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天魔-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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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就在一瞬间,江上雪咬紧剑锋,严阵以待。
“决不能让雾狼靠近小云!”
此刻,她全部心神都放在对面那头饿狼身上,却不曾发觉,在她背后,弟弟的眼中闪出一抹诡异的水蓝光泽,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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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杀给你看
“黑甲卫听令:结阵守护吴亮,阻止江上云靠近,待我摧毁机关人,亲自出手,取他性命。”
黑甲卫训练有素,薛惊鸿一声令下,立刻调转马头,将吴亮藏身的马车团团包围起来,形似铁桶大阵。
这些甲士皆有辟海期修为,方才江上云凭借锋利的宝剑与精妙的身法,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强行闯阵,与之硬碰硬,难免吃亏,非但未能冲破铁甲大阵,反被震得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
吴亮所在的马车,堆积了众多通臂魔猿尸体,如同一座小山。吴亮趴在顶上,离地三丈,四周还有黑甲卫重重保护,自是心头大定。
低头俯瞰,却见那无头机关人被薛惊鸿打得连滚带爬,手中战斧与盾牌,都是残破不堪,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另一边,江上云数次仗剑冲阵,皆徒劳而返。
见此情景,吴亮心花怒放,挺起身来,指着江上云哈哈大笑:“小杂种,你不是要杀老子吗?你倒是过来啊!”
江上云神色冷漠,不为所动,径自以手背擦拭嘴角,洁白如玉的肌肤,染上一抹绯红,如同永不熄灭的怒火。
抬头望向吴亮,少年的眼中,浮现一抹幽蓝光泽。
刹那之间,眼前的世界,时光流速放缓二十倍,吴亮那张丑恶的嘴脸,变得格外清晰。
从容计算最佳发射角度,江上云抬起左腕,屈指轻弹。
铮!
一道银光,破空激|射,瞬间飞到马车上方,正中吴亮鼻梁,却是一只拇指大小银色蜘蛛。
“啊!”笑容僵在脸上,吴亮失声惊呼。
还没回过神来,那银色蜘蛛蓦地弹出爪子,如同八只锋利的铁钩,插穿他的面门,深深扣进眼窝、颧骨、脸颊、额头与下颚。
轰!
江上云脑后爆开三圈龙象金轮,手腕轻轻一抖,万斤神力沿着天蚕丝传导而出,唰地一下,便将吴亮扽了回来,一脚踩住他的胸膛。
事发突然,黑甲卫根本没有防备,待到发觉情况不对,吴亮已被江上云踩在脚下,兀自徒劳挣扎,惊恐悲鸣。
轰!
一拳击飞“刑天”,薛惊鸿腾空飞起,俯瞰江上云,脸色铁青,一字一句道:“你不能杀他。”
江上云没有抬头,目光投向暮色渐深的远方,仿佛在欣赏夕阳余晖,淡淡反问:“为何不能?”
“因为你不敢,”薛惊鸿降落飞行高度,灵体期宗师气势如无形的山岳,向他压迫下去,“如今真相尚未查明,你杀吴亮,形同灭口,必须偿命。”
“你说,我不敢杀这个人渣?”江上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嘴角扬起一抹桀骜的弧度,与此同时,他的剑亦缓缓扬起,“那么,我偏要杀给你看。”
唰!
寒光一闪,剑锋斩落吴亮头颅,鲜血飞溅而出。
围观众人,包括黑甲卫和薛惊鸿在内,无不瞳孔一缩,心头剧颤。
江上云,竟然当着薛惊鸿的面,不顾他再三威胁,一剑斩下吴亮的首级。
手腕一抖,振落剑上残血,江上云面不改色,收剑入鞘。
围观者一片寂静,震惊过后,都在心里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很好,你将因这不智之举,断送性命。”薛惊鸿怒极反笑,朗声道:“江上云,你不顾我的劝告,当众行凶,滥杀无辜,犯了死罪,在场所有人,都是你罪行的见证者,现在,我要亲手将你……就地正法!”
话音方落,手掌一挥,青色真元化作遮天巨手,朝江上云当头拍下。
“住手!”
“薛大少,手下留情!”
两声娇叱,几乎同时传来。
两条倩影越众而出,同时向天挥出掌劲,联手抵消薛惊鸿的攻击。
薛惊鸿脸色微变,目光扫过两张俏丽的脸庞,冷冷道:“如果此刻出手的是江上雪,我并不意外,可是你们……白无瑕,秋凝霜,似乎没有理由管这档子闲事。”
秋凝霜挺起酥|胸,双手掐着小蛮腰,傲然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本姑娘就要踩上一踩!”
白无瑕先是深深望了江上云一眼,见他伤势并无大碍,嘴角浮起浅笑,向薛惊鸿道:“薛大少,消消气,有什么矛盾大家可以坐下来谈,何必喊打喊杀,大煞风景。”
“白无瑕,奉劝你少管闲事,江上云凶残歹毒,当街滥杀无辜,我再三劝阻,他却置若罔闻,若不加以严惩,置城中法度于何地?”
白无瑕皱了皱秀眉,低头瞅了一眼吴亮的尸体,柔声问江上云:“你为何当街杀人?”
秋凝霜亦上前一步,对他道:“我看你不像残虐之徒,闹到这种地步,想必另有隐情,尽管说出来,若你占理,我和白无暇,都会替你主持公道。”
“我杀他,因为他该死。”在白无瑕和秋凝霜,两双妙目注视之下,江上云缓缓道出自己与吴亮一党冲突始末。
“薛乘风强买原石不成,心生怨恨,迁怒萍儿,指使党羽吴亮三人,残忍杀害其母在先,意图****萍儿在后,罪孽累累,罄竹难书,我不杀他,天理难容!”
他这番话,说的从容不迫,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白无瑕和秋凝霜闻言不由动容。
她们也是女人,最恨的就是****弱女子的恶棍。听了江上云的讲述,不由对萍儿的遭遇深感同情,对薛乘风吴亮一党则是切齿痛恨,美眸之中,浮现愤慨之色。
江上云抬起头,冷冷注视空中的薛惊鸿,厉声痛斥:“你薛惊鸿,身为城卫军官,理应以惩恶扬善为己任,而你非但不肯伸张正义,反倒百般袒护凶手,颠倒黑白,公报私仇,试问你的良心何在!”
这一席话,字字诛心,痛快淋漓。
白无瑕和秋凝霜,不禁为之叫好。
四周围观的人群,早就看不惯薛惊鸿专横跋扈,混淆是非。之前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有白家和秋家两位大小姐带头,便有了主心骨,齐声为江上云喝彩,连道“骂得好”!
薛惊鸿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高声喝道:“江上云,休得逞口舌之利,杀人乃是重罪,不能全凭你一面之词便下定论,你声称吴亮杀人****,有何证据?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有理由怀疑你杀害吴亮,是为了灭口证人,掩盖自己的罪行。”
“你要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江上云指着吴亮的尸体,从容不迫道:“这厮怀里有个钱袋,是我家丫鬟买原石时付给萍儿的,吴亮杀害萍儿母亲,还抢了她的钱袋,可他没有想到,钱袋上有我江家的徽记,拿出来一看便知。薛惊鸿,铁证如山,近在眼前,你敢不敢当众验证?”
第182章 老子不服
“薛惊鸿,铁证如山,近在眼前,你敢不敢当众验证?”
面对江上云正气凛然地逼问,薛惊鸿不由心头一颤,暗骂吴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众人的催促声下,他不得不亲手验证,果然在吴亮的怀中,发现绣有江家徽记的钱袋,上头还带着血迹。
心里把吴亮那死鬼恨得要命,薛惊鸿却还硬着头皮替他辩解:“一个钱袋,说明不了什么,也可能是你硬塞给吴亮,试图拿着钱收买他,替你掩盖罪行,他不肯就范,故此遭你追杀,现在你伪称罪证,栽赃嫁祸吴亮,死人又不能开口自辩,由你信口雌黄,岂可取信。”
他话音未落,围观的人群便炸开锅。因他这番苍白的狡辩,众人的不满已经达到极点。
“薛大少的推测太过牵强,江小公子不像欺|凌弱女子的恶徒,那吴亮倒是没少干这种缺德事,薛大少把那丧尽天良的恶棍,美化成见义勇为的君子,真当我们都是瞎子,聋子,不认得吴亮,不知道他的秉性?简直可笑。”
“不错,公道自在人心,薛大少今日言行,太过强词夺理,令人失望。”
“休得喧哗!”薛惊鸿沉下脸色,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怕吴亮真是凶手,也不能说杀就杀,更何况现在真相未明,你们怎知那江上云不是伪君子?只凭一个钱袋作为物证,远远不够替他洗脱嫌疑。”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悲怆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刀,划破现场压抑的气氛。
“如果物证不够,我愿站出来,替江公子作证!”
人群自动分开,一只雪白的肥猫当头带路,江上雪昂首阔步紧随而至。
在她身后,紧跟着两位妙龄少女,其中一人衣裙褴褛,血迹斑斑,便是刚才出声作证之人。
薛惊鸿强压下心头不安,盯着那少女,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有何资格替江上云作证?”
少女扬起俏脸,毫不畏惧的回答:“我当然有资格,因为,我就是受害者!”
江上雪握着少女冰凉的小手,冲薛惊鸿冷笑道:“你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萍儿没有死,她亲眼见证了那些恶徒的罪行!”
霎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少女犹带泪痕的脸上,神色各异。
薛惊鸿的脸庞狠狠抽搐了一下,恨不得把那吴亮变活过来,再一刀砍死。
“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老二真是有眼无珠,交得什么狗屁朋友!”
薛惊鸿肚子里骂娘也无用,萍儿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含泪控诉吴亮一党的暴行,并且直接将矛头指向他本人。
“吴亮是薛乘风的走狗,而薛乘风,尽人皆知,正是你薛惊鸿的弟弟!”萍儿眼中含泪,怒视薛惊鸿,说出来的话锋利如刀:“你一味袒护吴亮,却对江公子咄咄相逼,字字指鹿为马,声声欲加之罪,莫不是因为令弟牵扯其中,打算掩盖真相,徇私枉法?”
薛惊鸿脸色难看之极。
现在不光路人群情激奋,就连身后的黑甲卫,也不时朝他投来一道异样的目光,嘴上不说,心里却对他这个顶头上司袒护吴亮的做法不以为然。
这与派系无关。
哪怕作为自己人,那吴亮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人渣,根本不值得同情。
“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损害自己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值得吗?”
薛惊鸿的心中,亦有悔意。
“早知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当初就不该救那个混蛋!”
深深吸了口气,薛惊鸿努力冷静下来。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说破天去也无法替吴亮翻案,只会越描越黑。”
他深知众怒难犯,只得放弃替吴亮洗脱罪名,却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江上云,沉声道:“吴亮一事,是我识人不明,受了他的蒙骗,然而要塞非比宗门,行事自有法度,谁也不能乱来,你江上云,一非城卫军官,二无执法权限,怎能当街杀人?哪怕杀得是个恶棍,也是违法行为,必须治罪,跟我走一趟吧,念你初犯,从宽处置,在牢里好好反省,一个月后,还你自由。”
坐牢一个月,看上去是宽大处理,然而江上云却听出薛惊鸿的言外之意。
一个月后,便是他与薛乘风决斗之期。
若身陷囹圄,忍饥挨饿,严刑拷打,撑到出狱之时,恐怕只剩半口气,马上去跟薛乘风决斗,十死无生。
哪怕薛惊鸿不在牢中搞鬼,这一个月也休想安心修炼,修为难有寸进,此消彼长之下,待到决斗之日,薛乘风自是稳操胜券。
既然已经看穿他的险恶用心,江上云当然不会任他摆布,冷笑道:“我不是城卫军官,但我是天道宗门下,替天行道,是本派宗旨,亦是本人的行事准则,吴亮丧尽天良,铁证如山,我杀他便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何罪之有?别以为穿上军装,你们就高人一等,城卫军同样隶属天道宗,同样以替天行道为宗旨,难道城卫军的法度,还大得过天道宗的信条?”
他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再次触动众人心弦。
那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