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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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也不用隐瞒什么了。”肖一世很坦然地说,“我喜欢于菲菲。不仅仅因为她年轻漂亮,主要是因为她更像一个女人。比如温柔、体贴、顺从、不高高在上、不小瞧我,会撒娇等等,而这些,你都不具备。你有的,只是冷静,高傲,高高在上,心平气和,……”
“别说了,是我的错。我同意离婚。”
蒋玉雯打断肖一世的话头,马上表态。平静,淡然,亦或脱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空气,在蒋玉雯说完话后仿佛突然凝固了,连呼吸都变成了噪音。
肖一世怔怔地望着蒋玉雯,脸上写满惊愕、不解、疑虑和绝望。
“啊……!”
瞬间,肖一世爆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啕。
“你为什么同意离婚?你为什么不和我吵?为什么不和我闹?为什么……”
肖一世声嘶力竭地质问、嚎叫,涕泪横飞,浑身上下抖成一团。
蒋玉雯无语地看着肖一世。此时,她的外表虽然仍然保持着平静,但已心乱如麻,无法自持。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一个怎么说,只有心在无声地颤抖,在无助地流血。
倦卧在沙发一角的肖一世稍稍平缓了一下,但仍在抽泣。
“她除了有女人味,不像你总是硬邦邦的外,还有任性、自私、固执、不择手段……”
“你别说了,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再重复一遍,我要和你离婚。”
说完,蒋玉雯站起身就往外走。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了。
屋里,突然传来肖一世的一声咆哮:“蒋玉雯,我恨你——”(本章完)
第十四章 雨天情缘
导读:
蒋玉雯随台长再次走进病房,来到小赵老师的病床前。
台长接着俯下身子,对小赵轻声道:“这是县电视台的记者,想请你讲几句话。”然后,台长把蒋玉雯让到前边。
蒋玉雯走到床边,还没等开口,只见小赵的眼睛突然睁大。
“蒋玉雯?”小赵不由脱口而出。
“啊?”蒋玉雯一下愣住了。
正文:
这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
一道道的霹雳,像张牙舞爪的恶魔,恣意咆哮,任意撕扯着天幕,向人间倾斜着无比的愤怒。
成田县在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无助地兀立、颤抖。周身任由雨鞭疯狂肆虐。不一会儿,便伤痕遍体,泪流成河。
望着窗外的风吼雨淋,刚刚出差回到成田的蒋玉雯心情沉郁。
这是个应该发生一些故事的天气。
这是已经发生了一些故事的天气。
蒋玉雯依稀记得,在刚到大学报到的那天,前脚刚刚迈出省城的火车站,大雨就不期而遇。一瞬间,蒋玉雯手足无措,孤立无援。就在这时,一柄油伞从天而降,替她撑起一片晴空。蒋玉雯回过身,见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手拎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另一只手举着一把老式的油伞,高挽着两条裤腿,有些羞涩地站立在雨中,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淋透。
这个人,就是赵未平。
那时的赵未平,也是来报到的。此时,双方谁都不知道两个人既是同乡,又是同班同学。
几年的光景过去了。赵未平撑伞站在雨中的形象依然清晰地印在蒋玉雯的脑海里。以至,每当遇到下雨天,蒋玉雯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想起。
蒋玉雯与肖一世相处也与下雨有关联。
那是春天的一个傍晚。正是乍暖还寒的季节。
蒋玉雯与肖一世的第二次见面,约在了松花江边。
伴着灼灼的夕阳,蒋玉雯与肖一世沿着松花江畔的甬道漫步。
通过简短的接触,蒋玉雯发现,肖一世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对于谈情说爱,似乎更是门外汉。
两个人一边漫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毫无主题地随意搭讪着。
隐隐的,在天空的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压抑、愤懑、遥远。
“春雷!”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蒋玉雯和肖一世,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似乎是因双方终于找到了和谐和共同点而产生了些许兴奋。
说话间,一片清冷细密的雨丝就无声地刮了下来。
开始时,两个人还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欣喜地迎接第一场春雨的造访。可是片刻后,雨丝变得犀利,雨势不断加大。毫无准备的他们,一时无路可逃,没了主张。
就在蒋玉雯下意识地双手抱头,不知所措的时候,肖一世果断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一下子包在了蒋玉雯的头上,然后拉起蒋玉雯,向最近的一所商亭跑去。等两个人跑进商亭,肖一世已经变成了落汤鸡。但肖一世好像处在一种亢奋之中。他喘息着,抖落这身上的雨水,把湿透的裤脚倦过膝盖,周身湿淋淋地站在那里,用一种略带羞涩的目光,望着蒋玉雯。一瞬间,蒋玉雯发现肖一世此刻的神态与赵未平有几分相似……
手机里那首永远也听不够的《回家》辗转悠扬地响了起来。
蒋玉雯接起来一听,是台长急匆匆打来的电话,让蒋玉雯马上随他一起赶到临江乡医院,报道一个有县里主要领导参加的重要活动。
蒋玉雯不敢怠慢,立即动身。
蒋玉雯冒雨蹬上台长的汽车。边上车边想:又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
在台长的车上,蒋玉雯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昨天傍晚放学的时候,几个小学生冒雨回家。不料,走到东河边上时,发现原来架在河上的木桥被洪水冲垮了。其中胆子大的孩子就提出趟过去。
当几个孩子手挽着手,快趟到河中央时,一股洪水从上游涌来,几个孩子立刻被冲散。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这时,一名在此路过的老师发现了这个情况。
这名老师二话没说,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把几个孩子全部救上了岸,他自己却被河里的乱石撞伤了头部而昏迷。
故事似乎司空见惯,有些老套。但发生在自己家的门口,发生在人们熟视无睹的现实生活之中,这就显得亲切和感人了。
学校把这个情况报告了县教育局。教育局又报告给了县领导。
县委书记钱似海听到这个事情后,当即作出批示。同时决定要亲自赴医院探望。
雨,仍在紧一阵慢一阵地下着。
蒋玉雯所乘坐的汽车,顶风冒雨,在泥泞的乡路上颠簸,急急地赶奔临江乡医院。
临江乡医院坐落在松花江北岸,距离乡政府不足一公里的一处高岗上。
蒋玉雯他们感到的时候,领导们还没有来。
在那位老师的病房外,围满了乡里的领导、学生的家长、学校的师生等。
在病房外等候领导时,蒋玉雯隔着窗户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名老师。只见他的头部缠满了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此刻,他正在安静的病房里闭目静养。
这时,钱似海带领县委的主要领导们赶到了。
大家放轻了脚步,在医生的带领下,走进了病房。
校长首先走到床边,俯下身子,轻轻地唤道:“小赵,钱书记李县长来看望你来了。”
被称作“小赵”的人缓缓睁开露在绷带外面的双眼,微微点头。
“小赵同志,你辛苦了!我代表县委政府和全县人民向你表示崇高的敬意。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钱似海动情地说。
这时,有孩子的家长献上了一面绣着“为人师表,时代先锋”的锦旗。其中一位女家长握着小赵的手,对他感恩戴德,不能自己。场面甚是感人。
离开病房,人们驻足在走廊里。钱似海等县领导听取了院长关于小赵老师治疗情况的汇报。
院长汇报说,经过及时抢救,小赵老师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由于乡医院的技术和条件有限,后续的治疗工作恐怕跟不上去。
钱似海当即指示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马上把小赵老师送县医院,同时与市医院联系,调集最好的医生药品来协助治疗。
大家医听,不由鼓起掌来。有学生家长就要给钱似海下跪磕头。
台长吩咐蒋玉雯立刻做好准备,不失时机地请钱似海对全县人民讲几句话。
钱似海表情庄重地环视了一下大家,颇有感触地说:“我们常常抱怨在日常的生活中缺少英雄。即使有了英雄,我们也总是认为英雄离我们的生活很远,英雄都产生在别的地方。孰不知,英雄就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就在我们自己的身边。小赵老师就是我们的英雄。他的这种舍己救人的事迹就很典型,就很说明问题。我们一定要大力宣传和弘扬这种奋不顾身,舍生忘死的英雄主义精神,激励和带动全县的广大党员、干部和群众,以英雄为榜样,爱岗敬业,扎实工作,为促进全县的经济社会发展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钱似海高屋建瓴的讲话,激起人们的一阵热烈的掌声。
钱似海问校长,这个小赵老师平时表现怎么样。
校长动情地说:“我从事教育事业快三十年了,在临江也已经近二十年了。共过事的老师、接触过的老师不在少数。可是,像小赵同志这样谦虚谨慎,爱岗敬业,全身心投入到教育事业的年轻老师还不多见。”说着,不觉眼中渗出了泪水。
“是呀,像赵老师这样的,太少见了。”旁边的一位学生家长插话道。
蒋玉雯不失时机地把话筒递到那位家长的面前,摄像师也调好了镜头,对这位家长进行随机采访。
这位家长说:“两年前,在外地打工的孩子他爸,不慎从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掉了下来,造成右腿粉碎性骨折。因讨要不到工钱和医药费,家里几乎倾家荡产筹集钱给他爸治病。在这种情况下,我儿子就没办法上学了。小赵老师得知后,连夜赶到了我家做我的工作,坚决反对孩子辍学。当小赵老师了解到我们家里的实际情况后,当即表示,由他来资助孩子,完成学业。特别是我陪他爸在市里治病的工夫,小赵老师还把未儿子接到他自己那儿,给他整吃喝……”
说到这儿,这位家长已是泣不成声,不能自己。周围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此时,屋外雨势在不断加强。轰鸣的雷声,不时震得病房微微颤抖。暴雨如注,枝断叶折。但并没有对人们产生影响,人们仍然沉浸在对小赵老师崇敬与感佩之中。
台长抹着湿润的眼睛,对泪眼婆娑的蒋玉雯说:“我看赵老师情况比较稳定,你采访他一下,让他讲几句话。”
蒋玉雯点头应允。
蒋玉雯随台长再次走进病房,来到小赵老师的病床前。
台长俯下身子,对小赵轻声道:“这是县电视台的记者,想请你讲几句话。好吗?”
见小赵老师微微点头,表示了同意。台长便把蒋玉雯让到前边。
蒋玉雯走到床边,还没等开口,只见小赵的眼睛突然睁大。
“蒋玉雯?”小赵不由脱口而出。
“啊?”蒋玉雯一下愣住了。(本章完)
第十五章 生活感悟
导读:
赵未平一笑,道:“生活不需要聪明。聪明与疯子是同义词。尼采很聪明,他说上帝死了,结果他疯了;叔本华很聪明,创造了伟大的学说,他却怨恨他父亲生了他;梵高很聪明,他描绘了天堂的景色,却割下了自己的耳朵……生活只需要实实在在的做,而不是聪明。”
蒋玉雯静静地听着,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慷慨激昂,博学雄辩的赵未平。
“这是你对生活的感悟,”蒋玉雯深有感触地说,“我原以为你很消极,其实你这是成熟。”
正文:
生活的本身就是一出没有尾声的戏剧。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好的、坏的;咸的、淡的……
无需编剧,也无需导演,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发生着、发挥着、发展着……
橘红色的灯光,营造出温暖的氛围。淡淡的音乐,弥漫在空中,犹如氤氲,朦胧而又隐秘。
这是成田县城里的一家茶座。
蒋玉雯看得出,坐在对面的赵未平,对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应。他那说话间,不经意瞟来瞟去的目光,闪烁不定,就像是心虚一般。
赵未平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还是蒋玉雯记忆中的样子。
不过,要说一点变化也没有,似乎也不客观。蒋玉雯发现,与在学校时相比,眼前的赵未平明显地多了几分成熟。
“全好了吗?”蒋玉雯指了指赵未平额角上一条伤疤问。
“没问题。”赵未平拍了拍胸脯,一副自信的样子。
“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自从毕业……”蒋玉雯微笑着说。
“是的。很久。”赵未平简洁地回答道。
“我给你写过信,可你始终没回……”
赵未平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是,……不太礼貌。可是……可是,即使回信又能说些什么呢?”
蒋玉雯默然。
一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你过得怎么样?还顺利吧?”过了一会儿,蒋玉雯笑问道。
赵未平淡淡一笑。道:“无所谓怎么样。”
“不太顺利?”蒋玉雯追问道。
赵未平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副不以为然而又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