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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63章

小说: 有凤来仪之八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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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果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我们翻身下马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下山去,冷景黎给我又披上一件大氅,生怕我冻着。

    “走罢,去看看父亲。”大哥着一袭玄色深衣,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他老了。

    岁月向来无情,当年那个惊艳了整个奉天城的太子爷,他的桃花眸眼角如今也有了细细的纹路。

    恍惚间想起他早已经过了三十岁,明年苏珩也三十岁了,不知道过了而立之年的他续了胡须是什么样子。

    其实除夕这次祭祖本不便带女眷的,比如大嫂官氏便从没在除夕晚上进来祖墓过。

    厚实的寸子底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此时天色已经昏暗的紧,一对侍从举起了火把。

    高丽的祖墓不像中原那种,有着那么庞大的陵墓群,一是没那么大的地方,二是没那么大的财力物力人力。祸国殃民的事情高丽向来不耻。

    我的父亲,高丽的百姓一致说他是个仁德君主,这么早的逝去实在是老天不公,可不论百姓们怎么说逝去了便是逝去了,怎么说都是回不来了。身前的辉煌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消失,最终幻化成白玉墓碑上的一串我看着眼晕的话,合天弘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皇帝。

    只是一串字便定了他的一生。

    我随着他们庄严的跪下,俯首叩头,冷风刮过,拂过我的脸颊。

    三叩首的大礼行过,我起身。冷景黎回头,对我说:“去吧,阿凝,和父亲说说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你了。”

    我从侍女手中接过耀儿小小的身子,他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白玉墓碑,不哭不闹懂事的很。

    “父亲,阿凝回来了。”只这一句,我便有些哽咽,顿了顿忍住心底的酸涩,道:“出嫁的时候,亦是匆忙,未来得及亲自向您诉说,实在是阿凝的不孝。”

    我抓过耀儿软软的小手,冲墓碑挥了挥,道:“父亲,您看,这是您的外孙,如今我很幸福,父亲只管放心罢。”

    冷风呼和,好似在回答我的话一般,半晌重回寂静。

    回去的路上,耀儿似乎格外兴奋,小手扒拉我的衣服,曲裾被他拉扯的满是褶皱,口里还喊着模模糊糊的字节,如今他已经是六七个月大了,已经长了两颗牙齿。

    “他会是我们冷家的荣耀。”身后冷景黎忽然低低的开口,好似在和我说又好似没有。

    策马飞奔的时候,有清冷梅香环绕周围,我知道冷景黎长久以来的衣服均是被那种特别的梅香粉熏制的,每年产量也就是那么几盒,极是奢侈。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孩子所累,而接下来的每天里我都要和那个磨人的小家伙斗争,不知不觉间,几个月便转瞬即逝。

    寄宁二年,五月初三。

    冷耀这个小混蛋终于满一周岁了,着实是不容易。

    小儿满周岁行“抓周儿”礼的风俗,在民间流传已久。

    《梦梁录·育子》载:“其家罗列锦席于中堂,烧香秉烛,金银七宝玩具、文房书籍、道释经卷、秤尺刀剪、升斗戥子、彩缎花朵、官楮钱陌、女工针线、应用物件、并儿戏物,却置得周小儿于中座,观其先拈者何物,以为佳谶。”

    《东京梦华录·育子》谓此为“小孩之盛礼”

    昌平殿内陈设了一张大案,上面摆着: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

    现在抓周礼还没开始,我拿过那个小老虎模样的玩具开始摆弄起来,老虎头外面好似是粉彩涂上的,很是精致。

    韶敏在一边笑话我:“阿凝,你都多大了,还对玩具感兴趣。”

    我撇撇嘴,道:“这说明我童心未泯,再说了,我才二十三岁而已,还不算大。”

    说话的时候,耀儿被奶母抱出来,棕色眸子滴溜溜地看着在场的人,一点也不怕生。

    他小小的身子被放在暗色朱漆的案几上,我忽然眼尖发现那个印章。

    那竟是高丽王小印!旁人或许不认得,但是我却是知道的,年幼之时曾在我那父王的几案上见到过。它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号令整个三军的秘密虎符,父亲曾亲口对我说的。

    大哥他……

    冷耀抓起墨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丢在了一边,爬来爬去,最后竟对着桌角的那枚印章起了兴趣。

    若是说我现在的心里,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他抓那枚印章我很忧心,甚至在心底恨恨的想着抓个胭脂都比这个印章好,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他抓这个印章,他是我的荣耀,只有这个印章配得上他。所以如今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小孩先抓了印章,则谓长大以后,必乘天恩祖德,官运亨通。

    礼官刚要唱喏结果,进行吉言祝福。

    冷景黎摆摆手,走上前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伸手摘下脖颈间的紫玉,递给耀儿。

    我震惊在原地,那枚紫玉……

    耀儿白嫩的小手伸出,看了看冷景黎,小嘴一咧忽然笑了。小小的手抓着那枚紫玉,欢喜的紧。

    我的心里涌现了难以诉说的感觉,二哥,你不必如此……

    冷景黎走到我身边,笑得温和,道:“阿凝,你说过,他会是我们冷家的荣耀。”

    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走路,我安心的耽在高丽,一心一意地为我的孩子倾注全部心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我坐在窗子下,窗外梨花开的正好,空气里满是梨花的淡雅清香。

    冷景黎耐心地教耀儿三字经,眉目间是温柔神色,有时候竟是有些认不出眼前这个青衣男子,是我那个冷峻的二哥。

    一晃眼,耀儿已经三岁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又是上哪儿作去了。”

    冷耀回来,藏青色的小衣服哪里还能看出颜色来,上面全是泥水,这孩子莫不是在泥地里打滚去了。

    旭琦娜赶紧拦住我,笑道:“公子还小,难免贪玩。主子莫气,婢子去给公子洗洗便是。”

    我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去吧去吧,真是个小魔头,估计又是和阿沁一起闹腾的。”

    这两年,阿沁那个丫头越来越疯了,大哥没时间管她,大嫂早年生产时伤了身体,阿沁是她最后一个女儿,自然是宠溺的紧,放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摩哥和我那大哥一样,脸一冷起来都吓人,安童那小家伙又安静的紧,至于韶敏的第二个儿子格济似乎因为早产的缘故,身子一直很弱,所以阿沁只能捉耀儿一起疯。

    “娘,你是不是生气了?”耀儿认真地看着我,满是泥水的爪子抓上我的素色裙摆,裙摆处瞬间多了两个黑手印。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勉强笑道:“没有,快去洗洗罢。”

    耀儿白净的小脸上带着笑意道:“那耀儿去啦。”

    那小鬼眼底的狡黠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又不是瞎子,这般举动大约是为了堵我的嘴罢,防止我事后再罚他。

    不禁伸手扶额,这样的狡猾,也不知是随了谁……

    ------题外话------

    最近两天过渡阶段~伦家真的是个亲妈来着~也木有很虐其实
第七章 纠缠
    初春,乍暖还寒的时节,济扬来看韶敏。凭良心说,济扬能对同父异母的妹妹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令人感动。

    好在我的哥哥们对我更好,所以心里也就平衡了。

    此间高丽,他是贵客。

    不知道冷景黎是不是脑抽了,临时缺席,这就导致了我陪着济扬去章林苑游玩。

    山腰处两株樱树开的极好,暖风一吹,樱花瓣纷纷扰扰的落下,辗转飘落于我的发间。

    济扬伸手,将那花瓣抚落:“三年了,如今耀儿也三岁了,时间果真过得太快了。”

    “是啊。”我亦感慨道:“如今那个小魔头也越发的难对付了,比小时候还闹腾。”

    他轻声笑笑,道:“耀儿确实是顽皮了点,可是男孩子哪里有不淘气的,如今才三岁多,以后有很多惹你生气的呢。”

    冷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如今我的脾气秉性简直被他摸透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冷景黎能制住他。

    有的时候冷景黎一眼看过去,没说什么话,他便安静乖巧的像个小猫一样,见风使舵的本领实在是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半晌,济扬眸光悠远地看着飘转的花瓣,开口道:“阿凝,你是不是该给耀儿找个父亲,景黎再怎么疼他也总归是舅舅。”

    父亲么……一想起苏珩,我心底的那根刺又被拨动,时至今日,那心底的伤仍旧是百般的折磨着我。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会梦见那场夕阳西下中,朱漆宫门嘭地一声阖紧的场景,我和苏珩所连接的那丝联系似乎在那时候就断了,断的彻底。

    可不久之后我便知道,我错了,他不肯放过我,亦不肯放过自己。

    一切的臆想原是始于我的天真……

    夜深,三更刚过,早春的晚风向来寒凉。

    此时雒阳宫里的未央殿却还亮着一盏孤灯,年轻的君主坐在案几前,手里拿着一张绢帛,看得仔细。

    “陛下当真要如此行事么?按照夫人的个性……”

    “子翎。”他叹了口气,将绢布细致叠好,幽幽道:“我意已决,哪怕是日后她恨我,这一回我都一定要把她抢回来。”转头看向那被割得棱角分明的天,缓缓道:“这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阿凝。”

    寄宁四年,暖春时节。

    我在梨木廊下静静坐着,呼吸着弥漫在空气里的梨花香,感受着春晨微凉的风拂过面颊。腰间的丝带随着风荡来荡去。我闭上双眼,放松,再放松…

    这三年我是真的很安心,活在冷景黎他们的羽翼下,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没有政权斗争,没有理不清的阴谋,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仍是那个不问世事的公主。

    其实…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就这样安静的活着,陪伴着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亲人们。

    “公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来,发现是楠娅。心里突跳一下,她此次回来不知又是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她笑了笑,道:“楠娅,有事去找王兄,莫不是许久没回来迷路了?”

    她并不理会我的调侃,从广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呈递给我。我心底微惊,瞥了眼竹简上完好的封泥,笑道:“这是做什么?我现在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妇人。”

    “这是主上交代的。”楠娅抬头看我,神色有些奇怪,沉声说:“是来自苏国的消息,加急。”

    既然是大哥的吩咐,想来也有自己的考虑,我不再推辞,接过竹简。我回到屋里,开了封泥,展开竹简。

    这,这消息…

    啪!竹简被按在几案上,天知道此时我的脸会黑成什么样。

    我盯着楠娅,沉声道:“消息最快几日到朝堂上。”

    她略一思索,道:“最快明日卯时,最慢明日申时。”

    我早该明白的,他不会放过高丽。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早就该明白…

    我让楠娅拿着竹简去给大哥,毕竟他才是高丽的王,高丽的天。

    难道我一开始就错了吗?难道真是我错了吗?

    …苏珩,你真的如此无情,什么都不在乎吗?

    傍晚,红色晚霞挂上天空,大哥和二哥不出意外的来了。

    此时我正在吃饭,抬头看着有些憔悴的大哥,不由得愣了一下。

    “吃过了吗?没吃过就坐下一起吧。”我招呼道。

    “不必了。”他挥退欲上前的侍女,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看着他严肃的神色,我不由得僵直了身体,问道:“情况…如何?”

    “你先看看这个。”他从怀里抽出一方绢帛递给我。

    我微微一愣,接过绢帛,展于面前。

    看着这熟悉的俊逸潇洒的字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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