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雾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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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干什么,这种事还有隐瞒的,谁都巴不得脱离干系呢”,苦瓜很不在乎。
“你动过金刚像!”,老狗晴天霹雳的一句话,苦瓜明显的身体抖了一下。但很快他稳住了情绪,“你说那个东西啊,我想起了,那天是有个房客拿着一个金刚像,上电梯时他系鞋带,说那东西不能沾地,我就帮他拿了一会”。
“不对,你在客房里也动过”,老狗完全不懂我们刑侦的审问技巧,整个一个逼问,符哥赶紧示意他冷静。
“哥们,你属狗啊,警犬成精啊”,光头调侃着。
苦瓜心理上有了波动,看来老狗没说错,“对对,我送餐的时候看到他桌子上有个金灿灿的东西,可能就是那个像”,光头又抢答。
“证据呢,难道他说就行了么”,苦瓜指着老狗,“就算福尔摩斯还讲证据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符哥看了一下短信,对我说,“沈清从来了,老武把他叫来帮咱们了”。
太好了,高手出马了,我正好学习一下怎么和雾人打交道,以后用的上。
沈清从出现在了门口,这次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一扫发小广告的形象,穿着深色的高领毛衣,还挎着那个绿色帆布包,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很潮的样子。
“老武把情况都说了,他担心你们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叫我来帮你们”,沈清从摘下帽子。
他看了下屋里的人,先把目光停在了老狗身上,老狗也疑惑的看着他,正要说话,沈清从冲他摆了摆手。
“今天的天气很好,为什么不打开窗户呢”,沈清从走到窗口,“二位就是警官们说的嫌疑人?”。
“别,我没承认,我压根什么也没干,别套我话”,光头切了一句。
“警官,这样下去耽误时间,我们都要靠工资吃饭的”,苦瓜也急了。
“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好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第一胆小第二也没那个思维”,沈清从坐了下来,面对二人。
“这哥们说的对,我们都老实人”,光头拍了下脑门。
“既然都来了,讲个故事,大家放松下,缓和气氛”,沈清从掏出自己的军用水壶。
我看到苦瓜已经冒汗了,这家伙终于心神不宁了。
“我在找一个朋友,很多年不见了,他的朋友也都在找他,我记得17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我们一起‘拿’了一辆自行车,卖了100元,后来我们就不上课了,想一起出去闯天下,古惑仔的电影叫人热血澎湃,可惜现实并不是如此,那天他和父母吵翻了,一气之下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之后混迹于地下赌场和火车站,后来又认识了一群朋友,开始了在各个市里的宾馆进行盗窃,短短几年内资金累计达到了百万,也许是感到了疲劳,也许是交上了那个对自己无比信赖,对生活无比憧憬的女孩,他想退出了,可是对于金钱的追逐叫他很难停下来,每晚他都很纠结,每次得手后他都告诫自己是最后一次,终于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每天都会有个黑影在暗地里跟着自己,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会被抓住,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朋友们在一次抓捕中都落网了,他一人潜逃,但是放不下那女孩和自己藏在身边的百万钱财,只好暂时躲在宾馆,为了驱散心中的阴霾,他专门请来了一尊金刚像。。。。”。
咣当,苦瓜一紧张,把身边的水杯撞翻了,应该就是他了,我准备走上去控制住他。
“够了,我压根不认识你,你说的够多了”,光头突然一改嬉皮笑脸的神态,站了起来,手也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大拇指在激动的勾动着。
第10章 你只是自我感觉存在,其实你早就消失了
就在光头的身后,边缘变得模糊起来,好像罩着一层雾,沈清从依然冷静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枚硬币在指关节处来回翻滚。
“我很想成为一个普通人,我想把自己倾注于生活之中,为了家庭去努力,但是我回不了头,我只会这个,在车站和赌场的经历叫我彻底对这个社会绝望,我需要钱需要用钱撑起自己的腰板,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告诉你,你无法控制我”。光头恶狠狠的说。
沈清从看着窗外,“如果不是这样纠结的心情,你也不会出来,我想你已经去过旧主的二个房间了,我能感觉到你还带着一丝善良,是一种原始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都会留存住那最初的善良无法泯灭,但那不是你杀戮的借口”。
“你知道我是谁?”,光头有点不相信。
“走吧,这里不需要你,化解了自己,化解了怨恨,就当从没有来过,不就没有烦恼了,岂不更好”。沈清从加速了硬币的速度。
光头居然开始很注意那枚硬币,暴怒的性格有些收敛,身后的薄雾在逐渐的加深。
“我想生活在这里,想从新开始,想给她一个交代,我不想被追来追去,我放下了,一切都放下了,只想好好活着”,光头神态比较恍惚。
“你只是自我感觉存在,其实你早就消失了”,说时迟那时快,沈清从将硬币使劲抛出窗口,一把拉住了光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使劲在光头胸口一按,就看到光头后面一道黑影冲出窗外,在天上就像炮仗爆炸后的样子,一股青烟随风散去。
“完事了?”符哥问,“他走了,或者说他消失了”,沈清从似乎有些伤感,毕竟那是他的同类。
“他需要休息,被控制了那么久,他大脑不适应回归自我”沈清从看到光头瘫软在沙发上。
“它带走了一些味道。。。,现在这个人一点也没那种味道了”,老狗有些害怕的看着沈清从。
“你们很幸运,这是个没什么城府的雾人,很直接,所以他暴露的比较快,符警官给我调来此人档案和同伙口供,我用倒叙的方式逼他回忆自己,迫使他无法和这个人融合,叫他还知道自己本体性格和经历的存在。”
“打一进来我就听符哥说这里还有个异人,大概就是你吧”,沈清从指着老狗。
老狗有些害怕,靠近我,“这个人我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一进来我就不是很舒服,他带着一种我无法判断的气息”。
“好了,自己人,不要怕,有机会会叫你知道的”,我安抚了一下敏感的老狗。
沈清从离开的时候对我说“这个人挺有意思,如果你们还要接触雾人,专门训练下倒是很有用”。
事情基本上水落石出,童老板就是漏网的“柜子”,他躲进半湾酒店,一是逃避追捕,二是已经感觉到了雾人。但他不知道雾人的身份,以为被鬼缠身,专门请了尊金刚像辟邪,雾人最后除掉了他的本体,在光头送餐的时候挑选了他作为准备融合的新体,之后附在光头身上等候完成取代,至于那个苦瓜嘛,真是倒霉的很,他到底还是交代了,他确实在电梯里帮童老板拿过金刚像,他认为那是个很值钱的文物,心生歹念,夜间他潜入童老板客房,却发现房客已死,惊慌之下他拿走了金刚像,结果回来后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又再次回到房间放下金刚像,再利用值班经理的职权,修改了摄像头的录像,做了不在现场的证明。
第一次接触雾人的案子就这样仓促结束了,按照沈清从的说法,雾人远没有那么简单,还有更多复杂的雾人,以前沈清从呆的那个神秘的机构逐渐叫我好奇起来,他们那时是如何处理的,一定有很多经验可以借鉴,要是能找到那些资料就好了。
为了感谢,我和符哥再次来到老武家里,老武摆了一个茶桌请我们喝茶,话题慢慢转到了沈清从的身上,“他是怎么控制自己另一面的?”,符哥问,“如果他不自己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那是要经过艰苦的训练,要控制大脑,控制心境,而且要做到时刻提醒自己,很难很难,沈清从是极少数通过训练的人”。
“这么说还有其他雾人也有这样的能力?”我问。
“那次试验一共找了6个雾人,3个被淘汰了,剩下三个算是合格,不过。。”,说到这里老武又不想多说了。
“有一个不但会控制,而且做到了收放自如,这就更可怕了”,看到我们一脸失望,老武还是说了下去。
“雾人里面有一种最厉害的,就是他随时可以离开本体不消失,在特定的时间内它还可能以雾状生存,然后再次回到本体,这是需要先天的特异和后天强大的意志力”。
“他离开了我们,就当我们还觉得本体在的时候,他已经悄悄的走了,那就是后来组织解散的原因,因为他很可能随时回来进行破坏,那个雾人很邪恶,他不希望其他同类会安静的生存在世上,他来自于一个疯狂的本体,所以他有一种很强的统治欲望。”老武喝了一口茶。
“我们现在也想专门有这样一个队伍,当然是不能公开的,雾人既然这么难对付,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团队来处理更好一些,这样既不会引起恐慌,也不会叫警方忙乱”,符哥说。
“道理是这样的,现在要想找到一批这样的人不容易,就算找到了,叫他们去接受雾人存在的现实也很难,他们大都是普通人”。
“不知道沈清从会不会答应加入呢”,我很希望那个家伙来,他肯定很有办法。
“他啊,他生活了那么久,平平安安,凭什么出来帮你们,雾人的第一任务就是好好隐藏自己,这次是我看到你们第一次处理这样的案子,就拜托他来看一下,说实话,跟雾人打交道,他还真不行”。
第11章 我可没有和他们打交道的经验
傍晚,A市郊区,天气变成了橘红色,地里的庄稼开始随着不断加速的风力摇摆,发出整齐的沙沙声,田间土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在这种地方,天一黑,农民就回家休息了。
“石头,别睡了”,地里坐起来一个大汉,“天气真糟糕,估计今晚是个大风天”。
“金哥,我看算了,在这耗着,还不冻死了”,那个叫石头的说。
“难怪你发不了财,要走你走,老子今天必须去看看”,金哥拿出一张破纸片,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线条。
“一个傻子说的话你也信啊”石头不耐烦。
“睁开你的眼看看,傻子能有这个?”,金哥拿出了一块翡翠,“我找人看过了,清中期的,你当满大街都能捡到啊”。
“村里那傻子是从这里的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那里不是很早就有传说吗,老人讲那里原来是个没建好的房子,刚挖了地基,据说是民国的一个土匪头子金盆洗手后建的,还没盖完,军阀就来了,他索性把家产埋在那里跑了,后来这里建教堂不是说还挖出过瓷器嘛”。金哥说。
“可这地图我是横竖看不明白啊,别是耍咱们”,石头不解。
“先去那里,看看有什么符合的再说”。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郊区灯光很少,只有远处一个建筑在闪烁着灯光,那里就是医院。
风力加大,大概有5级了,二人灰头土脸的来到了外围,巨大的铁门挡住了他们,这家病院是在一个欧式天主教堂的基础上建造的,有一个很高的钟楼,大风吹过,那个钟微微摇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月亮正好透过那个钟楼中间的窗户,被钟摆遮挡的忽隐忽现。病院昏暗的灯光里传出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嘶喊,窗户上张牙舞爪的各种影子,有个影子引起了金哥的注意,那个影子很安静,似乎通过窗户看到了他,冲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都是水泥墙铁丝网,和监狱一样,咱们怎么进去啊”,石头小声说。
“我都看过了,钟楼那边不是有棵大槐树嘛,我看高度差不多,有树干伸进墙去,咱们从那里进去”,金哥很有把握。
绕到了树下,果然有一根粗壮的树干探了进去,二人吃力的爬上去,顺着滑了下去,在这郊区的医院里,尤其是这种性质的医院,基本上不会有太多工作人员,甚至连看门的狗都懒得看一眼外面。
“哎呀,我崴着脚了”石头一捂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金哥随手捡了一根树枝,“你就望风吧,有事就吹口哨”。
金哥来到正门口,大门早就关了,他绕着窗户低头溜了一圈,看到一个医务人员骂骂咧咧的提着几袋垃圾打开后门扔了出去,由于风太大,把几个袋子吹开了,他急忙去扎口,金哥悄悄走了进去。
看来基本上已经熄灯,一楼只有一个值班台有个台灯,没有人,接着便是漫长的走廊,风吹着古老的搪瓷灯罩,叫人心里发毛,这会病人大概都吃药睡了,走在木质的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忽然,金哥看到远处有个黑影,好像是坐着轮椅,侧面对着他,心里扑通一下,真和恐怖片一样啊,他扶着墙站住,和对面的人对峙着,“你来的不是时候,真的不是时候;他刚来”,对面的一句话叫金哥彻底发毛,这时,外面传来了石头变了调的口哨声。。。。。。。
自打破了半湾酒店的案子后,我对雾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是沈清从不再联系我们,老武继续享受他的退休生活,符哥一门心思扑在现实的工作上,我似乎成了一个孤独的好奇者,坐在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