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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尽长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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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安放下手里的叉子,双手接过礼物,微笑着对潘宜兰说了声谢谢。
朱妈也急急忙忙拎着了件淡紫色的毛衣过来,一边在身上比划,一边说:“小姐,这是我自己织的,你一会儿试试看能不能穿。”
樊长安笑着手下朱妈的毛衣。
朱妈又告诉她:“范少爷从温哥华寄了包裹过来,我已经放到你房间了。陆小姐晚饭的时候过来了一趟,礼物也放在你房间了。”
她应了声好,又默默吃了些蛋糕,过了许久,才起身预备上楼。
朱妈眼尖,见有个小盒子从她衣兜里掉了出来,急忙指了说:“小姐,东西掉了。”
她回身看了一眼掉在沙发上的红丝绒小盒子,顿了片刻,然后很随意的交代:“扔了吧。”
陆柏怡送来的生日礼物是一架订制成钢琴模样的音乐盒,摇一摇,出来的音乐是《D大调卡农》,随附了一张卡片,写了两句话祝福的话。范黎绍的包裹就比较大,里面装了很多件小礼物,有帽子围巾,有颜色新奇的高跟鞋,有款式复古的发箍,还有一大摞温哥华的房地产相关资料。
她翻开看了一些,但也不仔细,等缓过神来,又觉得没意思,把这些资料统统塞到书柜最顶上。
雨已经不比刚开始那样大了,她站在书梯上,回身正好能看到李崎停在屋外的车。
她一直都觉得所有的世家子弟,即便不是个个都趾高气扬,至少心气比寻常人要盛,她三番两次对叶至曦说了不留情面的面,按理说他是该生气的,可他没有按理,不但没有按理,还十分反常。他对她说了那些她从未留意的过往,他对她说他爱她,她觉得这像是天方夜谭,亦觉得可笑,他凭什么觉得她会相信他一个叶家人说的话?又凭什么觉得她会接受一个叶家人?
屋外的路灯突然灭了一盏,光亮被雨夜完全侵没,她发了会儿怔,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又过完了一天。


、白月光(9)

安龄是第二天中午来合唱团找的樊长安。
因为天气很冷,加上怀了孕,安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臃肿,气势冲冲的朝樊长安走过来,那架势,她只怕安龄会不留神脚下一滑,摔个四面朝天。
金晶之前与安龄打过交道,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蹙眉问樊长安:“要不要让保安赶她出去?”
樊长安摇头,笑着说:“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这会儿赶出去了,指不定过一会儿从哪里冒出来吓人。”
金晶见她颇有些兴致对付这个安龄,于是十分识趣的闪开,说着:“我等下过来验收你的成果。”
樊长安一直觉得有些人,好比安龄这种的,其实能避而不见最好就是避而不见,又不是什么关系极好的,顶着个背地里翘人男朋友的名号,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找她,安龄也的确算是个人才。
所以看在安龄是个人才的份上,樊长安十分好脾气的等着她走到自己面前,又等着她毫无斯文的开腔嚷道:“樊长安,章学宁都已经是我的老公了,为什么你还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伦理道德?知不知道破坏别人感情是很下作的事?”
樊长安知道安龄说不出什么好话,也没有因为她说出的这些难听的话而动怒,反而是笑着回答说:“我想关于破坏别人感情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要熟悉些。”
安龄使劲睨她,愤恨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生日!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是章学宁帮你过的生日!”
樊长安忍不住发笑,故作认真的看着安龄:“昨天给我过生日的人确实不少,但章学宁,没见着。”
安龄“哼”了一声,压根不信她,说:“如果昨天章学宁不是给你过生日去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家?还喝得醉醺醺的,满嘴都在说着‘生日快乐’。他明明就是个不喝酒的人,要不是你灌他,他会成那副死样子?”
樊长安微微颤了一笑,又慢慢笑起来,凑近到安龄跟前,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安龄,你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吗?章学宁给我过生日?哼,他还敢来找我么?你们夫妻失和,他上外边找个漂亮小姑娘开心开心,正好遇上小姑娘过生日,这样的桥段,你不是想不到吧?还是说,你觉得把你们之间的问题都归结在我头上,这样会让你觉得稍微舒心一些?因为你从来都觉得自己比不上我。”
安龄脸一红,涨着气否认:“你胡说!”
樊长安一阵冷笑:“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心里不清楚,也可以找章学宁问清楚。可你连问都没有问过他就来找我,不是心虚是什么?”
安龄瞪着樊长安:“学宁他这人心软,肯定是你勾引他的!”
樊长安大声笑了两下,眯眼看着安龄:“他心软?你觉得他心软?今日若是你们安家倒下去了,你看看他会不会与你同入阿鼻地狱。” 
安龄一时语塞,眉眼不由得低了下去。
樊长安沉了沉气,终于说:“安龄,我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在你和章学宁结婚那天,在我心里就已经两清了。你何苦总是揪着不放手呢?你现在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孩子的母亲,这些难道还不够么?”
安龄原本低落的情绪像是突地被什么点着了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樊长安,失声吼道:“我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可我不是他爱的人!他连一句骗我的话都不愿意说,他就是忘不了你!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从小到大就把自己当成个公主,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老师喜欢你,同学也喜欢你,所有人都喜欢你,可你呢?你有把这些看在眼里么?你和学宁在一起三年,你连他喜欢吃什么菜,看什么书都不知道!你究竟为他付出过什么?真是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受虐狂,为什么就会愿意宠着你,爱着你?他现在一回到家就在房间里看书练字,我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在看书,在练字,他只是不愿意对着我,你根本不明白我心里有多难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还在安安稳稳活在这里。樊长安,我真的很恨你,恨不得你死。”
樊长安看着安龄的眼泪流的满面都是,眼睛红肿的厉害,想必是昨晚也哭了。她突然觉得没意思,安龄来找她闹,实在是一件没意思的事情,可或许对安龄来说,这些累计在心中许久的情绪不发泄出来,是没有办法睡个安稳的好觉。而这些指控内容,她在与章学宁分手的那天就已经想明白了。她从未真正为章学宁做过什么,他总说只要她喜欢的东西,他就喜欢。她从小都是听这些话长大的,所以并没有察觉出他的那些情绪其实是刻意隐藏起来了的。她那时觉得所有事情都是应该的,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注定就应该的事?
金晶隔了一会儿过来,安龄已经走了。
樊长安一个人坐在钢琴旁边,手指有意无意的按下几个琴键,琴音很单调,却显得格外的绵长。
金晶拿不准这样的情况究竟占了上风的是樊长安还是安龄,干脆笑嘻嘻说:“今天真是冷,不如一会儿我们去吃火锅吧?”
樊长安没什么兴致,但还是努力朝金晶笑了一下:“我阿姨今天煲了汤,嘱咐我晚上一定要回去喝。”
可实际上,潘宜兰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别说煲汤,连碗都不洗。她只是觉得有些累,不想再思考该如何应付别人的问话,也不想被人打扰。地铁站里有许多宣传电影的海报,她盯着其中一幅看了许久,最后决定折道去看电影。
电影院的生意异常火爆,排队的人不比长假期间少。人声嘈杂,让她觉得头疼,正考虑着是不是该乖乖回家,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主动凑到她跟前,问道:“小姐,我刚买了张电影票,可突然有些急事要走,你要么?我退给你?”
樊长安看她手里确实拿了一张电影票,但票上印的不是她要看的电影,于是摇头说:“我不是看这个。”
女孩十分积极的问她:“那你看什么?”
樊长安指了指墙上的海报。
女孩明白似的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钻到人群里不见了。
樊长安没觉得太奇怪,毕竟退票这事也不算稀奇,可没过一分钟又有个六十来岁的大娘来找她,眯着眼睛笑问:“小姑娘,我这儿有张电影票,本来是准备和我老伴一起看的,可他老糊涂了,刚把另一张票弄丢了,只剩下这一张,你要看的是不是这个电影?如果是,我退给你吧?”
樊长安看了一眼大娘手里的电影票,确实是她要看的场次,又瞥见不远处有位大爷正瞅着这边,于是从包里掏了钱给大娘,换了电影票。
票上的座位很好,时间也是差不多能进场的,樊长安买了份爆米花,又要了杯可乐,正好随着人流进到影厅。
是时下很流行的一部贺岁喜剧片,观影的人都是带着很轻松的心情在看,樊长安差不多一年没进过电影院,也被其中一些搞笑的情节逗得十分欢乐。从电影院出来,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时间已经不那么早了,地铁恐怕赶不上,她只能拦出租车回家。
司机是地道的北京人,听了她报的地址之后,立马就说:“那都是老领导住的地方啊!小姑娘,家里有人是老革‘命吧?”
她顿了片刻,说:“我是住在旁边的,具体地址说不上来,所以报了个大地名。”
结果车没在她自家巷口停,反而是绕到了前边才下的车。
司机大叔一见这里黑乎乎的一片,好心提醒她:“小姑娘,夜深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啊。”
她应了声,不由得借着路灯仅剩的一丝微薄的光亮快步往前走。
她头一次晚上走这条道,左右也没个行人,心里的确有些害怕,只盼着能快些到家。走到深处时,心里更是不禁发起颤来,谁知那房屋之间突然窜出几道人来,从三面扑向她,捂住她的嘴,然后将她飞快地拖向不远处的一处墙角。
她惊地大叫,可却被人捂住嘴出不了声,后背被人重重摔到墙上,十分的疼痛。她拼命挣扎,长发散的到处都是。有人抬手在她左脸扇了一巴掌,然后迅速反手从右边扇回来,力道又猛又重,她几乎要晕过去。嘴上被死死堵住,呼吸极不顺畅,她发狠咬了住捂着她嘴巴的手,那人吃痛的松开,她终于得以大喊了一声:“救命。”但左脸处又被狠狠扇了一掌,脑侧重重地磕在墙上,尖锐的刺痛一刹间溢满了她的大脑,然后便再没有知觉。


、白月光(10)

樊长安觉得自己昏睡了许久,脑子里的意识才渐渐恢复过来,耳边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她略有不安的动了一动,随即缓缓睁开眼来。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那盏熟悉的落地灯,灯罩上的花字一如往常的安抚了人心。
潘宜兰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和朱妈小声说着话,回身的时候见到她睁了双眼,急忙俯下身子到床边,轻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她右侧脑刚刚撞在墙上,疼是自然的,而脸上被扇了几个巴掌,直到这会儿还是又红又肿的,脖子、手臂和身上也被人狠狠制住过,酸痛异常。
潘宜兰见她默默不语,十分心疼,拿了热毛巾敷在她两颊,声音哽咽:“幸好叶至曦到的还算及时,不然真要出个什么万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爸交代。”
她一听叶至曦的名字,心中蓦起波澜。
潘宜兰这会儿也顾不上细说叶至曦,只柔和的问她:“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她摇头,露出藏在被子里的颈项,那里有刺眼的淤青,显然是被人用力抓过的。
潘宜兰伸手轻轻摸了摸她那几道伤痕,叹气说:“这世道如今这么乱,咱们家情况又特殊,报到警察局,一是怕影响了你的声誉,二来也不见得真会有人帮忙查,我们或许真该听你爸的,还是移民国外算了。”
潘宜兰话音刚落,房门就被“砰”的一声打开了,李崎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声音完全没抑制的住,说道:“警察局不管,我们自己查,我就不信还查不到是谁主使干这么黑心的事了!”
樊长安最怕就是李崎这种冲动的性格,缓了一阵,说:“我知道是谁,我会和她好好谈一谈,这事应该只是她一时糊涂。”
李崎可不管是不是一时糊涂,先是指着还躺在被子里的樊长安:“你看看你,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谈什么谈?”然后回身把门外的叶至曦拉到屋里来,扬眉问他:“你说这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樊长安起先听潘宜兰说是叶至曦及时出现才没酿出大事,但她以为叶至曦是不会进樊家大屋的,这会儿突然见到他,还是一个眼睛、嘴角、脸颊都布满了伤痕的他,心中不由得惊了一下。
屋里连共五个人,有四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至曦身上,他倒也还沉着冷静,先是看了看樊长安。他见她脸上虽然还有伤痕,但并不畏惧害怕,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一幕来。若不是他怕她知道他一直在跟着她,会不高兴,才有意隔了一段距离,那些人是根本没有机会下手的。
他头一次与人打架着实被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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