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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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炫挑眉，“你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两人放下东西，玄炫从背包里找出两把短剑，一把交给月羽，一把自己拿着——砍树去了。
削了三块木板，短剑剑锋依旧锋利，既没卷口也没崩掉一角，月羽赞：“好剑。”
玄炫道：“卖给你如何？”
月羽笑：“天价？”
玄炫点头：“你也挺聪明的么。”
月羽无奈：“小炫你总是惦记着从我这里讹钱。”
玄炫道：“谁叫你钱多，你就这点能我惦记了。”
月羽摸摸脸：“难道我这张脸也不能让你惦记？”
玄炫道：“能的，如果你肯用这张脸拍广告的话。”
月羽：“……”
一人削了三块木板，就是六块木板，在那三根链子上铺上木板，走了一步，就把后面的木板抽走铺到前面……就这样走一步铺一步，总算过到了对面。
想到离开的时候还得借助这些木板，玄炫寻了个隐秘的地方把那六块木板给藏起来，有备无患。
藏好之后，一回头，就见月羽把那个装满毒物的行李箱打开，把那些瓶瓶罐罐里头的毒物全放了出来。
玄炫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月羽道：“让它们去结识这里的新朋友。”
玄炫满腹狐疑，结识新朋友？
月羽用那支百蛊一连吹奏了十几种声音，就见那些毒物像是得到指令一般纷纷往草丛中爬了进去，很快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月羽这才解释道：“其实每个地方的每种动物都有首领，我让林敬准备的这些毒物都是各个品种之中的佼佼者，现在把它们放出去就是为了让它们取代这里原本的首领，到时候就能更好地控制这里的毒物，我们不能带武器进去格什米尔，你别小看这些毒物，它们将会是我们绝对忠诚的朋友和秘密武器。”
玄炫点头，问：“那你另外那箱子里的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月羽道：“用来取得格什米尔人的信任。”
玄炫一愣，半晌才恍然大悟：“你是想放毒物咬伤部分格什米尔人，然后治好他们取信于他们？”
月羽笑：“聪明。”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想了想，玄炫问：“那我们编造什么理由说明我们的来意好让他们相信我们没有恶意？”
月羽道：“寻找血昙花。”
“血昙花？”玄炫眨眨眼，“什么东西？”
“传说之中可以永葆青春的昙花。”
玄炫不信：“真的假的？”
月羽笑：“都说了只是传说，真假很难定论。”
玄炫担心：“他们会信么？”
月羽也拿捏不准：“只能赌一把。”
玄炫点头：“那就走吧。”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玄炫也不是太担心自己会和月羽会被困在格什米尔。
“等等，先把这个给吃了。”
接过月羽递过来的药丸，玄炫问也不问就吞了。
见他如此相信自己，月羽心情太好，凑过去问：“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玄炫眉一扬：“你舍得么？”说完，率先往前走去。
月羽一愣，灿烂的笑容随即爬满整张脸，他舍得么，自然是舍不得。
……
此时已是傍晚六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白日梦精神抖擞，一会儿飞到玄炫他们前面去，一会儿又飞回来。
看着活泼地飞来飞去的白日梦，玄炫妒忌：“知道你有双翅膀了，就不要刺激只有两条腿的我了。”
月羽叹气：“其实我们真是失策，直升飞机会被发现，滑翔机可不会啊，我们大可以乘滑翔机飞过来的，离开的时候也方便。”
玄玄幽幽地道：“你想到就算了，就不能不说出来了么，我现在心里很不平衡，后悔死了。”
月羽伸手挠挠鼻子，苦笑：“小炫，我和你一样后悔。”
飞到前面探路的白日梦忽然急匆匆地飞了回来，落到玄炫肩膀上咕咕地叫了两声。
两人对望一眼——有发现！难道格什米尔到了？
当下，两人加快脚步。
走了大约五十多米，玄炫两人同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是从旁边的草丛中飘出来的。
玄炫他们现在是在森林中，四周一棵棵树的枝叶向天空伸展着，抬头往上看，就好像是天花板，斜阳无力的光线从枝叶的缝隙之间透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块块的光点，衬着褐色的泥土就好像地上铺着一块花斑斑的地毯……
屏息了一会，不见从草丛里有动静。
月羽对玄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过去看看。
玄炫点头。
走近了，血腥味浓了一些，草丛里依旧没有动静。
小心地拨开及膝的野草……两人同时皱眉，就见草丛里是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尸体，衣不蔽体，身上满是瘀伤，像是曾经遭受过毒打，她身下的草地上有一滩血迹，有几只恶心的大头绿苍蝇正粘在上面吸食血液。
月羽低声道：“像是被打死的。”
玄炫脸色有些难看，这是多大的孩子，居然这么狠心把人给活活打死？
“我们把她给埋了吧。”
月羽伸手拦住玄炫，摇了摇头。
玄炫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
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如果她是格什米尔的人，那她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她是被格什米尔的人打死的么……
疑问太多，根本就没有答案，玄炫明白月羽的考虑，他是不想因为一时恻隐埋了尸体而带来麻烦。
知道玄炫心里难受，月羽道：“若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她……就好好埋葬她吧。”
玄炫点头。
在路边摘了一朵白色的小野花放在小女孩胸前，玄炫这才转身离去。
四周一片寂静，突然草丛动了动，钻出了两团黑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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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你会觉得那是两只黑猫，第二眼，你会觉得那是两只黑豹，第三眼……怪物。
纯黑的毛发，黑暗中闪烁着一黄一绿光芒的眼睛，毛茸茸的尖耳朵，修长柔软的身体……有着猫的特征，却有着豹子一样的巨大躯体。
那两只似猫非猫，似豹非豹的动物走到女孩尸体旁，伸出粗糙的舌头舔干净她脸上的血迹……那两只猫，暂且把它们当做是猫吧，那两只猫围着女孩的尸体的转了一圈，其中一只猫轻轻地喵了两声，趴在了地上，另外一只猫咬住女孩衣服，把女孩给叼了起来放在趴在地上那只猫的背上……
猫驮着女孩的尸体站了起来，率先钻进了草丛里，另外那只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叼起刚才玄炫摘了放在女孩尸体上的小白花，转身快步跟上。
两只猫带着女孩的尸体消失在茂盛的草丛之中……
***
玄炫他们终于看到了格什米尔部落。
站在山上往下望，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横贯东西绵延百里的大裂谷，两边的山岩上打通了一个个的岩洞，星罗棋布，此时点点光芒正从那些岩洞之中透了出来。
玄炫注意到裂谷的下面同样打通了一个个的洞穴，只是相比起山壁上那些灯火通明的岩洞，底下那些岩洞就显得昏暗无光。
两旁的山壁上还开凿了数条蜿蜒而上的石阶，把那些岩洞逐一连接起来。
左边山壁的最高处有一个异常巨大的岩洞，比下面所有的岩洞都要大，这个岩洞口和对面山壁之间有道木板浮桥连接，木板桥的两端都有人把守，想来那个大岩洞里头住的是重要人物。
观察了一番之后，玄炫正想和月羽商量怎样下去，突然就见两团黑影从右边山岩顶上蹿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两人扑了过来……
玄炫和月羽同时伸手去拉对方矮身闪避，“呼！”一阵狂风贴着头皮刮过，那两团黑影从玄炫他们头顶上飞了过去。
玄炫定眼一看，看清那两团黑影原来是两只巨大的猫头鹰，就见这两只猫头鹰头部宽大，嘴短而粗壮前端成钩状，头部正面的羽毛排列成面盘，头顶上还有两束类似耳朵形状的黑毛……
玄炫歪头看看娇小玲珑的白日梦，又看看半空中那两只拍打着翅膀伺机偷袭凶神恶煞的猫头鹰，忍不住说了句：“好丑啊！”
那两只猫头鹰示警地高声鸣叫着再度朝月羽他们扑了过来。
玄炫肩膀上的白日梦“咕咕”地叫了两声，出乎意料地英勇地迎了上去。
看着半空中和那两只丑陋的猫头鹰打成一团的白日梦，玄炫摸摸下巴，问月羽：“白日梦是什么品种？貌似挺能打的。”
月羽道：“属于雪鸮的一种，你注意它的嘴和爪子都是银色的没有？”
玄炫点头。
“白日梦是雪鸮之中的银鸮，是猫头鹰之中的好战分子，小炫别看白日梦小小的一只，可是要是跟别的猫头鹰打起来，绝对是以一当十的狠角色。”
玄炫惊叹，觉得实在是很难把像个毛球一样的白日梦跟战斗狂画上等号，他想到了一件事，问：“这猫头鹰林敬给了你不会要回去吧？”
月羽含笑看他：“小炫想打什么坏主意？”
玄炫挠挠鼻子，也没想干啥，就是想把白日梦给讹过来。
就在他们说话这一会儿，白日梦已经跟那两只猫头鹰分出了胜负，直把那两只凶神恶煞的猫头鹰给欺负得抱头鼠窜，不敢再靠近半步。
白日梦得意地在空中盘旋，冲着那两只手下败将嚣张地叫。
这头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岩洞里的格什米尔人，尖锐的哨声此起彼伏，火把耀眼，照得整条裂谷亮如白昼。
白日梦一见势头不对，马上就飞回玄炫肩膀上乖乖蹲着。
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人群，玄炫和月羽都表现异常的镇定。
格什米尔的服饰跟蒙古族的服饰极为相似，都是宽大直筒到脚跟的长袍，两侧开叉，领口和袖口用各色套花贴边，他们肤色都很白，眼窝微陷，两边的颧骨有点高，看着有点像外国人。
为首的一人打量了玄炫两人一眼，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
玄炫往月羽身边靠了靠，低声问：“你听得懂么？”
月羽摇头，小声回了句：“这么难听的话听不懂也罢。”
玄炫有些担心：“语言不通，我们很吃亏啊。”
月羽道：“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的话，没差。”
玄炫摸摸下巴，这倒是。
那人见玄炫他们脸上一派的茫然，便转头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然后用生硬带着浓重的口音的汉语问：“你们是什么人？”
玄炫顶了顶月羽的腰，示意他搞定。
月羽道：“我们路过的，见到这里有火光便打算过来借宿一晚。”
玄炫望天，这借口真没水平。
那人不信，继续用玄炫听来极为别扭的汉语道：“这里可没有什么路可以让你们路过，擅自闯进来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月羽从容不迫：“我想见见你们首领。”
那人冷哼，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在玄炫看来就像是他和月羽是乞丐痴心妄想想求见皇帝。
若是这人像月羽这样相貌绝佳一身贵气也就罢了，偏偏他的气质相貌都像市井流氓，还狗眼看人低，让人见了就厌恶。
那两只恶猫头鹰原本躲得远远的，此时见来了人，胆子也跟着肥了，一个俯冲，亮出锋利的爪子气势汹汹地朝玄炫肩膀上的白日梦抓过来。
玄炫目光一寒，正想出手给这两只狗仗人势的畜生一个教训，手刚扬起，就只听见白日梦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冲天而起，闪电般朝其中一只猫头鹰的眼珠一爪子抓过去……一声凄鸣，那只猫头鹰闪避不及硬生生被抓瞎了一只眼珠，负伤而逃，另外那只见情况不妙正想转身而逃，白日梦一个疾冲追上去，狠狠地给了那只猫头鹰一爪子，伴随着一声哀鸣，沾着血的羽毛漫天飞舞……
所有人都看呆了。
那两只猫头鹰是格什米尔酋长所豢养的，一向都被格什米尔人视为神鸟，岂知现在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