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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双帝-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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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随着阿衿,消失在了火里……”
听着纵兮的皆是,纵兮大概是明白纵兮的意思了,他是说那枚指骨是与那个女子化作了灰烬,是以没有被送到朗楦手中。
只是……
若兮凌了凌目色,瞳孔微缩,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她是死在火里的?”
纵兮抬了抬眼帘,望着若兮,恍惚了一下神色,低低回应:“嗯。”
“你是亲眼看着她死去了么?”若兮颤了颤,藏在袖间的手指不禁紧了紧,她很期待他的回答呢!
“嗯。”
若兮怔了怔,目色沉下去,抿了抿薄唇,沉默许久。再度开口时,目色于黑暗之中清明些许,脸色愈发地肃然起来。
她说:“这里的风不错。”
说罢,她嘴角挽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深深地望了纵兮须臾,最后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去。
纵兮一个人立在风里,一时之间不明白若兮的意思。
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子转身过去的时候,眼里有莫大的悲哀。
若兮一步步踏在雪上,步子比来时更为沉重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纵兮,她或许不应该给他希望了,毕竟他是亲眼看着那个女子死在了火里。
她稍稍驻了驻足,伸出藏在袖间的手指,缓缓摊开手心,里面赫然握着一小截指骨。
那是当年她转让纵兮转交给朗楦的指骨,而如今朗楦回来,这个东西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上。
而他却说这枚指骨随着那个女子消失在了火色里面!
无论如何,他是该好好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吹一吹,如此可让他记得清楚些。
若兮缓缓收起那枚指骨,这是朗楦方才给她的,他说,有些东西不能强求,遗失了便是没有了,即便再次找回来,终究也不是原来的东西了。他说,这个东西还是给你吧,算是了解,不再有前尘后世。
她很释然,原来他终究是没有爱过她,幸而,她也不再爱他。
是以,终究是两不相欠的,谁也不负谁,似也不曾来过。

第二十章 何以觉知(1)

“劈啪——”
炭盆里的火炭炸开来,撩起些许的零星火色。秋韵蹙了蹙眉,那些因着炭火炸开来,而被撩起的星星火色,被抛掷一尺多高,于寒冷的空中燃烧起来。猩红的光泽,在炸起来的时候忽地骤亮,甚至有些闪神。
然而,却也只是须臾之间,骤亮的火色瞬间熄灭下去,于半空中化作一股隐隐若无的青烟。
秋韵抬了抬眼帘,将目光望向坐在一处翻阅书卷的苍堇臣。
这个男子已然在那处坐了整整一天,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
苍家在云清的铁腕镇压下,流下来的嫡系宗亲已不算多了,云清虽没有赶尽杀绝,却是将那些经年之后有将领之才的男子尽数毁去。苍家,若说还有能成气候的,一眼望去,莫过于他苍堇臣。
“劈啪——”
炭火再次炸开来,此次炸得有点高,波及范围有些广,火色亮了些。秋韵离得炭盆很近,骤亮的光泽,她不由地蹙了蹙眉头。
苍堇臣话不多,很早便是生活在了军营里,性子刚毅,为人严谨,是个沉敛的血性男子。然而,这个男子终究也是温柔的,虽大多时候是沉默着的,可心思细腻,待她秋韵是呵护备至。
很少有这种情况,她在一旁坐着望了他许久,他却依旧静静地坐在那一处,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抬。
秋韵的目色沉了沉,这个男子素来待她温柔,此刻沉默起来,薇薇的压迫之感袭身而来,她倒是有些胆颤。
天下大战一触即发,槐阳君已然开始准备对洵夏采取措施,洵夏怕是岌岌可危。
这个时候,公子白凤大概应该已经到了漠涟深处,今早有人来报,之后苍堇臣便是蹙着眉头在那处坐了一整天。
今早传来的消息,于洵夏来说一定不是一个好消息。若非如此,他苍堇臣也不必有如此凝重的神色。
槐阳君出使漠涟的消息,即使槃良没有昭告天下,只是在这个非常时期,天下各家也都是擦亮了眼睛狠狠地瞪着的。槐阳君护送漠涟长公子回国,一出槃良领域,他们断断不可能任由公子兮平安抵达漠涟。
如果漠涟长公子在槐阳君的护送下有任何闪失,届时漠涟一定会责怪到公子兮头上,而公子兮所代表的便是槃良。是以,杀掉漠涟长公子,如此调拨了槃良和漠涟的关系,才能更有把握对付槃良。
只是,公子白凤是何等身手,若非使用禁咒,是断断不可能在白凤眼前杀人的。何况,当年一战,白凤体内那破军的杀伐力量彻底揭开封印,冲出禁锢,溶于体内,怕是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遏制公子白凤了。
早上送来的消息,无非是刺杀失败,槐阳君抵达漠涟。
前些日子,洵夏派出使者,意图与漠涟交好,只是可惜,漠涟老国主断然一口回绝了使者。话虽说是不愿参与中原大争,只图一方净土,实则如何,云堇心中也是有数的,终不过是一场垂死挣扎。
如漠涟这般如狼似虎的国家,中原之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置身事外的。一来,其兵力素来凶猛,槃良将和弗沧与洵夏对峙,无论何方与漠涟结盟,皆是胜券在握。二来,如若真的让漠涟置身事外,皆是槃良与弗沧和洵夏于中原大战,争得你死我活,无论何方胜出,最后都是竹篮打水。
断断不可能让漠涟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槐阳君亲自去到了漠涟,漠涟不但不可能置身事外,站在槃良一侧那是必然。
静坐一处的苍堇臣,缓缓放下书卷,眉头蹙得紧了些。
“阿韵,什么东西烧着了?”
男子陡然一抬眼便是撞上女子望着他走神的模样,她嘴角浅浅含笑,眼神有些许的飘渺恍惚。那一瞬,男子险些沉溺在那如水的温柔之中,只是一低眉便是看到女子裙摆下好似蹿起了一丝丝的明黄火焰,骤然变了脸色!
“阿韵,裙摆下着火了!”
男子猛地站起,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书桌,三两步便匆匆来到了女子面前。
秋韵因着苍堇臣的提醒,蓦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垂目一看,果真是裙摆烧起来了。此刻深思回复过来,立即闻到了浓郁的焦味。
因着男子情绪的渲染,女子猛地从自己的位子上跳起来,弯腰连连拍打着裙摆上的明黄火焰。
然而,许是因着反应有些过度,动作幅度大了些,裙摆的另一端便是拖进了炭火旺盛的火盆。只是倾瞬,原本便被烤得极致干燥的锦缎陡然“轰”一下窜起火苗,火苗窜得老高,险些烧着了垂下来的青丝。
苍堇臣目色一沉再沉,矮下身去,一伸手扯过裙摆,“嘶——”一下,狠狠地将这上好的锦缎沿着腰撕了下来。
随即,他抓来桌上的一壶茶壶,猛地泼在了裙摆的另一端。
继而,他抓起被扯下来的燃着的裙摆,一把丢进了火盆。
如此动作,一气呵成。
秋韵的脸色惨白。
“有没有烧伤?”苍堇臣再度矮下身来,伸手欲撩起秋韵的整个裙摆,看一看究竟有没有烧到皮肉。
然而,秋韵下意识地躲了躲,道:“没有,没有烧到。”
苍堇臣的目色微微一滞,继而嘴角挽起浅浅的笑意,一把抱了秋韵便往内殿去。
秋韵不意这个男子竟会如此执着,一声低呼,只能随了这个男子。
苍堇臣将她安放到床榻之上,撩起她的裙摆,抓过她的脚,仔细查看着伤势。
秋韵静静地望着这个男子认真的神色,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意,这个男子总是这般谨慎。
“那样危险的东西,你纵使离得这样近,这不,出问题了吧?”男子神色缓和下来,一点点地按着方才被烧到的地方,他的语气染上些许的揶揄,仿似他们真是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两人之间亲昵得分不出彼此。
“你看都烫红了。”苍堇臣蹙了蹙眉,刚刚缓和的目色,再次沉了下去。
秋韵低了低眉,不知道是方才离得火盆确实太近,被火烤着了,还是此刻被这个男子拎着脚查探伤势,有些羞涩,苍白的脸色染上些许的红晕。
苍堇臣抬眼望了一眼秋韵,便见她那一副娇羞窘迫的模样,心神再次一颤,赶紧别过了眼光,继续不动声色地查探这烫伤。
秋韵意识到苍堇臣的窘迫,自己便是更觉尴尬,别过目光,把头埋得更深些。
“许是方才炭火炸起来的时候,有火星掉到了上面。”秋韵浅浅开口,算是对方才火灾的解释了。
很显然,方才那个男子是被烧焦的味道而熏回神的,一抬眼便是撞见了从自己裙摆处蹿起来的火苗。那一瞬,她于回神之际将他那惊慌的神色尽收眼底,之间他猛地站起,一把推开了搁在前面的书桌,大步而来。身后,书卷撒了一地,桌子横尸当场。
这个男子待她的心,她从来都是明白的。
秋韵敛下眼帘,满是愧疚,而她虽然嫁给他,却依旧本能在躲避着他的接近。方才,他要查看伤势,她便是本能想要推阻。这样的排斥似是与生俱来,又似只是一种习惯。
不知道这个男子有没有习惯。
男子蹙了蹙眉,沉声道:“红了一大片,得上些药。”男子说得是陈述,他再通知秋韵他要给她上些药。
秋韵本来想说没事,她没有那样矜贵,却不料刚想开口的时候,这个男子便是径自起身离去了,速度有些快。是以,她只能望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腿,痴痴地笑。这个男子,有时候专断得有些可爱。
她俯下身去,自己摸了摸被烫到的地方,确实是红了一大片,方才也没有察觉便是就烧起来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此刻倒是隐隐地疼起来。
很快,苍堇臣便是拿来了药,跪在地上一心一意地给她擦药。
秋韵任由他摆弄着,他目色认真,一丝不苟。
“以后可要记着了。”苍堇臣轻轻揉着烫红的地方,开口尽是温柔,没有一丝丝嗔怪的语气。
秋韵浅浅地笑,这个不多话的男子有时候有些唠叨,譬如这个时候,当然,这种唠叨也仅此待她一人。
秋韵张了张嘴,本想狡辩一二:你看,沾到火星的地方并没有被烫伤,烫伤的地方是后来我反应太大把另一端的裙摆拖到火盆中才被烧伤的!
只是,她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成亲一年多来,这个男子待她愈发地温柔,事事如着她的心意。这样的夫君,委实难求。
只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爱的永远都是那个干净得犹如湮香山落雪的男子。那个男子的影子刻在她的生命里,早已挥之不去。是以,她终究只能辜负着这个男子待她的情意。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奢求得太多了,生在福中不知福。她应该好好待眼前这个男子,她的丈夫的,可是,即便是没有怀若,她与他之间也不是单纯的男欢女爱呢。
他们之间以前隔着云清和纵兮,如今隔着槃良和洵夏!
终究是注定的吧,无论是她爱的,还是爱她的,自她离开弗沧,她便再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她受伤染上了太多的鲜血,背负着太多的罪孽,是以人世间的幸福,她根本没有了得到的资格了。
只是,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堇臣……”秋韵望着眼前的男子,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我们生个孩子吧。”
那一瞬,这个刚毅的男子陡然一颤,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滞了滞。
秋韵自上而下的望着苍堇臣,苍堇臣微敛着眼帘,长睫掩去了他目中的神色,因此她看不清那一瞬那个男子到底眼里流露出了怎么样的情绪。
也只是须臾,男子恢复了手上的动作,嘴角挽起浅浅的笑容,一如惯常的宠溺,却由始至终未置一词。
“堇臣……”秋韵握上男子忙碌的双手,再一次尝试着唤他的名字,温柔的,小心翼翼的,甚至语气里染上了一些乞求的意味。
男子被握住双手,无法继续手中的动作。
如此僵持着,他却依旧没有抬眼看她的眸色,只是如此僵持着。
男子嘴角的笑意却在僵持之中缓缓敛下去,最后消失殆尽。苍堇臣的脸埋在阴影里,秋韵依旧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自上而下看过去,她还是能够看到他嘴角隐隐散发出来的肃然之色。
他肯定是没料到这个女子今日会一再触及这个从来都不能触碰的话题,成亲一年多来,他待她如妻,却也始终把持着最后一道底线。不能圆房,不仅仅因为这个女子心里没有他,更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子留在他身侧绝不是因为觉得亏欠他,也不是因为没有了怀若,而是因为她的主子——云纵兮!
“堇臣……”
秋韵知道,此刻这个男子身上已然笼上了阴霾,如此下去,两人要么从此天南地北,要么他会遂了她的心愿。只是,无论是前者,抑或是后者,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是以,她咬一咬牙,还是再次上了一步。到了这个时候,她是该逼他一逼了。如此拖下去,她怕她得不到她想要的。
久久地等待,她终究没有等到这个男子回应,这个男子始终沉默着,似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她。
“呵呵,”秋韵忽地松了苍堇臣的手,痴痴地笑起来:“想来也是,我这样的女子,怎么配怀有自己的孩子。我的心肠这般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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