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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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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奸商!”桑柔欲哭无泪,趴在他肩头,满是愁苦,“那怎么办,这么多钱,把我剁碎了按两卖,也还不上的。”

    顾珩搂紧她,说:“也不一定。”

    桑柔抬头看他。

    他说:“你可以……收买我。我心情好了,或许可以给你销掉一些债。”

    桑柔皱眉细细品了下他的收买二字,瞬即了悟过来,她静默片刻,在顾珩邃暗的眸光中,直起身,攀上他的肩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很快离开。

    “这样,你心情好些了吗?”她勾着他的脖子,笑得谄媚。

    顾珩环在她腰上的手臂蓦然一收紧,她整个人跌落入他怀中,桑柔低呼了一声,却被顾珩突然逼近的脸噎住声。

    他说:“阿柔,想想你欠下的数额,好似这个太不够。”

    桑柔羞赧,哀嚎了一声,说:“敢情折腾了这么久,你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事。”

    洞房花烛,欢好燕合,这些事她并非不知。只是念及他伤未痊愈,她亦有些惧于此事,想着能拖就拖一日是一日,但顾珩显然一副不会放过她的模样。

    顾珩笑:“嗯,你倒是懂我!那……夫人,你允还是不允?”

    桑柔说:“当然是……不唔……”那个“不”未及说出口,桑柔已被封住了嘴。

    隐忍许久,又陪她闹腾了大半夜的顾珩自然不会再客气。将抱她在怀中,极紧地与她口舌交缠,手上已缓缓下滑,摸索到她的腰带,解开。艳红的嫁衣从桑柔身上脱落,委落在地上,若铺展的硕大花瓣。

    竹楼窗纸透薄,窗外月光淌入,照在床前悬挂红色帐幔上,映着上头银线勾勒的花鸟越发鲜活。

    由帐外延伸到帐内,一路零乱散落的衣物交叠纠缠。罗帐掩了几分外头的月光烛光,帐内光线微暗,却有声声低吟清晰传出。

    纵使屋内燃着炉子,顾珩仍怕冻着了桑柔,撤了衾被盖在两人身上,自己覆身在她上方,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与她唇舌纠缠。

    桑柔闭着眼,承着他的亲吻。

    锦被之下,两人已赤坦,肌肤相贴,桑柔只觉得那是多可怕的温度似的,有些不可承受地颤动。

    “阿柔……”顾珩唤,嗓音低哑,有丝克制紧绷,又蕴含无限柔情,就贴在她耳边,声声入耳。

    他这样的叫唤让桑柔觉得太过绵重,攫着她呼吸,整个人眩晕混沌不知置身何处。她闭着眼,双手摸索着到他的脸,捂住他的嘴,道:“别!别说

    话!不要说话!”

    顾珩就着她的动作,吻在她掌心。桑柔又像是被烫到了般,慌忙放开,抱着他的脖颈,埋进他肩窝中,想要躲藏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处可躲,只将自己愈发紧致地与他相依。

    “阿柔……”顾珩心中觉得好笑,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她,三分无赖,七分妩媚,让他不能自制。

    “阿柔,叫我!”他将她拉离几分,细细密密地亲在她唇角脸侧。

    桑柔不从,咬着唇,不出声,他身下手上的力道重了,才忍无可忍地破声嘤咛。

    “穆止……穆止……”身上涌聚而来异样触感,她被撩拨地不能自已,终于叫唤出声。

    顾珩被她细软的声音刺激地愈发无法自持,终深深地入驻她。

    疼痛猛然袭来,桑柔像是一下被遏住了呼吸,身形僵硬着,痛呼出声。

    顾珩慌忙停住,深吸了口气,一手抚着她紧皱的眉头,心疼地问:“很痛?”他脸上汗珠涟涟,青筋凸显,倒像是承受着更大的疼痛。

    桑柔咬着牙,说:“这就是所谓的床笫之欢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欢!”

    顾珩被她逗笑,说:“嗯,夫人还未能体会其中美妙,是我的过错。为夫这就卖力让夫人尽享其欢。”

    说着,抓着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背,手掌在她身上细致揉抚,身下已缓缓动起来,一边细吻着她,一边注意看着她表情,待她眉头逐渐松开之时,动作随之缓缓加大。

    快感堆叠层层卷涌而来,顾珩轻咬着她唇瓣,说:“阿柔,叫我!”

    桑柔不明他为何这般纠结这件事,他颇为凶戾地索取让她承不住,于是带着哭腔,叫道:“穆止……”

    顾珩粗喘着,说:“不是这个。再叫!”

    这样陌生浓烈的感觉让桑柔不知所措,整个人不为自己所控制,全然被他掌控在手中,可他却一点没了往日的温柔,身下动作凶狠地似要将她拆散。

    混混沌沌中听清他的话,桑柔咬着唇,挨过体内汹浪覆顶般的感觉,破碎出声:“夫……夫君……”

    却引发他动作得更为凶猛。

    深山竹海,月光清长,冬夜深寒,***帐暖,似要进行到无尽无绝……

    第二日,无意外地睡过头。

    按照礼俗,新婚第二日新人是要起来给长辈奉茶的,顾珩看着她睡得沉酣,不忍心叫醒她,便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找鹤枳他们。

    可日上三竿,却仍不见她要醒来的迹象,他不得不唤她。

    桑柔幽幽转醒,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愣了下,脑海忽然就闪现昨夜纠缠的画面,咕哝一声,钻入被中。

    被外传来顾珩含笑的声音:“要害羞,现在也来不及了,星月为证,你已是我的人了。”

    不见动静。

    顾珩只好拍拍她,说:“时辰不早了,起来吧。若实在是倦乏,先用过早膳回头再来补觉!”

    桑柔在被窝中滚了几圈,说:“外头好冷,我不想起床。”

    顾珩将她头顶的被子拉下,说:“本来今早是要给舅舅你师傅敬茶的,我见你睡得沉,没叫你。”

    桑柔一下清醒:“你一个人去了?”

    顾珩摇头:“我去和他们说了声,晚些时候再去给他们上茶。这杯茶自然得我们两个人一起奉上的!”

    桑柔闻此,也不好再拖延,正要坐起身,忽然惊觉自己被下赤。身。裸。体,惊呼了一声,又钻入被中。

    顾珩坐在床头,好笑地看着她又羞又赧的无措模样,幽幽出声:“肩膀还露在外头。”

    桑柔一愣,忙扯了扯被子,这下连头都盖住。

    “你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被中传来她闷闷声音。

    过一会儿,听到头顶男声响起:“衣服。”

    桑柔探出一只眼睛来,见顾珩手中捧着她的衣物,靠坐在床头,一点没要避开的自觉,轰赶道:“你快走!”

    顾珩却反倒蹭了鞋,上了床来,拈起她的一件衣物,说:“我帮你穿。”

    ********

    听说有人在等着大船,本来我只想写个竹筏就算了的,怕被追杀,于是………………舍节操而成君愿【此处应该有掌声!

    谢谢藤子的荷包、月票和大钻~~~你省略的一万字不知道我领悟的还算不算透彻?╮(╯_╰)╭    桑柔慌怒问:“你你你想做什么?”

    顾珩慢条斯理地答:“我想做的很多,只是,有一些可以稍等一等,待到月黑风高洞房花烛之时,会与夫人一一实践。现在,我想……”他低下头,在她额上啄了下,唇往下移,嗓音沙哑地说,“想吻你……”话间已覆上她的唇。

    他动作轻柔,吮着她的唇瓣,舌尖扫过,撩得桑柔心尖直颤,她少在这种事上违他的意,此刻心意既已确定,更不会拒绝。她闭上眼,双手紧抓着他腰侧的衣布,闭着眼,任他索予。顾珩眼梢收罗窗外一个人急来又疾去的人影,唇角勾起,全身心地投入这场缠绵中。

    **

    相对其他人而言,桑柔这个准新娘简直闲得发慌。从定了婚期开始,各人皆忙碌起来,筹备各项事宜。顾珩仍想在能力之内做到最好,心中觉得如此仓促怠慢,已十分愧责。陆虚顾琦先后赶到,顾瑜由于怀有身孕,和煦留在章临照顾她,都不能来,但托了陆虚送上贺礼。名澄也到了,这让桑柔颇惊喜。从知道顾珩就是穆止之后,桑柔也差不多能猜到名澄与他的关系。顾珩的假死,与将她骗得团团转,他从中出了不少力,这下见到桑柔好是心虚斛。

    桑柔这样在大事上通情达理,小事上锱铢必较的人来说,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好好报复一番。

    于是名澄被派了一项任务,于婚礼上唱贺词,从迎亲到酒宴,每个环节都不能少。名澄欲哭无泪,他五音不全,这简直廷尉府牢房中的十大酷刑还折磨他餐。

    他向顾珩求救,但如今喜上眉梢的顾珩哪还顾及旧时患难与共的兄弟情谊,一边担忧着时间紧迫筹备不全,一边又心焦难耐,盼着婚礼快些到来,眼中只入得了桑柔一人的喜怒欢嗔,他人皆为浮云。名澄只得哭着蹲墙角背贺词。

    待这日终于来临,顾珩天还未明便起来洗漱。

    昨夜还淅淅零零下了场小雨,所幸今日天朗气清放了大晴。

    顾珩上玄下纁,头冠无毓之冕,胯骑白马,领着众人,往桑梓住处去。

    桑柔早于前几日住到了桑梓的竹楼,此处当做娘家。

    傅笙牵着桑柔从屋内缓缓走出,婚服繁复,她步伐细碎,额前珠帘遮掩,流苏摇曳,眉目隐隐可见,清丽动人。

    踏出门槛之时,名澄从一旁走上来,朗声道: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唯祷以祝,和乐无忧。”1

    名澄倒是聪明,换唱为颂,字正腔圆,倒是有板有眼。

    唱词毕,傅笙将桑柔的手交给顾珩。

    “阿柔,望往后你和乐无忧!”傅笙道,声有恻然,这样低低一句,蓦地勾起桑柔无限心绪,她挣开顾珩的手,反身抱住傅笙,说:“哥哥,你也要无忧无恙!”

    “嗯。”傅笙拍拍桑柔的肩,心中喜忧参半,任她抱了会儿,将她重又交到顾珩手里。

    顾珩与他一对视,沉默间,一眼胜过千万言语。

    顾珩郑重地点头,重诺无声。

    山风娆娆,绿枝梭梭,明阳耀耀,没有锣鼓喧明,没有民众夹道相迎,这样的闲静更让觉得岁月静好,难能珍贵。

    桑柔坐在马车内,透过车幔薄纱,看到前方一个肩背挺立,为她御马而行。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顾珩转过身来,两人视线穿过纱幔对接,顿觉心头满涨柔情蜜意。

    名澄的声音恰如其时传来。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2

    到了竹坞,桑柔被顾珩直接报下马车。

    “你的伤……”桑柔心里不放心,想要下去自己走,却被顾珩抱得更紧。

    “无妨。”他在她耳边低声语道。

    大堂里,亲友齐聚,高堂之上,坐着鹤枳与陆虚,分别代表两家长辈。婚礼由桑梓主持。

    “一拜天地……”

    两人叩拜天地赠此姻缘。

    “二拜高堂……”

    敬叩高堂养育之恩。

    “夫妻对拜……”

    承蒙青睐不离不弃。

    “顾氏子牧,傅氏女柔,两姓姻缘,佳偶得成。相敬如宾,永结同好。”

    两人互戴琼佩。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3

    酒宴开席,桑柔并未进房内等候,都是熟识,有些礼数都无需死板恪守。名澄吼了一天,嗓子都哑了,耿耿于怀,早等着这一刻了。顾珩先前放话说了,此处无君臣之分,他便上来便给他递了一壶酒,说:“新郎官,这酒不喝,今日就妄想我们放你入洞房了。”<;/p

    >;

    顾珩倒没跟他计较,爽快接过酒壶,仰头就要喝,动作却忽然被人胡来的一格挡止住。

    他低头,便看到桑柔微微愠怒的双眸。

    桑柔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捧在手里,瞪了他一眼后,又转看向名澄。

    “穆止他有伤在身,不如你跟我喝,看谁先喝趴下,以后见到对方先高呼十声祖宗,如何?”

    名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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