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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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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仁总算睁开了眼,不过是狠狠剜了他一眼。

    “云琛的事儿你办得如何了?”

    傅仲立马拍了拍胸脯,“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派了多少人手过去呢,担保他最多三天就能下山回家,要是少根头发你来找我!”

    傅仁脸上一黑,“还敢托你?当初我说他有才干有忠心,又是亲戚,托你好生栽培他,结果你呢?什么也没干先抱着醋坛子喝了个饱!跑去跟父皇说什么唯恐他有奇才心气儿高不能降服,逼得母后把他嫁了人!你说说,有你这么胡乱吃醋的吗?”

    傅仁越说越激动,腹中孩儿可能也跟着活跃起来,动来动去踢得他不好受,忙弯腰捂肚不再吭声,傅仲知道此事是自己一时意气反应过度了,要是当时就知道他皇兄肚里怀了他的种,又何须吃那些干醋?也怪他,都三个月了还不肯告诉他!

    不过想归想,哪里敢当真回嘴,见他辛苦忙更卖力给他揉腰揉腹。

    “好了好了,那件事是我错了,委屈了云琛。”

    想想又不甘心,难得地露出了一点儿小孩子心气,“谁叫你那么看重他,别人也没见你特别交代我关照,他又生得好,你们俩小时候就好!”

    傅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看重他还不是为了你!以他的才干将来就是第二个简老将军,你有了他就不怕边疆不太平!可你倒好,把人家拘到齐家给败家子儿生孩子,甘心自断一臂!”

    傅仲脸上讪讪的笑笑,“嗨,你放心吧,我亲自去看过了,那姓齐的小子并不像外头传得那样荒唐,我看他说话行事妥当得很。什么败家子儿,搞不好是魏国公那老儿偏心二儿子,就把大儿子给往坏里编排。”

    傅仁扶着腰缓缓坐起身来,“是啊,就跟咱们的父亲一样,想让你当皇帝,便说我结党营私来着。”

    这话虽然抱怨,可他心里倒并没有什么怨气,本来就是他们两个设计好的。

    既然自己身上流的根本不是皇家血脉,又跟傅仲心心相印无心权位,何必去做那顶个虚名的皇帝。

    都说父皇英明,这一回却真真正正叫两个儿子给算计了一把。

    跟着又问傅仲,“快晌午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去?”

    傅仲装糊涂,“家?这儿可不就是我的家?”

    傅仁拿他没办法,也不跟他胡扯,想想还是不甘心可惜了简云琛的军事才干,便又拉住他问,“其实我朝也并没有明令规定说男人嫁了人就不能入朝吧?只不过人们大多为家务子女所谓难以他顾罢了。我看云琛不是能窝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性子,不如你就再用他如何?”

    傅仲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肚子,“我看着办吧,这也急不来,你如今只管保重自己的身子才好,最近越发吃得少了,看你瘦的!”

    傅仁知道他这个弟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既然应了会想办法,便不再多说。

    倒是身在西山的简云琛不知是不是感应到有人在议论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会儿他跟齐慕安两个正在离山寺不远的树林里围着篝火烤一只刚打到的锦鸡呢!

    终究还是拗不过齐慕安那厮,缠了他一夜,说什么在下山之前一定要出来打一次猎才能不虚此行。

    敢情他就是郊游来的。

    齐慕安见他打喷嚏忙从包袱里掏出一件大毛披风丢给他,“快,披上。”

    简云琛一边不情愿地穿上一边斜眼看他,心说居然还带了衣裳,还能再婆妈一点嘛。

    倒不是他真觉得冷,而是这几天他已经摸出了齐慕安的个性,他想干的事儿你要是不答应他吧,他能一直说一直说直到你听得想吐为止,最后还得听他的。

    还不如省点儿反抗的力气。

    他这里正翻转着手里的木棍细细烤着,又见齐慕安继续掏包袱,还从里头掏出了一个陶瓷罐子。

    “这是什么?”

    齐慕安嘿嘿一笑,“这是使咱们今天这顿午饭变得更美味的秘方!”

    简云琛眼角一抽,烤熟了能填饱肚子不就成了,荒山野地的还求什么美味!

    显然的,要让他这种习惯于在荒野之地快速填饱肚子然后继续行军的人学会味蕾的享受,齐慕安同志还需要进一步努力。

    只见齐慕安往他身边一蹭,“去去去,让让,这会儿哥来当大厨。”

    简云琛默默挪到一边,得,下回打山鸡的时候也让你打头阵。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送上,那啥,三更啊!一万多字哦!亲爱的们,记得给点爱的鼓励!mua~~~~~~~~

 33连载

    32、见齐慕安煞有介事地打开罐子;他也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原来是蜂蜜。

    只见那厮满满地蘸了一刷子,一只手缓缓转动木棍;另一只手一层接一层地往山鸡身上刷。

    很快便有愈加浓郁甘甜的香气传来。

    闻起来真不错。

    又细细烤了一会儿;齐慕安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拿帕子擦干净手撕了一小片鸡肉下来丢进嘴里。

    恩,又嫩又滑;又肥又香!

    立马双手齐上撕下老大一条腿子递给简云琛;“来;尝尝咱的手艺。”

    简云琛本来并不饿;也觉着这香气诱人,接过去咬了一口,果然与自己过去吃过的不同。

    过去那些只能说是熟了,这个倒还真可以勉强算得上美味。

    于是接二连三又咬了两口。

    齐慕安看得直乐,“怎么样,好吃吧?”

    简云琛老老实实点头,“好吃,你跟谁学的,手艺真好。”

    齐慕安就喜欢简云琛这一点,爱还是不爱直接摆在脸上,一点儿也不矫情。

    于是便笑嘻嘻地凑近他身边,“想知道吗?那你喂我吃一口我就告诉你。”

    简云琛嫌恶地一瞪眼,“你当你在逗弄小姑娘呢?不爱说别说,反正是你烤又不是我烤。”

    说完继续抱鸡腿狂啃,甩给了齐慕安一个不屑一顾的背影。

    得,伺候您老人家吃喝还得看脸色,哼。

    齐慕安不乐意地扁了扁嘴,不过还是很绅士地把另一只鸡腿也揪下来丢给他,自己拔了鸡翅解解馋虫。

    这几天对齐家老小来说或许过得有点儿糟糕,可对齐慕安夫夫来说简直不亚于一段逍遥自在的小蜜月了。

    在往后多少奔波忙碌有苦有乐的日子里,每每回想起这算不上恩爱却安闲愉快的新婚头几天,齐慕安总是一口咬定简云琛就是在这时候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而坠入爱河的,简云琛也总是回以一贯的嘲弄的微笑。

    四天后吊桥完工,齐慕安夫夫自然是要下山去的,薛淮因耽搁了好几天的公务,也要下山一趟。孟恒本打算与他一同下山回家去算了,奈何生产之时失血过多,体力着实不支,薛淮也不放心,便强留他在山上在休养几天,自己把公事解决就上山来陪他。

    齐慕安看他两个在一起十来年了还这么如胶似漆,心想不知道十年后自己跟简云琛是怎么个境况?

    于是忍不住偷偷拿眼睛瞄他,却见他也在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正出神呢。

    下山的时候夫夫两个倒被齐家来人之多场面之隆重给吓了一跳。

    薛淮自己府上和鲁国公府都来了人,那是意料之中人,人家头一天来的还要多呢,可齐家这180度大转弯的态度也太耐人寻味了。

    领头来接人的依旧是最会做人的齐家老二齐慕文,一见了齐慕安时那个激动啊!那个虎目泛泪啊!那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啊!

    一把捧住齐慕安的手就哽咽道:“大哥!这下可担心死咱们了!母亲一听说大哥困在山上,急得茶不思饭不想,躺在床上好几天了!我跟慕和每天过去请安,她都要拉着我们哭,直说什么仙丹妙药都没有用,只有把咱们家老大完好无缺地带到她面前去!”

    好感人啊——

    齐慕安好想配合地跟他一同落几滴鳄鱼之泪,奈何演技平平挤不出来,忽然后腰上一阵针扎般的剧痛,立刻便满脸涨红眼圈也带上了点儿雾气。

    这表情倒十分应景。

    侧过头去只见简云琛依旧淡定地看着众人,满脸深藏功与名的觉悟。

    妹的,要不要下手这么重,简直想谋杀亲夫啊!

    跟着与薛家、太子府众人道谢交谈时齐慕安感觉自己的言谈就自然了许多。

    一来确实对两拨人的合力救援深感谢意,二来薛家是他的舅家,鲁国公虽然面相严肃,对他这个外甥还是不错的,因此本来就比别个亲切些。

    到了家先给齐老爷磕了头,齐老爷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对璧人,好半天才哼出一口冷气。

    “老大现在出息了,娶了皇后娘娘的外甥,整个皇家都给你撑腰。”

    过去他的重点一直放在简云琛是废太子的旧部,如今新太子上位他自然不得讨好这个方面,却忘了皇后娘娘是他的亲姨母,两位皇子都是他的亲表兄。

    所谓切肉不离皮,皇家既然留他一命,哪里能容许别人家疏忽慢待他。

    老大一向不得皇家的重视,这一回竟为了老大大发雷霆,恐怕这也是个幌子,想必是皇后心疼外甥,给皇上吹够了枕边风。

    齐老爷经过这几天的冷静,总算想出了这么个自以为聪明的结论。

    想想我一个头发都快花白了长辈,被你们两个小辈淘气而连累得当众挨训,老婆还在病床上躺着,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既然他没了脸,自然也不会给两个小子什么好脸色。

    齐慕安看了看简云琛面无表情、安之若素的脸,心里再一次确定早做打算离开这个家是对的,以简云琛的个性,别说他自己不能,就算是他齐慕安,也想象不出他违背本心陪上笑脸与阮夫人母子周旋时的情景。

    再世为人,他不是为了受委屈而来的,而他身边的人,也不能受委屈。

    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分府单过的契机。

    当然,等是不靠谱的,这种事情自然得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于是这会儿可不能跟老爷子死磕,先老老实实等他耍够了威风出够了气再说。

    回到房里齐慕安便着急关门关窗,并命一众丫鬟全部回自己屋子待着,一个时辰之内不许上来。

    “如何,可拿到了?”

    再三确认隔墙没耳之后他才拉着简云琛坐到了炕上。

    简云琛很看不上似的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了一卷卷轴,展开后只见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

    “方才趁人多,鲁国公那边有人塞给我的,看样子是誊抄件。你既要这劳什子对账,何不请老人家把原件与你一份,这上头并无印章式样也不对,比你继母给你的那本看上去还假,又有何用?”

    齐慕安嘿嘿一笑,“你以为我要拿这个去与她对质?那自然是不成的,这不是用来给别人看的,是给咱们自己看的。”

    这话说得简云琛困惑了,他这一辈子喜欢谁便与谁相交,厌恶谁便拔剑相向,如果他处在齐慕安的位置,早拿着福和郡主的嫁妆单子砸到她脸上再挥剑在她脸上写上一个丑字。

    哪里还能想到别的法子?

    齐慕安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便循循善诱道:“阮氏拿了那些好东西,她自己也是大富人家的出身,不是眼皮子浅的,应当知晓好些宝贝就算捧着千两银子也没地方买去,因此不可能尽数变卖,肯定要留下点好货私藏,你说是不是?”

    简云琛点头,“有理。不仅如此,有些贵重物事上还有可能刻有皇家或者鲁国公府私印,若是流传出去,也会惹来麻烦,她不会这么笨。”

    齐慕安笑了笑,“那那些宝贝她昧下来许多,自己是断断不敢拿出来摆的,要摆也要等将来她儿子得了势,我不知道去了哪儿的时候。而她膝下有两男一女,女儿颂雅今年便要出阁,正是预备嫁妆的时候。据我观察颂雅温柔乖巧,很得她喜欢,你说她让女儿到未来婆家去长长脸,会不会从中拿出个一两件来让她带走呢?”

    话说到这儿简云琛已经大致明白了,可他还是太老实啊,于是又问,“可颂雅的嫁妆单子你到哪里去弄?难道等她嫁了人再到她婆家去一一比对?好东西人家也不一定舍得拿出来摆啊。”

    齐慕安总算可以在他面前得瑟一回了,勾起食指轻轻在他额上敲了一下,“蠢材!妹妹出嫁,我这个已经成了家的大家难道就不应该也跟着表示表示?添上一两件总是要的。”

    以这个借口把颂雅的嫁妆单子哄过来看两眼又有何难?

    于是这当口阮夫人面前的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不过他也知道简云琛曾经荣获奥斯卡最差演技奖,带上他那就是个扯后腿的,干脆让他在家自在点,自己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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