相信;伽德勒和荷修跟我一样;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弗洛埃给了景寒一个小小的提示。
“她是正义女神诺德?”
景寒恍然大悟。
“诺德是现在的正义女神;而塔罗正义牌上的女像;源自于诺德的祖先;古希腊泰坦女神席米斯;诺德是席米斯的后代;负责掌管宇宙的律法。”
“正义女神诺德是神界少数拥有两件以上法器的神明。”
荷修接着弗洛埃的话往下说。
他再不开口;他们真的会以为他已经脱离了这个空间;又瞬移到别处去了。
“正如塔罗牌所画的那样;诺德是神界的**官;掌管神界的天规条律;她左手所持的是用来衡量判定神明恶行罪状的天秤之翼;当罪证确凿;诺德就会用她右手的那支陀罗符笔来执行神界的惩罚;违规犯罪的神明;或贬为凡人、或关进冥府、最严重的是投入地狱忍受无尽的折磨。”
“原来;这是一支裁决神明的笔……”
景寒的手指微微颤抖;感觉好不真实。
“但是;这支陀罗符笔只有灵气而没有神能;可见;已经不再是诺德的东西了。”
“诺德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有消息说她回到了希腊;但是;好像没有谁真的见过她。”
“也许;只有我母亲见过。”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景寒点点头。
弗洛埃、伽德勒和荷修彼此看了好一会;不约而同陷入了沉思。
“……要诺德自愿把神器交给某个人类……并为她所用……好像;只有一种可能。”
片刻后;弗洛埃独自喃喃自语起来。
“什么样的可能?”
景寒早已迫不及待了。
“唯一可能的就是;你母亲是诺德的学徒;正义女神是她的神界导师。”
第三十八章 爱(上)
神明导师?
景寒难以想象自己的母亲可能是正义女神的学徒。
“我现在只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希罗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基尔加城集市的一家饰品摊位前;挑选着琳琅满目的小东西。
“这个好看;你试试。”
希罗拿起一对耳环贴在景寒耳边。
“哇;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这些女孩子的东东了?”
“我本来就是女孩;喜欢这些小玩意不好么?”
景寒笑:“我没说不好;只是有点讶异;说真的;自从到了索马岛之后;我发现你变了很多。”
“变好还是变坏了?”
“可不能用好坏来形容;我觉得;你比以前快乐。”
“我也不知道;”希罗的确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小岛很隔绝、很自在、很轻松、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你在学校里;跟爱修觉和我们在一起;会觉得害怕么?”
“并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才会害怕;有兄惧;说不出来;却常常如影随形……”
景寒摇摇头;不懂希罗指的恐惧到底是什么;也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她大大方方地接过她手里的耳环戴了上去。
“真的很好看呢我买了”
希罗见她那么喜欢;便心满意足地笑了。
伽德勒和弗洛埃给了他们三天的假期;好好在岛上玩一玩;三天后;他们必须回到城堡接受智灵统合的训练;然后;从城堡出发;直接上山。
大家决定在雷漠父亲的别墅里小聚;除了阿诺;谁也不带;弗洛埃自然不愿意;哪儿哪儿都想跟着;度恩拿她没辙;幸亏伽德勒提醒她;三天后的集训;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她最好不要离开城堡。
没有弗洛埃看着;他们终于可以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
第一天晚上;麦加就把勒湖镇的夜市从头逛到了尾;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就买来吃;吃多了就瞎嚷嚷;跟喝醉了酒似地爽。
“下回再出来;谁家的爹娘都不许带了啊”
麦加一边啃着火鸡翅膀一边回头喊。
“说你呢”雷漠趁机取笑李度恩。
“麦加你没老爸老妈呀?景寒还有个巫医老爸呢”
“我跟我爸不太熟。”景寒咧咧嘴。
“我老爸老妈整天忙他们自己的事;从来不管我的”
麦加跟着一块儿起哄。
“少来;你爸真不管你;还会留这么张金条给我们?”
“什么金条?”希罗没听懂。
“金字条;金子写的字条;简称金条;他爸爸是亿万富翁;他那几个字得值多少钱呀”度恩对希罗眨眨眼;希罗立刻就笑了。
“等我没钱的时候;记得帮我当了那张金条;换点零花钱;我很大方的;见者有份;大伙儿平分”
麦加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你再这么吃下去;把你当了都不够花。”
景寒冲过去;一把夺走了他的鸡翅膀。
“啊呀;那儿还有卤味;雷漠;我们买点回去当夜宵吧;你家里啤酒还有吧;够不够我们几个人喝的?……”
“看样子;上山前;他还有得紧张。”
走在最后面的雷漠;悄悄凑到前面去对度恩他们说。
“紧张?我怎么看不出来?”
麦加从城堡到小镇;这一路上活蹦乱跳开心得不得了;希罗真没看出他有什么紧张。
“麦加只要一紧张就会乱吃东西。”
景寒一溜烟跑过来和希罗咬耳朵。
“那到了山上;没东西吃怎么办呢?”
“啃树皮呗。”
“他不怕拉肚子么?”
“他说他的肠胃能抵十条狗。”
“李度恩;你真该死;麦加从来没讲过这种话。”
“我讲过什么呀?”
四个人偷偷嘀咕了那么久的悄悄话;他唯独听见了这一句;冷不丁一回头;他们几个全都笑翻了腰;就剩下麦加一个人捧着四包卤味在那儿抓耳挠腮。
第二天一大早;景寒和希罗就出去逛街了;麦加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剩下度恩和雷漠两个闲来无事;坐在客厅里下棋。
“这里的天气真好。”
度恩看看窗外;直起身;伸了个懒腰。
“是不是觉得之前一路的惊险好像做梦一样?”
雷漠真有这样的感觉;回到别墅休息;他总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我倒觉得;是活在梦境的边界了;好梦、噩梦;随时都会交替出现。”
“不知道学校里怎么样……”
“有爱修觉在;应该没问题的。”
度恩觉得雷漠想太多;这些担心对他们毫无用处;仅有的三天时间;他只想大家肆无忌惮开开心心地度过。
雷漠并非不想放松;途中消耗的体力很快就可以恢复;可是;心头重压的砝码却是越来越沉重了。
“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度恩走了一步棋;假装自言自语地说;“昨天晚上;麦加跟我说;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跟你回索马岛;我想;景寒和希罗大概也这么想。”“跟我出来冒险;对你们是件好事么?”
雷漠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
他固执的脾性和雷图一样一样;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有什么不好呢?你以为麦加屁颠屁颠乐着是因为每天都有太阳晒么?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我们一样;也有资格进阶为一个真正的巫师;他的梦想被伽德勒认可了;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景寒也知道了陀罗符笔的来历;那是她一直在找寻的答案。还有希罗;你不觉得她自从到了这里;尤其和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个神奇的下午之后;也变得开朗起来了?至于我;我是最乌龙的一个;你竟然让我发现;我那啰嗦的粉圆老妈原来是个貌美如花的天神;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精彩更离谱的事么?”
“不是因为决定跟你上山;我们怎么可能会经历这许多神奇?最重要的是;大家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是谁;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对我们所有的人来说;都一样。”
“所以;你不要再为上山的事庸人自扰;多虑无益;吉人自有天相;就我们几个;好好地聚在一起;享受这三天的假期;行么?”
“你好像很久没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话了。”雷漠释怀地笑笑。
“你也没打断我呀。”度恩又下了一个子儿;头也不抬地回他。
“上山前;你真不想对她说些什么?”
度恩乍一听没明白他的意思;转念一想;便知道说的是贺希罗。
“你呢?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