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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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吴同、阿香已到金良辅他们跟前。借着星光,金良辅打量吴同、阿香片刻,问:“你们在乾清宫附近,可曾发现几位王爷为皇帝吊丧?”
“我们等了两夜也没见到王爷的影子,昨夜见到一批蒙面汉,先有几个刚进乾清宫大殿,便被一阵乱箭shè死。接下来,便来几十名拿着盾牌和刀的蒙面汉,他们冲进大殿后,对方的箭就失去了作用。”阿香叙述道,“因此,魏党一班人便围上来厮杀,双方打得十分胶着。”
“哦!今夜又是什么情况?”金良辅故作不知,试探着问。
“今夜打得更糟糕。”吴同将现场情况叙述一遍,但隐瞒了女侠帮他们找到玉玺的事实。最后,吴同叹息道,“我们等了两夜,也未见到王爷,只好离开京城,到江湖中寻找。我认为,在京城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嗯,你们想法是对的。京城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金良辅向众军校挥一下手,“你们让开道,让二位走路。”
众军校闻言,退到一旁。吴同、阿香感激非浅,慌忙跪倒在金良辅面前,磕了几个头,阿香泪水淋漓道:“金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此翻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目下,阉党就像一条疯狗,到处咬人,您也要多加小心。”
“嗯!我会谨慎从事的。”金良辅跨上前来,将他俩拉起来,“你们上马吧!有朝一rì能找到王爷,代金某向他们问个好。”
“金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到的。”吴同、阿香异口同声,翻身上马,向金良辅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金良辅眼里噙满泪水,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驾——!”吴同、阿香拍下马后胯,两匹战马扬起四蹄,穿过城门而去。时间不大,便消失在夜幕中。。。。。。
阿香和吴同出离正阳门后,一直向南行驶,到天亮时,已到几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两人在早点摊上吃些早点,又去了缝衣店,替阿香买了两身合体的男生衣裳,借店中更衣室穿好一套,其余的打在行李中,如此打扮,焕然一新,分不出真伪来。随后,出离店中,翻身上马,继续南行。沿途中,免不了风餐露宿,非止一rì,这一天傍晚,两人骑马来到海州城。两匹马在街道上并驾齐驱,缓缓而行。
吴同望一眼即将落山的太阳,对阿香道:“香妹,我们连rì来鞍马劳顿,为了保护国宝,少了许多睡眠,今晚要在客栈里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体力。”
“你不要忘了,我们肩负的重任是何等的艰难,在任何时刻都不能放松jǐng惕。再苦再累,也要坚持着。”阿香提醒道,“我们住客栈可以,但要像以前一样,两人轮流休息,确保万无一失。”
“好的,在江湖中行走时,一切由你安排。”吴同说的是肺腑之言。
他俩在海州古城中行走一段路程,见街道旁有一个李家老店的门匾,一名伙计在门前招揽生意。见到行人从此路过时,便尖着嗓门呼唤道:“喂!过往客商快来住店啦!本店乃是海州城老字号客栈,待人和气,吃住一条龙服务。走过的、路过的,需要住店的客商,千万不要错过时机。”
吴同在马背上瞥一眼站在店门口的店伙计,笑着道:“王婆卖花——自卖自夸。凡是开饭店、开客栈的,都得一样病,那就是自我吹嘘。”
“不这样,何能招揽到生意?”阿香淡然一笑,“其实,他们开店也不容易。为挣一点钱,笑脸相迎,笑脸相送;有时遇到品行不端的顾客,还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住谁家店都要给钱,看那个小二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们就住李家老店吧!”
“香妹说得也是,我们就住李家老店。”吴同表示赞同。
当下,两人圈马下了街道,向客栈而来。店伙计见客人来,脸上流露出喜悦之sè。当吴同、阿香快到门口时,赔着笑脸问:“客官住店吗?”
吴同、阿香翻身下马,打量店伙计片刻,阿香不冷不热:“不住店往这里干嘛?”
“那是!那是!”店伙计赔着笑脸,做个手势,“客官里面请,将马牵到院子里,拴在马棚里,有马夫会为马上草料的。要是肚子饿,先在前厅吃饭。”
“好的,谢谢!”吴同、阿香牵着马进了店内。
第二十二章 一打鹰游山(三)
这时,一名店伙计赔着笑脸迎上来:“客官,将马牵到院子里。”
“嗯!”两人点点头,走过过道,来到院子内,见马棚搭在客房西北角的一块场地上。他俩牵着马径直而去。时间不大,已到马棚旁,将马拴在柱子上。
就在这时,一个马夫抱着草料走过来,笑微微道:“客官要吃饭先去前厅,马由我照应,保证让它们吃好吃饱,还要帮它梳理毛发。”
“谢谢你啦!”阿香说了声,取下马鞍桥上的刀剑,离开马棚,去前厅吃饭。
长话短说,两人在前厅吃罢饭,随后由店伙计带到客房住了下来。客房里设备齐全,两人洗把脸,又洗了脚,便上了床。
吴同将包裹、刀剑放在床里,阿香解下肩上玉玺,对吴同道:“吴大哥,根据江湖上的经验,盗贼在窃取他人财物时,一般都在午夜时分,那时人们正在熟睡之际,最容易下手。有的还用下三滥手段,以迷香将顾客迷翻,将财物一扫而空。你在途中比我吃的苦多。这一次你休息,我来守夜,有情况喊你一声。”
吴同见阿香眼里布满血丝,脸也消瘦了许多,于心不忍,劝道:“香妹,你休息,我来保护宝物的安全,你一个女儿身,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鞍马劳顿,历尽千辛万苦,我实在舍不得你再支撑下去。你睡吧!我来守护。”
阿香沉下脸来,固执己见道:“你沿途比我辛苦多,你睡,我守夜;如果你心疼我,到五更后起来替换我,天亮后再让我多睡一会。”
“这。。。。。。”吴同拗不过阿香的执着,思忖一会,“好吧!我睡一觉就起来换你。”
“不,最早也要到鸡鸣后再替换。”阿香坚持自己观点,让吴同无可奈何。
吴同和衣而睡,片刻便鼾声如雷,睡得又沉又香。阿香则坐在吴同身旁,怀里抱着玉玺。因多rì长途跋涉,疲于赶路;起初,她还能坚持住,一炷香后,倦意向她袭来,开始打起瞌睡来。
不说吴同、阿香在海州城李家老店居住下来;阿香为保护传国玉玺的安全,将它抱在怀里,按下不表,此书岔回。
却说前章书中所表的江洋大盗江上蛟潘余,因为钱财之事与同伙闹翻了脸,最后携一批财物到洪泽湖北岸,地名叫蒋坝的一个小镇,在偏僻之处开了一个老相好客栈。其实,他怕同道追杀,开客栈不过是掩人耳目。他整天大门不出,小店不迈,雇一个伙计替他照应店面。
而在正阳门之战中,几个王爷和王府众人,眼看就要遭灭顶之灾。有黑山老怪施法力,派黄巾力士将几个王爷和王府内没有阵亡的家丁女佣送走。朱由栩被黄巾力士送到淮yīn城知府衙门不远的大街上。因浑身是血,被市民误认为杀人窃贼,向知府衙门报了案,知府刘丙仁带公差到现场,从包裹里查出五百两皇家专用银锭,确认他是名重犯,将他关在一间牢房中,等候判决。最后被神偷手华银根从地道里救出,并送一大包金银。
这一天,湘怀王朱由栩流落到洪泽湖北岸的小镇蒋坝时,也该他灾星未退,忽然下起狂风暴雨,路经老相好客栈时,被店伙计叫进店中。此时,江上蛟潘余正坐在柜台后,见朱由栩背的包裹十分沉重,根据他多年江湖经验,判断顾客的包裹里一定有很多金银,便起了歹心,在朱由栩的饭菜中下了药,趁着雨夜,与伙计将湘怀王朱由栩扔进了洪泽湖里。接下来,又将伙计毒死,并焚尸灭迹,携财物而逃。
几天过去,江上蛟潘余背一个十分沉重的大包裹,扛着一个狼牙槊,来到海州的辖区内。当他路经后云台一条山道时,突然从山坡树林间冲下两个持剑人,拦在路中心。其中一个将手中剑举起,大声断喝:“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江上蛟潘余抬眼打量对方一会,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嗤之以鼻道:“啍!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两个打家劫舍的小毛贼,也想在大爷我面前逞威风。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随后拍了拍肩头的包裹,讥讽道,“大爷包裹里的金子、银子多着呢,有本事过来拿。”
“大胆狂徒,言之凿凿,信口雌黄,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呢。”另一个使剑的道,“来,我们就单打独斗,如果你手中狼牙槊能胜过我这把宝剑,我甘愿服输。”
江上蛟潘余得寸进尺:“服输不行,非得从大爷我胯下爬过去。”
“这有什么了不起?淮yīn侯韩信起初也不是受过胯下之辱?后来怎么样,就不用我多说了。”那个使剑的道,“如果你被打败怎么说?”
江上蛟潘余冷笑一声:“我要是被你打败,甘愿将肩头包裹双手奉送。”
“奉送不行,我还要你入伙。”那个使剑的微微一笑。
“那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请动手吧!”江上蛟潘余摆出一付大度的样子,想道,“我先制服他一个,打死、或者打成伤残,再对付另一个就轻而易举了。”于是,他强调道,“可有一样,说好单挑,就不允许第二个插手,更不准暗箭伤人。”
“那是当然的;大丈夫一言既出,怎能出尔反尔?”那个使剑的内吸一口气,脚尖一点地,已腾飞而起,持剑凌空向江上蛟潘余刺来。
江上蛟潘余不慌不忙,把握好时机,待对方的剑离自己眼前仅有二尺之遥时,向旁边一闪身,使剑的一剑刺空,人剑在空中继续向前滑行。就在这时,江上蛟潘余举起狼牙槊“呜”一声,朝使剑的后背砸了下来。
这一槊要是被他砸中了,使剑的将会筋断骨裂,死于非命。使剑的听到背后“呜呜声,在半空中一个旋转,举剑向狼牙槊挑去,就在一瞬之间,狼牙槊与剑相碰,发出“当啷”一声,撞得火星四溅。由于双方用力过猛,两种兵器相碰的一瞬间,立即反弹过来,震得手腕发麻,险些拿捏不住。接下来,两人拉开姿势,打在一处。腾挪跳跃,你来我往,兵器相碰,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杀得天昏地暗,rì月无辉。双方打有一百多回合,仍不分胜负。
在一旁观阵的另一名剑手,见此情景,心想:“此人武功高强,要归我们鹰游山,做一名寨主,rì后能有用武之地。”
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你们不要再打了,都给我住手。”
两人听到喊声,跳到圈外;各自都是汗流浃背,喘着粗气。江上蛟潘余抬手擦一把脸上汗,歪着头问:“我们打得正带劲之时,你为什么要忽然叫停?”
那名剑手抱一下拳,笑微微道:“朋友,正所谓惺惺惜惺惺,我们习武之人,是爱惜人才的,你可知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愿你们任何一人伤筋动骨,你知道吗?”
那名剑手的话,说到了江上蛟潘余的心坎上,他抱了抱拳:“朋友!你们既然拦路抢劫,那就是强盗,强盗之心,为何这样慈悲?这有点不合情理呀?”
“强盗也有好有坏,这叫盗亦有道,不可相提并论。”与他交手的剑手道,“其实,我们不过以拦路抢劫为幌子,目的是握识英雄好汉入伙,加入到我们山寨之中,做把交椅,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寨主。”
那名剑手附和道:“是呀!朋友如果能入伙,我们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何为不好?”
江上蛟潘余见他俩说话恳切,不像在说谎,心想:“像我江上蛟得罪了同道中人,在江湖中乱窜,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东躲xī ;zàng总不是个事。一旦有一天碰到仇家和同道中人,我的身家xìng命都难以保住。倒不如借他们山寨为栖身之处,再坐把交椅,对小喽啰也能发号施令。”
与他交手的剑手见他沉默不语,急切追问:“朋友,是去是留请表一个态;大丈夫做事要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我们可不喜欢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之人。请问朋友尊姓大名?你就是不愿上山入伙,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