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花开之殇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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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性命……怕是……”“唉……只能听天由命了,即便是有幸保住了性命怕是以后都不能孕育子嗣了。如今脉象微弱,毒入五脏,回天乏术,如此看来,王爷还是早些准备后事罢。’‘她的身子本就是羸弱,此次的伤加上体内的两种剧毒……已是让那女子五脏六腑俱损,且前一次的红花药……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只是,尘渊呐,如今你留不住她了。’‘回天乏术了,这样残破不堪的身子,按说已经够死千百次了。她能活到如今,想必定是有什么放不下。如今活着对她来说只是折磨罢了。’无尘的话字字句句在刻在心头,如今她说‘倾城想要个孩子,王爷能给倾城么?一句话仿佛抽取了身上所有的气力,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倾城冷笑:“王爷当日端给倾城并不是普通的落胎药……而是红花,倾城当日真的很想知晓……究竟是多深的恨,王爷竟赐给……倾城红花药,让倾城一生都不能再有子嗣。”说着泪就猝然落下:“王爷,究竟有多恨倾城?那样……歹毒的药。”继而逼视着轩辕尘渊道:“倾城想要一个……倾城自己生的孩子,如今,王爷能弥补给倾城么?”
轩辕尘渊痴愣愣的坐在那里,凝视着倾城良久,双眼通红像是要哭的光景,喉头微微动着,像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
倾城看着面前痛苦的不知所措的轩辕尘渊心有不忍,忍下悲伤,喃喃的道:“王爷若是想要弥补倾城什么,那么,就请王爷,睿儿……华阳宫的那个孩子,请你,给他庇护。让他好好地长大成人。如此,倾城已是感激不尽了。”有些艰难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进了听雨轩,关上门,背靠着门缓缓滑下,双手抱着膝,将脸埋在双膝之间,泪滑落下来消失在衣服上,在衣服上晕染开了。
轩辕尘渊狼狈的坐在地上,倾城的话已让他不知所措起来,原以为让她知晓他心中所属,所有的误会都会解开,自己与她依旧可以相守一生。明珠说她从进宫之时便一直忤逆着皇兄,不仅从未侍寝过,也没有因为皇兄是天子而有过一言半句的好言好语。原以为她心中一直有他所以一直抗拒着皇兄。现在才明白,她是因为不爱,所以才不勉强自己面对她不爱之人。原来她一直想要死去的,所以才会对皇兄冷冷淡淡,才会在被人栽赃陷害之时不为自己辩解一言半字。李宸韵失去的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原以为她一生都不会知晓,呵……终还是知晓了。红花药也是他亲手端给她的,逼着她喝下的。映月也是他间接逼着她亲手杀掉的。仔细想来……如今,他与她之间除了伤害便什么都没有了。
几日后的清晨,待到轩辕尘渊进宫上朝,倾城便出了屋子,身上什么都没带就朝王府的大门处走去,谢子墨远远地就见了倾城朝着府门走来,便笑着等倾城至前,躬身唤道:“夫人这是要去何处?”
倾城颔首低声唤了声:“谢先生。打扰王爷多日,今日倾城要离开了。烦请先生替倾城给王爷道声谢谢。”
谢子墨波澜不惊的道:“王爷吩咐过,夫人不能离开王府的。”
倾城冷然的道:“如此说来,轩辕尘渊也要向轩辕浩然一般囚禁倾城了?”
谢子墨笑道:“非也,轩辕浩然对夫人自然是囚禁,而夫人却是尘渊的妻,他只是留住即将离家出走的妻子罢了。二者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倾城冷冷的看着谢子墨,讥讽道:“倾城只知诚亲王妃是烈焰国的蓝月公主,王妃姓柳,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倒不曾听闻王爷何时纳妾了。还烦请先生不要为难倾城。”
谢子墨也不恼,仍旧是笑道:“今日无论夫人说什么,子墨也不能放夫人离去。”
倾城只是冷冷的看着谢子墨,连眸子上都蒙上了一层寒冰,冷笑一声道:“若是倾城执意要走呢。”
谢子墨仍旧是涎着笑道:“那夫人就莫怪子墨不客气了。”
倾城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谢子墨,衣袖中的手因为心中气愤竟忍不住颤抖起来。谢子墨也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倾城。许久之后倾城长叹一声转身回了畅清苑。
第三十章 轩辕睿心生疑窦
倾城被轩辕尘渊从天牢救出约是两个月后,宣晟帝彻查韵贵妃被下毒一事,查出毒花是某个不知名的妃子偷偷放入玉箫殿的,买通了云珠诬陷玉妃。云珠畏罪自杀,再也没有证据证明是玉妃所为。宣晟帝心生怜意,亲自将玉妃从天牢接出送往玉箫殿,仍然将明珠调到了玉箫殿伺候玉妃。后传旨内宫,今夏六月甲辰册封玉妃与玉夫人,将玉妃从天牢接出以后珍宠万分。
轩辕睿得知玉妃得以脱身,欣喜异常。然,玉妃出了天牢回到了玉箫殿,皇上又慌忙命太医为玉妃诊治,足以看出皇上的心思,**嫔妃免不了要去寒暄一番,如此轩辕睿一直挨到第十日才敢去玉箫殿看望日夜惦记的倾城。
明珠见到轩辕睿之时异常诧异,却也没有在神色上表现出来,仍旧是进去内殿通报。玉妃心道:只将轩辕睿当做**嫔妃一般对待打发便是。此时的玉妃莫倾城已非当日的莫倾城,她又怎会知道倾城与轩辕睿的关系的怎样的呢?就命明珠将轩辕睿请了进来。
在倾城出事之前轩辕睿根本就不知倾城就是天子恩宠万分的玉妃,只道她不过是一般的嫔妃,直到那日父皇亲自召见,让他去天牢规劝倾城,那时他才知晓一直对他怜惜照顾的女子原来地位是那般的尊崇。今日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玉箫殿,只见殿中十分整洁,高贵却不华丽,并没有奢华之像,却也少了家的感觉,这里就像一个冰冷的鸟笼子,困住了倾城。只见内殿与外殿间的珠帘被掀起,玉妃款款而出,轩辕睿见到玉妃心中激动,身侧的手难免有些颤抖,神色似喜似悲,结结巴巴的唤道:“倾……倾城。”
玉妃看了一眼轩辕睿,福了福身道:“见过皇子殿下。”
轩辕睿愕然的看着面前的玉妃,只见玉妃眼神中没有往日的爱怜的疼惜,神色冷冷冰冰,似乎是不认得站在她眼前的他。轩辕睿道:“倾城,你不认得我了么?”
玉妃笑道:“皇子殿下说笑了,本宫怎敢不认得殿下呢?”
轩辕睿只觉得从天牢中被接出来的玉妃异常的诡异,却找不到诡异的在什么地方。以往的倾城只会唤他诺儿,那是她送他的表字,她不可能忘记,除非眼前的人并不是倾城。轩辕睿直勾勾的看着玉妃问道:“倾城可还记得当日你送我的表字么?”
轩辕睿话落,只见一旁的明珠身子一颤,玉妃心中慌乱,神色茫然的看了一眼明珠,明珠神色焦急的直摇首。玉妃抬首抚了抚额,有些疲倦的神色,期期艾艾的道:“殿下有所不知,天牢之中阴气极重,况本宫身子羸弱,又受过刑罚,有些事情已经不太记得了。”
轩辕睿心中悲忿,倾城受过刑,他是知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是他亲眼所见,看着玉妃鼻尖一酸,泪水模糊的双眼。费尽周折的见到了心中挂念之人,而她竟不记得他了,哽咽着问道:“倾城的伤,可好些了?”
玉妃与明珠见到轩辕睿的反应皆是一愣,玉妃忙道:“回殿下的话,太医已经诊治过了,早已没有大碍了,多谢殿下关爱。”
轩辕睿痴痴的看了玉妃好一会儿才道:“倾城好生休息,诺儿他日再来看望。”说着也不待玉妃做出什么反应就夺门而逃了。玉妃与明珠面面相觑,玉妃看着明珠问道:“轩辕睿与莫倾城有什么干系么?”
明珠垂着首道:“回娘娘,奴婢不知,往日的主子每日傍晚都会甩开奴婢们独自一个人出去,一般都是一两个时辰后才回来,奴婢不知往日的主子是去做什么了,主子不愿有人跟着。”
玉妃意兴阑珊的道:“罢了罢了,今日若有谁再来,就推说本宫不舒服,不见客。”
明珠恭敬的道:“是。”玉妃款款进了内室,明珠服侍着玉妃睡下了。
轩辕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潺凝居,坐在倾城常坐的地方发着愣,今日的倾城很诡异,她似乎不是倾城,可是她确确实实有着倾城的样貌。往日的倾城说话不是那般拘谨的,也没有那般冰冷,她不是倾城,不过只是顶着倾城样貌的陌生女子。想到这里,轩辕睿心中不安起来,如果果真如自己想的这般,那真的倾城又去了那里,是不是死了?轩辕睿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倾城说她受过刑,是不是过着如她所言是失忆了?
方才的怀疑荡然无存,如今只是一心想着怎样才能帮到倾城呢?轩辕睿起身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心里七上八下,焦急万分,此事不能和父皇说,身边有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这该如何是好。直到五更之时突然想起皇四叔轩辕尘渊,皇叔温润尔雅,求皇叔为倾城请个神医,皇叔定会答允。想到这紧锁的眉头才展开,心里也如放下了一颗大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忙去梳洗一番,去宸龙殿外候着,等着轩辕尘渊下朝出来。
“皇叔,请留步。”轩辕睿见轩辕尘渊下了朝即将离开,顾不得什么礼仪,忙出声唤道。
轩辕尘渊顿了顿脚步,缓缓转过身,‘王爷若是想要弥补倾城什么,那么,就请王爷,睿儿……华阳宫的那个孩子,请你给他庇护。让他好好地长大成人。如此,倾城已是感激不尽了。’看着倾城叮嘱他给其庇护出声唤自己的侄儿,皱着眉道:“睿儿唤本王何事?”
轩辕睿上前有些局促的道:“皇叔,侄儿有一事相求。”
轩辕尘渊背着手看着长的越发清秀的侄儿道:“睿儿有何事去求你父皇便是,你是当今天子的子嗣,想要什么便去求你父皇,你父皇定会答允你,如何倒求到本王这里来了?”
轩辕睿也不顾轩辕尘渊略带尖刺的话语,拉着轩辕尘渊的手焦急的道:“皇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皇叔随睿儿走。”话毕也不顾轩辕尘渊的反应,自顾自的拉着轩辕尘渊走到了华阳宫,进了潺凝居转身便朝着轩辕尘渊跪了下来道:“皇叔,睿儿求您,帮帮睿儿。”
轩辕尘渊闭上眼长叹一声道:“起来说。”睁开眼眸找了处地方安然坐下。
轩辕睿站起身来低声道:“皇叔见多识广,认识的人想必也是很多的,睿儿劳烦皇叔为睿儿找个神医。”
轩辕睿抽出在腰间佩戴的匕首把玩着,随意的问道:“找神医?睿儿病了?宫里这么多御医难道治不好睿儿的病,定要找宫外的神医?”
轩辕睿直摇头,慌慌忙忙的道:“不是睿儿,不是睿儿。”
轩辕尘渊斜着眼看着轩辕睿笑道:“哦?那睿儿倒是说说是为谁找的神医?”
轩辕睿思量了半晌道:“是为莫倾城。”怕轩辕尘渊不知,便又急急忙忙的补充道:“是父皇的一个嫔妃,被封为玉妃的莫倾城。”
轩辕尘渊黑瞳暗了暗,显得更为深邃,压着声音问道:“玉妃的生死自有你父皇决断,又干睿儿何事?况且,据本王所知,那玉妃早就从天牢中放了出来,现下在玉箫殿活着好好的。”
泪瞬间涌到眼眶,屈膝跪下道:“皇叔……自母后过身,这深宫对睿儿而言犹如冰冷的地狱。”
轩辕尘渊怔了怔,也不打断那孩子的话语,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
轩辕睿哽咽的道:“早已看透了人世间的丑恶,失去了母后的庇护,睿儿什么都不是,不知哪一天就被当做父皇的妃嫔之间争斗的牺牲之物,失去了往日母后给予的一切,即便是连宫人也会欺负睿儿这个无依无靠的破落皇子,正在睿儿在这华阳宫等着死去的时候,她来了。她从不问缘由的疼惜睿儿,给睿儿庇护,万事都为睿儿着想,即便身陷囹圄之中受尽折磨也只顾着睿儿会不会被连累,却不为自己想想,那般柔弱的身子怎能承受那样的折磨。”“担忧宫人克扣睿儿的膳食,她从不问‘睿儿是不是吃不饱?’,总是亲手做些点心膳食带给睿儿,无论怎样的天气,每日傍晚时分定会来华阳宫陪着睿儿读书习字,无论睿儿怎样对她,她总是没有脾气的样子笑着看着睿儿。千盼万盼,父皇总算是放了她出来,可是……她记得所有的人,却是不记得睿儿,不记得送给睿儿的表字,不记得和睿儿说的话,好像……变了个人……不再是倾城,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只是顶着倾城的样貌。”抬起泪水涟涟的脸看着轩辕尘渊道:“皇叔,求你,找个神医为倾城医治医治。”
轩辕尘渊神色复杂的道:“她为你起了表字?”
轩辕睿使劲的点了点头:“倾城说睿儿已经长大了,总是唤睿儿的名是不成体统的,便送了睿儿表字。”
轩辕尘渊痴痴地问道:“她为你起了什么字?”
“言诺,当日倾城说‘一诺千金的诺,凡事不言诺,若是允诺定会做到。’往日倾城总是唤我诺儿,而今,自从倾城出狱后,睿儿去看望,她竟向睿儿行礼,唤睿儿为皇子殿下。言语间竟不像是睿儿熟知的倾城,皇叔,您说,倾城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