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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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漱竖起拳头给她看,“我揍了他一拳,叫他从我的地方滚出去。”
简莹乐不可支。心说楚非言这个人真有意思,色诱她不成,又拿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劝周漱和离。不知道他下回还能使出什么招数,该不会把自己掰弯了。色诱周漱吧?
想着愈发忍俊不禁,怕牵动脸上的伤口,不敢放开了笑,憋得很是难受。
许久敛去笑意,正色地看着周漱。“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周漱心头一跳,眼带探究地凝视着她,“娘子想让我问什么?”
“随便,只要是跟我有关的,你都可以问。”简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机会只此一次,过期不候。”
周漱嘴唇动了几动,终究还是放弃了,“我没什么想问的。对我来说,娘子就是娘子,别人说什么不重要。”
简莹感觉心中的弦被重重地拨了一下,轰鸣不休。
因为心乱了,一时间竟搞不清楚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漱也无意多说的样子,弯腰将她抱起来送到床上,“娘子睡一会儿吧,我去看书。”
“哦。”简莹愣愣地点头。
周沁下午才从王府回了庄子,一进门就跟简莹抱怨,“我昨天就想回来的。谁知被我娘抓住,听她诉了一晚上的苦。”
简莹心不在焉地“啊”了一声。
“就没见过她这样当娘的,跟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父王有多少天没来看她了,又有多少天没近过她的身儿了……”周沁羞愤地道。“我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简莹又“啊”了一声。
周沁终于发现她不对劲儿了,“二嫂,你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啊?”简莹回过神儿来,“没有,我很好。
三妹妹,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吧。咱们姐俩儿一起说说话。”
“好啊。”周沁欢欢喜喜地答应下来,“四妹妹本想跟我一起过来探望二嫂的,母妃说怕她吵到二嫂,不准她出来。
四妹妹好一顿不乐意,临了拿了几盒点心,让我带给你。
母妃也吩咐我带了一些药材和补品过来,我叫甘草拿给姜妈了。”
简莹被她的情绪感染,便将自己那点儿心思暂且搁下了。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便说到梅园诗会上去了。
“得了魁元的是一位姓黄的公子,听说是谭先生的得意门生,方小姐得了亚元,经元是一位姓谢的公子。”周沁满脸赞叹地道,“表妹可真厉害,都能跟男儿齐肩了。”
简莹不愿评论方依云,便有意转移话题,“你知道那个给你的诗做批注,说你性情率真的人是谁了吗?”
周沁脸上一红,有些扭捏地道:“他又没署名,我怎知道他是谁?”
“你就没打听打听?”
“我一听说二嫂受伤,就赶紧着跑回来了,哪有空打听?”
简莹觑着她绯红的面颊,打趣道:“这么说,我倒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什么鸳鸯?”周沁羞臊地捶了她一拳,“连面儿都没见过的人,二嫂乱说什么,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多恨嫁呢。”
简莹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是是,我们三妹妹不恨嫁,是那个人恨娶,行了吧?”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分。
周漱来晚了一步,发现喂饭的活儿被周沁给抢了。不好打扰她们,叫人将饭菜送到书房,独自一人吃了。
饭后叫人问了两回,听说周沁还在,便留在书房专心致志地看书。
到了二更天,约莫简莹该睡了,才放下书往卧房而来。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出说笑声,不由愣住,“三妹妹还没走吗?”
“三小姐不走了。”彩屏嘴快地答道,“二少夫人留了三小姐在她房里过夜。”
“是吗?”周漱皱了一下眉头,看向雪琴,想问什么,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作罢。往里间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书房去了。
晓笳和元芳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两个人俱是一夜没睡,各自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元芳听说简莹还没起,径自回房补觉。
晓笳跟雪琴要了一碗浓茶喝下去,强撑起眼皮等着。听说简莹起身了,赶紧进来禀报,“二少夫人,玉柱哥没事儿了。”
简莹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地问道:“那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二少夫人不是让玉柱哥调查表少爷过去几个月的行踪吗?玉柱哥已经打听到了。”
“是吗?”简莹精神一振,整个人都清醒了,“快说说,他都打听到什么了?”
——(未完待续。)
第135章 野心升级
“表少爷离开济南府之后,先是快马加鞭回了杭州。在楚家住了不到一日,就往景德去了。
之后又从景德去了京城,再从京城返回杭州,换了一条线路,避开去往京城的官道,经过苏州、常州、扬州,一路北上。
在淮安逗留三日,径直赶往徐州,在徐州待了足足半个月,又回了济南府。”
晓笳唯恐自己晕头晕脑遗漏了,先把楚非言的行踪一口气罗列出来,才将罗玉柱特别强调的事情说了,“玉柱哥说表少爷好像在找什么人,从杭州到景德以及后头的路上,一直是走走停停的,沿途四处打听。”
简莹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很显然,楚非言要找的人就是小六儿。从他停留的时间推断,很有可能在淮安得到了什么线索,最后在徐州找着了人的。
徐州是小六儿沦落风尘的伤心之地,那段经历是她极力想要掩藏的污点,未免被人认出来,她是绝计不会留在那里。她不让楚非言通知简家,也不会自相矛盾地回到济南府。
也就是说,楚非言一定将她安置在了徐州到济南府中间的某个地方。
“罗玉柱有没有说,表哥从徐州回济南府的路上,都在哪里停留过?”
晓笳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说是离开徐州的时候,就改乘马车了,一路上都没怎么停留,只路过泰山的时候,去庙里上过一次香。”
简莹眼睛一亮,是了,小六儿一定在泰山。
泰山庙宇众多,只要找一间比较出名的庵堂,给足香油钱,就是一个既安全又妥帖的藏身之所,也符合小六儿想出家的调调。
关键是,泰山距离济南府很近,一百多里,紧着一些,也就两三个时辰的车程。骑马更快,半天就能轻松往返。
如果说之前她对小六儿的想法还持有一半儿的保留意见,那么现在她已经丝毫不怀疑,是小六儿在幕后操纵着楚非言,正虎视眈眈,准备抢夺她的位子。
楚非言从离开梅庄到昨天上门之前,一定跟小六儿见过面,或者通过信。否则楚非言不会突然改直攻为侧击,跑来劝说周漱和离。
至于他是如何避开罗玉柱安排的眼线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记侧击看似鲁莽,实际上比直接劝她离开王府更为高明。
首先,可以打草惊蛇,让她这冒牌货心生恐慌,日夜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揭穿,从心理上对她进行打击;
其次,可以挑拨她和周漱,让他们夫妻之间产生嫌隙,在周漱心里种下她不贞不贤的种子,为日后的和离做准备;
再次,可以进一步挑拨楚非言和周漱。男人围绕着女人产生的斗争都是充满骄傲和自尊的,斗争越激烈,可以利用弱点就越多,趁虚而入的机会也就越多。
楚非言在梅庄跟她摊牌的时候,只说带她离开济安王府,短短数日,目标就变成了和离。可见小六儿的野心更大,计划也更周祥了。
一味防守不是她的风格,她得掌握小六儿的一举一动,反客为主才是。
念及至此,便看向晓笳,“罗玉柱伤得有多重?”
“啊?”因她半晌没说话,晓笳的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了,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算太重,肋骨断了一根,再就是身上有几处皮开肉绽,瞧着挺骇人的。
那帮孩子见他浑身是血,以为他要死了,都吓走了胆子,也没心思干别的。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大夫已经帮他接了骨,缝好了伤口。大概是惊到了,一直高烧不退,我和元芳在旁边守了他一夜。”
简莹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他是因为打听表哥的行踪,才被人揍的?”
“嗯。”晓笳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算,玉柱哥打听到表少爷离开济南府的时候,除了怀叔和两个近身伺候的小厮,还带了一个叫边武的家奴。
这人力气奇大,脾气有些暴躁,喜欢喝酒,跟东街一家小酒肆的胡寡~妇相好。
玉柱哥设法买通了胡寡~妇,叫她从边武口里套出表少爷的行踪。
边武瞧见胡寡~妇跟玉柱哥在一块儿,当她跟玉柱哥不清不楚,就把玉柱哥给揍了。”
简莹不禁失笑,“搞了半天是风~流债!”
罗玉柱是个不拘礼法的人,那胡寡~妇一个妇人能在闹市开一间酒肆,又能吸引住边武那样的人,想必是有几分姿色,也不在乎名节的。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肯定清楚不了。
便是没到宽衣解带的地步,摸摸小手、亲亲小脸儿之类的暧~昧动作定然少不了,这顿揍挨得也不算冤。
“玉柱哥不是那样的人。”晓笳嘀咕道。
简莹笑着瞥了她一眼,“是是,你玉柱哥正派着呢,便是风~流也是为了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逢场作戏,所以这一顿打我给他算工伤。
你叫他吃好睡好,尽快把伤养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做呢。”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晓笳答应着要走。
简莹喊住她,“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再去也不迟。”
楚非言在周漱那里碰了钉子,小六儿肯定会选择静观其变,暂时不会有所行动。既然知道小六儿在哪儿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盯着楚非言和怀叔了。
她也趁这空当好好研究一下对策。
晓笳感激地说了声“是”,转身出了门。走到外间,就见周漱满面笑容地进来了,身后跟着银屏和彩屏,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她只当二少爷淘了什么东西来讨二少夫人的欢心,也没多想,见过礼打声招呼,就赶紧回房去了。
周漱进了里间,叫银屏和彩屏将盒子放在桌上,之后将两人连同正在伺候简莹梳洗的雪琴一并打发下去,便笑眯眯地道:“娘子,你猜一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简莹不耐烦猜,“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玩什么猜猜?你直接说吧。”
周漱笑了一声,将两个盒子依次打开,“娘子请看。”
简莹探头瞅了瞅,见一个大的盒子里破铜烂铁一样堆满了首饰,其中有几件十分眼熟,另一个稍小的盒子里放着厚厚的一沓银票,立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唐老爷付账了?”
——(未完待续。)
第136章 鲁中九怪
周漱含笑点头,“是啊,一共三十一万九千两。”
简莹那手翻了翻,见大多是一万两的面额,只上面几张是一千两和五百两的小票,“不是三十一万吗?怎又多出个九千两?”
“是从劫匪和王宝那里搜出来的。”周漱一面说一面拿起牛角梳帮她通着头发,“唐夫人许了那些劫匪八千两酬金,说好先付了一半儿,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儿。
王宝拿了唐夫人的首饰,一共当了一万两,从中落下两千两。这几天挥霍掉一千两,还剩下五千两。那群劫匪拿到钱还没来得及花,龙井审出他们藏钱的地点,一并取了回来。”
“那这些首饰又是怎么回事?”
“有几件是劫匪从你身上摘走的,剩下的都是唐夫人拿去折换银子用的。当票都在王宝那里,我叫人原价赎了回来,作为物证带到唐府,找唐老爷对质。
唐老爷很识趣,出了赎当的银子,首饰也送给娘子了,说是给娘子压惊赔罪的。”
简莹一听就笑了,“我说借据上怎么多出一万两的零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坑人追债的好苗子呢。
能者多劳,以后再遇上这种事,还让你出马。”
“娘子切莫乱说。”周漱肃了神色,“那样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再不能有第二次。”
“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你较什么真儿啊?”简莹翻了个白眼,将那装钱的盒子拖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