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耍无赖-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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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你点,点喜欢吃的。不过不允许吃辣啊,你病刚好!凉的也不行,对嗓子不好。”
“还让不让人吃了?那你点吧,我对国内的菜系,仅限于泡面。”
“傻姑娘,这个厅,好好看看,是西餐!”梁语天那表情,哭笑不得。
“啊?哦!忘了!”翻看菜单一看,果然,密密麻麻一片英文。“为什么吃西餐?”
梁语天想说,想起英国,想起学校,想起泰晤士河畔的余晖,想起同在英国交错重叠的你。他看着她,心满意足,莞尔一笑,“想吃!”
菜断断续续的摆上桌,梁语天也不着急吃,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葡萄酒说:“给你讲个故事啊。”
“好!”凝宣可能是咖啡喝多了,也觉不出饥饱,摆了个很享受的姿势等着听故事。
“念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说念这一行的,天赋,就是麦琪送给我们的第一份礼物,是光明之梁手中的那块金子。
他举起酒杯,示意和她碰杯。他看着馥郁剔透的酒红『色』『液』体,喝了一口,眯起眼睛,缓了缓继续说。
“那时我和你差不多一般大,我觉得老师说的对啊,我就是那块金子。”他嗤笑一下,说:“呵,那时候愣头愣脑,傻傻的,但心里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后来,我就开始埋头搞创作啊,写了很多歌,也被卖出去很多,大街小巷都唱我写的歌,我赢了,赢了尊重。那段日子真好啊,一辈子最值得炫耀的时间,就是那一段了,我一直相信‘腾飞’是给送我的第二份礼物。”
“有好多公司“挖”我,我从没动摇过。还记得,那时我拍着张哥的肩膀,信誓旦旦的对记者说,只要‘腾飞’存在一天,我就会在那里一天!后来,腾飞被他经营得不错,进来了很多人,模式也变了,造出来很多明星。就那时候吧,被胜利冲昏头脑,还是年纪小抵不住五花八门的诱『惑』。
“跟着家里又出了些事情……一心想做歌手的我,走上了演员这条路。总之,我没看清脚下的路,没坚持走下去,拐了个弯。”
他深吸一口气,叹息的说:“转弯了就是转弯了,方向真的变了!大众的眼睛是高倍显微镜,记『性』也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想象力比编剧还丰富。他们开始叫我,偶像啊,天梁啊,不再认为我是一个单纯的歌手。你知道吗,当你是歌手的时候,你努力唱歌觉得很踏实。但我沾上了偶像,明星,全能艺人这些之后,我最多也就是被叫“天梁”!“天梁”是什么东西?天梁,天梁的,不是很娱乐吗?”说完双手一摊,脸上沾满无奈。
“那我是你的第三个礼物吗?”凝宣冷静的说。
梁语天像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出去。身子顺势向后靠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傻丫头,你知道,麦琪的第三个礼物,巴尔撒泽送给耶稣的是什么吗?”
“没『药』!”凝宣平静吐出两个字,像吃了几颗樱桃,把那个果核吐出来一样正常。眼神甚至还逗留在那水晶杯里鲜嫩的『插』花上。
梁语天一口酒差点儿没喷出来。他笑了,笑得彻底,不带任何含义,自然的胸腔起伏颤动发出的声响。“那你知道为什么,那一天,第一次录歌的时候,我为什么先录你的歌?”
“让我的缺点暴『露』无疑,然后等着带我来吃这顿饭?”
这个妖精!梁语天在心里暗暗骂到。他必须承认,这个女子天资聪颖。只是倔强和纯良,让她时不时的,冒傻泡。“那你找到你的缺点了吗?”
“不敢想,现在那个歌,是我的死『穴』。想起来什么都做不下去了。刺激太强烈,有后遗症!”她不敢太过抱怨,又难掩生气,口气淡淡的。
凝宣的确被那首歌折磨的够呛,但等过些时候,她就会懂,这些折磨是值得的,是被河水磨砺冲刷,淘洗沙砾留下的金子。可她现在不懂,她只体会到一颗顽石被冷水反复刷洗的,刺骨寒冷和疼痛。
“你看看你自己,那么倔,就是受了委屈受了伤害,也没有唯唯诺诺,不是全都顶撞回来了?你就应该唱得疯狂一点,力量感强一点啊!弄得跟十几岁的小丫头似的,什么也不懂的哼哼唧唧。像猫叫一样,多难听!那个根本不是你,或者是你凭空想象!要么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
凝宣嘴唇紧抿,眨了下眼:“我要告诉你,那个歌是看完你写的那本畅,销,小,说!”她故意一字一顿的说。“《比悲伤更悲伤的事》之后写的呢?”
“读后感?情真意切!”梁语天竖起大拇指!一语双关!他不拆穿她,那歌要是和他书一样的故事走向,哪能会被撤下来。
那一刻她怔住,脸颊微微泛红,赶紧作低头吃饭状。她深知那四字含义。他真的什么都懂!他怎么可以那么从容!
他斟满酒杯,目光流转,“凝宣!”,像有千言万语,都化成诚恳一句:“谢谢你能来‘凡微’!”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心早已百转千回,面容却有些不适时的平静。她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是平静中发痴的吧。自己本就是一个懂得倾心付出,却不太会如何迎合别人谢意的人。她想,天哥看着我这副表情,会不会觉得有些失望呢?
“凝宣你记住!为了你的前途,我死也没什么!你就是我的‘末『药』’!让我死而不僵的立着,炒作自己,陪吃陪喝赔笑脸,做花边宣传,做一切不应该你做的事!你不是艺人,不是明星,不是天后,是歌手!你要好好保护上天送你的礼物。你唱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你的心血!你就是夏凝宣!”梁语天语气坚如磐石。
“我记住了!”凝宣明白了音乐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明白了从此自己脚下的每一步都带着信仰。
初冬的夜路上人很少,一阵风袭过叶子发出薄脆的“沙沙”声。梁语天仰头看见满目黄叶,说:“凝宣,叶子也是有耳朵的,你信不信?”
凝宣当然不信,不敢什么到了他眼里就都是有生命的了:“是吗?”
“你拍拍,试一试!”
凝宣鼓掌似的,试探着拍了几下,一点儿反映没有。
“咦?? 你唱得太差劲了,叶子们不喜欢!我来!”
凝宣顺从的站在他身边,无比幸福而温暖的,欣赏着这场属于她一人的演出。
“你看呐!我拍三下,就是告诉它‘我爱你’,听见的就会飘落下来!”梁语天说着伸出手,用力拍了三下。果然,许多叶子飘飘洒洒从头顶坠落在他们身旁。叶子被路灯照得璀璨惹眼,像金『色』蝴蝶一样美丽。
凝宣惊讶得半张着嘴巴。伸出双臂,在她眼中这雍荣华贵的舞台上打圈圈。她接住一片叶子,认真对它说:“你真的听见了吗?你很幸福!”
梁语天靠前一步,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又是一阵夜风袭来,风衣被吹得鼓起来,像要腾出个空间,留给凝宣似的。风,也拂动了梁语天的心,他想要装下她,用自己的热情和怀抱包裹住她。借着酒后的豪迈,在这『迷』人的夜中,把她搂入怀中。
凝宣并无迟疑,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问,“那风说了什么?”
第6卷 v293
梁语天沉『吟』片刻,深情用下巴抵在她柔软的秀发上,又把她搂得紧了紧,深沉的说:“把她留下!”
凝宣的身子激烈的颤了一下,握了下拳头。缓缓伸出胳膊,『摸』索着,环住他的腰。把头伏在他起伏有力的胸膛上,二人的心跳交杂。
夜,让人『迷』醉,夜,遮住了白日所有面孔。凝宣在这漆黑沉『迷』的夜『色』里流下了热泪。她就藏在他的风衣下,环着他的腰,手死死攥住他的衬衫不撒手。偏僻而寂静的小路,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和呼吸声。他们一路走着,彼此无语。凝宣闭上了眼,只要能依偎在他身旁,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十字街头,梁语天温热厚重的手掌握住凝宣的小手,把它从自己的衣服上摘了下来,握着,缓缓从腰际拉到右侧。
“凝宣……”梁语天想说什么。
凝宣突然挡住他的嘴,她也不知他想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挡住了,接着有一丝后悔。
“我等你!”凝宣不带半点迟疑,严肃坚定的对他说。
梁语天要说什么的冲动此刻被抹煞了,目光缱绻看着被昏黄路灯笼罩下,身体单薄又异常倔强的小身体。她就像只猫一样孤傲的活着,执拗的为爱着的他奋不顾身。他喉咙沙哑的说:“我们打车回去吧,喝酒了,不开车!”
凝宣叹了口气,“我想回家!”她毫不犹豫的说出“我等你”的那一刻,也看见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她不敢回公司,那里的一切都有他的气息,她想躲一下。回避一下自己受了轻伤的心情,给她希望却说不出结果的他。
“好,回家!”
给她送上出租车后,梁语天看着她怜爱的说:“这专辑的最后一首歌,还给你留着,再写一首!”
凝宣眨着眼睛看他,突然皱了下眉,泪水就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嘴唇颤抖,忍耐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这个男人!轻易的燃烧起她飞蛾扑火的爱情,无需言辞就回避掉她奋不顾身的等待,然后还可以打掉她的高傲,削去她的尊严。凝宣要用最后半点骄傲,忍耐着不让眼泪流出,她不是那个可以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人。
“傻丫头,别那么傻,把自己的感情不加修饰的告白天下!”他微笑的看她,轻声说:“走吧,明早我来接你!”
梁语天拿出手机记下车牌号,然后戴上墨镜,低头默默往回走。他在心里不断说着,凝宣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给你爱,那就不是爱,是委屈!
9
深冬的写字楼察觉不到冷冽的气息,永远温吞吞的发闷,像一只被加温的密封玻璃盒子。“凡微”里也早早挂上了圣诞节和新年的装饰品,红红绿绿的惹人爱却无人理采。每个‘凡微’的员工路过它们都带着一脸严肃,像是小孩子佯装大人的成熟一样。所有的人力,物力,时间,精力,都围着梁语天的那张《非凡时间》打转。只有凝宣,忙里偷闲的时候从圣诞树上摘下一个铃铛晃着玩儿,或者偷吃两颗树上的巧克力糖果。
“van,十二月的日程排出来了。”
梁语天闭目养神,“恩”了一声。
“对了!我听说……阿轩……他,也发片,差不了几天。”行澈低头看日程表。
梁语天的专辑本应该十一月初就发行了,宣传,打榜,签售都刚刚好。就在出样片的时候,他眼睛不咋那么尖,发现一个外国工作人员的名字中的两个字母顺序印错了。非要求全部返工。行澈那边跟国际友人沟通良好,说海外发行的那部分会改过来,国内的就算了。人家都同意了,梁语天执拗,非干点儿损事儿,把大伙儿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抬起眼看行澈,不屑的说:“他发片?好啊,大家一起啊,热闹!好几年没见,正好叙叙旧!”
“给,你的日程,看看有要调整的没!”行澈的胸腔瞬间成了沸腾的熔炉,面容却没泄『露』出丁点儿的不平静。
阿轩曾经是红极一时的歌手,歌坛不灭的神话。很久以前,如果那一年他发片,大家挣的位置就只剩第二名。后来出了事,被公司宣布隐退休息。谁晓得怎么这么巧,梁语天四年未发新专辑,只有去年初‘腾飞’给出了一张精选。阿轩这时候就休息够了,赶集似的也发片。
这些都不重要!在梁语天眼里都是微尘!他在乎的是轩尼诗是辜负了行澈的狗东西,而且看得出行澈明显不这么想,这些年她一直等着他。
“咳!”梁语天不自觉的干咳一下,“那个,校园巡回弄得怎么样了?”
“恩,沟通的差不多了。可是年末,各大院校基本都举行期末考试,可能排在后面的会受点影响。”行澈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看他,“不是,你真的要做校园巡回吗?”
梁语天翻着自己的“通告安排”,装聋作哑。
行澈又开始三娘教子:“同样是宣传,我们办演唱会是盈利,你弄那个是扔钱!以前公司给你办,和学生们拉进距离,是为了宣传你的青春形象,增加人气。那时候说的什么,你的每一张专辑都和青春分享。谁会记得啊,啊?等着分享的,都毕业了。成家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梁语天尴尬的『摸』了『摸』头,心想,我真那么老吗?
“想什么想?你儿子不也会打酱油了吗?”行澈对他作祟的偶像心理完全于不顾,“推迟上市本来销量统计就受了影响,偏偏这时候……又多出来个他!”话说到这儿,顿感身心疲惫,神『色』黯然。“再说了,现在谁不认识你,上上电台,电视台的通告不挺好吗?这一年发生这么多事,随便弄弄就把他们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还能和电视台拉近关系,你说出唱片的都赶着**谈节目,你在学校唱,哪个学校会让一堆记者挤着嚷嚷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