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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双帝-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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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若微微一怔,继而开口:“不战而屈人之兵。”
女子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双手,拂了拂衣袖,缓缓起身。她眉目微敛,神色却是渐渐舒展开来,目光愈发地柔和起来,嘴角勾着醉人的笑意。
“棠儿在的时候,总也希望天下罢战。她说天下纷争,苦的不过是平常百姓,若是能够天下一统,一家之天下,百姓也就不必过着流血的日子了。我手上染了太多的鲜血,她说的那些我虽不能感受得到,却也是明白的。”

“天下若是能够不战而合,又何必大肆举兵?”
“谨谦,你说是不是?”
秋韵转眸望上怀若,她说得这般清楚,他也定是明白的。
怀若蹙了蹙眉,心中反复咀嚼着女子口中的“不战而合”四个字,若是可以不战,那便是最好的了。
“他终究是苍家的人,不可能再次做出莽撞之事的。”怀若虚了虚眸子,干净的眸色里面染上些许的不确定。
“云清信他,我也信他。”秋韵的目色坚定了几分:“谨谦,他不如你活得清楚,肩上也没有你的担子,他终究也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怀若沉下目色,她说她相信他。然而,若果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相信他,她又何必做到这一步,她这是把自己赌在他的身侧,作为最后的筹码!
“韵儿……”
怀若张了张嘴,终究没有什么话再说。秋韵说他活得清楚,然而她又何尝不是。她说她是炼狱里来的修罗,手上染满了鲜血。然而,她却不知道,她始终是那个善良温婉的女子。此刻,她是比谁都知道她该如何去赌去做,为了她最想要的结果,她甚至不惜赌上了自己!
怀若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师兄?”
迷迷糊糊地,分明在做梦,却又能将周侧的声音听得分明,说是清醒着,却沉浸在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怀若蹙了蹙眉,知道是扶风在唤他,然而眼皮太重,无论如何也掀不起来。
扶风轻轻拍了拍怀若的脸颊,忽地瞳孔一缩,伸手在怀若眼角抹了一把。然后举着手指对着阳光细细端倪起来,愈是端倪,目色愈是惊骇。
“师兄……”扶风“啧啧”地,满是不可思议。
怀若一颤,猛地睁开双眸,梦靥缠身,分不清好歹。
见着怀若终于醒来,扶风舒出一口气,拿眼瞥了怀若一眼:“又梦到她了?”他问得不经意,却又是笃定的。
“你都哭了。”未了,扶风特煞风景地补充一句。
怀若缓了缓种色,他径自伸手抚了抚眼角,果然是湿了。渐渐敛下眼帘,嘴角挽起一痕苦涩的笑。是啊,又梦到她了,也只能在梦里见见她了。
“方才国后来过。”默了默,怀若淡淡开口,说了一句前后不搭的话。
“嗯。”
扶风从鼻子里面出气,表示这与他无关,他还是比较关心“哭了”这回事。他知道这个男子心里有痛,却不知道这样的疼痛会让这个男子这般煎熬。
怀若嘴角的笑意略略盛了盛,苦涩的味道也浓郁了些。
“这是最后一次。”怀若在此开口。
扶风微微一怔,一时之间不太清楚怀若到底想说什么,不仅答非所问,而且他自己的两句话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
“我明日便去柏家下聘,你与我一道如何?”
怀若含笑望向扶风,敛尽了眼里的伤痛,却又莫名地让人心疼。
这一次,扶风是完全懵了,他也是完全明白了怀若的意思。怀若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明日便去柏家下聘”,他是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放纵自己思念他心中的那个女子,从明日以后,他便是要娶别的女子了,从此再不能如此放纵自己。
扶风的心狠狠地疼起来,这个男子分明没有走出阴霾,然而却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是这样地逼迫自己!
不!
他说青音方才来过,是因为她,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么?
扶风的目色沉了沉,这个女子还真是闲的发慌,净爱管闲事!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决定。”怀若笑得淡雅,自上而下望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扶风的神色,没有漏掉一丝一毫。
扶风再次凝眸瞥了怀若一眼,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柏玉为了他虚怀若迟迟不肯出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待他的情意。这两个若是能够走到一块,也是极好的。
虽是如此,扶风却依旧不服软,撇撇了嘴,梗着脖子塞出一句:“你就宠着她吧,迟早得把她宠上天去!”
怀若“呵呵”地笑,回了一句:“你这是在嫉妒我。”
扶风歪着脑袋,狐疑地望着怀若高深莫测的笑意:“嫉妒你什么?”
怀若但笑不语,神色愈发地高深莫测。
扶风很是认真地瞥着怀若有些欠揍的表情,瞥着瞥着,猛地也就明白了。原本神采奕奕的男子,顷刻间颓靡下去,懒懒开口:“不要把我拖下水去,你不喜欢槐阳君,我也不讨厌他。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特别般配,虽然看着心里不舒服,但我也没必要干损人不利已的事情。”
扶风神色坚定,顺带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怀若,怀若说他是在嫉妒他如此光明正大地宠着青音,意思便是你有本事也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宠她去。
他们师兄弟之间没有什么可以相瞒的东西,扶风很是敬重怀若,待青音的感情自然也不藏着掖着。在第一次见到现下这个青音后,扶风就告诉怀若他知道她是子棠,其间的厉害他自己也分析给怀若听过,自然知道这是绝密。
怀若轻轻一叹:“你知道便好。”
扶风剜了怀若一眼,此言一出,扶风立即反应过来,搞半天他原来在这里候着他呢!
“你不必担心我,我跟你不同,我是一厢情愿,她的性子我也是见识过的,这份感情我由始至终就没有抱过希望,自然也不会有失望。”扶风敛着眉目,脸上是难得的正色:“倒是你啊,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待人家。”
怀若目色清远,眉宇间的阴霾虽然依旧浓郁,映着阳光却也一点点地舒展开来,他望着冰凌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水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久久地“嗯”了一声。
扶风伸脚踹了踹怀若,阴沉着脸色:“师兄,你不会是病入膏肓了吧?”郑重的神色,担忧的语气,然而眼底却掩不住那一丝丝的戏谑。
怀若瞥了扶风一眼,然后直接无视了他。
扶风摸了摸鼻子,虽然还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是这次有长进的,至少怀若拿眼瞟他了!
于是怀若再次抬眼的时候便是撞见了一侧默默笑得一脸奸诈愚昧的扶风,然后怀若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他在某方面算计了,于是很自然地把他派出去准备聘礼了。
于是槃良君师敲诈了槃良长公子一笔比较客观的财物,于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扶风看怀若的眼神都充满了幽怨,曾一度让人以为这位龙章凤姿的长公子殿下是仰慕自己的师兄,因着怀若向柏家姑娘求亲,他心生怨恨了。
当然,那只是经年之后的外传之外的外传了。
至于长公子殿下为何会如此幽怨,实则是那一笔巨资宁桐没有给他报销,而原因是他当时没有好意思开口,几句交谈之后便是将此事抛之脑后,事后想起来再去找宁桐,宁桐已经回了碧渊。
此事一拖,也便拖成了自由债务。
至于扶风怎么会没有好意思开口,事情还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那一日,扶风欢欢喜喜地给怀若置完嫁妆,揣着一本账本便兴冲冲地跑去找宁桐了。孰知赶了个巧,荀漠正好也在宁桐那处,据扶风回忆,当时两个人表情甚为严肃,气氛甚为压抑。
于是扶风好奇心起,将账本藏进怀里,趴在一处听墙角。然后,竟然让他听到了一桩非常惊悚的事情,也难怪当时荀漠是惨白着脸出的门。这段情事若非亲耳听得从宁桐口中说出,任谁都是不敢相信的。
故事是这个样子的,当日扶风步至宁桐屋外,远近地望见屋内的荀漠拧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宁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亲自给荀漠斟了一杯茶水。扶风一个激灵,立马意识到可能有好戏,于是一闪身子,拐进了犄角旮晃,蹲墙角这种事情,他最是擅长了。
“有什么事情便直说了吧。”
两人默了很久,宁桐等不来荀漠的问话,只能自己先开了口。这个男子难得脸上有正经的神色,此趟前来却一直拧着眉目,欲言又止的模样,委实让人很纠结。
荀漠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茶水,正襟危坐,伸手抚了抚眉骨,方才缓缓开口:“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顿了顿,再次呷一口茶:“其实……”再次顿了顿,继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三次,教人等了半天,竟然没有说出任何有实质性意义的东西!
宁桐抚了眉骨,表示很无语。
犄角旮旯处的扶风恨不能掏出一本书砸死了荀漠,这货纯粹是故意的!
“有话直说便可,你可以把在下当作兄长,在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宁桐再次鼓励荀漠,为了表示自己平易近人,亦是再次亲自给他将茶水斟满。
荀漠蹙了蹙眉头,沉吟片刻,道:“在下只是想问,这些年舍妹是否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
“……”宁桐歪着头望着荀漠,委实不太明白他何出此言。
荀漠讪讪地笑了笑,眉目间染上几分愧疚:“你知道,宁梧的这桩婚事其实是在下说得媒。原是以为宁梧他那样洒脱的一个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女子能够入得了他的眼,舍妹幼时便聪明伶俐,我是想二人相处得久了,或许是会有感情的。只是不曾想……”荀漠敛了声音,只是不曾想,三年下来,宁梧竟会视夏浅如洪水猛兽一般。
“夏浅小嫂子很不错,年纪虽小,为人处事却很有分寸,性子细腻却又不失豪爽,偶尔搞怪,惹得我宁家上下其乐融融,再没有这样好的女子了!”宁桐含着笑,眼里尽是诚恳。
荀漠的嘴角抽了抽,狐疑一点点地冒出来,这个男子把夏浅说得这般好,可是他看到的貌似不是如此昵!
那个女子把自己弄得跟男子一般,为人处事哪有一点分寸可言?!
宁桐望着荀漠甚是纠结的表情,忽地给出一个了然的笑容,道:“你先前见的,是嫂子与兄长相处的一种方式。”
宁桐解释:“兄长总是躲着嫂子,嫂子没有办法,只能如此厚着脸皮耍赖了,她说幸福是自己的,如果她不争取一下,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兄长那个人,平日里满脸的笑容,实则薄凉冷情至极,若是用寻常的法子,兄长定会摆出凌厉的煞气,兄长生人勿近的时候,谁都不敢近他的身。嫂子说,兄长第一次威慑她的时候,她险些被吓得哭出来,是以不敢用平常女子的法子待他示好。”
“嫂子英明,用这样的法子对付兄长,兄长明明知道她有目的,却依旧不能冲她示威,虽是躲着,却总比明明白白地回绝她的情意要好些。嫂子年轻,总也有资本与兄长耗上一些年,这般好的女子,兄长是耗不过她的。”
宁桐笑着,目光晶亮,眼眸里满满的尽是自信。
荀漠轻轻按着太阳穴,如此一解释,他更是纠结了。依着宁桐的话,宁家上下都是喜欢夏浅的,夏浅那男人一般的性子估摸着也是特意装出来的,宁梧也是明明知道她是装的,甚至知道她是个好女子。
可是,为何他还要躲着呢?
难道他真的妤男风?!

荀漠委实被自己的想法惊悚到了,可是除了这个他还着实想不到一个正经的理由。
“梧梧他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荀漠神秘兮兮地侧近宁桐,刻意放低了声音,好男风委实不太可能。
宁桐望了荀漠一眼,认真地嘣出一个字:“嗯!”
在如此令人肃然起敬的认真下,宁桐一个斩钉截铁的“嗯”字狠狠地抽痛了荀漠的心,不曾想他家梧梧真的会有隐疾!
“兄长他心里有人,他一直放不下。”宁桐敛了敛眼帘,随意地说着,顺便伸手端起杯盏准备浅浅地呷上一口茶。
然而,话刚说完,只听“啪——”一声,杯盏落地,碎裂开来。
宁桐凝神望了望自己手中的杯盏,确定它尚在手中,然后才缓缓将目光挪向对面的荀漠。他方才说了什么东西,竟惹得这个男子这般的反应,活生生像是被雷劈到了!
“你……你说什么?”荀漠尚处在惊悚之中,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回神,努力张了张嘴,吐字异常艰难。
望着荀漠的反应,宁桐了然了。宁梧的情感死在了心里,那一道伤口溃烂不成样子,伤痛不容触及,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将这份感情曝露在人前?
“兄长他心里有个女子,”宁桐跳了跳眉,流露出几分无奈:“不过早就不在了。”
荀漠张了张嘴,终于发现自己此刻是一个字发不出来了。
宁桐说得风轻云淡,他说:兄长他心里有个女子,不过早就不在了。
然而,更让苟漠承受不住的却远近不是这一句,而是宁桐接下来的一句。荀漠怔怔地望着浅浅含笑的宁桐,尚不曾完全消化掉方才那句话,只见他薄唇轻启,轻柔吐字:“是兄长亲手杀了她。”
那一瞬,荀漠只觉“啪”一下,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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