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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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香,季婆子站了起来,将那小衣裳递给了梨花嫂。她似是已经嘱咐了梨花嫂该怎么做,梨花嫂拿着小衣裳进了屋,随后季秋阳和春树就被撵了出来,跟溪和先生与季南山一起等在了堂屋,倒是让桑榆留在了屋子里。梨花嫂打开香草那屋的窗子,拎着小衣裳做出往回晃的样子,嘴里喃喃地道:“季香草,草儿,回家了,来跟妈妈回家,草儿,回家了。”
季婆子坐在炕头上用手一遍遍地摸着香草的后脑勺,梨花嫂连喊了三遍,然后回头问道:“回来了么?”
季婆子小声道:“回来了,草儿回来了。”完看了桑榆一眼,桑榆看她那眼神意思,仿佛也让她帮着应一声,就连忙下意识地道:“回来了。”
季婆子示意梨花嫂关上了窗子,然后一脸轻松地将手从香草的后脑勺上收了回来。梨花嫂与桑榆同时凑了过去,只见小香草呼吸匀称起来,明显地喘气轻松安稳了,正是平时睡觉的样子。桑榆心里真是震撼莫名。
季婆子下了炕,冲梨花嫂道:“好了,没事儿了。今儿夜里你就在这屋守着她睡吧,明儿一早就把溪和先生开的药给煎了,让孩子喝上两剂,保准没事儿了。”
梨花嫂似乎也放松了下来,对季婆子微笑道:“嗯,晓得了,谢谢干娘。”
季婆子道:“谢啥,都一家子。何况,这都是让她那不懂事的三叔给吓的,我回去还得他!”
桑榆摁住梨花嫂,没让她再下炕,然后随着季婆子出了屋,季南山焦急问道:“草儿没事了吧,娘?”
季婆子点点头,像是对着所有候着的人道:“嗯,没事儿了,都别担心了。”然后又对季秋阳道,“今儿让梨花守着香草,你带着春树睡吧。明儿个一早,把溪和先生开的药给煎了,喝两剂就更稳妥了。”
季秋阳答应了一声。季婆子又道:“这夜还深着,咱们都回吧。”季秋阳连忙将众人又送了出去,口里道:“惊扰大伙儿了。”
溪和先生回道:“无妨,孩子没事儿就好,邻里住着,且莫套。”
桑榆回到家中小厅里的时候,发现小沈掌柜也在这头,正陪着沈碧盈话,见桑榆回来,连忙站起来问道:“桑榆,听家姐讲,好像是梨花嫂子家里幺女受了惊吓,如今可好了?”
桑榆点头道:“好了,好了。这大半夜的,把你俩都吵醒了。”
沈碧盈道:“我本也想追去看看,又见你们都走了,便留下来帮忙看会儿家,没想到碧泉也在呢。”
沈碧泉挠挠头道:“我本想跟着起来的,南山没让。他走了,我才穿衣起来。南山与阿婶儿都回来了吧?你们睡吧,我也回屋了。”
等沈碧泉走了,桑榆问沈碧盈道:“夜里起来冷了没?炕还热乎不?用不用再加把柴火?”
沈碧盈道:“不用,你也快上来暖和暖和吧,还挺烫乎。有这火炕,就跟有个小地龙似的,过冬挺好。”完看桑榆上了炕,又问道,“那孩儿没事儿了吧?是不是给叫魂儿了?”
桑榆爬进被窝里裹巴好了道:“你也知道收魂儿这事儿啊?我还以为就乡下地方有呢。”
沈碧盈道:“其实也不出什么道理来,反正就是小孩子受了惊吓,老辈儿都懂这个都这么做,碧泉小时候掉荷花池里了,也掉过魂儿,我看见过,还挺灵的。”
桑榆“哦”了一声,不欲多,便道:“这一折腾都过三更了,早点睡吧。”
后半夜桑榆睡得挺安稳,早晨鸡叫的时候,还真有点不愿意起来。但家里有人,怎么也不能趴被窝,一咬牙起来了,脑袋有点晕乎。沈碧盈也想跟着起来,桑榆没让,道:“我起来做饭去,还用你陪着啊,昨儿夜里不是没睡好么,你再躺会儿,我在咱这边灶上熬粥,你再暖和会儿再起吧。”
沈碧盈也就又窝了回去,却没再睡回笼觉,而是接着问道:“桑榆,在乡下过日子,你觉得辛苦不?这田园之乐,偶一为之,意趣甚妙,长年累月,却不免辛劳,总也比不得城里。想那二丫,就是个有心思往外逃的……”
桑榆穿妥了衣裳,用手拢了拢头发道:“日子过好了,在哪儿都能享着福。你要是头几个月来我家,那茅屋都是漏雨的。你先躺着,一会儿烧好了热水,我再来喊你起来。”
等桑榆忙活完了早饭,沈碧盈姐弟也都起来了,走到院子里透气。季南山去喊溪和先生过来一起吃饭,走到大门口却碰到了陈二少,连忙将他让了进来。陈二少进屋正看到桑榆放桌子呢,就道:“桑榆,玉珠回镇上了,家里有点事儿,我还想住几天,玉珠我愿意在哪头吃饭都行。”
桑榆正消化他的意思,季婆子从屋里出来道:“是,这事儿二丫跟我提了。”
桑榆笑应道:“啊,行,没的,快洗洗手吧饭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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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农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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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初冬时节;再碰上个多云的天气,太阳湣鸪闪税谏枰话悖嚼凸易湃慈霾幌鹿馊取3酝炅顺梗灸仙浇幼鸥瞧鹆诵≡〖洌换褂械愣ㄎ驳幕疃露僬站墒腔涣怂囊律眩乓黄鹈睿∩蛘乒窠愕苋チ谧耍孟褚衿敢晃皇忠崭叱男迥铩
桑榆仍在灶上忙活着,她剁了点儿野猪肉做馅儿,裹上鸡蛋面儿;煎了些萝卜合儿。季婆子抱着七七就在一旁盯着看着,桑榆能够感觉到她的不满;不过季婆子最终也没有出声埋怨,不知道是顾忌她缩奶,还是怕在陈二少面前丢丑。
萝卜合儿煎好了,桑榆取了个小碟子,装了四个,又到另一边灶上,将早就煮好浸透的茶叶蛋捡了十个出来,放到一个小陶盆里,然后舀了点儿茶叶汤泡上。等到桑榆从橱柜里取了食盒出来,将这两样东西装了,季婆子终于忍不住问了:“这是给谁送?往哪儿舀?溪和先生不是一起过来用了饭了么!”
桑榆将食盒盖上回道:“我去嫂子家看看香草,这吃食不常弄,孩子准稀罕。”
季婆子啧啧嘴道:“看个小孩子,用舀这么多吗?”
桑榆知道她心疼,却还是坚持道:“娘,虽去看香草,但春树也还是个娃,俩人一分就没啥了,再了,昨儿个进山运猪杀猪卖猪肉的,秋阳哥一直跟着忙活,也没留下吃顿饭啥的,香草又是被南山吓着糟了罪,我带点东西过去看看,显着不是好嘛。”
季婆子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儿呢,只是她过日子细惯了,这阵子家里又到了之前那种窄巴时候,还得好吃好喝地给桑榆补奶,让她心痛肉疼的。不过想了想那野猪肉有了半贯多钱的进账,孙溪和也给了半贯钱,脸色才又缓了过来,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桑榆进屋穿了件斗篷,摸摸身上瘪瘪的钱袋,干脆将里面十来个铜子儿掏了出来,又装了一袋子炒瓜子,这才出去拎了食盒去探望小香草了。
一出门还是感觉到凉意嗖嗖的,桑榆将袖子往下拉了拉裹着点手,看到院子里季南山与陈二少穿得都有点单薄就道:“今儿个风不小,你俩不冷么?”
季南山抬头回道:“干起活儿身上热乎,不觉得。”
陈彻从小浴间里探头出来道:“我在炉子这屋忙活,我还热呢!”
桑榆边走边嘱咐道:“等会儿不干了歇汗儿的时候,千万别吹风,一会儿我回来熬点姜汤,大家都喝点儿,我今儿鼻子就有点堵。”
桑榆一进梨花嫂家院子,就看到院里火塘那儿,春树正蹲着呢,招呼了一声道:“树伢子蹲院儿里干嘛?这么冷的天儿,别冻坏了!”
春树拢着袖子站起来,小脸让风吹得发红,回道:“没事儿,三婶,火塘这儿有点热乎气儿,草儿想吃烤红薯。”
桑榆道:“那也不用在这儿守着啊,傻伢子,算着点时候再过来扒出来就行了。你娘没在家啊?”
春树比了个手指,示意桑榆小点声,才道:“爹去坡下找二叔了,娘守了香草大半夜,天快亮了才睡着。”
桑榆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道:“哦。树伢子,过来,跟三婶进屋,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春树跑过来,桑榆跟在他后头进了屋,先去梨花嫂那屋瞅了瞅,果然她还在蒙被大睡,到香草那屋一看,她倚着炕橱裹着被子,两只小手伸在外头,正摆弄着十来个山核桃玩儿。
桑榆也有点心疼,这丫头要不是精神头不济,哪是能在炕上窝着的主儿啊。香草也看见她来了,小声招呼道:“三婶儿!”
桑榆点点头,将食盒放到床头桌上,坐到炕头上柔声细语问她道:“草儿还难受不?来,让三婶儿看看脑袋还烫不烫。”
香草撅起屁股把脑门往这边凑,桑榆伸手扶住她,也用脑门贴了过去,感觉了一下才道:“没事儿,草儿不烧了,已经好了。”她这话是用哄孩子的语气的,满含着感情,估计是小孩子一病都爱撒娇,草儿忽然翘起胳膊道:“三婶儿搂我会儿。”
桑榆干脆脱了鞋上了炕,也盖到了被子里,把香草圈进了怀里,问道:“草儿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小香草道:“没事儿了,就是有点没劲儿。”完问桑榆道,“三婶儿,我真叫三叔吓着了,你舀大鞋底子抽他没啊?”
桑榆一本正经地道:“抽了啊,不光抽了,还罚他在家干活儿呢,也不让他吃好吃的。”完指指桌上的食盒道,“三婶儿把好吃的给草儿带来了!”
果然小香草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道:“什么好吃的呀三婶儿?”
桑榆对春树道:“树伢子去取两双箸儿来,再舀个碟子。”
等春树舀来了,指挥着他给夹了一个萝卜合儿,桑榆接过来喂香草:“来,尝尝三婶儿煎得好不好吃。”香草儿张开嘴咬了一大口道:“好吃!”
桑榆见春树在那儿站着不动,就道:“树伢子,那不还有么,你也吃啊,要不让你舀两双儿箸子干什么。还有,那罐里是茶叶蛋,捞俩出来,扒了给草儿一个。”春树这才动了起来,却没去吃萝卜合儿,而是去扒茶叶蛋了。
香草吃了两个萝卜合,一个茶叶蛋,看着似乎精神了点儿,桑榆把炒瓜子给他俩倒了出来,问道:“香草的草药呢?给我带走,后晌我煎好了给送过来。”
春树懂事,连忙道:“后晌我娘就能醒了,让我娘煎就行。”
桑榆在屋子里扫了一眼,下了炕从橱上舀了那包药草道:“行啦,别跟三婶气。春树,你看着草儿点儿,不能吃太多零嘴,省得肚子难受,烤红薯不好克化,也让她少吃点。我家里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春树点头应道:“哎!我送你三婶儿。”
两人一起出了屋,小香草飞快地爬到桌子那儿,啊呜一声又塞了个萝卜合到嘴里。
桑榆回到家,把七七抱过来喂了奶,然后就煮了一罐子姜汤,给大家分喝了。季南山与陈二少已经将小浴间都弄好了,桑榆过去看了看,进门两边各有一个竹制的竖衣架,接着便是用竹架子绷着几张草席子做成的简易屏风,屏风后头是个木质大浴桶,浴桶旁就是炉灶,从浴桶里稍微抬抬身子伸伸手,就能够到灶上烧热水的大铜壶,可以自行添加热水,更难得的是挖了下水道,只要拔出浴桶底部边角的木塞,就能自动将废水放走。
桑榆看了半晌,觉得屏风后头浴桶那四围地面,应该铺成青砖比较好,这样既平稳,水漫出来的时候,又不会泥泞湿滑。她跟季南山提了提,季南山有点为难地道:“附近并没有砖窑,青砖要去三叶镇上采买,咱住土房铺砖地,娘定会觉得铺张。”
桑榆想了想,实在不愿意再因为什么小事跟季婆子冲突,便折中道:“那就铺张竹席吧,竹篾子不是存得有么,能自己编。”这回季南山没再什么。
晌午头上的时候,梨花嫂与季秋阳都来了,这天儿眼瞅着冷了,菘菜也晒得差不多了,梨花嫂过来喊他们一起把菘菜入窖。
桑榆招呼他们进屋来喝了盏茶,问梨花嫂道:“嫂子,我记得下了头场雪,菜入窖比较好,现在入窖会不会伤热?”所谓的伤热就是气温还没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菜窖内温度更高,菘菜保存不住,会不住地烂叶子。
梨花嫂道:“不会,时候到了,这天儿没个回暖了,只会一日冷过一日。”
桑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