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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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如意》
作者:怕鬼的鸭子
文案:
一枚神秘莫测的血色如意,一个多年前发生的可怕仪式,一个莫名失踪40年的老人,一对被老父强行拆散的青梅竹马的情侣,以及一段发生在二十年前的奇情瘟疫。。。
究竟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瘟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令一位老人抛弃亲人去独自抚养一个陌生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隐衷,使得年轻人临死都不想让好友回来?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病,可以让人在漆黑的午夜爬起来吃生肉吸人血?
种种诡异的事情跟血如意究竟有什么联系?
为了弄清好友的真正死因,主人公四处查访,但一切却越来越令人费解。而死去的好友留下的日记,也令迷团越来越深重。。。
主人公的命运将会如何?血如意的真正作用是什么?本书将为你讲述一个离奇诡异的故事
归来 序幕(一)
2007…04…02 11:08:20
天上飘过来一丝乌云,遮住了月亮,使月光显得更加惨淡。借着暗淡的月光,张小川站在齐腰高的芦苇丛里,隐约看到前面山岗的轮廓,那就是后山的乱葬岗了。
张小川在芦苇丛中走着,周围一片死寂,一阵风刮过,山顶的小树林发出沙沙声,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张小川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芦苇割着衣服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山岗上到处是一堆堆黑白相间的东西,在幽暗的月光下,可以模模糊糊的辨认出,黑的是大大小小的土包,中间夹杂着灌木杂草;白的是各种大小不一的骨灰罐和奇形怪状的墓碑。山风幽幽的拂过山岗,使得乱葬岗显的更加阴森。整个山岗仿佛一个巨大的花圈,将大大小小的坟头都圈在了里头。
往前挪了几步,脚下似乎磕到了什么。张小川小心翼翼的蹲下身,隐约看到一个横着的墓碑,墓碑破碎的躺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并且等待了很久。
墓碑后面,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
常年累月的山风已经不知道吹走了多少坟头上的灰土,只留下土包上盖着的残破的花圈。花圈的裱框和糊纸早已褪色怠尽,花圈上残余的碎纸在风中微微抖索着,仿佛一面面细小的白旗。张小川茫然的拾起字迹模糊的木碑,用手轻轻摩挲着,默默的凭悼着深埋在地下的死者。
山风轻轻拂过脸庞,凉梭梭的,仿佛有人用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面颊,一种异样的哀伤涌上了心头。
张小川把木碑深深的**土里,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布包,放在墓碑面前,用一块小石头压住,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乱葬岗。
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身后小土包的旁边,另一个更小的土包里,忽的伸出一只手。
这是一只可怕的小手,只剩下骨架、枯瘦如婴儿般的小手。小手穿破泥土,笔直的伸向苍穹,那种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在空气中抓住些什么。。。。。。
第一节 遗言
2007…04…02 11:28:08
夜色如墨。
暴风雨凶猛的席卷大地,雷电肆无殚忌的拍打着夜幕下的城市。
一辆火车幽灵般的穿行着,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火车逐渐放慢了速度,缓缓驶进了终点站。车子才刚停稳,一个身披羽茸外套穿牛仔裤的年轻人便挤下火车,拖着唯一的行李随人流涌出了检票口。
闪电的光芒在夜空中紧密的交错着,紧随而来的雷声仿佛巨型的爆竹不断地向耳边袭来。一辆深色的奥迪,划着水花停在了车站广场的中央,车门被打开了,下来一个穿T恤的年轻人,远远的站着。年轻人愣了楞,停住了脚步,两人在黑暗中静静的对视着。
沉默片刻,穿T恤的年轻人缓缓道:“徐文,你回来了?”
徐文“哼”一声,算是回答了对方的问候,“他在哪里?”后者看了他一眼:“在二号公墓。”
“送我去二号公墓。”徐文弯腰钻进了车子。车子打了个激灵,冲向了闪烁着霓虹灯的城市。
四十分钟后,一辆的士停在了城西二号公墓的入口,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两人并肩走进了公墓大门。远处的看墓老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是8点35分,离关门还有25分钟。
雨点已经变成蒙蒙细雨,昏暗的灯光笼罩着墓地,四处弥漫着泥土腐败的气息。微弱的灯光下,在西侧的一个墓碑前,两个男子静静的站着。墓碑上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年纪不过20多岁,双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周围的世界。
张小川,生于1980年9月,死于2006年3月,享年26岁。
徐文缓缓蹲下身,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方,久久没有动弹。在他的脚下,最要好的朋友正独自长眠,而他甚至没有来参加他的追悼会。因为没有人通知他张小川去世的消息。
四周异样的宁静,静的听得到呼吸声。雨不知道几时悄悄止了,时间在漆黑的夜里默默流逝着,站在身后的同伴微微叹了口气:“回去吧。”徐文没有动,甚至没有掉头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他的意思。”同伴沉默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从重病到弥留之际,张小川都一直嘱咐所有人不要告诉远在北方的徐文。
一道手电筒的强光扫射了过来,随即传来了稀疏的脚步声,过了半晌,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快走吧,这里要关门了。下面的人也要休息了。”
徐文默默的点着一根烟,又呆立了片刻,才猛然起身,飞快的走开了。他越走越快,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走出大门的一刹那,徐文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停住脚步缓缓的回过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张小川的墓碑前一动不动的站着一个人,那人远远的望着他,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他的目光。徐文微微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但只片刻的功夫,那个模糊的影子就不见了,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徐文悚在了那里,浑身变得冰凉起来。
“怎么了?”从黑暗里赶来的同伴问。
“没什么。”徐文朝墓碑的方向瞥了一眼,转身钻进车里。
车子动了起来,强烈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圈出一束亮光。
“文株,”徐文忽然问,“小川死的时候谁在他身边?”
“只有何颖。”
“何颖?”
“何颖是小川的女朋友。我以为你知道,他一直没跟你讲?”
徐文摇了摇头,这些年他几乎断绝了这里的一切联系,就算偶尔有,也没有深入。
“我想见见她。”
“什么时候?”
“现在。”
“好吧,”同伴看了看表,“我现在就联系。”
十点整,东升街“蓝调酒吧”。
一圈橘红色的灯泡装饰着酒吧门面,在夜幕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酒吧里人少的出奇,一个服务生在吧台前擦拭着酒杯,音乐徐徐流动着,除此之外,只有三五个客人懒洋洋的坐着。吉文株环顾了一眼四周,一个年轻的女孩在临街的桌子上独自坐着。
“小颖。”吉文株远远的叫了一声。
女孩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回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两个男子:“表哥,你来了。”两人在何颖对面坐了下来。女孩看了一眼徐文:“你就是徐文?”徐文点点头,眼前的女孩看起来有点精神恍惚。
“小川去世的时候,只有你和他在一起?”徐文。
“嗯。”女孩淡淡的答到,“你想知道什么?”
徐文看着她:“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有。”何颖垂下眼,抚摸着手里的酒杯,“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说给
你听的:叫徐文永远不要回来。”徐文抬眼看了看女孩,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
“你最好立刻离开这里。”女孩认真的看着他,“否则他会死不瞑目的。”徐文默然坐着,背上滑过一丝凉意,身子难以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没有其他话了?”
何颍摇了摇头:“那是他最后一句话。”她顿了顿:“我有点累了,我想回去。”
吉文株看了徐文一眼:“我先送她回去。”
“嗯,你不用再来接我了,我晚上想一个人呆着。”
吉文株看了朋友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扶着何颖出了酒吧。
徐文坐在窗前,默默的看着他们坐上车,在黝黑的夜色中,车子无声的启动、远去,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他仔细回味着何颖的那句“他会死不瞑目的”,死不瞑目这个词让他眼前浮现起张小川墓碑前模糊的人影。
“Waiter!”他扬了扬手,服务生快步走了过来。
“结账。”
第二节 永生街
2007…04…02 11:37:21
徐文跨出酒吧,一辆的士在她身侧嘎然停下。他钻进漆黑的后坐,双眼无声地注视着前方:“去永生街!”车子仿佛被他的声音震了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迅速向前方冲了出去。
徐文在黑暗里默默地坐了片刻,缓缓打开了他一直紧握的左手。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张揉成团的纸条,纸条是他在墓碑前的花束下面发现的,显然是有人刻意放在了那儿,上面只有一句话:“欲知张小川真正死因,请来永生街滨海大厦2207”。
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尽管张小川费尽心思不想让他回来,但徐文却仍然回来了,这并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而是有人打电话通知他的。这或许是张小川至死都没有料到的,没有人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的,或者是出于什么动机打的,正像他不明白小川为什么不让他回来一样。但如果没有这个电话,或许他这辈子都无从知道张小川的死讯。这里面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已经决定留下来解开它,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徐文往车外看了一眼,已经出了三环,周围的环境变得若明若暗起来,在穿过一个黝黑的隧道之后,又拐了两个弯,耳边传来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到了。”
夜已经深了,徐文站在街边,感受着街头异样的宁静。这是个宽敞的郊区街道,街两旁竖着幽暗的路灯,橘黄色的灯光下,看不到一个行人,街边的路牌上写着三个褪了色的汉字:“永生街”。一栋大厦在黑乎乎的夜色中孤独的耸立着,仿佛一座巨大的墓碑,墓碑后面,是它所要铭志的整个城市。
大厦里只有一个保安,大堂的灯有些苍白,保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徐文,仿佛他是一团无形无色的空气。徐文瞥了他一眼,径直来到电梯口,按下上行键,电梯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排气孔吹进来的风凉梭梭的,铝合金制的梯壁映着他模糊的影子,仿佛幽游在黑夜里的鬼魅,不安分的蠕动着,散发着幽幽的光。徐文呆立着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突然震动了一下,梯门无声的开了。徐文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到了22楼。
昏暗的楼梯灯悬在低矮的天花板上,徐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跨了出去。拐了个弯,来到走廊。走廊里更加昏暗,门房上隐约可以看的清门牌号:2201、2202。。。在走廊尽头处,一间房里隐约亮着灯,徐文看了一眼门牌号:2207。
就是这里了!他轻轻的叩了叩门:“有人吗?”
“进来吧!”里面有人说。徐文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屋子里的灯亮着,这让他的心踏实了一点。这是一间不到40平米的房间,被一个古雅的屏风隔成两半,靠墙摆着沙发和茶具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微波炉上生着火,炉上的小茶壶里水沸腾着,正呼呼的冒着蒸汽。
房间的对门通往阳台,阳台的门开着,外面黑乎乎的。一个男人背着手站在阳台外,屋里的灯照着他的后背,隐约可以看见他穿着时下鲜有人穿的唐装,脚下是一双布鞋,齐身的唐装使得他的身材显得异常的瘦削,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
“张小川墓碑前的纸条是你留的?”徐文朝阳台的男人问道。
“是我。”男人转过身,缓缓的踱进屋里。在黑暗和灯光的交互作用下,可以看到他苍老诡异的脸庞,干枯的额头呈弧形向外突出,双眼奇特的往外突着,似乎眼窝里容不下太大的眼球,瘦削的脸庞在灯光下略显苍白,嘴角挂着奇异的笑容。
男人走进屋,打量了徐文一眼,坐到靠墙的沙发上,端起已经煮沸了的茶壶泡着茶,嘴角依然挂着奇怪的笑容,似乎那笑容已经凝固在他的脸上。
“你知道我朋友是怎么死的?”徐文看着他。
“我叫单非,你可以叫我老单。”男人示意徐文在对面坐下,把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