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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南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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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惊骇忌惮的当然不是这些明面的原因,而是这位主子平日里不吭不响的,出手却格外的毒辣,阴谋算计一个没落下。

    这样的隐忍不发,出手毫不犹豫的个性才是让他感到害怕的,他莫名有种预感,不久的将来这位南妃怕是要在宫里掀起一股血雨腥风来。

    身体微微一颤,看向众人眼光愈加阴狠,下面的人抖着身体,本就惨白的脸色再添了一层白色。

    曹德义看了一眼映寒,见她拧着眉,眼神柔和了几分,这位得南妃重视贴身伺候的人,几分颜面还是要给她的,轻声道:“你是这宫里的掌事姑姑,对这边的情况想必也是有了解的,依我看来,你主子也是希望你亲手将人筛选一遍,哪怕是将所有人打发走也是没关系的,人手方面,你只管跟我开口,我让人送些稳妥懂规矩的过来。”

    映寒福了福身:“奴婢谢过大总管,有大总管替奴才掌眼,是奴才的荣幸,想必主子回头知道了,也会感谢总管好意的”。

    曹德义见她虽脸色有些苍白,人还算冷静,却也没这个阵仗吓着,也未被南妃的手段吓掉了魂,想来对南妃是有几分忠心的,说话□□稳妥,想来再历练一番,挑起戚羽宫这个大梁还是够格的。

    曹德义不再谦逊,眉毛一横,乾清宫跟过来的御前太监接到他的眼神示意,眼快手快,训练有素的将他目光扫过人当场拿下,嘴里塞上帕子,完全不顾这些人瞪大眼睛,满脸惊慌,磕头求饶。

    “拖下去,吩咐内务府的人先将这些人关押起来。”曹德义下达着命令,视线扫过匍匐在地上的摊成一团的金莎,嘴角抽了下,凛声道:“着人从她胳膊上挖块肉下来,记得要新鲜干净的,可别脏了主子的眼。”目光仿佛不是看着一个活人,而是死物,让人浑身发寒。

    一番麻溜的清理下来,乌压压一群只余下四五个人来,映寒抬头看了脸色青白的几人一眼,感激的蹲身行礼:“多谢总管大人仗义相助。”

    曹德义随手抬了手,算是接受了她的谢意,沉默了一会,送佛送到西,也不差这一句:“今儿先凑合着用一下,明儿个等你们主子有空了,我亲自带人过来,让你主子挑选,你看可好。”

    只余几个参差不齐的奴才,瞧着冷清的很,他这回可真是尽了心,一应别宫的钉子探子,规矩懒散,奴大欺主的家伙全部扫了出去,剩下的几个背景都是极为简单的,很是好拿捏,做事也算尽心,只一条不大够机灵,需要好好训导一番。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了,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他都妥当的办完便足够,多了便是僭越了。

    事情告了一段落,映寒便叫了这几个留下来的宫女内侍去准备热水,一应洗漱用品,又亲自拿过一壶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和几分点心给曹德义和御前太监。

    曹德义灌了一碗凉茶下去,整个人都舒畅了,说:“别忙和了,同我去守着门口。”

    乾化帝进去了好一会儿了,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殿门口,埋着脑袋,凝神听着里面传唤。

    突然有硬物摔地的声音响起,两人相对看了一眼,再次低下脑袋,仿佛没听见里面动静。

    “你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爽够了,不让朕纾解,别以为朕真的不舍得刮了你。”

    里面传来乾化帝气急败坏的声音,映寒浑身一抖,额头冒出冷汗,躬着身体贴在大门上,想听清楚里间的动静。

    曹德义抹了把额头,这又闹什么幺蛾子哟,我的老天爷啊,南妃,你能够消停会儿吗?

    不远处一溜儿太监宫女看着姿势奇怪的两人,露出不解,总管和姑姑在做什么?怎么像两只壁虎一样趴在门口呢?

    咣当一声响,闷哼声响起,接着一道清朗的声音振振有词的传出:“不是你在下面,你当然不知疼了,没有玫瑰膏,我就不让你上,不服你咬我呀。”

    映寒急得跺脚,玫瑰膏?蹙着好看的眉头,突然张开嘴,凑过头对曹德义说:“玫瑰膏放在床头暗格第二格里。”

    曹德义呼出口浊气,挺直脊背,又弯了下来,蹑手蹑脚沿着回廊根儿走,来到寝室的窗棂边,小声提醒:“皇上,玫瑰膏放在床头暗格第二个格子里面。”

    里面的乾化帝不妨有人在这个时候开口,静默了片刻;怒吼:“滚远点儿。”

    胆子肥了,竟然敢听朕的墙角儿。

    “。。。。。。”戚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己嗓门大,还怪别人。”

    “你。。。。。”戚湛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从他身上爬起,伸手打开暗格,将那匣子所谓的玫瑰膏露给找了出来:“都是你矫情,朕才出了这个丑,看朕不弄死你。”

    “遵旨,求之不得”戚羽狐媚一笑,妖气横生,像棵蔓藤一样儿,缠绕到戚湛身上,伸出舌尖舔戚湛的唇角,笑的那叫一个明媚如花:“皇上威武,请皇上给臣妾一个难忘的夜晚。”

    “。。。。。。”戚湛喉咙滚动,像匹行走在沙漠上的孤狼,看到美味可口的猎物,绿莹莹的目光紧紧锁着猎物,狼血沸腾,手扣着他的后脑勺,霸道热烈的吻紧随而来。

    唇舌交缠,兴致正浓,软帐内被翻红浪。

    里面安静了下来,曹德义和映寒对视一眼,总算松了口气,还不曾放下心来喘口大气,就听里面传来嚷嚷声:“我要在上面。”

    “。。。。。。”两人冷汗直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第十六章
    戚羽一通雷厉风行阴狠发作,狠狠镇住了飞羽宫,也震惊了整个后宫。

    在他耍威风处置金莎时,后宫不少主子已收到了消息,众人反应各不相同,乔贤妃拊掌大笑:“原瞧着他性情温和儒雅,却不想有这般雷霆手段,这样一看,倒也有几分老镇南王的影子,当真有趣。”

    一旁伺候的贴身丫鬟,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主子您脸上的幸灾乐祸表情可不可以收敛几许呢。

    冯德妃拿帕子掩了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柳眉一竖,美目从上而下打量着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眸子中嗤笑一览无余,被她视线扫到的宫婢,头垂的更低,不敢与她目光相接触。

    虽然对外说是偷了主子的东西被抓了个现行,但在宫里浸淫多年的人,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估摸一寻思就能猜出个准头来。

    宫里攀龙附凤的人不在少数,可哪个不是将心思深深埋在心底,寻找机会,哪个会傻到将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摆在明面上,最不该的还是被主子当场拆穿,这不是上赶着讨苦吃么,万幸还留了一条命在。

    付婕妤正弯着腰描花样,听到消息的时候,动作微微一滞,咬了咬粉唇,继而若无其事的拿着炭条接着描花样,余光淡淡一瞥在一边整理锦缎的一水儿年轻水嫩的宫女,心里不动声色多了一份警觉,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曾经的自己身份如同她们一样地位卑贱,做着打帘端茶送水的下等差使,若不是机缘巧合下,哪来如今的荣华富贵。

    从泥底爬到高处,被人仰视,过惯了养尊处优受人尊崇的生活,自然不希望有人也能像她这样撞了大运,做了人上人,尊贵过自己,平素在宫殿里对身边伺候的宫女防备的紧,每回皇上驾临,从不会漏出半点机会给哪个侍女和皇帝单独相处。

    玉雪宫内,魏淑妃听了掌事太监李长安的回话,笑的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像这样痴心妄想踩着主子往上爬的贱货,活活打死才是正理,只汤伤了喉咙,割下一块肉,算是便宜她了。”

    李长安冷冷一瞥默默站在一边的宫女,森白的牙齿一龇:“娘娘你太过仁慈宽厚,依奴才看活活打死那些心生贪恋不安分的奴婢,正全了她们解脱心思。照奴才看来,不防成全了她们这一番痴念,等她们得意忘形,再狠狠将她们拍到泥地里,不需人动手,自有等着收拾她们的人在。”未尽之意,可以考虑做个顺手人情,将人捞出来,保不住可以拢住人心,收货一把利剑对付后宫那起子不顺眼的人。

    众人瑟瑟发抖,不敢看向两人,魏淑妃徐徐开口:“小安子的办法自是极好的。”淡然一笑:“罢了,横竖是条性命,不过就是一时糊涂罢了,随便打上几棍打发出去就是,何必惹的南妃动了如此大的肝火,在宫里滥用私行呢。”

    魏淑妃抚了下一丝不苟的鬓发,眼里全是讥讽的笑意:“二皇子还年幼,看不得见血的事情,我这个做母妃的别的帮不了皇儿,替他积些阴德倒是可以做到的,小安子,找个人给皇后递个话。”

    这出头的事当然还是皇后做起来名正言顺,自己只需事情成功后,收取利息便是,何苦惹来一身骚,做那出头鸟。

    李长安自是应下,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如此吩咐一番,自是不提。

    消息很快传到周皇后耳中,周皇后神色肃穆听完来人回禀,只随手一挥让人退下,慢悠悠的喝着贴身侍女递过来的茶盏,慢条斯理的拿盖子撇去上面的浮沫,心底腹诽,谁爱管闲事便谁去,与本宫何干。反正宫内够热闹了,多他一个,不过添了一份闹腾罢了。

    凤眸一眯,侍女递过一碟瓜子,周皇后闲闲的嗑瓜子,身处高位,当真寂寞如雪,有人来陪看戏么?

    周皇后这边只差闲庭散步了,魏淑妃迟迟不见周皇后有所动作,心中不免焦急了点,着人打探了几回消息,每次回话都是周皇后不置一词,在嗑瓜子呢,瓜子皮都吐满了两个碟子了。

    手里的帕子都快被饶出破烂儿了,刚想唤李长安过来问话,忽然李长安风风火火赶了过来,面色看上去极其复杂,不解、迷惑、不敢置信,迷乱交织在一起,堆叠成一抹愁云,魏淑妃问:“猴急什么,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李长安来不及行礼,面露苦笑:“回娘娘话,皇上宿在飞羽宫了。”

    “什么。。。。。。”,魏淑妃好像被谁掐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怔愣一会,片刻脸色阴沉如水,手里的帕子彻底变成一块千疮百孔的废品,就脸旁边小几上碟子茶盏都没逃过命运,被砸向地面,清脆的破瓷声响,房间里瞬间安静的可怕。

    其他妃嫔得到回话后,莫不恨的牙痒痒的,只乔贤妃乐的直不起腰,笑的身体发颤,远远看去跟得了魔障一样儿,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只微微扭头,不忍看她轻狂疯癫样儿,心里直叹,习惯就好,遇见心思诡谲的主子,自求多福吧。

    乔贤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手指着大宫女柳莹:“快去拿瓜子过来,要同皇后一样味儿的。”一手抹着泪水:“哎哟,表哥口味可真够与众不同的。”

    乔贤妃心情愉快掉下金豆子,同时,掉金豆子的还有戚羽。

    人家那是乐的,他这厢是痛的,抓着枕头往戚湛身上狠狠砸去,人挣扎往前挣,想逃离对方的禁锢,戚湛身上满是汗水,正是紧急关头,岂容他逃脱,冷冷一笑:“你自己求一个难忘的夜晚的,事到临头,想逃脱,莫不是先前的话,全是拿来欺骗朕的。”

    “。。。。。。。”,戚羽嚎啕大哭,抵死不认,又不是活腻歪了,谁会傻到认下欺君大罪,我又不是曹德义那个憨货。

    戚湛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年,心底深处的肆虐因子爆动,眼里布满浓到极致的暗色,忙着攻城略地,在城池的墙头插上胜利的旗帜。

    外面的映寒听着主子哀哀哭泣,眼睛都红了,皇上怎么能够欺负那么一个水晶人儿呢,狠狠瞪了一眼曹德义,无辜的曹德义两次躺枪,见映寒想往寝室的窗口跑,一把抓住她,哭笑不得说:“你添什么乱喔,皇上这是在疼你主子呢,你跟着哭什么呀。”

    映寒皱眉看向他,眼神在问:“你懂?”你不是公公么,你能够懂?”

    曹德义气的咬牙切齿:“我虽少个零件,却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想当年老子陪皇上在多少个宫里睡过,怎么会不懂这里边的学问。”

    口不择言的曹德义,说出的话让人遐想无限,映寒惊的捂住嘴,眼睛睁的滚圆盯着他,陪皇上睡?陪皇上在多少个宫里睡过?和宫妃有一腿?

    曹德义扇了自己一巴掌,啐了一口:“让你胡说,官不住自己舌头。”眼神扫了一眼四下,低声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信我的话便够了,这是你主子必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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