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寻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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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上答应着,可实际上心里恶心透顶了,我真想过去给白无常两个大嘴把子,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我们这是涮火锅,不是他妈煮下货,少拿你那根红领巾似的口条在锅里蘸来蘸去,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还他妈让我们怎么吃?当然,这些咒骂,我都吞到肚子里了。
“谢老爷!那逃犯有啥特征没有?”我问白无常。
“唉!本帅不在现场,如果当时我在鬼门关,还能让他逃了?没有什么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这鬼魂肯定是个有钱鬼,因为他不知用什么法子弄了一匹金马骑,还有鬼差反应,前些rì子有人进地府时身上戴着一个金马的吊坠,我猜这两人肯定有关系。”
何止是有关系,骑金马的是我,戴金马的也是我。本来我听到白无常说金马还挺害怕,不过他一说是个有钱鬼,那肯定查不到我头上了。
边喝边聊边被吓,一直喝到快晚上十点,别看喝的酒不多,可yīnxìng十足,本来这米酒后劲儿就非常大,沾风就醉,再加上光喝酒不吃菜,我们几个一个个得东倒西歪,半迷糊半醒。
你要问我们为什么不吃菜,cāo!还不是怪白无常那个傻逼,整根恶心的大舌头在锅里涮来涮去,谁他妈还吃的下?两个酒坛都空了,天也不早了,我们都压低了声音说话,怕把值班的护士召来,这时我问了一个问题,差点被黑无常带走。
都说酒壮怂人胆,我脑子现在晕晕沉沉的,也不知怎么就提起了勇气问黑白无常我困扰了很久的问题:“无常爷爷,小银龙是谁啊?”
卧槽!这一问可不得了,我就觉得一阵风把我带了起来,咣当一下后背就贴到墙上,整个人都悬空,黑无常瘦骨嶙峋的爪子死死地卡着我的脖子:“必须死!”
白无常呼啦一下腾空而起,用长长的指甲顶住我的眉心:“说!你怎么知道小银龙的?”
我被卡着喉咙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我痛苦地指了指黑无常的手。黑无常稍稍松力把我放到地上,但是白无常的指甲仍然没有拿开:“小辈,从实招来。”
我去!招?我招你大爷!我能招么?我一招可就把地藏王、孟婆和高叔都卖了,我郭新生绝不是什么贪生忘义之人,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编,这真的是用绳命在撒谎。
“谢老爷!我……我真的只是问问而已,是当初我师父告诉我说小银龙本领十分了得,曾经大闹地府,强闯鬼门。我觉得十分好奇才斗胆跟您打听的,看您生这么大的气,难不成这小银龙还没正法?”
“哼!”白无常把手放了下来:“你师父背地里没少诋毁地府?谁说小银龙没有正法?他已经被我和范爷打入地狱道永不超生了。”
我心说你就吹牛逼!《酆都县志》写的清清楚楚小银龙是在逃入侵者,看人家那实力,恐怕早就成仙得道了。
我揉了揉脖子,对白无常说道:“谢老爷,您别生气,我师父也经常给我说您的事情,说如果没有二位无常爷爷,阳间早就乱成一锅粥了,还说让我抽空多送些冥币下去犒劳犒劳二位爷爷。”
我是真没办法了,老苗你别怪我,现在也就你这个六爷面子大了。我其实非常想知道为什么白无常要叫苗扎纸六爷,但是我绝对不会问,那我更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我被黑无常摁到墙上的时候看到阿成阿远都站起了身,阿远的胳膊似乎还闪现着红光,他们二人脸上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表情,看来他们是怕我出事,想找黑白无常拼命。cāo!这不是远道而来的朋友,这是亲兄弟呀!
白无常似乎也察觉到阿成阿远身上的气发生变化:“怎么?还想跟爷爷动手?别说几个小崽子,就是紫元那老道在这里你问他敢出手么?”
黑无常倒是没有这么强硬,好像听到小银龙这个名字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说“必须死”。白无常见我们几个有准备谈不拢就殊死一搏的架势,倒也没怎么为难我们:“哼!不自量力。爷爷今天喝得高兴不跟你们计较,今天我跟范爷就先回去了,如果见了戴着金马的鬼魂记得及时通知本帅。”
第四十七章 暂离别
送走了黑白无常,我们三人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阿成不服气地说:“好久没有布过真炎诛仙阵了,他要是再屁话这么多,老子肯定动手烧了他。。”
我解嘲道:“就咱们几个打起来都不够看,你就别马后炮了。”
“还不是为了救你,对?师哥。”阿成问阿远,阿远没有说话,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好兄弟,你们二人的情义,我郭新生定会用生命去珍惜。
我们三个刚收拾完饭菜残局,值班护士就过来查房了,还一再地jǐng告阿成和阿远再出动静sāo扰病人休息就把他们赶出去。
好说歹说把护士送出去,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大猛子早就在病床上睡着了,小仨儿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人形,蜷在大猛子怀中呼呼大睡,幸好黑白无常没发现他,不然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小生,你去大猛子那间病房休息一下!明天你们都做个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了。”阿远对我说。
“你们两个去!都喝了不少,好好休息休息,这屋不是有折叠椅吗?我将就将就就行。”我回答道。
阿远拍拍我:“怎么能让病人睡椅子,你要寂寞的话,兄弟我陪你睡一张病床?”
我笑着打了阿成一下屁股:“就你这小身板,哥消受不起。别废话,赶紧去!我想陪陪大猛子。”
阿成指着我说:“说实话了!哈哈!好!师哥咱们走!别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了。”
我去!二什么人?世什么界?郭小仨儿不算人么?歧视纸人么?
推着阿成阿远出了门,我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前,也不知道大猛子吃饱了没有,但愿没饿肚子!在我离开人间的rì子里,都是这个傻妞陪在我床边,为我按摩肌肉,为我擦拭身体,更让我感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端屎端尿地伺候一个不知何时会醒来的植物人,那得是多大情义?
看着大猛子熟睡的脸庞,我睡意渐浓,于是趴在床边,一只胳膊搭在大猛子身上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碧绿sè的空间里,四周没有任何的建筑和物体,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是独眼,另一个还是独眼,这两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是看五官就知道是谁。
“年轻人,回来以后也不先谢谢我们夫妻俩?”说话的是白sè的雄伏偏儿。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直没来得及道谢呢!白哥,现在咱们身处何处啊?”
“还能在哪儿?当然在张萌胸前的暖玉里。怎么样?死而复生的感觉如何?”雄伏偏儿问我。
“还能怎么样,这才刚回来,不过挺高兴的,那晚幸亏有你和黑姐。”
“你可别提那晚了,本来你可以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谁知道你丫这么重,我跟我娘子用尽全力都没托住你。”
“那……那啥,我是准备减肥来着,可……在饮食上有点控制不住。”
“年轻人,既然活着就珍惜生命!”黑sè的雌伏偏儿奉劝我道。
……
就这样,我在梦里跟伏偏儿夫妇唠了一晚上的家常,早上被大猛子的一阵吼声震醒:“郭新生!你大爷的!谁让你用胳膊压着老娘胸口的?你个臭流氓,老娘喘不过来气,做了一晚上噩梦你知不知道?”
这小娘儿们是不是疯了?我第一反应是这么认为的。我昨晚根本没意识到那是你的胸好不好?
这时有护士通知去做检查,我气呼呼地对护士说:“这个叫张萌的不用检查了,她现在去景阳冈闭着眼都能把老虎打死。”
大猛子笑着锤了我一下,问护士:“姐,检查结果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对?”
护士答道:“最好再观察观察。”
“小生!卞叔和陈叔来咯!”阿成在走廊里喊,然后大嚷着推门进来。
护士瞪了他一去检查!”然后出了门,紧跟着我就看到了卞叔、陈叔和阿远。
“小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老陈握住我的手。
“没事了陈叔,就跟出门旅游了一圈似的。”
“你个臭小子,旅游旅地把我们担心坏了,幸亏老苗能卜会算,知道你能逢凶化吉,否则我跟你卞叔要内疚死了!”老陈见我没事,眼圈都红了。
“二位叔,这是我命里该有的一劫,与你们无关。”
“那也不行啊!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你家人交待。”
听到家人,我的归心又起:“卞叔,车票买了吗?”
“买了,明天上午九点五十的k147,按你的意思,都是下铺,到时记得带着身份证。”卞叔递给我两张回山东的卧铺票。
“谢谢您卞叔,最近公司的工作也没帮上什么忙,对不起。”
卞叔摸着我的头:“小生啊!人生在世,难免身不由己,特别是男人。以后可能你还会遇到更多的苦难,但是一定要坚强面对!”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的!卞叔!我会的!大猛!我会的!老妈!
……
卞叔跟陈叔待了没多久就说公司有事回去了,我跟大猛子分别做了全身的检查,下午结果出来后意料之中的健康,于是就在众专家匪夷所思的注视下出了院。阿成、阿远师兄弟上午已经去火车站买好了回成都的车票,等明天我们一走,他们也要回四川与师父汇合。在此期间我用大猛子的手机给苗扎纸打了个电话,阿成太小气,不让我用他的。
我满含感激地对苗扎纸说:“老苗,有空咱们喝点儿?”
“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老苗,真谢谢你!这么多天来……”
“五筒!你家屋头!紫元,别换牌……小生,我这边遇到个叫哥斯拉的妖怪,先挂了啊!”
嘟嘟……
我这边还在愣神,苗扎纸已经把电话挂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听错了?五筒?哥斯拉?卧槽!苗扎纸,你忽悠大傻子呢?
我本来还想好好地跟老苗聊聊人生,谈谈理想,现在一听这爷们儿太不实诚,算了!你大爷的!
当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带着小仨儿一起在公司旁边的那家鲁菜馆聚了聚,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帐单由我买。
我们叫了两包啤酒,不用喝多,这些正好,既可以聊天,又可以免受宿醉的头痛。
我发现自从还阳之后,眼睛也能够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虽然一开始有些不习惯,老是被突然出现的游魂吓一跳,但是见得多了,也就见惯不怪了。
仔细想想最近所经历的事情,可谓颠覆了我从小形成的世界观与价值观,我重新对我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进行了认识,并且重新开始了新的人生规划。阿成阿远从小就接触灵异,体会不到我这种内心被颠覆时的震撼。
灵异灵异,因为对灵不了解才异,何谓灵?jīng神为灵,神仙为灵,魂魄为灵。
作为万物之长,我们到底对灵了解多少?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我们才不觉得异?而又有多少我们感到灵异的事情等着我们去探索?我们不得而知。
第四十八章 火车上
一切都在生长,一切都在变化,我们留不住时间,时间也挡不住我们无所畏惧的步伐。。十一月十六rì的上午七点半,我跟大猛子辞别了阿成阿远,奔向燕平西火车站,等待我们的,是更多的生离死别。
到西站的时候,离检票还有半个多小时,我拎着大包小包累得喘不过气,大猛子则牵着小仨儿悠闲地嗑着瓜子。
“你怎么让小仨儿变chéng ;rén了?”我埋怨大猛子。
“我怕他在我包里闷得慌,让他出来透透气。”
“他一个纸人不吃不喝都死不了,你cāo那心干啥?”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一个孩子,出来玩玩怎么了?”
“不怎么,满意了?”我拿大猛子没办法:“郭小仨儿,既然出来了就别闲着了,帮我拿拿东西。”
“小仨儿别去,让他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