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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金瓯无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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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闲倚在太师椅中的唐瑾说道:“甘松,在家里咱们是怎么玩那些入室行窃的贼人的,做来看看。”
甘松恭敬回禀:“启禀王爷,这里工具不全,只能行剥皮、腰斩、车裂、缢首、活埋、断椎,不知王爷想用什么刑罚?”
唐瑾道:“这些都太麻烦,再说他罪不至死,宫刑好了。”
“是。”甘松带人押解“小贼”下去。
不多时,甘松端着一个木盘上来,有意无意晃过刺客面前。甘松站的角度刚好挡住尉迟晓的视线,木盘上面的东西正是男人的子孙袋。
唐瑾笑了笑,“这东西不好浪费,拿下去给那个小贼吃了,也是让他死的时候得以全尸。”唐瑾说完,又悠哉的补充一句,“记得要看着他都吃下去。”
甘松端了东西下去,唐瑾这才恍然想起还有个刺客被押在地上,他说道:“本王今天还没玩够,来人,把这大胆刺客也押下去,照刚才的样子再来一遍。”
刺客忙叩首求饶,“王爷明鉴!是鹤庆郡主派我来的!”
“端木怡?”唐瑾黛黑的娥眉蹙起。
“这是……?”文珑并不认识这位巽国的郡主。
“端木怡是荣州王的独女,先帝在世时,曾想将她指给我。”唐瑾慌忙对尉迟晓解释,“不过我当时就拒绝了!”
尉迟晓向刺客问道:“你来说,鹤庆郡主为何要杀我?”
“这……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尉迟晓脸色微寒,“你当真不知?”
“小人……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惶恐之状倒像是有意为泉亭王遮掩。
唐瑾怒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那人这才说:“小人虽然不清楚,但是妄自揣测,应当是不想王爷大婚,云燕人尽皆知鹤庆郡主痴恋王爷多年。”
“是吗。”尉迟晓淡淡的说,“押他下去,按律来办。”
“等一下。”唐瑾对刺客问道,“你可知刺杀泉亭王妃该当何罪?”
“王爷,是郡主逼我的!我原本只是荣州王的门客,是郡主非要我来杀王妃,说我如果不做,她就杀我全家!”
唐瑾接着问道:“你可知刺杀兑国长公主,破坏两国盟好,形同卖国,你也一样全家不保?”
“王爷!真的是郡主逼我的!”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保住你全家性命,你愿不愿意?”唐瑾问。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
“好,你跟我回云燕,到时我自然保你。”唐瑾道,“木将军,麻烦你带他下去,好生看管。”
“是。”木柳押了人出去。
空气静了片刻,初冬时节鸟兽都净了,外面点点滴滴下起细雨。雨滴打在屋檐上,屋内听到细碎的雨声。
“辰君,这件事情……”文珑想着措辞,“子瑜会处理好的。”
“我只是在想……”她面向唐瑾,“云燕不仅有人讨厌你,看来连你的王妃都会被人记恨。”
“卿卿,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不必,我都明白。”尉迟晓回握住他的手,“唐家能在巽国屹立多年,其中故事可想而知。”
“卿卿,你放心。”
“这件事我还想和你从长计议。”尉迟晓说,“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你刚才不是说去让他们准备酒了吗?”
“已经让厨下热上了。”唐瑾说。
“你去看看好了没有。”尉迟晓说。
“好。”唐瑾和文珑交换了一个眼色,文珑点头应下,唐瑾便去了。
如是和我闻两个侍候在门口。
尉迟晓向文珑说道:“玙霖,我有些怕。”
“怕子瑜不能护你?”文珑问。
“不是,我是怕日后一个人在云燕。”尉迟晓说,“孤立无援,无依无靠。”
“你可以依靠子瑜,他必将护你。”
尉迟晓摇头,“有些事不是可以预料的,就如今日。而我将成为他的王妃,大巽泉亭王难道需要一个躲在他身后的王妃吗?他的王妃理应与他比肩。”
“辰君,你应该试着信他。”文珑说,“疑心不是难事,难的是将事情看破、看透,选择出应当予以信任的部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远嫁会是这个样子,我以为我做过太常,这样的事不可能让我畏惧,可是,事到临头,总是有些怕的。”
“辰君,子瑜待你如何,想来也不需我多说。”文珑浅笑,“若是到时当真不如意,便是杀往云燕,我也将你接回来,可好?”
尉迟晓“噗嗤”一声笑了,“你自己保重才是真的。”
“你对他也该这样直率一点。”
“我知道了。”
文珑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镶边的书签,“这个原想到了巽国再给你。”
尉迟晓接过细看,竟是一枚竹叶包了银边,隐隐能闻见兰花的幽香,书签上有双面刺绣的“空谷幽兰”,其栩栩如生,正让人想起一句“种兰幽谷底,四远闻馨香 ”。
尉迟晓又喜又惊,“这个……!太费心了。”
“你到那边毕竟人生,以子瑜的立场,恐怕也不便多有书信,这个便留个念想吧。”
“这可是犬契若金兰’的意思?”尉迟晓问。
文珑道:“是说你‘兰质薰心’,不过,‘契若金兰’的意思确实更多一些。”
尉迟晓颇为动容,“玙霖……”
“嗯?”
她忽而嫣然巧笑,打趣他,“我不会告诉长宁的。”
文珑笑叹,“你呀……”
————————
三人用过晚膳,文珑便回房休息去了。唐瑾也要告辞时,尉迟晓却说:“我这儿还有几句话,你听了再去睡总也来得及。”
美人相邀,唐瑾自然留下。况且今天刚出了这样的事,尉迟晓要说的想来也极为重要。
唐瑾在桌边坐下,“你且说。”
“我是有几件事想问你。”尉迟晓说道,“这荣州王是何人?”
“他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先帝之异母弟弟,本名端木垓。”唐瑾道,“我大巽皇亲虽享尊荣,却不轻易封爵,荣州王是因在先帝一辈有战功而得了王爵。”
“听你说,荣州王只有鹤庆郡主一个女儿?”
“是只有这一个女儿,荣州王正妃早亡,他对这个女儿十分宠爱。”
“听你这样说,荣州王倒是个情深之人。”
“这样说也可以,荣州王倒是有几房妾侍,不过一直没有续弦。”唐瑾说,“也是因为太宠了,才会教出鹤庆这样有恃无恐的女儿。”
“那你……打算怎样?”
“人赃并获,我会怎样?”唐瑾笑问,他笃定尉迟晓必是了然。
“这样可以吗?”尉迟晓说,“荣州王既然是因军功封王,手上怎会没有筹码?”
唐瑾道:“他若不是肯将手上的筹码奉还,五王之乱后怎么可能还安居京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恐会招致祸患。”
“鹤庆如此为所欲为,若不惩戒,日后将祸患不断。”唐瑾道,“今次是我失策,已经让甘松带人宿卫在你房外,再不会出这样的事。”
“听这话的意思,你在云燕的风流债倒是不少。”
唐瑾笑道:“这话可不是十足十吃醋的意思?”
尉迟晓啐道:“好没意思,谁吃这样的醋,可是命都要没了。”
唐瑾揽过她,叹道:“今日多亏玙霖,不然我就是死一万次也悔之不及。”
尉迟晓依在他怀里,静了静,“你在云燕这样的事多吗?”
唐瑾忙指天为誓,“可不是我招惹的!”
尉迟晓推掉他的手,“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在云燕,想杀你的人多吗?”
“记恨我的人自然是有,敢动我的却不多。再说,能坐到敢动我的位置上的人,也不会如鹤庆一般用这么不妥当的手段。”
尉迟晓轻声说:“你在云燕很辛苦吧?”
唐瑾轻拍她的后背,“其实不会,先帝时我是太子伴读,立有军功,太子人品贵重,允文允武,尽管有朋党之争,先帝总还是属意太子的,我自然没有什么风险。先帝驾崩,太子即位,我便是天子近臣,尽管不担实职,也有天子庇佑,寻常人不敢动我。”
朋党之争哪里会有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更遑论先帝去后,五王夺嫡,乱军之中,险象环生。尉迟晓抚着他的前襟,“你可不要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1。却扇:旧时婚俗,新娘出嫁,须得蒙头遮面,其用意有二:第一是“遮羞”,第二是“避邪”。新娘盖面的东西除盖巾外,还有扇子。普通是用折扇或纵扇两种。新娘自出阁大礼起,一直把扇子拿在手中,见人即双手张扇,用以遮面。就是拜堂拜客时,也只是低垂扇子,弯腰作揖,一直到全部嘉礼完成,众亲友退出新房为止,新娘才敢大胆地放下扇子。故洞房定情,古语美称为却扇。
2。夫人:汉代后宫嫔妃位份,仅次于皇后。以下美人、良人、八子、七子皆是汉代嫔妃位份。
3。嘲风:龙九子之一,象征吉祥、美观和威严,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
4。“九姓旗幡先引路,一生衣服尽随身。毡城南望无回日,空见沙蓬水柳春”:【唐】张继《送和蕃公主》颔联、尾联。

、杀机随行

从金陵往云燕这一路虽然有长河相通却没有乘船,一来是其中多有北人,难免有乘船眩晕之忧。二来,长河虽然广大,其中也不乏险滩,将一位王爷、一位国公、一位长公主葬在水里,可是谁都担当不起的。
送亲的队伍行程很慢,凡遇驿站必然落脚休息,倒当真是将此行当做游山玩水一般。只是那日刺客之后,唐瑾将自己的亲卫派到了尉迟晓身边,不论是白天赶路,还是夜晚扎营休息,昼夜宿卫在侧。
文珑因伤了手不能骑马,也改作乘车,他的马车就行在尉迟晓前面,前后互为照应。唐瑾骑着黑马走在队伍前面,大红的仪仗蜿蜒在官道上,前望不到头,后望不见尾。
唐瑾骑马慢行,左右闲看道旁的风景,极是悠闲自在。忽然,他面容一肃,抬手止住队伍。
“王爷。”苍术警醒得打马过来。
“左侧列阵。”唐瑾说道。
“是。”
此时冰壶也打马上前,向唐瑾抱拳行礼,而后问道:“我家公子遣我来问是否是遇上了埋伏。”
唐瑾握着“有凤来仪”折扇指点前方的山头,“就埋伏在那边,应该不是山贼。”
苍术说道:“山贼没那么大的胆子来劫官军。”
唐瑾道:“看这山势上面埋伏的人不会太多,多半是等我们过去好放乱箭滚石,依我看应当不足五百之数。冰壶,让你家公子拨五十护从给我,我的亲兵都留在这儿以防突袭。”
“殿下,五十人未免太少。”冰壶说。
唐瑾笑道:“我自足用。”
唐瑾说罢,便清点人马带人去了。文珑下了车步行到尉迟晓车驾前。苍术带人在外侧列阵,甘松则于苍术之后又布了一重阵法。阵型严整,即便是文珑亲自破军也不敢小觑。
车帐内,尉迟晓向外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文珑隔着车帘说道:“无事,前面遇到些路障,子瑜带人去除了。”
“路障?骗我。”尉迟晓打起车帘,“路障需要这样严阵以待?”
文珑半开着玩笑说道:“我若说是以防万一,你信是不信?”
“不信。”尉迟晓说,“是前面遇到劫车的兵马了?”
“没这样严重,”文珑说,“应当不出一时三刻就知道了。”
尉迟晓站在车上朝前望了望,也看不出什么。她步下车和文珑并肩站了,“子瑜带人去了?”
文珑知她担心,故意问道:“你信不过他?”
“不是,我虽然没见过他统兵,但何等样的威名能连金陵城都尽数知晓?”尉迟晓说,“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
“说不上。”
“多半是你关心则乱。”
“哪里有。”尉迟晓说完只向远处望去。
“你说没有便没有吧。”文珑笑道,“也不必太过忧心,应当很快就回来。”
文珑与她站在车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不像是要对敌的样子。有文珑陪着说话,尉迟晓也不见那么紧张。
过了不多会儿,就远远见着唐瑾带了人马回来。他一身长衣,纤尘不染。
“没事吧?”文珑先替尉迟晓问过,“看着人好像多了些。”
唐瑾挥手,被绑缚的俘虏被带了上来,放眼看去大概有十来号人。
“就这些?”文珑问。
“其余的葬在山上了。”唐瑾稀松平常的说。当着尉迟晓的面,他是不会去讲方才那些断手断脚的场景的。
“是什么来路?”文珑问。
唐瑾撇了一边的嘴角,对此事不知是失笑还是冷笑,说道:“这次可是要让你见笑了。”
文珑道:“总不会还是那位鹤庆郡主派来的?”
“不幸言中。”唐瑾勾起无奈的微笑。
这边尉迟晓面无表情,向被俘的人问道:“你们前面还有几波人马在等着本宫?”从被敕封后,她从未以“本宫”自称。
俘虏中有大胆的回话,“小人们不知道啊,小人们只是奉命埋伏在这儿!”
尉迟晓眸光一敛,露出一丝不豫之色。
唐瑾看到,忙下马认错,“卿卿,我错了!”
尉迟晓眼光横过他,似有疑问,“你错在哪?”
“错在不该在认识你之前认识别的女人!”唐瑾答得面不红耳不热。
甘松、苍术等人忍不住笑,又不敢不给殿下面子,憋得很是辛苦。文珑嘴角微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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