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天魔-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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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云闻言不由冷笑,淡淡道:“二叔,江松似乎并不如你所说那样出色,要说才能,你认为侄儿我如何?好像你之前说过,我是服用通任丹都嫌浪费的庸才,可你口中的天才江松,连我这样的庸才都赢不了,这天才的含金量未免可疑;再说人品,这江松,身为江家下人,毫无忠心护主之意,反生监守自盗之心,更在茶楼中出言不逊,公然侮辱自家少爷,吃里扒外,跪舔薛家,种种不堪劣迹,在你口中竟然成了德才兼备的典范?二叔,我真的很奇怪,您老人家究竟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真的老眼昏花,以至于到了识人不明、善恶不分的地步。”
冷冷凝视江东流那张气得发紫的面孔,江上云接着吐出一道更为冷酷的声音:“江松对我出言不逊,可以容忍,但监守自盗,不能原谅。俗话说有其子必有其父,管家可敢将今年府中收支账单拿出来给我过目?”
江洪敢偷换他的丹药,绝非偶然,事实上,类似的事情他早就不知干了多少回。
根据前世记忆,江上云清楚记得,江洪这个大管家手脚很不干净,勾结江东流,里应外合,上下其手,没少干贪墨勾当,把江家的财产,偷偷装进自己的荷包,前世江家家道中落,与这些损公肥私的蛀虫脱不开干系。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江洪顿时身躯巨震,苍白的脸上汗如雨下,眼巴巴瞅向江东流,嘴唇蠕动,似乎想乞求他帮自己开脱罪过。
然而不待他开口,江东流突然挥出一掌,重重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嘭的一声,管家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江东流一脚踹开他的尸体,怒斥道:“养子不教父之过,混账东西,死不足惜!”
江上云见状不由冷笑,心知他这是欲盖弥彰,唯恐自己追查管家贪墨之事牵扯到他身上,故此暴起杀人灭口。
江上云负手踱步,走到管家尸体跟前,淡淡扫了一眼,旋即望向江东流,嘴角翘起讥讽的弧度:“当着家主的面,击杀江府管家,二叔你好大的威风,外人若是得知此事,还以为你是江家之主。”
江铁城闻言心头一动,当即沉下脸色,接着他的话茬向江东流施压:“老二,你在城卫军担任副统领,公务繁忙,精力有限,往后咱们江家的生意,便不用你插手了,至于管家,我会另寻合适的接替人选,也不劳你操心。”
江东流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反问道:“大哥,你要夺我的权?”正文 第133章 危机
江铁城吃了一惊:“雪儿,此话当真?”
江上雪正色道:“女儿所言,皆为亲眼所见,字字属实。”
江铁城心头稍安,站起身来,对已经在大厅中央对峙的江上云和江松道:“比武开始!”
话音未落,江松便迫不及待拔出佩刀,却是一口城卫军制式军刀,刀锋狭长,略带弧度,宛如一泓雪亮的新月,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寒意。
持刀在手,江松回想那些与雾狼殊死搏杀的日子,胆气倍增,双眸亦如刀锋,冷冷凝视对面俊美柔弱的少年,一股凛冽煞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周围的空气亦随之凝固。
“刀气凝煞,江松这一年来在军中历练,没有白费功夫。”江东流微笑赞道。
“煞气?看来你这口刀,斩杀过不少魔兽。”江上云淡淡道。
“何止魔兽,江洋大盗,我也杀了不少,”江松傲然冷笑,“倒是你那口剑,可曾见过血?”
“见没见过血,你很快就知道。”
刚剑尚在铸剑坊,江上云随身佩戴的还是那口青锋剑。拇指一挑绷簧,长剑伴随锵的一声清吟,似有灵性一般弹出剑鞘,落入右掌。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威势,随之辐射出来,与江松的煞气分庭抗礼。
江松先是面露讶异,旋即恢复傲然之色:“难怪你敢主动向我发起挑战,原来领悟了剑势,不过很可惜,领悟剑势的武者,我在军中见得多了,同等修为下,无人能够胜我,想靠剑势压制我的气势,你打错了算盘!”
话音未落,蓦地踏出一步,刀随人走,挟浑身煞气,劈向江上云。
江上云神色不动,身后蓦地浮现一轮金色光晕,隐呈龙象之姿,手腕一抖,青锋剑凝聚千斤力道,却又举重若轻,在空中挥洒出一朵璀璨剑花。
锵!
刀剑相交,火星迸射。
江上云与江松各退了一步,初次交锋,平分秋色。
江松挑起眉毛,眼中闪出一抹异色。
“能够硬接我七成功力一刀,看来你的确有点能耐,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再接我一刀试试,血战刀法第一式——斩首!”
唰!长刀划过一道诡异弧线,斩向江上云颈侧,刀锋所过之处,空气震颤悲鸣。
这一次,江上云没有招架,身形一晃,弹出三条残影,宛如百合绽放,身法美不胜收,本尊却悄然隐去。
江松一刀斩在残影身上,气势丝毫不减,顺势一刀横拖回来,恰好格挡江上云反手刺来的一剑。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江上云退出一步,持剑而立!
江松这一刀已然使出十成功力,硬接江上云一剑脚下纹丝不动,嘴角掀起自信的弧度,蓦地冲上前去,挥刀狂攻。
人阶极品“血战刀法”以臻大成境界。每一刀都饱含狂暴的力道,大开大合,气势如长江大河,滚滚奔腾,永无止境,不将对手劈倒在地,决不罢休!
江上云面对江松这套攻势凶猛的刀法,一时间似乎找不出破解之策,索性采取守势,辅以轻灵飘逸的身法,倒也打的有声有色,不露败相。
江铁城在一旁观战,看得目不转睛。刚才听女儿吹嘘江上云斗狼王,斩雪熊,言辞太过夸张,实在无法令他信服,如今亲眼目睹江上云与江松斗个旗鼓相当,不由颇为意外。
回想养子从前弱不禁风的样子,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短短一年便有脱胎换骨的进步,就算最后输给江松,他也很满意了,毕竟两人之前差距太大。
江东流和管家江洪,则是脸色渐变凝重。
两人原以为江上云的修为,全靠丹药催谷而来,对上经受过严酷军事训练的江松,根本坚持不了几个回合,现在方知低估了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他的身法飘逸灵动,剑术老辣沉稳,与修为胜过自己一重的江松激战数十招,虽是守多攻少,却也没有露出败相,如此僵持下去,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江上雪的眼中同样有意外之色。她并非为弟弟的出色表现意外,而是不懂他为何故意藏拙。
交战至今,看似激烈,仿佛双方实力旗鼓相当,然而她却心知肚明,江上云最多使出五成实力:龙象伏魔功仅仅催发至第一重,迷踪步也只化出三条残影,剑术只用天道九剑,拔剑术和刚之奥义则压根不曾动用。
“明明有秒杀江松的实力,却装作与他实力相当,陷入缠斗,小云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江上雪心头笼罩疑云。
激战中的两人,刀剑频繁碰撞,意志亦在激烈交锋,稍有不慎露出破绽,便会酿成杀身之祸。
苦战数十回合,江上云神色不变,江松脸上却是杀气渐盛。倾尽全力,始终无法压倒被他视为废物的江上云,这让他的自尊心有些受伤,恼怒之下,攻势越发狂野。
恰在此时,异变陡生——
锵!
江上云硬接江松一刀,旋即飞退数步,反手拄剑撑地,左手掩口,剧烈咳嗽,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他因早产先天不足,心肺虚弱,江家尽人皆知,为此自幼不爱习武,江铁城也不忍责备他。
此刻见他肺病发作,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双方实力相当,此战到此为止,算做平手!”
“大哥,且慢下断言,”江东流一脸正色,“说好生死决斗,胜负未分,岂可停战,这样对江松太不公平,堂堂家主,可不要失信于人。”
江铁城怒道:“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小云与江松并无深仇大恨,何不各退一步,点到为止。”
江洪看到儿子胜券在握,也是豁出去了,顾不得主仆尊卑,大声道:“老爷,云少爷的命金贵,难道我儿子的命就是草芥?云少爷逼迫我儿签订生死契约,现在您看他落了下风,便要撕毁契约,强行终止决斗,未免太不讲理!退一步讲,即便我儿听从老爷命令,停手罢战,谁能保证云少爷缓过气来能够坦然认输?请赎老奴抗命一回,除非云少爷亲口认输,我儿决不罢手!”
第132章 生死对决
江东流见江上云主动向江松提出挑战,正中下怀,不待江松回话,抢先道:“既然你二人争执不下,索性赌斗一场,若是江松赢了,此事就此揭过,若是小云赢了,呵呵,我替管家赔一颗通任丹给你如何?”
江上云轻轻一笑,语带讥讽:“二叔,你在开玩笑,还是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通任丹本来就是江松欠我的,凭什么拿我的东西给他当赌注,那岂不是无论输赢他都稳赚不亏?要我说么,赌斗也行,如果我输了,江洪父子盗窃通脉丹之事我不追究,反之,我要赢了,江洪不但要归还通脉丹,还要引咎辞去管家一职,由我爹另行指派合适人选。”至于江松如何处置,他只字不提,因为没有必要。
江东流脸色微变,勉强挤出笑容:“刚才是我有欠考虑,你提出的赌注更公平,江松,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恭敬不如从命!!”江松哪里会把江上云这个病秧子、书呆子放在眼里?自是满口答应。
江东流颔首微笑。他对江松的实力还是比较了解的。聚气九段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堪称精英,所修武技也颇为不凡,哪怕在竞争激烈的城卫军中,也够格担任小队长,对付比他修为低一重的江上云,可谓十拿九稳。
更何况,江松的武技可不是花架子,那是在军中搏杀魔兽一步一个脚印磨练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经历了实战检验,可能不够好看,却是非常实用的杀招。
相比之下,江上云从接触武道迄今,满打满算不过一年,就算他在天道宗有所奇遇,短短一年修为暴增,可实战经验是无法速成的,面对动了杀机的江松,不仅仅是输掉这场赌斗的问题,搞不好就要送掉小命。
“大爷,二爷,此事还是慎重为好,我家松儿身份低微,怎敢跟身娇肉贵的云少爷动手,万一有个闪失,老奴百死难赎其罪。”江洪战战兢兢地说。
他相信儿子能够轻松击败江上云,却担心儿子年轻气盛,下手没个分寸,万一当众伤了江上云,岂不令江铁城难堪?就算儿子打赢这一场,免去盗窃通任丹的罪过,可毕竟得罪了家主父子,被其怀恨在心,随便找个罪名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往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江东流看出江洪的顾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江洪这把刀,他使得正顺手,岂能容他退缩?老的心思重,不易上当,他便故意拿话刺激那血气方刚的江松。
“管家,你这话可不对,比武场上只分强弱,不分尊卑,江松若连挑战家主公子的勇气都没有,纵然天赋再高,这辈子也就是奴才命,成不了大气候,倒是我看走眼了,可惜可惜。”说着连声叹气,满脸惋惜。
江松出身低微,却自视甚高,自尊心极为敏感,最受不了别人轻看他,被江东流三言两语激得热血冲头,大声道:“二爷!我不怕挑战任何人,可我不能不为我爹着想,我若侥幸胜了少爷一招半式,惹得家主老爷不悦,往后我爹这个管家恐怕是干不下去了,这该如何是好?”
江铁城闻言大怒:“江松!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江铁城,是那种心胸狭窄公报私仇的小人不成!”
江东流冷笑道:“大哥,江松这孩子心直口快,你堂堂家主,身份尊贵,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再则说了,他的顾虑亦非全无道理,若有人登台比武,仗着家主宠爱袒护,有恃无恐,肆意伤人,那些出身地位不如他的却担心受家主责难,不敢全力反击,比武岂不成了笑话。”
“老二,你少在那里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江铁城,从不仗势欺人!”
“呵呵,大哥的人品我信得过,就怕晚辈恃宠而骄,受不得委屈,俗话说刀剑无眼,万一你家小云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