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爱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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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她,是种背叛,而她当初没跟我远走高飞也是让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伤。
我想等我真的有出息的时候,去联系她,甚至去把她带走,我那事心中有一句话:“失去的,我一定会拿来回来!”
夏天到了,骑着单车走在校园里,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永远参加不完的社团,路上来往不断的情侣,911的伤痛很快过去,美国人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你离开中国,再去看它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它的古老,它的文化,尤其从别人的嘴里感觉出来的样子:那是一个古老的国度!
我给老家去过电话,家人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因为家在山区,交通,通讯都不发达,我一年不给家里去消息,家人也能理解。彼德先生通过中国那边的关系往我家里送过两万块钱。我一给家里电话,我家人就问我那钱的事,我并没跟家里说,我被学校开除的事,而是说来美国留学了,这是美国的学校给的奖学金。
我爸妈都特别开心,听说后来,全村人都知道了,刘家的孩子有出息了,竟然去了美国,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得了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我妹竟然结过婚了,就在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人联系不到我。我有半年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听说当时候,家里情况确实不好,父亲的病一直是需要钱的,妹妹不上学了,后来下来,二姨就给介绍了一个临庄的比较有钱的人家,那人比妹妹大,妹妹那个时候未到十八岁。
听到这些,我哭了,抱着电话,我不希望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家里人说妹妹都怀孕了,他们的喜悦是无奈的,跟我说的时候,我只是“恩”了声。那些苦难的记忆永远在我的心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挥之不去,不管我如何荣华富贵了,我都挽不回那些伤痛。
日子平静地过着,美国的生活,我永远也融入不了,索性做一个过客,在心里想,我总是要离开的,回到中国,不,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回到横江,说来奇怪,有时候,男人的报复很小,很小,也许就因为一个人,一个他爱的女人而已。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我去彼德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他们夫妇让我回去,我都是推脱,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越来越想让我去接近他们的女儿,我能够感觉的出来,去的时候,他们都让去跟SUSAN说会话,SUSAN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改变的不那么脾气暴躁。我害怕那样,彼德夫妇有时候说的话,会很露,我明白那意思,但是我在开始的时候,是一点那个想法都不会有,我甚至是害怕,逃离,因此,索性回避。
他们如果说有施舍恩惠与我,从而让我付出代价,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我甚至有的时候都能感觉出来,他们对我过分的好,而我同时也知道,在美国,其实,SUSAN如果不是偶然,很难遇到一个条件很好,真心爱她的男人,她不漂亮,并且脾气不好,又加上那样,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而我呢,尽管出身贫寒,但是毕竟,在学校,我的成绩越来越突出,专业学的都特别好,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参加了我们专业的一个课题组,这个课题组,主要是研究后现代主义风格与美国商业繁荣之融合的,力求改变美国拥挤的商业环境,这个课题组得到了美国丨政丨府的拨款,在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做了很多课题设计,也有的被采纳,我还代表课题组受到了纽约政丨府的接见。
而这些成绩,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虽然让我有一点成就,但是总是洗不去我的忧愁,我曾经因为感情方面的事一度内心颓废,但是回到学习中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敢停滞,我知道有太多的人看着我,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这是一个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次得到的机会,我无比珍惜,我始终在个人的感情困顿与学业的努力上游走。
2002年九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邮件,我没有回,那是一个女孩子寄来的,我没敢回,我想回避,那是贝贝寄来的,那是满含泪水的邮件,几乎全是哭的符号,贝贝说是通过莉姐找到我邮箱的联系方式的,只有这个邮件的联系方式,她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十七岁,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的。她在信中还问了我很多关于当时我爱不爱她的事,以及我是不是爱着莉姐,很多关于感情的事情,从信里,我看出了一个小丫头的成长,但同时她仍旧保留着小丫头的天真。她说她一直很爱我,在内心,默默的,对于这个,我很害怕,因此我没回,我想让她忘记,她进入大学,进入社会,很多想法都会改变的,我知道的。
我以为我不回,她会罢休,可是后来的一年内,她仍旧时常给我写信,写一些她学校里的情况,都像是日记,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直到有天,我看到她说有个男孩子追求她,她很感动,我才稍微放心,我给她回了第一封邮件,那个时候是2003年的二月份。她后来回信问我有没有收到,我说我有半年没上邮箱,只看到了一封。我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想我,她似乎也能看开了,把我当成了哥哥,时常跟我说她感情的事,当然她似乎仍旧还流露着对我的爱,只是不提了。这样,反而让我轻松。
就在那封信后的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贝贝在邮件里告诉我——莉姐要结婚了!五月一号,并且她要跟结婚的男人,正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我看到那些字的时候,我几乎崩溃了,这是我根本不会想到的,我在美国,近两年来,一直的努力,一直的奋斗,一直的幻想,似乎都要破灭,她怎么能结婚呢,我不能让她结婚,更不能跟那个老男人结婚。我当时的天几乎都塌了,如果她选择别人没,我还可以理解,而选择那个老男人,我就认为她肯定有委屈,天大的委屈。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给她打了越洋电话,她没有接。那一个月,我天天被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我想赶在她结婚前阻止她,告诉她,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一定也可以照顾她。我甚至都开始求彼德帮我办手续,什么的,可是2003年的四月份中国爆发了非典,我的手续没能办下来。非典到了五月份也没过去,我没能回中国,她结婚了!
五一那天,国际劳动节,我趴在床上,内心流着泪,一夜未眠!
飞机缓缓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2004年的八月份;我回到了中国;我在熟睡中被琳达叫醒;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说道:〃中国!中国!〃;她是第一次来中国;因此格外好奇。
我往窗外望去;看到那是上海;往远处望去;熟悉的标志性建筑。我知道;我回来了。从飞机上走下来;我感觉到外面的热浪袭来;八月份的中国仍旧那么的炎热;因为晕机;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本来横江那边派人来接我们;我事先推辞了;我希望我一个人回去;我感觉到劳累;我不想一到中国就是〃请客吃饭〃;我和琳达在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住了下来;一个大套房;十分奢侈豪华;虽然我在国外这么久;我有钱了;但是真正享受的时光并不多。当我入住这样的酒店时;感觉有梦境的感觉。我感受到了钱的力量;服务生那特别友好的服务态度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房间十分舒服;温馨;进去后;琳达和我共处一个房间。我松开领带;坐到沙发上;躺到那儿;然后打开电视机。琳达倒一杯红酒过来给我;我突然愣了下;虽然我是她上司;可是我对这些情景还很陌生;对酒说不上热爱。只是;在美国后;我学会了抽烟;我接过她的酒;然后放下酒;而是点了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琳达坐到我身边;然后拿出笔记本;要跟我讨论接下来的安排;她讲的滔滔不绝;而我只是无聊地听着;琳达突然问我:〃刘总;你在听吗?〃
我〃哦〃了声;然后笑了笑;我走神了;我呼了口气然后问她:〃你有男朋友吗?〃;我知道她是没结婚的。
她笑了笑;合上笔记本;然后点了点头;说:〃他在华尔街做房产!比我大五岁!很幽默;体贴的一个男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口酒;望着那个酒杯问她:〃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恩;可以;你问!〃
我呼了口气;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跟别的男人结婚吗?〃
她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可以做爱;不希望结婚!〃
我愣了下;然后望了望她;琳达突然深情地望着我;很挑逗的眼神;她问我:〃你爱一个人;可以跟别的女孩做爱吗?〃
我被她问的;有点不适应;但是;我想我需要想想;一男一女单独在宾馆的房间里;彼此又是那么的诱惑;我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她色丨色地看着我;然后把胸望我身边贴了贴;她喝了酒;脸有点红。我低头笑着摇了摇头说:〃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呵呵地笑了;〃从没见过如此专一的中国小男人!〃
我也笑了;我想我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很随便;可以做任何事情;只是;我那个时候的确不可以;我想的很简单;满脑子都是她;我很想她;这三年;我几乎都是对她的思念;这思念有年少的纯情;喜欢一个人;暗恋一个人;可以喜欢上三年;五年;十年;或者更久。
我想如果我想跟琳达发生关系;这是很简单的事;我也可以跟她疯狂;跟她放荡;她在床上会更淫丨荡;可是我那天晚上始终是温柔地想念;脑子里一刻也离不开她; 似乎一到中国;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我可以让她见到我风光的时候了;我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犹如一个穷酸的小子跟在她的后面;受她的恩惠;她的疼爱;她的照顾了;这种思念;这种怀念;好温馨;好舒服。
琳达似乎是想跟我做爱的;她洗完澡后;穿着睡衣走到我的身边;里面什么都没穿;她坐在旁边看电视;而我抽了好多烟;她问我:〃想你的中国女孩了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她温柔一笑;她看了我一会;然后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后来她的房间门一直没关;我很晚才睡;我走到窗边;看着美丽的浦东夜景;十分漂亮;十分璀璨;我静静地望着窗外;对于上海;我是会失去方向感的;我不知道哪是北;哪是上海的对岸;我不知道哪是横江;哪里又是她。
午夜的时候;我才睡去;第二天醒来;我们坐汽车回的横江;带着一个外国美丽的女郎总会引来很多人关注;一上汽车;就有很多人往琳达望来;她很孩子;很机灵古怪;似乎感到自豪;我感觉她有点傻。我闭上眼睛;有点后悔;昨天晚上没上她。
琳达跟我慢慢熟悉;望着外面的景色;不停地问我为什么那么多树;为什么房子那么小那么高;问了很多;很多问题;我无法回答她;最后实在不想回答她;便说:〃上帝知道!〃
车子离横江越来越近;那条路;我是熟悉的;沿着江开。不过这次;车子没走渡轮;而是绕到了江阴大桥;走桥的;一过了桥;几乎就到了横江。
横江的变化不大;这个城市永远是那么的缓慢;我们直接去了公司;公司的一些领导早已在那里接见;上海的总部被转移到了横江;对于这个决定;很多人不服气。内部意见也比较大;很多人说我刚毕业;经验不足;根本不行;当然我也想过;可是彼得先生说决策什么的;都有人为我做好;即使我做的不好;也有人辅佐;只是要这个职务;并无大碍。
而且SKS公司在中国的生意其实并不是很多;即使做砸了;也不会影响太大;也许只是把这当成我的试验基地;再说了;我拥有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这无可厚非。
公司开了热烈的庆祝会来接待我;很多当地的员工;什么的;听说我的身份;听说我原来是〃江大〃毕业后从国外回来的;有这样的经历;很是传奇;很多人开始也并不知道我的地位;家产是如何得到的;只是猜测。只是后来;他们知道后;认为我这个人有点不行;不过是考娶了董事长瘫痪的女儿;仅此而已。
可是谁敢对我说什么呢;我体会到了当初莉姐的那种权利;你如果不要饭碗;你尽可以得罪我;不行;你给我滚蛋。我的内心柔弱;我同时也为自己的虚荣残忍。
我忍着被别人的目光看着;我的内心何尝不为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的未来流着泪。公司里早已为我的住;行;安排好;一些事务也都安排的妥当;第二天;我们就〃沿江别墅〃那个项目;要与盛世地产签字;我所有的办公名字;在外企里;我都用AINY;几乎没人知道我的中文名字;不知道。
对于所有人来说;我都是临时安排的一个神秘人物;没有多少资料;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彼得先生想以陌生来让他们感到好奇。
那天晚上;我特别激动;一夜未睡;这何其的传奇;何其的微妙;我竟然可以以这样的身份见到她;三年了;三年后;天知道;我会这样;她想不到;那个香港老男人也想不到;学校的领导更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当初我因为那件算不上事情的事;失去了一切;而今回来了。
莉姐;我多想呼唤你的名字;温柔地见你;只是希望你还能记起我;记得当初那个青涩的小男人;不管我如何风光了;被多少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