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仙魔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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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家一栋吊脚楼的小小木屋,飘摇在江边的悬崖上,吊脚楼的木桩打在岩石中,吊脚楼在风雨中,发出“吱嘎!吱嘎!”的江风雾雨摇曳声。小小木屋面对着若水咆哮、怒吼、奔腾的江水,年年都在唱着古老而忧伤的歌。
卓玛颤抖着着嗓门对淖子说道:“淖子啊!我吃过晚饭,孩子睡着了,孩子他爹又不在家,我一个人有些无聊,便上你家找你说说话,谁知还没进你家大门,就看见了那些蒙面人往你家里走去,我躲在你家前面的矮树丛中,我想你肯定在家中,那些蒙面人绝对是来找你麻烦的。”
淖子惊诧未定,回头看看来路,还未发现有人追来,便对卓玛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我从没得罪过甚么人,那天打雷劈的干吗找我的麻烦。”说完便嘤嘤哭泣起来。
卓玛安慰着说道:“淖子啊!别伤心,也许你那公孙昌意在外面征伐杀敌,结下了梁子,仇家来伤害他的家人,这种事是常有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淖子忧虑的说道:“我家昌意在军营中从来不说有家人的,昌意的敌人决不知道他有家人在蜀中的,况且这西陵司彘之国相隔中原又是那么远,我家昌意征战在中原,中原的仇家上这里找到我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内奸接应他们。”
卓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些刺客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栅栏村也只有这么大,现在关健就是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他们找到你还是会要杀死你的,我先出去看看。”
淖子听了卓玛的话,深深的点了一下头:“嗯!你去看看,可别让他们发现你啦!”
卓玛便拉开后门往外面走去,前面大门刚才淖子来到她家的时候,早已将大门紧紧的关上并顶了起来。此时卓子趁着夜雾迷漫,悄悄的打开后门朝先前来路上看去,只见来路上有俩个蒙面人在弥漫的白雾中,东张西望的朝这边鬼鬼祟祟走过来,卓玛赶忙回转至自己家中。
卓玛进屋对淖子说道:“他们有七八个人,现在有俩个人分头找过来了。”
淖子惊惶中对卓玛说道:“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最安全,叫我怎么办啊?”
卓玛忙对淖子说道:“淖子啊!别急,我家有条小渔船,你坐小渔船悄悄的划过江去。过了江将渔船抛锚在对岸那颗柳树下,我明儿早上搭别人的船过江取渔船。你上了岸只管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住上些时日,等那些仇家走了,回家就安全了。”
楔子三 乌丝淖子
淖子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完了,精疲力竭的爬上了对岸,将船牢牢的系在柳树上。此时正近黎明,离天亮也只有两刻来时辰,淖子紧张惊恐的心情得到了放松,拉着儿子的小手,沿着堤岸的一条驿道,漫无目底的往前面走去,她只知道今天逃过了被刺杀的这一劫。
时近晌午,淖子不知道自己要往何方,有家不敢回,若是去中原找昌意,又不知道路该走何方。淖子抬头看前方大道,突然看到前面来了一支驼队。
那驼队领队的拓跋侯爷,二十多岁年龄,头戴玄色头冠,身着一袭黑袍。和一名女倦,还一中年男子,各坐一匹骆驼,两旁各有六名蒙面水族战士,骑着白龙马,身着玄色编甲,手中握着宽叶大刀,背负强弓硬镞,威武雄壮,护卫着驼队的安全。
还有一路十来匹骆驼,由仆从牵着,跟在后面,一路三十多人,浩浩荡荡,好不威风,正朝自己行了过来。拓跋侯爷是五行水族的侯爷,性格豪爽*,不喜摆个官架子。经常带支商队,喜好以物利物,交换商品。
拓跋侯爷还喜爱结交大荒城名侠义士,游历大荒城名山丽水,广交朋友。淖子以家族蚕桑养植,心灵手巧,养得好蚕,结得好茧,抽得好丝,名声在外,光宗耀族,女中豪杰。
拓跋侯爷和她同是名人,互相商业来往,淖子是认识拓跋侯爷的。淖子拉着儿子小手,一路小跑,高声大叫:“拓跋侯爷!拓跋大哥!”
淖子家养的蚕,结的茧,又白又亮,漂洗抽出来的丝绒,晶莹剔透,织出来的丝绸天香国色,就象瑶池织出来的彩虹云锦,名杨九洲。每年漂洗出来的蚕丝,都是拓拔侯爷跟她包销。拓跋侯爷是五行水族武隧邑城的侯爷。淖子看到了侯爷的驼队,便欣喜万分的朝那驼队跑去。
拓跋侯爷也看到了淖子这位养蚕的能手,忙挥手让驼队停下来休息。淖子已来到了侯爷身前,见了侯爷眼睛正是红红的。侯爷见淖子背一个孩子牵一个孩子,眼睛就象刚哭过,满身风尘仆仆,就象出门逃难的,知道淖子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拓跋侯爷便问淖子道:“淖子嫂嫂,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你样子很狼狈?告诉侯爷我,大哥替你出面。”拓跋侯爷说完,便帮淖子解下背上的女儿,对淖子又说道:“别急,慢慢说给我听,先歇息一下,将孩子解下来,我这里有干粮,先和大家吃点东西。”
淖子见侯爷如此关怀自己,就似见了自家的亲大哥,鼻翼微微翕动,神态甚是可怜。便“哇!”的一声朝侯爷哭了出来。便将家中发生的事,来了蒙面刺客,杀死家中仆人长工数人,自己幸免於难,趁着夜晚,白雾茫茫,逃了出来,一一跟侯爷道来。
和侯爷一道来的爱妾叫石竹兰,此时也帮着乌丝淖子照顾孩子,又喂水,又喂干粮给孩子吃,无微不至,殷勤周到。淖子正坐在草地上吃干粮,忽然只见驿道远方尘埃飞杨,一行蒙面黑衣人,大概有十来人,骑着高头龙马,电射一般,正往这边飞驰而来。
拓跋侯爷和众军士早就发现了,正指挥众军士圈住驼队,将仆从、淖子、石竹兰、孩子等人和骆驼护在中间。众人刚站定阵脚,那些骑白龙马的蒙面人,卷起一溜尘埃,已驰至众人面前。哧!溜溜的将马儿刹住。
拓拔侯爷冷得似要结冰的面孔,一副不怒自威的仪态,站在众人前面,身上齐踝长袍,被真气灵力,激荡得鼓涨起来,袍角在真气灵力之中,猎猎作响。拓跋候爷也不发话,一对精亮的眸子,直射坐在白龙马背上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领头的圈着龙马,走到拓跋侯爷面前一看,哈哈大笑,瓮声说道:“他奶奶的?我道是什么三头六臂,却是一奶油小生。哼!小小水妖,这女人和孩子也轮得到你结她保驾护航吗?还不给我交出人来,也想跟本将军找些晦气吗?”
拓跋侯爷也没跟他生气,只哈哈大笑,慢吞吞的对他说道:“我乃是小小水妖,难道你一行十人,穿着我水族衣服,就不是水妖么?既然你不是我水族之人,干吗穿着我水妖之服装?追杀一女人和小孩,是不是要干些见不得人的的好事,然后嫁祸於我水族么?”
拓跋侯爷顿了一顿,又说道:“原来有人传言我水族专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却是你们从中作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到底什么人,今天跟我将话说清,否则......哼!”
这蒙面人领头的是被乌丝淖子,用天蚕混天绫杀死的腊木错的哥哥腊木忠。腊木忠乃是乌丝兰玛手下的一员将军,本是轩辕西征时在西域收录的一员虎将。
从军数年,跟着轩辕氏,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得轩辕氏,土德之帝的信用,任帝前御卫,禁军统领,统帅八万御林禁军,直接受乌丝兰玛指挥。
乌丝兰玛乃是西陵氏朝云之国国主,后随配偶轩辕氏南征北战,东征西讨,野心和占有欲一日千里,蒸蒸日上。特别是涿鹿大战、版泉大战,轩辕氏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成功的辉煌,使她对皇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乌丝兰玛决心建立天子式子承父位的“皇权”,让儿子姬远玄接位称皇,统一大荒城五行五族,建立中央集权式的统治,以达到世袭统治天下,以实施她独霸天下的强烈欲望。
乌丝兰玛的这种欲望,与当时并不具备世袭皇权,还是半母系氏族与新生父系氏族时代的交替时期,帝权禅让制已是根深蒂固,并产生出对禅让制的反抗心理。
潜移默化的皇权思想,以几场大的胜利和辉煌的成就感,而印证了天子形式的皇权,代替帝权禅让制的可行性,在心目中得到了比较完美的注解。乌丝兰玛强烈的愿望就是子承父位,而轩辕氏则是先禅让,后再隔代转承帝位,这一计划势必落在淖子生的儿子身上。
腊木忠这次装扮成水族战士进入西蜀,受乌丝兰玛的密旨指派,刺杀蜀山氏族女,淖子一家三口,他们并不知道淖子实际是什么身份,他只是忠心听命于人。
腊木忠听了候爷强硬的回话,说道:“哼!否则怎么样?难道我还怕了你么!你是什么人,快将名姓道来!”
拓跋侯爷朗声说道:“你干吗不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你的鼎鼎大名见不得人,暴不得光么,光天化日之下,干吗还蒙着面容?”
腊木忠瓮声说道:“我能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我又何必蒙着面孔呢!你今天乃是命不好,偏偏你救的是我要杀的人,留下你乃是绝我的退路,不杀你我却会过不得日子,你认命吧!”
腊木忠说完挥舞着鬼头单刀作法,口中念念有词,自掌心之中卷起一道黑雾飙风,祭起魔魅般真力,自白龙马上腾空掠起,凌空驾起一朵黑云,直朝拓跋候爷面前掠来。
楔子四 乌丝淖子
拓跋侯爷哈哈大笑,讥笑着说道:“你奶奶的,你又何必问我的姓名,你干脆走过来挥刀便杀人就是,何必装正人君子,说一堆狗屁废话,岂不是拿我等来消遣么。”
拓跋候爷边说话,边祭起真气灵力,将护身天罡软猬甲提升至八层,瞬间周身真气流转,灵力腾涌,紫焰旋转。挥手间,自长袍左袖中腾出一条五彩锦带,倏然迎风腾挪抒展,竞是一条张牙舞爪的五彩金龙,怒吼横空,拓跋候爷腾身骑坐在金龙背上。
自长袍右袖中,也腾出一条五彩锦带,倏然迎风抒展挺直,拓跋侯爷接在手中,抒臂微微抖顿,竞是一杆红缨画戟。一股真气灵力祭在戟刃中,戟刃指处,玄光破空,哧哧有声。
拓跋候爷驾驭金龙,挥舞着红缨画戟,迎着腊木忠黑雾飙风,迎面一戟,正朝黑雾飙风之中戳去,拓跋侯爷乃是仙传戟法,玄光暴闪,杀气三千丈,灵力透九重。
腊木忠见拓跋候爷犹似真神降临,心中确实吃了一惊:“今天真是吃错了药,遇上了这一煞神,先前看他*倜傥,玉树临风,乃是认作一奶油小生。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生猛海鲜,他狼日的!这水族还真是;真人不露,卧虎藏龙!”腊木忠忙将那黑雾飙风一招真力提升至十二分。
拓跋候爷坐驭金龙,早见腊木忠将真力提至十二成,便将那红樱画戟直往那黑雾飙风中心戳去,那黑雾飙风非魔非仙之功,只是以人类蛮横的力量,坚韧的意志力,经过千锤百炼,勤奋苦炼而成,哪里受得起这真神级之一戳。
只见拓跋候爷哈哈长笑,红樱画戟,奋力往前一递,灵力劲爆,玄光耀眼,画戟尖刃,熠熠红光,一道气浪“噗!”的一声,炸将开来。众军士只觉眼中一花,电闪雷鸣,口鼻顿觉窒息,耳边金铁交鸣,叮叮当当几声脆响,刀光乱舞,黑雾飙风瞬时暴裂。
腊木忠被那红樱画戟穿破黑雾飙风,真力结成的锐气,一戟戳在左胸上,好在腊木忠急中生智,将手中单刀贴身挡住戟尖刃口,虽然没横尸当场,却受了极重的内伤。只见腊木忠张口一股鲜血,似射箭般喷出,身体便自空中黑云上,飘飘悠悠跌将下来,“噗!”的一声落在尘埃。
拓跋候爷暴喝一声:“拿下!”水族战士便至近前来拿腊木忠,岂料那其余的蒙面人一窝蜂似的冲将过来,要抢受伤的腊木忠。乌丝淖子立在圈中,护在儿子玄玉身旁,此时见腊木忠受了重伤。自驾驭的黑云上面跌在尘埃,自然是想捉个活人,问个明白。
乌丝淖子乃蜀山氏之女,并非一般庶民,见双方战士抢夺受伤的腊木忠,忙将天蚕混天绫掷出。混天凌“哧!”的一声,缚住腊木忠的腰身,淖子往回一拉,腊木忠便落在淖子身前。淖子伸手点住腊木忠两处大穴,不能动弹,突然之间见他想咬舌自尽,又点了他的颊车穴。
拓跋侯爷坐在金龙背上,见淖子制住腊木忠,便对其余几位蒙面人说道:“我乃北方黑帝汁光纪手下,伍行水族武隧拓跋候爷,你们几位是下马投降呢?还是跟我再战?若是想留得性命在,先将蒙面黑纱解下来,然后弃戒投降。”
只见那九位蒙面战士,听了拓跋侯爷自我介绍,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齐齐打一拱手,齐声说道:“拓跋侯爷的神勇,我们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