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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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沧海笑了,愤恨眼神燃烧火焰:“是,战将马革裹尸,死则死矣,没什么可抱怨。但是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战将是有尊严的!可是你都干了什么?摘颅示威!是让他死后连个全尸也落不下,入土难安到今天找不回一颗头,这也全都是没办法的事?”
兄弟之殇,顷刻点燃满腔怒火,他瞪着贼王厉声质问:“世间神遇者能有几人?蒙天厚赐锻造奇功,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滥杀示威?别和我说什么战场的规矩!武将阵前决生死,我经历的不会比你少!但是以神遇对凡尘,这早已经不是公平对决!就像那个幻影邪魔,你觉得他很可怕是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凡尘武将在面对你时也是一样的悬殊境遇!即便明知对手是在迎头送死,你是否有过哪怕一闪念的手下留情?凭你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说什么联手抗魔?什么才是魔?两个条件:一者威力无穷,一者残忍无道!以此衡量你和那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太过激动的情绪让他猛然跌到,捂着心口眼前阵阵发黑,又是大滩鲜血喷涌而出。
邢桀面容冷峻,冷冷的看着,冷冷的开口:“殷校尉,你既然熟知战场的规矩,也就该明白什么是战争。为何兵不厌诈可以写进兵书,设擂比武却最恨出阴招的小人?战争要的是结果,从来就与公平无关!你说的再多,我还是那句话:既为战将这就是没办法的事。随便有多少不甘心,给自己寻找再多理由,胜者生败者亡,这就是战争千古不变的法则,谁也改变不了!我不想再和你争论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实也无可更改,对你我而言,最重要的事都在眼前当下!你若真想救人……”
“救人也轮不到你!”殷沧海毫不客气打断他。
邢桀被激怒了,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殷武!不识好歹也没见过你这样的!我现在做的一切是为了谁?你确定是真心想救人吗?这样意气用事一意孤行有何益?看清现实吧,你现在是连自身都难保!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邪魔,乱喷狠话有个屁用?”
殷沧海闻之冷笑:“为了谁?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激你是么?哼,你若真有这份菩萨心肠,好心泛滥,请问,玉儿为什么要躲着你?为什么连看都不想看见你?邢桀!独孤桀!你干过什么应该自己最清楚!一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虐待狂!你到底有什么脸站在大言不惭说为她?!”
一把尖刀直刺心底最深的痛,这样被人当面撕开伤疤,更是被一个最让他刺目刺心的人指鼻喝骂,邢桀受不了了,几乎在顷刻间失控,放声怒喝:“你住口!我不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当是海红珠。”
殷沧海冷然一哼:“海红珠又怎么了?就算真是海罗姆的女儿,满打满算也不过才是个十六岁的丫头,小小年纪难道她也害过你?也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明明就是你在报复迁怒,残害无辜,拿这种理由当借口你想为自己辩护什么?”
殷沧海毫不留情直戳他的最痛处,眼神奉送鄙夷嘲蔑的光:“可怜呐,这么多年费尽周折找龙女,却是到现在连最简单的事实都看不清!你以为玉儿会接受你的‘好心’?即便真让你找到会跟你走?醒醒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即使没有我这个人,即使玉儿到了今天依旧独身未嫁,她也绝对不会和你们这些人走到一起去!龙女天性好生而恨杀,她有多忌血腥你知道吗?杀鸡宰羊闻见味道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人!当你杀了人,身上沾染那份洗不掉的血腥气,任凭沐浴更衣把自己妆点得再干净也休想瞒过天!你自己说,迄今为止你已经杀了多少人,自己数得清吗?就凭这一身冲天刺鼻的血腥气,你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她!”
邢桀愣住了,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血腥气……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殷沧海满目荒唐:“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老掉牙的古话你敢说自己没听过?既为天龙,爱憎所向,从你知道她的身份那一刻也就应该明白了!可是那个时候你们又在忙什么?退一万步说,即使没有渭河之变,玉儿就被顺利带到你身边。她若在那时劝你戒杀,从此不要再干流血的勾当,扪心自问你会接受吗?会干脆放弃你的起兵‘大业’吗?”
邢桀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会的!如果那时知道,我……”
“你会?”
殷沧海满目荒唐:“你若真肯为她放弃一切,供院红舞大概也就不可能登台亮相京师了吧?别说是我,李隐又哪来的机会?谁能和你争?你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推她入火坑的元凶!请问那个时候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是不知道她有多么忌血腥,还是不知道她本性之善之纯净?专门求惑于淼翁,你敢说自己不知道吗?你!大概也只有你!原本有的是机会去改变一切!可是你都干了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任由她沦为世人玩物,在阴谋漩涡中倍受煎熬,你这混账除了袖手旁观到底他妈的干过什么?!”
声声诘问,字字诛心,眼前这柄无情利剑剜碎他一颗心!邢桀这辈子大概还没受过这种刺激,如临酷刑痛不可当,逼得他快要疯狂:“闭嘴!你又知道什么?世间多少事身不由己非我所愿!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殷沧海一声冷笑:“好一句身不由己,恶心得让人想吐!一路走来强奸凌虐也全都是身不由己?推进供院成玩物莫非全都是妓院老鸨的主意?哼,堂堂逆龙商的大东家,原来就是这么了不起啊,连一个属下堂主都治不住,反倒弄得自己身不由己了是么?”
“闭嘴!你给我闭嘴听清楚了没有?”
血冲头顶,邢桀快被气疯了,咬牙恨声给出最后警告。
他却说“闭嘴就能否定事实?你既然有脸干得出来,何必还怕旁人说?”
邢桀被激怒了,从牙缝里挤出字眼:“再说一遍!闭嘴!我不想杀你……”
殷沧海分毫不买账,反而更加无情的刺激他:“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恼羞成怒?被戳穿了谎言又无力反驳的时候。想大开杀戒就来呀,反正这是你的专长,是本性!狗改不了吃屎,也无非是让玉儿更恶心更受不了罢了。”
“啊————!!”
撕声厉吼中,邢桀满腔的愤恨怒火冲破理智,这个混账!分明就是存心找死!
夺命杀招直扑当头,重伤之地明知无力挡,殷沧海却无动于衷,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眼神中的轻蔑反而变得更浓。是的,救不了玉儿,重伤醒来他已是心灰意冷,宁死又岂肯受这厮的救命之恩?这回……算是扯平了!
NO。21 七龙聚首
更新时间2011…11…15 16:09:44 字数:4216
救妻无望,殷沧海万念俱灰,宁死不受贼王救命恩。
激怒邢桀,眼看杀招临头就算是要两厢扯平的时候,毫无预兆,忽闻一声巨响当头落,一个硕大沉重磨盘砸破屋顶落在二人中间!打断了怒火,停息了杀招,两个水火不容的男人同时大吃一惊。抬眼望,就见密室屋顶竟被砸出个大洞立刻透天光。
邢桀难以置信,这密室深处地下,上面少说还有两层甬道,一砸到底?开什么玩笑?抬头看,磨盘砸落处,赫然已被开出一条足有二十几丈直通地面的透光天井。
“舍身剑,在这儿呢!”
天井上方传来稚嫩的小孩童音,一个身影顺着通道笔直跳落。等落地看清,是个至多只有三四岁的小娃娃,一脸憨厚傻笑,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像个没事人。掸掸泥土站起来就向殷沧海走去,小娃娃走起路来慢吞吞,一点都没有这种年纪该有的活蹦乱跳,行动迟缓倒像个糟老头。他也不说话,磨蹭到殷沧海身边,忽然抓住腰带向上一抛。小娃娃脸不红、气不喘,仅用一只单手,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居然就顺着通道直飞出天井没了踪影。
邢桀瞠目结舌,如此神力,这小孩是何方神圣?正在这时,天井上方又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也像个娃娃,可惜罩着一顶超大黑毡帽看不清面容。
“老大,轻一点行不?摔没了最后一口气你找谁去?”
戴黑毡帽的小孩哇哇一叫,声音荡进地室,震得邢桀耳膜发颤,差点一屁股坐倒。天哪,这又是谁?若以内功评判狮子吼,就算换成他,怕也吼不出这么可怕的威力吧?邢桀越看越心惊,意识到事出非常,一纵身窜上透光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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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龙商秘密舵口的院子里此刻已是热闹非常,戴黑毡帽的小孩一声吼,立刻被人摁倒在地:“吵死了!你说话就不能小声点?”
邢桀瞪大眼睛,牙牙?!
总算见了熟人,此刻同大嗓门小孩扭成一团的,岂非正是睚眦?
“什么人?”
一群小孩突然冒出来,立刻惊动商会人众,就在邢桀窜出密室的同时,舵口堂主已经带着大群部下冲进来,见此情景无不瞪眼,哪来的一群小鬼?逆龙商的舵口是什么地方?他们怎有本事闯得进来?想不出所以然,只知商会重地容不得胡闹。
“喂,哪来的皮猴子?都活腻了是不是?”
舵口堂主立眉瞪眼,手中明晃晃的兵刃,也纯粹是想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捣蛋孩子吓走就完了。可谁知手中刀还没容他举起来,‘哗啦啦’居然一下子成了粉末。
“哼,敢在老子面前玩刀兵,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牙牙抹一把鼻涕,满脸不屑,邢桀断然喝止:“不得无礼!统统退下!”
大东家发话,一群人乖乖退出去,牙牙转过头却似乎非常受不了,指指地洞:“喂,你就这么上来了?我家老大呢?”
老大?是说那个三四岁的小娃娃?
牙牙满脸黑线:“快把他弄上来!等他自己慢吞吞的走上来,黄瓜菜都凉了。”
邢桀只能又跳进密室去捞神力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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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沧海被小娃娃随手一抛飞出密室,落地时他差点摔晕了。捂着心口又是一阵呕血再也站不起来。天哪,这是谁……放眼一片热闹景象,眨眨眼,再眨眨眼,当确定自己没看错,目瞪口呆。
戴黑毡帽的小孩一声吼,也差点震得他耳膜穿孔。
“吵死了,你说话就不能小声点?”
“老子就爱大声,你管得着吗?”说话声如洪钟震人发聩,这是……蒲牢?
“哼,敢在老子面前玩刀兵,我看你才是活腻了。”迎面看清史上模样最丑的小黑孩,一眨眼的功夫碎兵器,满嘴七歪八斜的乱牙不敢恭维,这是……睚眦?
再转头,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半大小子,拉开厚重的密室入口石门,对多少暗器机关压根视而不见,守在门口愤愤不平大声叫:“喂,门在这儿呢!有门不走想什么呢?”
天生爱守门户……椒图?
一阵浓烟扑面来,再转头,又见一个小孩蹲在不远处,居然刁着一口旱烟袋,吞云吐雾抽得好不过瘾。正美滋滋陶醉享受着,冷不丁泼水当头下,‘哗啦啦’浇灭了旱烟,更给他洗澡来个透心凉。
“大烟鬼!你少抽一口会死啊?”
另一个小孩蹲在房顶,双手一拍,院子里专为防火摆放的大水缸,就立刻腾起一道水流直扑抽旱烟的小孩。‘大烟鬼’被惹急了,拿起烟袋向房顶小孩狠狠一甩,一串烟灰火星就在半空化成了‘烟花爆竹’,噼里啪啦一顿炸响,炸得屋顶小孩哎呀乱叫一头栽下来。水火大战就此上演,你来一道水流,我送一串火星,两个小孩打做一团。
水火不相容,这是……螭吻?狻猊?!
正打得过瘾,忽然横里又窜出个小孩,一手一个揪住脖领,水火不容的家伙齐刷刷飞上天,再等摔下来,又被他毫不客气一脚一个踩趴了气焰。
“什么时候了还要胡闹?岂有此理!”
说话的小孩看着比他俩还要小上好几岁,头戴一顶虎头帽,却是两手一背、不苟言笑,一脸义正言辞的严肃样子,活脱脱一个微缩版的黑脸小包公。这是……狴犴?
再看邢桀从密室里捞上来的小不点,充其量也就三四岁的模样,一脸憨憨傻笑,走起路来慢慢吞吞,一群捣蛋鬼数他个头最小,偏偏所有人见了都要齐刷刷叫一声老大……
老大?赑屃?!
殷沧海瞠目结舌,回想昔日玉儿对这群不敢恭维的哥都是怎么形容,此刻眼见就一一对号入了座。赑屃、睚眦、狴犴、狻猊、蒲牢、螭吻、椒图……九子神兽,除了被抓走的辟邪和饕餮,剩下的七个居然就在眼前一股脑的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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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龙珠不成龙,行走于下界人间、各镇一方的龙子神兽,自诞生几千年以来,恐怕都没有过这样齐聚一堂的景。
“哇,你被这家伙骑了?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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