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白马指天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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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您就别磨蹭了。我们家公子被抓去半天了,您倒是进宫去求求主上啊。”
“求主上有什么用,就是主上下旨抓他的嘛。”张之敏一挥袖子“这回只剩下我了。我要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敏之的手段和魄力——”
“那您快想办法呀……”
“你别急。我手中有翻案的证据,等明天一上朝,保管让所有参阮无尘的人全都闭嘴。”
“你手里有法子,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呀。”翠娘急了。
“急什么!我这不是在寻思着怎么拿出来么……”张之敏烦躁地在屋里踱起步来“重居正也不知道能不能说话,要是还说不出来,明天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放在甄大人那儿稳妥是稳妥,可会不会叫他给弄死了……”张之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不行,我得先去看看,免得明天自惹麻烦。”说着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张公子,张公子,你去哪儿啊……”
“哎,你回府去等着吧。有消息我会告知你。”
“这,好吧。”
说着,两人朝门外走去。走到正门口,恰好遇上张翎下了轿子回家来。看见张之敏鬼鬼祟祟站在门里,抬起手指就是:
“臭小子……”
张之敏一见老爹,顿时大惊失色:
“不好了——”张之敏一把拦在翠娘前面,心急火燎地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爹,爹,爹啊,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带回来的,是她自己来的,你别乱打啊……”
“好哇,你……”张翎举起到半空的手突然停住,盯着张之敏身后的翠娘眨了眨眼,突然眼中一亮,上前去,猛地一把推开儿子。
“爹,爹,这个不能打,这个真的不能打……”张之敏话没说完,张翎忽然扑到一旁廊柱上捶打着抹起泪来:
“啊哈哈……孩子他娘,你看见了吗……呜呜呜……”
“爹呀——这真不是我带回来的。翠姑娘你跟我爹说你是自己过来的呀……”
“这……”翠娘犯起难来。
“呜呜呜……”
“哎呀,爹!你哭什么呀!”
“儿啊——”张翎一脸鼻涕一脸泪地转过身来,一把搂住自己的儿子,又拍又打“你可算开始想女人了——啊哈哈哈——”
“苍天呐——”
张府后院,张之敏的崩溃的吼声响彻云霄。
廷尉府的大狱,堪称天下最坚固不摧的建筑。五尺厚的墙砖,用动物骨粉和河泥烧制;砖缝用浓稠的粳米粥和鸡蛋混合青灰做浆;墙中砌着厚厚的铁板,高高在上的囚窗,嵌着手臂一般粗细的铸铁栅栏。即使是武功通天的高手,也难从这层层巡逻的卫兵之中,从这里将犯人劫走。
昨夜廷尉府衙门被焚,但衙门后面这座大狱却依然完好无损。
“叫吧,你就算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能救你。”阴冷的囚室中,陈太尉压着夏轻尘倒在石板地面上,三寸长的髭须在夏轻尘光滑的颈子上来回蹭着。
“放开我……啊……”夏轻尘挣扎躲避着,无奈力量悬殊,丝毫无法反抗。
“怎么样?本官的胡子挠得你心痒痒了?呵呵呵呵……”陈太尉的眼角笑出了深深的鱼尾纹“小美人,本官早就看上你了。要是你不犯这个事儿,本官想也要想个法子将你给弄到手。”
“你放开……”
“美人,主上虽是疼你,可他也不能寸步不离地受着你呀。他无暇陪你的时候,由本官来陪你如何?你要是乖乖从了本官,本官就可以为你在主上面前联名担保,到时你不但可以免受这牢狱之苦,加官进爵、平步青云,本官都可以一路护着你。”
“呸!”夏轻尘愤怒地一口啐在他脸上。没想到陈太尉愣了愣,用手一摸自己的脸上的潮湿,放到嘴里舔了一下:
“啐得好,啐得好。本官就喜欢你这活蹦乱跳的鲜货……”说着一把扣住夏轻尘的下巴,制住住他乱晃的小脑袋,就要吻他的嘴“来吧,小美人,本官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唔——”夏轻尘闭紧嘴唇,绝望地感受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温度“唔——”
“这害怕的小样儿真是让本官心痒痒啊。唔,让本官亲一个……”陈太尉吞着口水低下头去。不料——
“呃咳——”凌依依扛着铁剑,衣襟半敞地靠在囚室的木栅栏上。手中一只黄陶瓶,对着陈太尉敬了一下。
“哼,是国舅爷。”陈太尉松开夏轻尘,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稻草。
“要动我的徒弟,先要问过我。”
“何必这生气呢。阮世子年少俊美,本官也是一时情不自禁。”
“哈——这年头,老当益壮,老牛吃嫩草,老鸭熬嫩姜,你陈太尉的老黄瓜也刷上绿漆了是吗——”
“你——”
“怎样?听说你新过门的六姨太时常向人抱怨,说你的老枪很久没有上油保养,钝得都生锈了。”
“什么!”陈太尉愣了一愣,随后两眼冒火一蹦三尺高,猛地冲出了牢门,口中谩骂着“这个贱人!”
“师父……”夏轻尘从地上爬起来,低头唤了一声。
“好了,别一副要哭的模样,为师看了会忍不住——打你。”
“是。师父是来放我出去的?”
“不是。”凌依依喝了一口酒,睁着大眼眨了眨。
“那……那你来做什么?”
“我在家想了好几天,终于想通了原因,所以特别来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为……为什么?”
“因为啊——”凌依依站直了身子,认真地说“你从中州回来,没带土产来看为师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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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桂宫,是宫城西边一处精巧雅致的院落。虽然不如凤仪宫那样宽敞富丽,却是最临近西花园的宫殿。一年四季,可以远远看见西花园中常年不败的花。
这里是淑妃红若的寝宫,只可惜,她近来再不敢靠近西花园那秀丽的美景。因为鲜花的香味,让初怀龙种的她,患上了“害喜”的症状。
“呃……呃……”
“娘娘……”红若坐在榻上,捂着胸口,呕吐不止。身边一名婢女端着珐琅的痰盂伺候着,另一名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娘喝口水吧。”婢子慢慢将水呈到她面前。
“嗯……”红若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猛地又感一阵恶心,复又捂着嘴吐了起来。
“诶,我看娘娘怀的一定是个小皇子,不然怎么会害喜害得这么厉害。”
“是啊是啊,一定是男的。”几名宫婢掩着嘴笑起来“我听说,皇后娘娘怀了这么久,吃得好睡得好,肚子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一定怀的是公主,嘻嘻……”
“是啊,我看娘娘这回一定能产下皇长子,到时让主上改立娘娘为正宫,看谁还敢拦着太医不来给娘娘诊脉……”
“不可乱讲……”红若捂着胸口轻轻叹了口气,接过温水小饮了一口。
“是……”
“在讲什么呢?”皌连景袤朗笑着进门。
“啊,主上……”众宫娥显是吓了一跳,纷纷拜倒在地。
“臣妾拜见主上……”红若轻轻起身,就要行礼,却被皌连景袤一把扶住。
“既怀有身孕,这礼就免了。”
“谢主上。”
“这是怎么回事?”皌连景袤看了一眼地上的痰盂。
“回主上,娘娘自从怀上龙种之后就一直害喜,经常头晕恶心。”
“是这样”皌连景袤看着红若“辛苦爱妃了。”
“臣妾不敢。”
“哈,有什么不敢的。后宫众多妃嫔,只有你最懂事,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天上的月亮,朕也能摘给你。”
“臣妾不想看天上的月亮,只想时常看见主上……”
“朕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今日朕就专陪你一人,如何?”
“这……真的吗……”
“这也要怀疑”皌连景袤勾起她的下巴,低着眼“看来是朕前些时日冷落你了。这样吧,过几日朕为你办一场盛宴,让你高兴高兴如何?”
“多谢主上。”
“你不想问问朕准备为你请哪些宾客?换了别的妃嫔还是皇后,这时早已拥上来问长问短,要这要那了,唯独你淑妃,每回都对朕的赏赐泰然处之。”
“臣妾哪敢轻视圣恩。只是臣妾知道,主上心里早已经定好了名册。”
“后宫女眷之中,怕也只有你能猜中几分朕心里的意思。与其要你做朕的妻子,不如让你当朕的朋友”皌连景袤手垫着头向后仰倒在榻上,看着顶上草花纹的罗帐叹了口气“原本入春就该在御花园中宴赏今年国举出仕的新仕,但这件事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再拖,这春天就要过完了。”
“是啊,前些时日,宫里的姐妹也议论过这事。但后来听说主上委了新科状元去代天巡狩,所以这事就搁下了。”
“现在人回来了,但是却进了廷尉府的大狱。”
“什么……”红若吃了一惊,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改口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私自斩了夏云侯。”
“夏云侯?那不是中州的封主吗?臣妾听说他的治下风调雨顺、连年丰收,一县坐收百万担。”
“你这是听谁说的?”
“啊……”红若支吾道“臣妾只是在宫中偶尔听人说起。”
“啊,那都是假的。”皌连景袤枕着手臂说道“淑妃,你想听一个骗了很多人的故事吗?”
“嗯。”
“来,过来一起躺着”皌连景袤拍拍身边的榻,红若听话地在他身边躺下“这个故事,后宫之内,也只有你能静静听朕说。”
“那是因为臣妾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哈,那这个人的故事,你一定会喜欢……”皌连景袤抓过一旁的软垫放在头下枕着,慢慢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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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重檐雕砖的屋脊之下,是富丽堂皇的寝室。双面刺绣的蝴蝶帐内,发出暧昧的呻吟:
“嗯……啊……”
女人白腻的娇躯灵蛇一般地盘住身上精壮的男体,纤细的小蛮腰高高抬起,几乎要折断在空中。浑圆的胸部在身上男人猛烈的撞击下,来回晃动着。妙龄的脸上,尽是绯红的春情。她的叫声随着□的加剧局促而尖锐了起来,最后全身痉挛着昏了过去。
她身上不停动作的男人把着她又弄了半天,直将她摆弄得醒了过来,咿呀又呻吟了很久,这才低吼一声,喘着粗气退了出来。(自己汗一个= =|||,我写男女H真的无能……)
男人满足地在一旁躺下,汗湿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女人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嘤咛一声爬上他的胸膛枕着:
“将军……”
“嗯……”萧翰闭着眼睛,享受地抚摸着女人光滑如丝缎的后背“数日不见,六夫人的身子倒是比先前更加骚浪了,看来陈太尉没少调教你呀……”萧翰低笑着,握住女人丰满的胸脯掂了掂。女人娇媚地一嗔,用胸部在他身上挤了挤:
“去,别提那个老不死的。老黄瓜不行,天天拿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我。”
“哈……”萧翰勾起她的下巴“这不是挺好嘛,将你调教得服服帖帖,等着我来疼爱……”说着一口吻住了那红艳艳的嘴唇。
“嗯……将军……”女人扭动着蹭蹭他的身体“奴家日日夜夜,心里只想念将军一人,将军什么时候才向太尉将奴家要去呀?”
“呃……”萧翰的笑容现出一丝尴尬“这个……迟些迟些……”
“哼……你又在欺骗奴家……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想玩弄过后就丢弃我……”女人挥舞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诶,你听我解释嘛……”萧翰握住她娇嫩的手,搂过她的身体上下爱抚着“陈太尉最近还新鲜着呢,我这会儿要,他肯定不给……”
“哼……”
“来,别生气了,趁着老头没回来,我们再来一次……”
“哼……”女人噗嗤一笑“你这混人……”说着勾人地一笑,慢慢撑起身子,朝下爬去……
太尉府门外,陈太尉猛地一勒缰绳,□骏马在空中蹬了蹬前蹄,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
门前的小厮立即冲上来,去接他手中的马鞭,不料却被他一鞭子抽在头上,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六夫人呢!”陈太尉怒气冲冲地下马进了大门,快步往后院走去,一路上撞翻了迎上来换衣接帽的奴婢。
府后偏院的寝房里。六夫人正骑在萧翰身上浪叫,忽地听见贴身丫鬟在门外叫唤:
“夫人,夫人……大人回来了……”
“什么?”萧翰猛地停下动作。
“啊,坏了,老头回来了。你快走,快走啊……”六夫人仓皇无措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手忙脚乱地捡起榻上的肚兜襦裙往身上套。
萧翰赤身露体地撩开帐子站下来,抱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