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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锦绣堆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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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李梓良赶紧在前面道歉。
陈韵轻吁口气,再看他背影,联想起他刚才的语气,“哼,你故意的是吧。”
“没有没有,一回生二回熟。”李梓良在前面客客气气地回道。
陈韵冷哼了一声,本不想与他计较,但她怎么总觉得那“一回生二回熟”里话中有话。
李梓良才不会回答她那个关于喜欢的问题,年少轻狂,总有些事羞于启齿。至于有没有人给他出过主意,当然有,但也不是全部。能见事做事,顺势而为,才是他李梓良的处世态度,这种事若要件件都去问别人,哪还能把握得住机会,何况那两个人在这方面也是愣头青。
而此时,两个不知道在某处的愣头青,同时打了个喷嚏。
李梓良忍不住嘴角轻扬,晚霞似缎,和风花香,似乎连脚下的轮子都转得轻快了。
“诶,你慢点啦……”由于速度一下子加快,陈韵搂住了某人的腰,抱怨道。
“诶,你抱紧点啦……哈哈哈……”
一路清脆的铃声伴着明朗的笑声,自葱郁的香樟道上划过,红得娇艳的晚霞里,男孩与女孩留下了他们的青春痕迹。
那时她还不知,有一种喜欢,在经年累月中沉淀,在不知不觉间发酵。也许,喜欢他,在很早前就开始了,却在很久后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流年偷转 半生荏苒 第一回 对角


有些人,你爱如生命,他弃如敝履;有些感动,于你是繁星璀璨,于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近来大院里有条关于陈家的消息,传得越发厉害了,大致意思是陈家即将迎来一位新的女主人,也就是说陈韵即将迎来一位后妈。这样的消息,陈逸不可能没听说,可是他也没出面澄清,也就等于默认了。陈韵不相信父亲会那样做,她想说些什么,可是没人会听她说。她想质问父亲心里还有没有母亲,可是她怕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终于,在一天晚上,餐桌前,她问了父亲,这是不是真的,父亲给她的答复是让她早做准备。
一瞬间,心如死灰,陈韵没哭没闹,因为她知道,哭闹没用,无非是将时间拉得长一点,让双方都不好看。何况她现在连哭闹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原本有些回暖的父女关系这回是彻底落到了冰点。
这天,春日的阳光里带着微微的雨润,高大的香樟被微风吹得微舞婆娑,斑斑的光影透过琉璃窗户,晒得人懒洋洋的。而陈韵此时却没有心思懒洋洋,她有些焦灼的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不久楼下便传来了熄火声,陈韵立即探头看去,便见一位女子款款从车上下来,起伏有致的身材被丝绒的旗袍包裹得恰到好处,如一尊亭亭而立的白玉瓶,精致得不带七情六欲,到让人觉得不真实,这就是她未来的继母——谭洋。
楼下的谭洋似乎感受到了头顶投射而来的目光,抬头望去,一下便扑捉到了站在窗边的女孩。陈韵猝不及防间被人家撞个正着,慌乱的收回目光,随即一想,现在她站在屋里,她站在屋外,那么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楼下那位是不过个入侵者,于是立即调整面目表情,用最坦荡的眼神回敬过去,可眼里又分明带着戒备。
谭洋不是没看到这些小动作,却只是温柔一笑,算是问好。陈韵一愣,这位女子笑起来更美了,但却没感染她,她的笑容温柔但不温暖,像是标尺画下的完美弧度,精准却不生动,带着不失风度的礼貌和不着痕迹的客套,其间意思分辨不明,捉摸不透。
晚餐的饭桌上,新的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这是他们的第一顿饭。陈韵本是抱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想法等着看好戏。
但是谭洋珠圆玉润,处理得实在太好了。餐桌上,她说话虽然不多,却总能接二连三的牵出话题,让这对父女都参与进来,即便陈韵极度得不配合,她也能自圆过去。整个餐桌上礼仪得当,优雅高贵又平易近人,陈韵见过许多夫人太太置办酒宴招呼宾客,但真正能做到谭洋这样的,极少。如果她们看到谭洋,一定会引为知己。或许这也是父亲想要把女儿培养成的样子,而她陈韵却做不了这样的标本。
然而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算平息了,可惜生活入戏,□□迭起,让陈韵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继母进门不到两个月便传出怀孕的消息,这让她震惊之余只觉自己简直是个笑话,她甚至严重怀疑这位继母分明是预谋已久,再挟天子以令诸侯,父亲一直压到两个月后才说,不过是顾及自己的颜面罢了。
这么一想,再一联想到谭洋过门过得匆忙,连婚礼都没办,原先陈韵还以为是父亲不好意思,毕竟是二婚,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掩盖谭洋怀孕的事实,低调而为。
如果照这么推算,那父亲与谭洋的渊源就深了,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还是说,在还没有同母亲离婚的时候就已经被母亲瞧出端倪了,所以母亲才选择离婚?
种种揣测,越想越心凉,陈韵不敢往下想了,她已经看不清父亲了。虽然父亲仍旧对她很好,给予她物质上所要求的一切,也关心她的学业和日常生活,但她就是觉得她和父亲隔得好远,一层层窗纸被捅破后才发现面前还有一道道鸿沟。
自此之后,陈韵心里对这位继母更是不齿,听说这位也是出生于累世公卿的大户人家,自己母亲跟她比起来那还算是蓬门低户,而这样显赫的女人也能做出这等事来,不用她去说什么,外面太太们的闲言碎语就能把她翻来覆去说个七八百遍。
这段时间,陈韵心情不好,在家要表现得有礼有矩,笑脸相迎,在外要不露痕迹。于是,某个跟屁虫便成了她的出气筒。陈韵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无理取闹,但又拉不下脸来跟他道歉。而李梓良这回难得的好脾气,半点也不跟她计较,每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其实他的学业也开始渐渐紧张了,常常是她下课了他还在上课,但他依然坚持每天绕大半个学区载她一起回家。陈韵本是还端着那副空架子不愿意,可李梓良也不放在心上,因为知道她不喜欢呆在家里,这些不过是些小女生的拿乔。况且,她现在有什么情绪都发泄出来总比以前憋成闷葫芦要好。所以就在陈韵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的时候,殊不知他早已没了底线。
而此时,另一边的徐天霖,在这个盛夏刚刚来临的时候,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进H大,一起的还有冯糖。两个人作为这一届的金童玉女,延续了神话直至毕业,双双被保送进H大的消息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大家纷纷表示祝贺的时候,徐冯两家办起了谢师宴,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两家人选在了同一天同一地点。这不,陈韵一进大厅便看见了一出相见恨晚的戏码。
冯糖挽着父亲擦身从陈韵身旁走过,上前介绍道:“徐伯伯,您好,我是冯糖,这是我父亲。”
“徐局长,您好,您好!”冯远山立即上前握手说道,“早闻您大名了,一直未曾拜见,感谢令郎在学校对小女的多加照顾啊。” 
“哪里哪里,年轻人在一起互相学习罢了。”徐立骅客气地回道。
待双方问候完毕,这边陈韵一家才上前恭喜。陈韵乘机四下扫射了一番,果然,该来的一个没少,看来家长都乐意参加这样的宴会,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育孩子的机会,因为他们总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才上最好的。
比如李梓良、贝铭宸、白述之流,此时正老实地坐在凳子上接受家长的耳提面命。而在坐最逍遥的就属段弈了。他和徐天霖同岁,早在半年前就避开高考大军,申请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在那个年月里跳过高考直接去国外念大学还是件很稀罕的事,按理说这事够大院里唠上半个月了,但是段弈申请的既不是剑桥也非牛津,而段家向来低调,便也免掉了许多歆羡的目光。
待陈韵落座后,便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怀,陈韵有些受宠若惊,平时这些姨婶对自己也很上心,但今天却格外用心,不过用心之余,也会时不时的把眼神投射到谭洋身上,陈韵看了看几位夫人的眼底官司,立即便明白了其中一二。
这算谭洋来大院后第一次在正式场合露脸。在座的许多夫人都是陈母的手帕交,所以对这位挺着肚子来出席宴会的新人,大家都不是很感冒,加之谭家背景摆在那,陈逸与谭洋这段婚姻到底有几分真情尚且瞧不明白,所以对这位昔日姐妹之女如此上心,算是对谭洋摆明了态度。谭洋倒是端坐得四平八稳,对此没有丝毫在意。
陈韵坐下后,便开始四下搜寻徐天霖的身影,只见他在不远处,同冯糖站在一起,接受着长辈们的祝贺,宛如璧人。一瞬聚焦,便挪不开眼了,仿佛眼里只有那对人,看着他们杯盏交错,看着他们笑语晏晏,而她如同一个痴傻的人儿,站在桥上看风景,只有风景里的人影波动才能牵扯到她的情绪波动。而她没注意的是,桥之彼端,风景之外,也有一双眼睛如这般的不动不闻地凝视着她,凝成稠墨。
当陈韵感受到一道沉沉的目光自某处射来,她才从虚妄中回过神来,一眼寻去,便瞧见了一双漆黑的眸子,眼底洒着灼灼金光,正是坐在对面的李梓良。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了,是否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陈韵局促地想着,而李梓良却在目光一触之后掉转开去,似乎只是随意一瞥,一切皆是错觉。
不一会儿,徐天霖来到这边,一桌的长辈纷纷送上祝福,还有姨婶不忘打趣道:“这女孩不错,汪姨支持你。”
徐天霖立即讨饶道:“没没没,阿姨,您饶了我吧,我们只是同学,只是同学,今儿这事是误打误撞。”
可是他的讨饶好像适得其反,周围人都用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他。徐天霖自知辩解无力,只觉得自己深深地被舆论绑架了,并且自己的父母还是始作俑者。
就在徐天霖累感无力的时候,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天霖……”来不及回头,便被冯糖一把勾住手臂,端端大方的站在自己身边。然后她甜甜一笑,举起杯子,谦和恭敬的向几位长辈问好。惹得周围长辈又是一番夸赞。
陈韵却站在远处冷冷地瞧着,本来她是想走近的,却被人抢先一步。自从他念高三后,便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他忙着参加各种自主面试,成绩出来后又被各种琐事牵绊,今天算他出关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只是想上前祝贺他一番,却还是有人不让她如意。
徐天霖自然也是看见她了,他好不容易走过来就是想跟她说两句,却被突然杀出来的冯糖绊住了,现下被她揣着不放,听着长辈们的祝贺,他心里也烦不胜烦。
他知道她家最近发生了不少事,而自己又不在她身边,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小姑娘现在长大了,许多事都埋在心里,两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结,而且越来越凸显。以前总觉得不急还有时间,现在他却担心自己还有没有能力解开它了。
这么想着,突然两人的目光就碰上了,徐天霖轻轻举起酒杯朝着她示意。而陈韵也发现了,内心一喜,她也捻起了酒杯,无声中,酒杯隔空相碰,两人就此默默饮下一杯。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站在不远处的李梓良眼底,戏唱到这个时候,也该他登场了。只见他随意端起一杯朝徐天霖走去:“天霖哥,祝贺你,你这才是人生的赢家,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哪里哪里,要说赢家,应该是弈,你要多向他学习才是。”说着指了指了一旁段弈。
段弈正在夹菜的手一顿,朝这边看了一眼,意思是你们之间的事不要扯上我。
李梓良挑挑眉梢,再看徐天霖,徐天霖也含笑的看着他,两人对视间不知道传递了什么信息,然后互相举杯,一饮而尽。
瞧着这情况,陈韵不禁皱着眉头,李梓良那番话说得不知能让人掰出几层意思来,徐天霖也是指东打西的避开了,再瞧他俩神情,那绝不是含情脉脉,她有些捉摸不透他俩的眼底官司。
而此时回到座位上的李梓良捕捉到了陈韵投射过来的目光,眉梢又是一挑,好似陈韵这个时候看他是理所当然,然后他便举着空空的酒杯朝她晃了晃,嘴角一勾,好像在说成人的世界你不懂。
八月一过,又迎来的开学季,徐天霖进入大学后并没有如想象中轻松,反而较高中更忙了,金法双修再加身兼数职,似乎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和人际关系,时间仿佛成了海绵里的水,常常周末都未见得能回一趟家。陈韵虽然见他见得少了,但每次匆匆一面,都能感觉他的变化,越来越冷静从容,越来越清远幽邃,傲居云端,审时度势,行一步而谋千里。
而这些在徐立骅看来,却是欣慰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欣慰,关于他和冯糖的事,作为父亲的他也没再提起,徐天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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