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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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慕家养着这些丫头奴才也不是养来看的!”
牙尖嘴利,竟不开口求她帮忙!
肖姨妈忍住心中不满,努力笑得灿烂可亲些:“丫头奴才终究是外人,慕家偌大的家业怎么放心交给她们?云歌啊,姨妈以前在沈府时也是当家主母,这些事情最是在行不过,如今姐姐有了身孕,是一件大喜事,肯定不想为这种琐事分心。你年纪又小,有些刁钻的奴才只怕要欺负你不懂,从中作怪,还是要一个懂行的人在身边才行啊!”
慕云歌笑起来:“姨妈怎么会这么说,云歌虽小,却是当家大小姐,谁敢欺负到我头上去?”
肖姨妈见她似乎松动,连忙再接再厉地劝说:“下人有下人的手段,你心地善良哪知道世事艰辛?不如姨妈和你静玉表姐搬回来,姨妈帮着你打理慕家,静玉也可以陪着你娘,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一边说,一边给沈静玉打了个眼色。
沈静玉会意,赶紧挽着慕云歌,楚楚可怜地柔声说:“云歌,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慕云歌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静玉表姐想多了,你怎么会做错什么?只不过,慕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是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今日娘有孕,将慕家交到我手上,我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需劳动姨妈帮忙,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云歌名声尽毁是小,要是连累着父母伤心,损了娘的身体,那才是罪过!”
肖姨妈见劝不动慕云歌,慕云歌是铁了心不肯将管家权分些给她,甚至连让她回慕家的意思都没有,怒气蓬勃怎么也压不住,脸色顿时难看万分。
慕云歌却懒得管她,许管事在门口探了探头,她立即站起来,抱歉地福了福身:“府中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云歌就不陪姨妈和表姐唠嗑了。佩欣,你留在这里,待会儿送姨妈和表姐出去。”
佩欣低低一笑,满嘴答应。
肖姨妈冷哼一声:“云歌,你这是撵我吗?”
“姨妈想多了。”慕云歌走了两步,回头委屈地扁了扁嘴:“云歌只是……”
还未说完,慕之召的脚步声已在厅门响起,随即就传来他的声音:“怎么回事?”
肖姨妈大喜,想不到慕之召竟在这当口回家来,让自己撞了个正着,可见老天都让这事成!她心中喜不自禁,面色却更怒,指着慕云歌浑身都在颤抖,带着哭腔说:“姐夫,你怎么回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本来就颇为柔软,这般刻意假装,更是柔媚非常,让人浑身舒坦。
慕之召当然听懂了她话中的委屈之意,皱着眉头看她:“原来是姨妹来访,我当是哪个胆大的下人,竟跟云歌吵了起来!”
他话中暗含讽刺,沈静玉一下就听懂了,羞得满脸通红。
肖姨妈却没有一点自觉性,还以为慕之召是关心自己,估计扭着腰上前来,惺惺作态地捏着手绢,扁着嘴巴娇柔地哭诉:“我听说姐姐有身孕,特意来看看。可还没跟云歌说几句,连姐姐的面都没见到,云歌就让丫头送我出去……”
“哦。”本以为慕之召听了一定会骂慕云歌几句,哪知道他反应极为平淡,只略点了点头:“清婉身孕不稳,郎中说要静养,云歌也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
肖姨妈的哭声顿时僵在嗓子里,她料不到慕之召竟是这个态度,不禁失望万分。
慕之召这话明着在帮慕云歌解释,暗里也是撵她呢!
这一下,她的伤心都不用掩饰,眼中已经迷漫了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静玉反应却极快,见肖姨妈是无论如何也留不成了,她连忙上前来福了福身,替肖姨妈解围:“姨父好!姨妈有了喜事,娘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昨儿夜里好不容易沾了枕头,可睡得不踏实。醒来娘对静玉说,说是梦到了去世多年的外公。外公在梦中说,他就姨妈和娘两个女儿,一定要互相帮扶着过日子……所以今天一早,娘就带着静玉来慕家,准备看看姨妈。可……”她说着,怯怯地看一眼慕云歌,欲言又止。
慕云歌皱着眉,沈静玉真会说话,只字不提肖姨妈想接管慕家的事情,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外公托梦的说辞,慕云歌是半个字也不信!
慕之召沉吟了一会儿,目光转向慕云歌,眼中闪过一丝思考。
他相信女儿,女儿虽然不喜欢肖姨妈,但对肖氏却是极好。若肖姨妈一心为肖氏着想,女儿断然不会阻拦。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
他便道:“清婉身子不舒服,你们有心了,这份好意慕家心领了。这样吧,今天是元宵,家中事务多,确不方便招待你们,你们先回去,等改日得了空,我让清婉下帖子,邀你们前来玩?”
他这话说得很巧,既顺着沈静玉的话安慰了她母女二人,又给了她们台阶下。
慕云歌松了口气,笑出声来。
慕之召终究还是相信她这个女儿,不信这母女两的鬼话,她怎能不喜?
肖姨妈还不满意慕之召的回答,张了张嘴,还要说话。沈静玉连忙拉她的衣角,福了福身,喜道:“多谢姨父。那静玉就跟娘亲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慕之召点了点头,让许管事亲自送她们出去。
这母女两一走,慕云歌就将肖姨妈的意思说了一遍。慕之召听罢,冷笑了两声,又嘱咐慕云歌不要告诉肖氏,免得她伤心,才进了后院。
许管事送了沈静玉母女,回转来,慕云歌还没回去,正在大厅等着他:“刚刚是咋么回事?”
许管事上前一步,弓着身子说:“小姐,小的刚才出去,听人说,许萱没了!正好回来时遇到了陈妈,她非要跟小的回来,态度坚决,小的不知怎么办,只好请示小姐!”
第104章 家宴风波
慕云歌眼波微闪:“她人在哪里?”
许管事道:“就在门口等着呢。”
慕云歌听罢,心中疑惑更深。她看向佩欣,佩欣赶紧小跑着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小姐,确实如此。听说许萱就是除夕那天夜里没的,她那时候刚小产,被秦长毅骗了就气得大出血,死了……她死了之后,陈妈托人把她埋在了城外郊区,自己回了金陵,四处给人帮工。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靠慕家的。”
“不可能。”慕云歌摇了摇头:“陈妈虽是个下人,其实很懂分寸。许萱做了那等事情,她心知肚明,若不是有所图谋,定然不会回慕家来!”
许管事试探地问:“那老奴找个理由打发她走?”
“那倒不必。”慕云歌摆了摆手,看着屋外。她想起除夕那天陈妈看她的眼神,想起陈妈对许萱的衷心,心中一阵感概。
忽然,她心头略过什么,一下如有所感。
莫非……许萱死亡的背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抓到这个点,慕云歌的心就剧烈地跳动起来。联系到陈妈的举动,一切都豁然开朗:许萱定然还有心结未了,这个心结,就在慕家,而且要借陈妈的手来完成!
慕云歌冷笑一声:“你去把她留下,就留在后院打打杂。”
许管事奇怪地搔了搔头,欲言又止,见慕云歌神色坚定,只得退出去答复陈妈。不一会儿,陈妈跟着许管事进了慕家,路过正厅,她端端正正地给慕云歌行了礼,只抬起头来的瞬间,眼中有股异样一闪而过,才恭敬地随着许管事去安置。
慕云歌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等她走后,让佩莲去找人盯着她。
不久,肖氏也听说了慕云歌收留陈妈的事情,特意将她叫到主院,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待听说许萱已死,肖氏不免唏嘘。她本来就不喜欢许萱,连带着也不喜欢陈妈,问过之后,便随慕云歌安排。
从主院出来,慕云歌想了想,还是去往唐临沂的院子。
自从除夕那天他对慕云歌说了谎,慕云歌就没有去找过他。唐临沂好像也知道慕云歌的心思,她不来,他也谨守着先生的礼仪,从不主动问起慕云歌,只一心一意教导慕瑾然武功,好像两人之间的隔阂从不存在。
院子紧闭,慕云歌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应答。
她左右看看,低声喊了几声:“师父,你在里面吗?”
如此问了几次,也没人回答,慕云歌想了想,伸手推了推门。门竟没关,她稍稍一用力,就推开了。
屋子里的药味已经淡了很多,血腥气也几乎没有了。慕云歌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师父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环视了一圈屋里,唐临沂的生活很是单调,读书,练武,屋子里自然也没别的东西。不过她平日里照应得多,单调却不缺东西,尤其是书,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连书桌上都散落着好些书本。
慕云歌的脚步不自觉地走到书桌边,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卷。
她低头看了看,摊开的是一本《国策》,唐临沂看得仔细,有好些地方还批注了。她不太看得清那些朱砂小字,只得弯腰拿起来。
刚一动《国策》,书卷压着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信封,薄薄的不知写的什么。慕云歌心中奇怪,微微皱起眉头:什么东西这样重要,师父要盖起来不让人看见?
行动先于思想,脑袋还在想,手已经放下《国策》,拿起了信封。打开信封,里面却只有一张短小的宣纸,上面写了几个字:“事情有变,速回。”信的下方,印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月季花。
这个图好似在哪里见过,如此眼熟!
慕云歌苦思冥想好一阵,才想了起来。先前罗姨娘联合周家算计慕家的时候,她曾恳求唐临沂带着慕瑾然离开一段时间,那时候,唐临沂就给了她这样一枚印章!
她将信装回信封,按照原样将一切如旧,才出了唐临沂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慕云歌立即取出那枚印章,在纸上印了一个图案,证实心中的猜想。她脑袋一片空白,好半天,才缓缓将印章收好。此时,唐临沂的秘密在她心中无限放大,一股莫名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肺,几乎窒息。
思来想去,她将手中的纸对折,就着烛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她还有好些事情要办,师父的事情……她叹了口气,就先放在一边吧!
这一下午,慕云歌越发忙碌。核对许管事送来的内院账目,又让丫头去给乔凤起母子两送了些补品,期间不时有下人来询问家中事务,幸好玉珊在,才勉强应付过来。
忙碌了一整天,夜晚终于降临。
按照慕家的规矩,逢年过节,各房各院都要齐聚一堂,共享盛宴。元宵称为小年,也是姨娘们唯一一天不用伺候,跟当家主子平起平坐用餐的日子。
慕之召回来得晚,等他到时,肖氏领着乔姨娘、沈姨娘、两个通房丫头雅馨雅兰已经等在了饭厅。肖氏今日换了身娇艳的粉色,本就美貌,如此更是夺人眼球;乔姨娘嘴角带笑,一袭绿色藕荷色罗裙大方温婉;沈姨娘穿着慕之召最喜欢的紫色宴服,颇为俏丽;两个丫头也都穿着喜气,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娇。
慕之召刚一坐下,就让许管事每房发了个厚厚的红包。
慕云歌得了个珊瑚挂链,下坠璎珞,手工精巧,当即挂在了脖子上;慕瑾然则是得了一柄小小的玉扇。姐弟两个都惊喜非常,一左一右搂着他直拍马屁。
慕之召心情大好,亲了亲儿子,又捏了捏女儿吹弹可破的小脸,才吩咐开饭。
当家主子慕之召坐上首,肖氏坐他左边第一位,慕云歌坐第二位,慕瑾然挨着慕云歌坐。妾室们为了表示对当家主母的尊敬,正对着肖氏的位置是不允许坐的。如此一来,慕云歌的对面正好是沈姨娘,依次下去,是乔姨娘,雅馨,雅兰。
慕云歌刚一坐下,眼波不经意地扫过雅馨,只见她神色颇为恍惚,盯着面前的红包不知在想什么,连慕之召叫开饭都没听见。
雅兰推了推她:“干什么,病得久了,连筷子也不会拿了?”
她们素来就不合,挨着雅馨坐,雅兰是万分不乐意。
雅兰哼了一声,这才拿起跟前的筷子。顿时,慕云歌看到她的脸色微微一边,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