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宠物-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樱裂笱蟮哪抗饫锿缸鸥甙粒路鸷懿辉刚劭慈怂频模徊恢亲髁酥止坊故亲允由砑鄄环驳脑颉⒒蛘咚芽赐刚馐赖赖娜擞星笥谒谑潜阕芟不栋胝鲎叛塾糜喙饪慈耍笥星撇黄鹑说淖髋伞２还彼幌碌兀窳⒖叹屠戳耍患谖葑永锓杩竦芈掖埽浼洳煌５赜帽亲诱饫镄嵝崮抢镄嵝帷２灰换岫Ｏ铝耍鹤磐繁丈狭搜劬Γ茄油耆两谛腋５幕匾渲辛恕＝艚幼潘辛肆缴⒖檀艹雒湃ィ诼ヌ菘谌屏烁鋈Γ缓蠖髅艚莸卮铀穆ゴ艿搅宋迓ァ�
这场面多少有点激动人心。欢欢的命运，李春梅一家的指望，又落在了这条种狗身上，幸好它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拿架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重要角色。人们赶紧跟上它，最后它在五楼三号门前停下了，并一边用前爪打门、一边“汪汪”地叫个不停。
五楼三号，正是肖勇家。
欢欢失踪（3）
上午，余小敏在这里停留时，欢欢来过这里，并在这里陪伴过余小敏。
“说不定，欢欢还在里面！”李春梅激动地叫喊起来。
黄平点了点头，将他的狗抱在了怀里。这下就看方所长的了。方所长也免不了有些激动；他原本走在最后，此时便大步上前，然后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地敲打肖勇的门。
隔了好一阵，一个五官端正的年青人出现在大家面前，这就是肖勇。
屋子里又脏又很乱，到处可见啤酒瓶和烟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烟味。客厅中央的小方桌上，还堆着麻将。再看看肖勇，一头的乱发，两眼布满了血丝，一副睡眼猩松、刚从梦中醒来的样子。见来人个个神情怪异，甚至怀有敌意似的，尚未走出梦境的肖勇，顿生诧异和茫然了……
因为没有见到肖勇，余小敏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陪爸妈聊天也没了心思。于是，午饭后她再又出门了。
当余小敏再次来找肖勇时，得知他已被派出所的方所长抓去了。
“所长亲自出马，不是什么大案吧！”
“真是看不出来哈，肖勇这人，还干偷鸡摸狗的事……”
“这余小敏啦，硬是瞎了眼了！”
人们的议论声，好像有意传到了余小敏的耳朵里。
嫌疑犯（1）
午饭以后，大街上没几个人。不过，所经过的地方，人们都好奇地盯着方所长和肖勇。
肖勇是最后一批“顶替”进厂的工人。考虑到过了这一时期，儿子就不能顶替老子了，因此父亲便提前退了休，肖勇就提前结束了学业，进厂当了工人。这是中国特色的两代人的职业交替。找个工作是那么难，即便是上了大学，毕业以后也是参加工作，还不如早点工作。肖勇免强接受了父亲的观点，便顶替父亲进了工厂。
肖勇母亲早亡，父亲爱酒如命，因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受约束，就没有再婚。差不多的女人都讨厌男人嗜酒，肖勇的父亲则宁愿痛痛快地喝酒，哪怕不要老婆也在所不惜。父亲独身，肖勇独子，父子俩生活得平平淡淡，相互间交流极少。但在内心深处，肖勇觉得父亲这辈子以酒为伴，甚为可怜，也很失败。父亲也觉得儿子少了母爱，责任在己，免不了内疚；于是看似平淡的父子关系，实际上颇有父子情。见儿子大了，有女朋友了，老家伙便回乡下老家去了，免得碍着儿子或被某个未来的媳妇瞧不起。因此，肖勇家实际上只有他独自一人。
按理说肖勇的父亲应该有点存款才是，因为他是厂里技术最好级别最高、负担最少的老工人，但他偏偏没有存款。他的钱全部都贡献给酿酒业了。离别时他告诉儿子：老子这一生，除了“肖酒罐”这外号不够雅，也没有留下什么坏名声；一辈子行得端站得稳，工作上人品上没有半点含糊，这就是我留给你的财富了。老子的这番话的确不假，说到工作上人品上，没有人不称赞他。他还说，一个平头百姓，有人尊重，活到这个份上也将就了。自己的前途，靠你自己了，我也没啥能耐，在不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你。不过嘛，你们这辈人总会比我们强，我对你也放心，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莫乱来就成。
肖勇也继承了父亲的洒脱。父亲的洒脱表现在他嗜酒这一点上。肖勇不沾酒，不过对穿的玩的只要是时髦的东西，他都渴望尝试，也舍得花钱，这当然比喝酒费钱得多。这一来，与父亲比较，他的经济更加紧张，甚至有时吃了上顿没了下顿。这不能怪肖勇，只怪挣的钱太少。他也时常为此犯愁。
要抵御金钱和物质的诱惑，对今天的年轻人来说是极其艰难而又痛苦的事。因为金钱已不仅仅只是货币，它差不多已成了普通人成功和地位的象征；在肖勇看来，也许有那么一天，衡量人的价值标准就是金钱，操纵人类命运的也是金钱。于是乎，发财已成了当今年轻人的迫切梦想；和人类有过的所有伟大梦想一样，它使人激动也使人痛苦。对肖勇来说，发财的梦想带给他更多的是痛苦。他曾经和几个兄弟伙去探过古墓，但什么都没有找到。想找个生意弄一弄，可是没有人缘地位，也没有本钱，枉有满腔的热情；这无情的现实使他感到空虚和无奈。他不愿虚度年华，可是他找不到体现人生价值的载体了。学校学到的人生理论和价值观，到了现实生活中，就像雪花掉进了火堆里，泡都不会冒一个，转眼间就不见了。没有成就，男人就没有地位。特别是余小敏上了大学，就更加深了他的种种忧虑和痛苦。他不愿意失去她，害怕彼此间的差距越拉越大，但又无可奈何，找不到出路。他隐隐感到，父亲的影子一直紧跟着自己，或许这鬼怪般的影子将跟随自己一辈子。尽管父亲的一生也有他值得骄傲的地方，但在肖勇眼里或许还有别的人眼里，他也有十分可悲的一面，那就靠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他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嗜酒，成为下一辈“肖酒罐”？如果要改变一种命运，真要几代人的努力，肖勇算是完了；他感到前途渺茫而黯淡，并为此而苦恼。当然，这已并非是单纯地为金钱而痛苦了。
时间一长，谁也不愿深陷在那些毫无实际意义的烦恼中；既然思想于现实并无意义，想那么多干什么？何不听其自然呢？于是，苦恼一阵子后，肖勇不再想那么多了，不再想什么人生的意义和价值这些太过伟大和抽象的东西了，也不再想那些虚空的前途和不可知的未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哪个山头唱哪首歌，管他的——他只想尽量使自己和现实融洽些，生活得轻松些。这是从学生到社会人的第一次蜕变，比喻得好听点是从蛹到蝶的一次蜕变，但事实上这种变化的结果怎么样，很难一时下定论。
过去厂里的人对肖勇的看法是很不错的。他不抽烟不喝酒，有头脑有上进心，上下关系没什么特别也无可指责。不过这只是表象，他的内心是苦闷的。近年来，人们发现他完全变了。烟学会抽了，酒也学会喝了，牌也学会打了，工作不如过去干得好了，而且脾气也比过去大多了，好像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有了来往……总之，肖勇的变化，在人们心中即突然又令人痛心。
余小敏也觉察到肖勇的变化，不过她理解他。她认为他的本质是好的，他不过是在逃避现实、麻痹自己，这在人的成长过程中是难免的；一个人的前途，有谁说得清楚？叫花子还可能走桃花运呢。她并不觉得他变坏了。而且，对未来，她比肖勇更乐观。对生活的乐观，不仅来自于一个人的性格或者生活态度，也来自于他的现实。余小敏一向就积极乐观，而且也应该对肖勇持乐观态度才对，否则只能是大家都不愉快。
但在人们眼里，肖勇差不多已经变坏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嫌疑犯（2）
就在余小敏回西贝镇的头天晚上，肖勇就和几个朋友在家里打了一整夜的麻将。既然是打麻将，当然要犯点输赢才来劲，否则也没人会通宵达旦地干了。余小敏来找他时，他正蒙头大睡。事后想来，如果当时余小敏找到了他，如果肖勇没睡那么死，如果余小敏不在那个时候离开肖勇家，如果李春梅没有养那条狗，总之有了这么多的如果，或许他们的人生都会是另一种样子了。
然而，所有的“如果”都不存在。生活，似乎自有逻辑和定数。
肖勇家里自然是没有那条狗的影子，但是他被当成理所当然的嫌疑犯带进了派出所。强强停留在肖勇家的门口寻找欢欢，表明欢欢很可能去过他家。这就是目前唯一可以考虑的线索，肖勇也就因此成为了第一个嫌疑犯。
进了派出所，肖勇如坠五里云中。而在旁人看来，这正好应验了好心人的担忧；再从其它迹象来看，他的支出和近来的表现也使人怀疑，有可能是他偷了欢欢。而就在肖勇还糊里糊涂的时候，询问便开始了。
“今天上午八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睡觉，我一直都在睡觉。”
“没去过哪里？”
“哪里也没去。”
顿了顿，方所长又问：“你见到过什么没有？一个人或一条狗？”
“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为啥把你叫道这里来？”
“不知道。”
“你想一想，自己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相信我们不会凭白无故地叫你到这里来……你好好再想一想然后才回答，最好不要存在侥幸心理。”
肖勇以为是昨晚打牌的事被告发了，可方所长问的是今天上午，就不能不使肖勇糊涂了。上午他的确在睡觉，既便在梦中有所不轨，也不至于犯法吧。于是他仔细地想了想，十分肯定地答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方所长目光冷酷，面部表情僵死而严峻，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但却透着一股子杀气。肖勇神情坦然，但一问一答中，那张英俊的脸上也堆满了无辜。他的确不知道为何进派出所，方所长却认为他在顽抗。他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什么也没干”，很叫方所长恼火，但他并没有急躁，他有经验也有手段；他决不会轻易向对方暴露自己的意图和对案情掌握的程度，从而使自己紧紧地把握着主动权。沉默了片刻，他用尖刀般锋利的目光死盯着对方，同时异常缓慢温和地说道：“肖勇，你记性不太好哟。看来，你还得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告诉我。”这意思是要关人了。紧接着，他对旁边作记录的人说：“把他带到楼下去。”
如果是外地人，或者是某个村民犯案，方所长会用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扇他两巴掌，然后一阵臭骂、威胁和诱导，什么都会挖出来的。但同住一个镇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甚至不用刻意打听便了解对方三代人的历史，因此再火也不好动手了。然而不要紧，只要罪犯落在了他方所长手里，难有不认罪的。对那些初次挂号的人，特别像肖勇这种没吃过多少苦头的人，关上他几天，是最见效的，到头来他不仅要认罪，还会给他留下刻骨铭心的深刻教训。
就这样，肖勇莫明其妙地蹲进了班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嫌疑犯（3）
发落了肖勇后，方所长对治安队长说：“安排人去查一下，看最近肖勇都和哪些人往来？这些与他往来的，有没有形迹可疑者？还有，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欢欢，有没有哪个买卖狗这些线索……”欢欢要么被卖了，要么有人窝赃，总不会无影无踪地飞掉。即使飞了，麻雀飞过了也会留下影子；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任何一个案子，老道的方所长总是那么自信。最后，他对在场的人说道：“失劫金额超过了三万元，这不只是一条狗的事了，大家努把力，把案情搞清楚，尽快破案。”
方所长的语言不多，但一言九鼎。他交代的事情，没有人敢怠慢。案值上了万，罪犯已够判上几年刑期，在这么一个小镇上的确不是小案子，方所长为此感到振奋。保护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维护法律的尊严，这是警察的天职；把罪犯送上审判台，他从不心慈手软。他是部队的一个连级干部转业到这一行来的，出任所长以后，这个镇上的治安状况一天比一天好，社会上的小混混们，没一个不怕他的。他无疑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警察，多次受到上级的嘉奖；西贝派出所，也因他的出色工作而被评为了全省的治安先进单位。不论是面对前途还是罪犯，他都信心十足。
安排好一切，方所长便上街溜达去了。
方所长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在他看来，没有案子，警察就不成其为警察了，尽管有案可察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可在他的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