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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如你初妆-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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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嫂见到我很激动,寒暄了两句,然后引了我去找秦政,我随着华嫂到后花园时,秦政和潇潇正在为那些常绿植物浇水,潇潇很坚强,她已经没了当时的憔悴,倒是脸上突然多了些岁月成熟坚韧的雕琢。
秦政蹲在那些植物前,用剪刀将多余的枝干剪掉,潇潇戴了白毛线手套接过,然后扔到红砖瓦上聚成一堆,真是珠联璧合的一个美景。
“秦先生,李小姐来了”华嫂对他们喊了一声,潇潇向这边看过来,对我笑了笑,然后低头向秦政,接过了他手中的修剪刀。
秦政缓慢的站起,向我看过来,我看着他,远远的,我向他微笑,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走完了所有的人生,做了人生所有的决定,体会了人生的相遇,别离,爱和怨。
明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有很多的事都想要告诉你,但当终于见到你时,才发现,千言万语,也只不过是看到你那一眼。
我与他在那栽着两排九里香的小路上走,现在九里香已是枯枝摇曳,我们一路上就只是这样并排静静的走,一句话都没说。
最后我在别墅里与他们共吃了晚餐,华嫂下厨,为我做了我最爱吃的粉蒸肉,潇潇也下厨做了她最拿手的糖醋鱼。
等天见黑,我走时,秦政出来送,走到门口,秦政站在那里没再动,他看着我,眼中波涛涌动,似乎有无尽的情绪。
我笑了笑说,“现在都挺好的”。
他狭长的眼睛泛着微红,过了会儿,他点了点头。
他看我,他说“曾经有一次你问我说有一天我会后悔吗。其实我一直都在后悔,可我一直都在不停的犯错。潇潇当时去见张振飞前,她也问过我,相信她的清白吗?她对我说‘如果我本就不清白,你会在意吗?我知道这次能否清白的走出来,你以后都会对我好,因为我是为你赴这场宴,我知道你心里从不想欠谁的,但我不想要这样得来的好,可我又不想放手这份好’”。
女人都一样,总觉得不论自己变成什么样,不论是生老病死,还是容颜尽毁,这个男人都对自己不离不弃,疼爱有加,这才能称之为真爱。
我点了点头“不怕犯错,就怕一错再错,你现在不是选对了”我明朗的弯起眼角,然后作轻松的长呼了口气,跟他告别,突然又停住,抬头看他,我说,“那次滑雪场说的,我跟你回来你就不再追究我欠的钱,一直欠你的那二十七万,是不是真的两清了”。
秦政的眼睛里波光涌动,颤动着,他久久,点了点头。
外头的黑暗瞬间压顶而来,周围一下子就静了,静的什么都听不到,外头忽然起的大风吹进来,吹翩飞着我的衣服。
“终于轻松了”我微微地笑起来。
秦政上前一步,将我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头窝进我颈窝,闷闷的哭出了声。
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
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
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
也许错开了的东西
我们真的应该遗忘了
--席慕容
我缓慢的推开秦政,我笑,道“我得走了,别让潇潇想多了”。
秦政抿着唇,看着我,没再说话,开车要将我送回,我只让他开到公交站前便下了车。
夜晚寒风肆虐,我曾经一直说要给你织一条围巾,但一直懒惰不想学,就往后推了一日又一日,总以为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第二天,我将行装简单收拾了,与紫杰打了招呼,便上了火车,往当初和秦政初次认识的草原而去。
厚实的雪已经覆盖了原来的绿色草原,远远的白仿佛已与天交接,整个世界都是雪白的,我到达时,是第二天,天已近傍黑,干烈的北风刮的大,我拉着行李箱费力的走到了部落,整个小部落上几乎没什么人在外头,烈风作响,将蒙古包都吹的呼呼作响。
我去找到两年前在这里时熟悉的一位阿妈,她尤为激动,而后热情的招待了我,为我安置了住处。
夜晚的风轻轻摇动,我静静的睡在帐篷里,外面柔和的月光铺满着这个祥静的草原,我仿佛看到了秦政在月色铺满的帐篷里向我走来,那双眸仍那般漆黑,穿着他湛蓝的袍,戴着中和帽。
风依旧在那里吹,摇动着树枝,投递在地上那么温暖的影子。




 、 壹佰壹拾肆


我惊慌的坐起身,拉了被子往后退,看着黑暗中的人影,警觉道“谁?”。
黑影站在我面前,见我醒,也没有惊慌失措,而且泰然自若的往里走了走,仿佛这就是他的帐篷,一点儿都没有闯进了别人的房间里的慌张,他走到一旁的小木桌前停下,借着月光他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书和本子。
我已经看清他的身形,又是他。一连几天都半夜时突然闯入我的房间,这人极为霸道,在我刚来这儿时,还对我不理不睬,鄙视有加。后来一天他来到我的帐篷里,看到桌几上我正写的一篇小说文,突然严肃的问我职业是什么,后来突然对我态度就变了,时不时深深打量我两眼,但眼神也淡漠,后来就常常晚上悄声潜进我的房间里来,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我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什么火可以发了,这个人好像脸皮特别厚,而且脑袋好像还有那么点儿问题,反正怎么说他,他都是无动于衷的,似乎整天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要不是龚尹阿妈说他是个好人,我也不会这么一再的容忍他,而且他每次来,反正也都不做什么,就只是随意在我房间里待一待就走了,要是把我吵醒,也会偶尔跟我说几句话,反正语气总是那么冰冰冷冷。看他莫名的举动,我暗自猜想这个帐篷里,以前可能住着什么让他思念的人吧,所以我只好稳定自己的情绪,安静的坐起身,伸手点亮了一旁的油灯。
这个小部落是在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最靠东位置的一个奇小部落,至今没有通网络和水电,相当于那种最历史时的规范,部落上有少部分年轻人选择了出外闯荡,不喜这种最原始的生活方式。
我来到这儿,因三个月前,我大专实习,去到北京进入了一家传媒集团,在其集团下属的一家时尚杂志社任职编’辑,公司制度对新人都有一个月的实抓焦点历练,我被派往内蒙呼兰浩特,说是有一个古装剧组要到科尔沁草原取景,派我去采访其拍摄花絮,现正是春暖花开好时节,多抓些外景回来。
我还没去过内蒙古,又加之其地名非常冗长又绕口,我根本一头雾水,但刚进单位又不敢多问,所以只好想着到时一边走一边问。
而我当初选择主修编’辑时,是因为我很喜欢香港明星钟长汉,我觉得只要能做与传媒有相关联系的工作,那么以后能接触上钟长汉的机会就很大。我从钟长汉官方微博看到他最新消息,正在拍一部古装剧,我自己幻想,本次说不定就是他们那个剧组到科尔沁去取景,所以我茫然,但是也兴高采烈。
对于科尔沁草原,我只知其皮毛,地理位置位于内蒙古东部,在松辽平原西北端,而我就直接奔着内蒙古东部而去,到时一边走一边打听,我只知道内蒙古草原,却不知分了好几个范围,莫名坐上了一辆去往大草原的大巴,在司机一声大喊“大草原到了”,我就下了车。
蔚蓝天空,白云清透,像是伸手就能摘下一朵,绿草如茵,风轻动,碧绿青草微抚,如置身碧波海浪,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息清新,好像吸入了一口仙气儿似的,精神轻松。
草原辽阔,阳光普照,偶有几处沙林,我站在主路上往远处望,却是碧绿悠悠,并不见炊烟马群,连个蒙古包都没有。
茫然四顾,便下了主路拉着行李箱往小路上走,越发的走,天越发黑了,抬头望望仍不见有人,我心里害怕了,就更加的迈紧了步,走啊走啊,天黑彻底了,周围寂静无声,正过一片沙树林,我的心就跟装进了筛筐里了似的,抖的我根本没法控制。
草原夜色极美,星星漫天,闪烁的亮晶晶的,像是能从里面跳出来一颗夜明珠似的。
但我都没有心情欣赏,只是不停的加快着步伐,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前面遇到一个城镇,但是往回走绝对是遇不到了,而且我从中午开始往这边走,再回去只能是更加的徒劳无功,于是我就更加的卖力的往前走。
小路旁的这片沙树林还真是长,本来就害怕,而且这茂盛杂乱的树林中,不知道会突然从里面蹿出什么东西,我就万倍警觉的走,正走,似乎听到旁的沙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脚步不停,但耳朵也仔细着听了会儿,最后确定应是风声。
我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继续走,却是突然,我听到沙树林里‘咔哒咔哒咔哒’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速度之快,我还没来得及用耳朵去分辨是什么声音,沙树林里猛然的就蹿出了一匹马,就在我前面,我吓得‘啊----’一声叫,手里的行李箱都扔出去了,手上胡乱挥舞,那拖着长长的尾音的一声‘啊’堪称最长气息。
那马停在那儿没走,前蹄子在地上刨了刨,鼻子里哼哧了两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发泄着恐惧,而后能睁开些眼的时候,才看清前面是一匹马,不是什么怪物,马背上坐着一个人,正勒着缰绳看我,穿着蒙古族的长袍,一双马靴。
我这才停了惊叫,却是一下子就哭了,我看着那人,呜咽着“吓死我了”。
那人拽着缰绳看了看我,又打量了一眼我身后的行李箱,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将马掉了头,扬长而去。
我见他骑马扬长,忙就撒开了腿追了上去,我叫“兄弟你别走,麻烦你帮帮我,兄弟……”。
还深有学校中的无所谓气息,见谁都是兄弟。
但看人马已经千丈远去。
我疲累,哭泣着回来又拉了行李箱,心里一个劲儿的自责,刚刚不该光顾着哭,忘了求助。
然后突然想到,既然这里有人出没,那人骑马又是往前方而去,那就该不远处应有住户了,想到这儿,我不免又有了力气,马上鞍马精神奔着前路而去。
当我看到有篝火之明时,我几乎是飞奔而去,最后对着一个个的帐篷喜极而泣。
我到时,才刚刚天将要亮,部落外还未有人走动,应是都在睡觉,我就在他们的篝火旁躺下了,一直到早晨第一缕阳光出现,龚尹阿妈出来打水时见到我,我就这么在这里住了下来。
因这个小部落地理位置极偏,而且与他们的镇上距离,一个来回,骑马也要一整天,这里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所以平时根本没有外人来,他们见到我,都有些热情,我有时出去坐一坐时,都爱拉了我围在一起聊天,一来二往也就跟她们都熟了起来,都是些阿婆阿妈的,还有一些嬉皮可爱的小孩子。
当我跟他们聊过之后才知道这里不是科尔沁草原,而且离着科尔沁草原还有个几天的日程,科尔沁草原在呼兰浩特,这里是呼伦贝尔,并且这里在呼伦贝尔的东北方向,而呼兰浩特在呼伦贝尔的南方。
一开始我还咋舌,想要尽快走,不然时间可就来不及了,但由于没有交通工具,所以只有骑马去到有车的地方,但是我又不会,所以前几天还费心劳力的学了几天骑马,但几天下来,每次都是刚爬上马背,马还没开始颠簸,我就开始大叫了。
最后不得不放弃,我就开始说服自己,这么美的地儿,说不定那些取景的会临时改变了方向,而且就算采访不到他们拍戏的过程,取了这里的美景回去也是可以交差的。
最后就一切随自然了去,我也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后来几天,我遇到那天我迷路在草原时突然从沙树林里蹿出来的那个,吓了我也不说帮我的人,我当时正和一个阿嬷坐在蒙古包前挑米粒里的沙粒子,他和另一个男的一块儿从外头回来了,手上还拿着马鞭,正往自己住的帐篷里走。
我抬头时正看到他们,许是他们没有戴这里人的那些繁琐的配饰,也是在这大好天气,所以看他看的真是越发的俊朗,尤其是穿了一双马靴,身量修长,更是英姿逼人,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旁的那个男的看到了我,这个男的看起来就略显年轻些,应和我差不多年纪,长的也是一副好模样,只是比那人偏柔和了些,更加的爱笑些,见他就正明媚笑着跟那俊朗的男的说着什么,他见我,只是不露声色的瞧了我两眼,然后便随着那男的进帐篷里去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俊朗的男的是那晚不帮我的人,不然我也不会由心的觉得他帅,那是后面一天,我又跟着达额叔去学骑马时见到他们,达额叔和龚尹阿妈是夫妇,他们好心肠,我来后,一直是他们照顾我,平时我也就帮龚尹阿妈抬抬水洗洗衣服。
我牵着马跟着达额叔到草原时,那两个男的也在,他们好像骑了一会儿了正在休息,我本来没在意,后来他们休息好后,就要骑马走,那个没帮我的男的跨上马后,勒住缰绳时等着一旁那个男的时的动作和神态,我一眼就看出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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