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你身边-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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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车来!”项生冲那长发青年喝道:“愿赌服输,你没什么话好说的吧。”
青年看一眼还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刘海,确信他已没有奋起的可能,这才悻悻望向项生,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交到人手上说:“改天请我吃饭,把手续办了。”
项生向那些为他康慨解囊的人道谢说:“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今晚要没你们的支持,我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获,接下来的霄夜我请,大家说去那儿好?”
“去吃海鲜。”
“去海边吃烧烤。”
“海堤街大排挡。”
朋友们选择了一个很接近的去处,却让项生直冒冷汗,因为他想到了那个头扣海螺的将才,想到他说起约模七百多年前在海上听到的一首诗。
“会有事吗?”项生面对前途,问了精灵一句。
精灵说:“该来的终会来,你又何必怕,看来你兄弟刚才树立的榜样你还没领悟到,既然我们预料的黑白无常不见出现,你还用得着担这份心吗。”
一场由爱情而引发的拳击式单挑这下已成定局,两帮人开始分散而去,被人护起来的刘海瞅着困惑地看着他的吴年生道:“走着瞧,我跟你没完。”
吴年生只顾着自己想不通后来的经历了,在他失去知觉之前还感到自己浑身无力布满剧痛,当时的刘海还很凶恶,这下他清醒过来,身上却没那份痛楚和迷糊,只是虚弱无力,他当然想不到是精灵帮他修复了内伤,而刘海却换成了他刚才惨痛的样子,他还听到身边的人不住称赞佩服他,连张小春看他的眼神也显得温柔许多。
“刚才我真的打赢了刘海吗?”坐着项生开着的战利品驶往海边,吴年生还是对身边的人问了一句。
张小春就坐在他身边,前面的位置坐着张小春的一个男的朋友,刘彩虹已跟随李运明的车走了。
项生看着路上说:“小春,他现在虚弱得很,对自己做过的事都感觉含糊了,你劝他闭目养息一阵。”
小春便安慰身边的人道:“过去了,就别再想了,好好睡一阵吧。”
吴年生困倦地看着张小春说:“好象做梦一样,梦中我往往惊醒,这一回却很宽慰。”
张小春看着他点头道:“继续梦,别醒来。”
吴年生心领意会就往她身边靠一靠睡去。
车停在夜深的街口等红灯时,项生想起他身边坐着的这个估摸也快三十年龄的男子正时从身上掏出仅有的三十多块钱给他的那个人,这人上车之后就以一种沉默神伤的姿态只顾看着车窗外,并无意要跟他搭讪,属于那种习惯于沉默的人。
“靓仔,那儿发财呢?”项生问了身边人一句。
靓仔看一眼身边的女人,沉默一下道:“面对不可知的未来,我也不知身上的三十多块钱能捱几天,你说我能发财吗?莫非要我跟你一样去博彩?但是请你帮我算一下,三十多块能买几包方便面,五块钱一包的白沙能买几包?我要是只取精神慰藉而无视饥肠鹿鹿,或者是两者兼顾,都请你帮算一下三十多块能捱几天?”
“哦,忘了介绍。”张小春从后面插话过来。“他姓江,江洋,刚从外地回来,这阵子在找事做呢,琪姐,有没有好介绍?”
“以前是做什么的?”项生问道。
江洋看着夜幕下人车依稀的街上说:“过去三年来我只身背着一个行李袋走遍南北五省十六市,我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卖过苦力骗过钱讨过吃做过贼,睡过无数天桥车站街边屋檐,请问这样的资历干什么好呢?”
张小春在后面反感地说:“阿洋,怎么你老是破罐子破摔,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这段历史很光荣吗,你老挂在嘴边,今年不小了,还不知道实实在在过日子。”跟着对项生说:“他是我打小就一起玩的一个好朋友,我爸一个很好战友的儿子,从前的事别提了,他为人不错的,就是吊儿郎当了点。”
“有没有意思暂时跟着我混?”项生看江洋一眼说,他觉得这人说出的话如果有八成是真的,就冲他先前掏尽身上的钱交给他的行为,起码是个够义气的人。
“明天你请我吃早餐?”江洋看着项生说。
“上那儿吃去,你作主。”项生看着绿灯亮起,驾车驶去,那时他从灌进车窗的风中嗅到大海的腥气,看到路上远处的夜空飘忽着些飞翔的影子,凝神看去,觉得那些东西好象是海鸥,很是奇怪海鸥怎么飞上这么远的岸上来,而且是在这个深夜里,奇怪得让他好象感觉到海里的精怪。
………【第八十六章 遭遇疯人愿】………
近得大海,在海堤灯光的照见和暗蒙蒙天色下,海鸥成群结队在海岸翻飞滑翔,吸引了一些无聊的人在海鸥的身影下追逐叫闹,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多,由于这一处海岸在本地是出了名的饮食所在,每到傍晚来临沿着海岸边都会开出好多个露天摊挡,主要是做烧烤和炒食,食料以海鲜尤为著名,生意从日落时分做到凌晨。
项生驾车进入海岸经过一些关门打洋的食肆酒楼,远远看见那遍靠近护堤的开阔地面上还是有不少的食客坐在各地摊上吃喝谈聊,在这个不冷不热的冬日深夜,坐在灯光中或暗夜里吹着海风,打发末夜的精神余韵。
项生想到昨晚发生的奇遇是在城市另一个方向的海边,相对于昨晚此刻更接近人群,不知那些海底精怪会不会出现?他们就算真要来跟他作对,也不至于要闹得很猖狂吧,他知道自己命运里发生的总是躲不了,有一天他们都会想办法找到他,也就没必要刻意逃避。
好比这晚上的诡异,他从飞翔的海鸟身上隐约怀疑,但是意外总是让他意料不及,这时他的车还在黑暗处缓缓行驶,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填海地带,灯光照在地面上,有几十米就到得大排挡,却有个人影在黑暗处突然闪到灯光下拦在他的路上,他惊得猛踩脚刹,车嘎地停下来,他下意识就要脱身潜逃。
“别紧张,看清楚了再打算。”精灵在耳边的一句安抚让他心神镇定了一些。
“怎么是他,又跑出来了。”江洋透过挡风玻璃看清楚站在前面几米处的人说道。
“谁,你认识?”项生这么说,心里多少感到轻松,因为既然江洋认识,就不可能是海怪,他们可不象黑白无常会附魂上身。
“疯子,我中学的一个同学,他杀了他的女朋友。”江洋平静地说。
这时项生才看清楚那个在灯光下靠过来的人,看到他的模样,再看到他脚边出现的一条狗,他心里又惊了一下,想起有一天傍晚在街边广场上就见过这个人,当时他还对着他说他是二郎神。
“就是你说的那个二郎神?”坐后面的张小春也有点紧张地探头问江洋一句。
江洋说:“读书那阵他经常跟我们说他有三只眼,不但能隔物看物,有时候夜里还能看到不明不白的人影,虽然我们经过试验得到的证实都是假的,同学们给他取了个花名叫二郎神,但是因为我是个和他接触得比较勤的人,曾经数次体会到他说的特异现象,我不是说肯定他看到了鬼,而是他真能隔物看物,只是他把握不住自己的特异功能,除非是很有灵感的时候,可惜的是对于生活他一直在雾里看花。”
江洋看到“二郎神”已经来到项生这边的车窗口附身来盯着项生看,项生下意往江洋这边靠,看到车窗外这个人还背着那把古董伞,江洋大声地对他说:“地狱关门了,下班了,明天早点过来。”
疯子并不理会江洋的话,只顾盯着项生,语气严肃道:“告诉我,地狱的路怎么走。”
“你去地狱干什么?”项生问道。
江洋说:“还不是要去找他的小蓉,一直来他的精神都不是很稳定,自从他知道自己杀错了人,他就开始疯了,后来逮着人就问地狱的路怎么走。”江洋打开车门出去。
“我去找小蓉回来,我错怪了她。”疯子凝神看着项生,好象真以为项生知道地狱的路在那儿。
“她是回不来了,你找到她也没用呀。”项生说,忽然想到自己的经历和条件,如果真能找到小蓉,说不定精灵还能帮她生回人身,只是在这个前提下首先要自己长出肉身来,其次要知道地狱该怎么去才行。
“我一直来都找不到她,她也不肯回来见我。”疯子有点喃喃自语,看到身边有个人影冒出来,他立即警惕起来,一边退开一边冲江洋吼道:“你又来抓我,待我解下三尖两刃枪。”
“我不是来抓你。”江洋说着做起一个吃饭的手势。“你吃了没有?”
“他还能认识你吗?”张小春按下玻璃窗探头对江洋道。
“小蓉。”疯子看到张小春便扑向她叫道,吓得她猛往回缩头,将玻璃升起来,回头看一眼还在睡着的吴年生。
“他不可能还认得我,你先开车走吧,我跟他聊聊。”江洋对项生说。
“带他去吃点东西,我们在那边等你。”项生起动车子扭过头来对江洋道,车开出几米远他从倒视镜里看到江洋拖着那个人在打太极似的,几下子便使得他安静下来,江洋便不知对他说什么,不停打手式,很耐心的样子,似乎对跟精神病人交流很有经验,不知他流浪那阵是否也不少接触疯子。
李运明他们已先项生一步到了这处露天食肆,一伙人不下十来个已经据着两张桌子要了满桌的烧烤和清蒸之类的海鲜坐在那儿边吃等,项生在附近停下车,张小春把吴年生叫醒一起走过来,有人还对他们两个胜利者投来几下喝彩。
项生边走过来边察觉着四周的动静,很明显吃霄夜的人们当中没有那个是十分注意他的,他也看不出人群中有那个人的外表接近他印象中的怪异模样,那些打理摊挡的人也忙得对他们无遐顾及,附近的食肆和干货卖行都已关门落闸,唯有黑沉沉的大海那边还让他隐隐担忧。
“小春,江洋大盗去了那里?”有个女子仰着脖子向周围探寻着问道。
“遇见一个同学在那边聊着呢。”张小春在人丛中坐下把吴年生招呼在她身边坐下。
“什么同学,男的还是女的?”那女子又问道。
“女的,挺漂亮一个人,不知他们会不会一起过来。”张小春似乎捉摸到那女子的心思,故意不说实话。
李运明等项生坐下来便高举起盛满啤酒的杯子来,叫嚷道:“来,大家碰一杯,祝愿我们以后也能象今天晚上一样,勇敢地战胜困难,大胆地心想事成。”
………【第八十七章 伪装魔术师】………
大家举杯干了一杯之后,项生想起今晚吴年生说起的年少往事,有心祝愿他和小春守得云开见朗日,便举起杯子对大伙道:“来,我们再干一杯,祝愿我年生兄弟和小春早日苦尽甘来,喜结良缘。”
“最好今晚就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李运明也举杯叫道,他想表达的是发生那回事的意思,但又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一次也未发生过,觉得这是挺没面子的事。
张小春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只有吴年生瞪了李运明一眼。
又碰过一杯之后小春的一个女朋友说:“小春,到底你心里有多大的苦衷,能跟我们说吗,我们好给你分析一下。”
“家丑不外扬。”张小春剥着个烤螃蟹来吃,边说道:“快些吃,吃多点,时候不早了,吃饱回家洗洗睡去。”说着把剥出来的一半螃蟹递给吴年生。
吴年生神色有点黯然,似乎他比较清楚张小春的心事。
谈话间,项生看到江洋领着那个疯子走过来,那疯子似乎很不情愿往人堆处来,无奈给江洋温厚地挟持着他,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困惑。
“这人怎么这样?”原先问小春江洋去那里的女子看到这个异乎寻常的男人,疑惑地道。
“他有精神病,你们不要大惊小怪,尽量保持平静。”项生对大家说,起来去迎走来的两人,指着一处的空位置。“来这边坐。”
江洋说:“不用了,我们在旁边坐就行。”便带他同学在这帮人旁边的一张空桌上坐下,叫项生帮拿些容易下肚的食物来,项生就着桌上的一窝沙虫粥给端了过去,在他们两个身边坐下,对江洋说:“往下你还想送他回疯人院吗?”
江洋说:“不然怎么办,总不能丢他在外面没人看,万一出了什么事,虽然打个电话叫人来接他回去更省事,但怎么说我跟他故知一场,他曾经有恩于我,现在怎么也算聚一聚,恐怕以后都难见面了。”
项生凝神看着跟前这个心神不定的人,忽然见他的目光定在自己脸上,眼睛里闪过一抹很惶恐的神色,他不禁也惊了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