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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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卷 第111节:颗颗个儿大饱满的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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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见过本画册,那些个飞升的仙君们在天上遛狗养猫、聚众赌博……
苏慕水说我带来的小妖在辟邪宫惹得乌烟瘴气,他那是没见过画册上那些仙君们如何放诞无礼,整个天庭都是乌烟瘴气!
后来,事情惹大了。
蟠桃园,颗颗个儿大饱满的蟠桃,却被这些监守自盗的仙君们盗了不少。就连天帝最欢喜的琼浆玉液,也被他们偷喝了不少。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没个好去处,刚一出炉,就落进了他们肚腹之中。
气得太上老君赌气,再也不炼仙丹。
天帝见失态越发严重起来,不得不召开众仙,再做商议。商议的结果,就是须弥地飞升的仙君们,纷纷打入修罗道,重新历练。
而须弥地……则来了个厉害的神君,守着须弥地,不教不长眼的小妖再闯进来,于是这儿便平地建起了辟邪宫,苏慕水就是那位厉害神君。
真不知苏慕水见着大伙儿在这,会不会暴跳如雷呀?
彻歌重重把我一推:“燕非,想什么呢?别浪费时间了,快点!”
我应道:“喔。”
还不等盘腿坐下,大地忽地震起,从地心霹开一道巨大的龟裂口,分开了我与小妖们,须弥地的月光仿佛受到什么惊吓,此起彼伏如波涛一般,纷纷逃窜。
“轰——轰隆!”
彻歌、流碧他们站着的地方,轻巧地将他们送入安全的地方,他们那边扯着嗓子大吼:“燕非,别管我们,别掉到地心,会被地火炼化的……”
我连忙缩回垂下去的腿,手脚并用,好容易抱住身边大树。
第14卷 第112节:我不该把神君您当成大树,更不该抱着你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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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两极,无数石块砸下……天崩地裂,我闭着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一切平静下来,我发现抱着这大树手感有些奇怪。
一抬眼,恰恰撞上苏慕水冰冷的俊容。
月光洒落他清冷的面容上,衬得他眉眼清亮,却透出分分危险气息。
“神……神君,好巧!”
我笑眯眯地打招呼,他把我抱住他手臂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眼底碾碎寒冰,冷笑道:“小石头,我当你性子变了,没想到直到如今,依然与从前一样,任性、妄为!”声音冰冷冷地剐着我的头皮。
手指被他一根根掰开,我低头,忍不住在心里小意嘀咕:“趁我记不起前缘,就尽量埋汰我吧,小妖我大度,不与你计较?”
他黑漆漆的一双乌眸冷冷盯着我,怒道:“不与我计较,你倒好意思与我计较?你不知自己做错什么吗?”
咳,一不小心,心里想的,居然说了出来。
我脸上热辣辣地发烫,忙赔笑道:“知道知道,我错了,神君,您不要和小妖我一般见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忒好!
苏慕水分明憋着一肚子火,好歹不再骂我,只寒声道:“你说说,你做错什么?”
我支吾半天,伸出被掰红的双手,耷拉着肩,无奈道:“我不该把神君您当成大树,更不该抱着你的手臂,可是您都把我手指掰成这样,也该消气了罢……”
他面色刷地黑了。
第15卷 第113节:他分明是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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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七日,我为我“错误”付出了血的代价。
我摊在石院的竹椅上哼哼唧唧,流碧左手心算着他铜板个数,右手为我敷药,一边数,一边叹道:“啧,苏公子真狠心,抱一下他的胳膊,就把咱们燕非折腾成这样!嘘……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我满脸黑线中,彻歌心虚道:“其实……有件事,我忘记和大家说了。”
在众小妖好奇目光下,他缓缓道来,“须弥地历来有辟邪神君守着,擅闯的小妖,往往被打得魂飞魄散。苏公子只罚燕非去砍树,真是慈悲了!”
我看着肿成两个馒头的手,分外悲愤,“这叫慈悲?砍了七天的树,手都砍肿了,还叫慈悲?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们去试试呀!”
流碧好奇,笑眯眯地问我:“燕非,那斧子是用什么做的把儿呀,怎么能把手给砍种了,莫非是个铁的?”
我答:“木的。”
他不信,把药往桌上一放,不屑道:“骗谁呢,木斧子有那么大力道,会把手给震肿?”
我凉凉笑道:“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了。”
他顿时不吱声了。
我越想越郁闷,磨着牙,狠狠道:“就算须弥地,我们不该擅闯,可须弥地上又没立个牌子,我这顿排头吃的真是无缘无故!”
一个声音在脑后淡淡响起,“你不服?”
“你说我能服吗?依我看,苏慕水压根就想整我了,就是没逮着个合理的名头。这次分明是公报私仇!”
“咳咳……咳咳……”
小妖们脸色奇怪,一阵咳嗽,我白眼望去,不快道:“你们咳什么,还都帮着他说话?”
众妖欲言又止,纷纷不答,身后传来阴冷入骨的声音,森森笑道:“原来燕非是这么想我的,如此看来,我这白玉膏送来也是浪费,不如丢了!”
第15卷 第114节:燕非不必对我大礼相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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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慕水……的声音!
我艰难转头,抬眼,是苏慕水冷峻的面容,他手指微微一扬,一个瓷瓶立刻飞了出去,恰恰落入草丛,大风一吹,草叶此起彼伏,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小心脏倏地缩了缩。
他阴冷冷地掠我一眼,淡漠道:“夜半子时,故人镜湖相访。受人相托,如今来知会你一声,话带到了,告辞。”
一张素笺轻飘飘地落在我肿起的手心,苏慕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围一溜儿小妖等他走了,纷纷跑来,拿着素笺左瞧右看,看了白天,还给我,道:“什么也没有!”
我不信邪地凑过脑袋,看了半天,点头,果然是什么都没有。
苏慕水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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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夜半子时,我还是乖乖来到镜湖。
手肿得很痛,风一吹,凉丝丝的,那种火辣辣的痛楚稍稍平息。
镜湖的水波光粼粼,仿佛昨天,我和轻辞还在这里漫步……我用挑了个石凳,坐在上面,想得正是入神,眼前,一只手掌恹恹无力地晃了晃,“啧,这姑娘莫非是神魂出窍?都叫了好几声了,怎的不理我?小仙看来很透明吗?”
一个困惑浓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旋即,我耳边仿佛被人用震天锤狠狠敲了一下,来人一声大吼:“时燕非,回神啦!”我一个不察,被“他”吓得险些从石凳上跌下。
我瞠目结舌抬头看“他”,“他”笑眯眯地挥了挥手,道:“燕非不必对我大礼相拜!”这是个眉目飞扬的清秀少年,浑身金光灿灿,瑞气千条,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觉“他”笑容可亲,十分讨喜。
第15卷 第115节:熟的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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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水说故人相访。
这个故人,就是眼前金光灼灼的少年吗?
我正好奇着,“他”皱眉道:“燕非,你总盯着我做甚,你不认识我了?”
我摇头,又点头,纠结看“他”。
“他”见我反应,立刻愁苦道:“凡人说,顽然一块石,卧此苔阶碧。雨露亦不知,霜雪亦不识。我先前尚且不信,见着你才知不假。你这顽石好生没趣,最是无情,我心心念念记着你,你却连我是谁都忘记了。我好可怜!”
我干笑两声,“你认识我?”
“挺熟的。”
“熟的可以吃了?”
我耳尖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那人横眉怒目,眼见着屈了手指要敲我脑门,我长了个心眼,连忙退开三丈远,心有余悸,“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
“你这破石头,何尝好好说过话!”“他”笑骂一声。
我狡辩,“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石头咋了,你看这辟邪宫中最多的可就是石头儿!”
“他”笑骂道:“继续贫!”
被“他“这么一搅和,我都忘记我是干嘛来的,忍不住心生退意,道:“我不贫,我要回去睡觉了,这么好个天,不睡觉多对不起自个儿。”
“他”愣了愣,一把锢住我的手腕,“你求我帮你盗了忒多的天谶笺,莫非就这么装着没事人走了,都知了前生后世,你不去看看湖中那位?”
“天谶笺?”那是什么?
“不是你找了个叫彻歌的小妖,寻我帮忙,我还不知你居然在辟邪宫。”
“他”说得喜气洋洋,我满头雾水。彻歌?我何时让彻歌去寻“他”,还去寻了个什么天谶笺?忽然想起,去尸胡山之前,彻歌每天都会从院外带回一张素笺,我凑脑袋去看,还被他嘲笑了。
第15卷 第116节:居然惹上一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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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有什么我不知道,但与自己休戚相关的事在发生,但却理不出源源本本,只能被动地被“他”不由分说往湖边拉去。我急了,满脸黑线,我一只妖,一只石妖,怎的能往那瑶池仙境汇流的湖里去?
我又没疯!
我哭丧着脸,企图以理服人,“熟归熟,男女还是授受不亲的!”
“他”狠狠掐了下我的耳尖,看白痴似地看着我,“时燕非,你知不知道小仙我最恨别人说我像男人!”
“不是男人,莫非是人妖?”
我惊了,天雷滚过,被“他”牢牢按在湖边,依稀之中,听她分外郁闷道:“小仙我就长的有那么埋汰吗?”
湖中水波粼粼,倒影出两张脸,一张五官寻常,仅算得清秀,别扭地皱眉瞪着水面。另一张却英气勃勃,那眉那眼,精致俊秀,怎的看,都是个男仙。
嗳嗳,男仙?“他”说“他”是仙。
我被口水呛到了,这事大条了,我居然惹上一只仙。
来不及管她到底是男是女这么严峻的问题,我问她:“你一个仙,在辟邪宫做甚?”
她感慨道:“还不是为了你。自三万年一别,我一直在想你转世到底会生得如何模样?没想到你与北天门见着的没啥两样,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家伙!”
今晚遭受的打击太大了,我吞着口水看她,实在无法把自己和小家伙这个词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