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烟雨-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耍 �
海柔现在的汉话说得很流利,说得流利的同时也学会说谎了,她说的事情自然和实际情况有天壤之别,我记得好像是楚曼君替某人挨了一刀,而某人吓除了会哭外,早已连自己的部落语言都不会了!当然,我们是不会怪她的,女孩子嘛,有哪个不爱虚荣的!
欧阳鹤听罢,很是感动,诚恳地起身施礼谢道:“那妹子就在这儿代我家曼君谢过海柔姐了!海柔没太在意这些,因为她知道一点,没到最后,就不一定是你的。可这慕青青不愿意呀!讥笑道:”你家!这才几天,就成你家的了!我说的话,你听了可别生气,不说别的,就说海柔姐与楚大哥同患难共生死,也可以说是生死之媒。而我和曼君哥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彼此早已十分熟识,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那你呢?莫非你们是指腹为婚?”
海柔一听这话,提神啊,马上就说道:“据我所知,指腹为婚的好像是你姐慕雨晴吧!
欧阳鹤银牙一咬,暗道:“要我别生气!你们分明是合伙气我,若是我一再忍让,但显得我软弱可欺了!”当下欧阳鹤笑了笑,用很甜很温和声音道:“青青姐、海柔姐,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么多,让我深深地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男子值得我去爱。我会好珍惜这段姻缘的,我也会替两位亲姐姐好好照顾他的,你们就放心吧!”
看看,鬼精灵一般的海柔现在可是遇着厉害对手了,欧阳鹤把话说得是至情至理,滴水不漏,海柔慕青青弄得灰头土脸,和楚曼君一样,都觉得自己错了,一时间,海柔也觉得欧阳鹤说得有道理。半响才暗暗骂道:“我呸呸呸,人家说得有道理,那我不成了胡搅蛮缠,横不讲理了吗?得把它扳过来!”
海柔微微一笑,道:“妹子说得太对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就谢谢了!只不过你这话说得让我听着不对劲,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自己没能把握好机会呢?你要知道,——有时候,爱情只是输给了生死、时间,以及欲望。”
欧阳鹤连连摆手,道:“两位姐姐,我可以对天发誓,鹤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嫁给了楚曼君,我就会一辈子只爱这一个人,不会一嫁再嫁,徒惹一大片伤心人!”
这话一说完,慕青青不乐意了,本来就恼火的她,立即跳了出来,叫道:“你这是什么话!指桑骂槐吗?你这不是在说我姐吗?我得罪了你,我姐可没得罪你!”欧阳鹤连连摆手解释:“青青,我这只是随口说说,我可什么意思都没有啊!”
这真只是随口说说吗?打死我都不相信!
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悉,海柔估计是喝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听欧阳鹤这么一说,本来就讨厌慕雨晴,加上酒又喝和有点多,一时百感交集,说话也就找不着方向了,只听她喃喃道:“这也不怪她,都是你姐慕雨晴不好,连嫁再嫁,太不成样子了,若不是她,楚大哥能成现在这样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姐一嫁再嫁是她自己愿意地吗?这世上女人,谁不想嫁给自己中意的人!只不过是为俗事所累,不得已而嫁的!”慕青青怒道,若是别人这么说,她早拔剑相向了!
海柔不甘示弱,讥笑道:“为俗事所累,别把你姐说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你说的这些,谁相信!不就是贪图富贵荣华的世俗女子罢了!”
慕青青怒极道:“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今个我不教训你一顿,就对不起我姐!”
好啊!两人一拍即合,打将起来,本来两人心中气恼,是有火没处发,本想迁怒于欧阳鹤,可这欧阳鹤是个文弱女子,实在不好意思下手,打她几下倒不如打自己一顿。
啊!借酒浇愁愁更愁,要是打一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要是都这样,这世上就没伤心人了,也没好人了,只剩下伤残病人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难眠之夜
战争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隆佑帝亦病了一个月了,隆佑帝沉迷酒色多年,身体本就不好,特别是太子的大婚,给他以更大的刺激,一病卧床,几乎无法料理朝政。
如今是金陵王如弘摄政,他天天盼望着谢海石和朱烁两方面的官军在他和胡寄尘的严旨切责下会有所振作,不日就会有捷奏到京。
但是一直到了九月中旬,捷报仍然渺茫。他天天怀着希望和恐惧,心情焦灼,夜不成寐。这天,他在金陵王府召见近臣,谈到用兵遣将,事事失望,不禁深深地叹口气,怀着一腔愤懑说:混帐,楚曼君拥捕叛乱已是天下皆知,难道你们都瞎了眼吗?我不意以今日中国之大,竟没有一兵可调!他又接着说:“我早已看出来谢海石没有作为,剿抚无方,敷衍时日,没想到因循至今,一月有余,军事尚无转机,深负我望!”
众人们见金陵王怒形于色,一个个十分惶恐,不敢抬头。曹太师赶快跪下说:“太子大婚,朕即禅之”的的诏书是天下皆知的。如今太子大婚,理曲的应是皇上,而各地实已无兵可调,各地有少量府兵的督抚皆是坐怀观望,纷纷上表说这是皇帝的家事,要我们自己解决也是我们意料之内的!”
金陵王沉默片刻,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曹太师神秘道:“有是有,只是…”
金陵王皱眉道:“有就有,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兵部尚书孙亦农出列,低声道:“有两个方法可行,一是借兵,就是向草原扎尔密小汗王借兵,我们让开大道,让六部骑兵直取洛阳。其二就是分封天下!”
金陵王浑身一振,随即不以为然道:“亏你想的这法子,我们以前征讨过他们,他们会借兵给我们?”
孙亦农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曾经征讨他们不假,不过当时征讨他们的是太子和楚曼君啊!只要我们将陇西诸地给他们,并许下重金美女,这样他们明可以得到领土、金钱美女,还可以报昔日之仇,我想他们不想动心都不行!”
金陵王大喜,他转念一想,又变了脸色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到时候他们不走了,我们怎么办?他们继续进攻怎么办?”
孙亦农道:“他们是孤军深入,随时可能有被我们包围的可能!他们到时候想保命都难!如果王爷眼光再远一些,我们还可以在攻陷洛阳后,除掉六部这一心腹大患!”
金陵王不禁微笑点头说:“说解得好,解得好。”随即又急着:“这事要速速办理!”
这时曹太师又提醒道:“胡人狡诈多疑之辈,王爷不可全托重于他们,远水不解近渴啊!还是请王爷分封天下请秦牧出兵吧!”
金陵王怒目而视,道:“分封天下!这万万不行的!父皇不会同意的!何况把天下都分了,还不如把皇位让给如意算了!“
曹太师又道:“昔日汉高祖分封天下,而诸候听之,终在垓下击败项羽而得天下!到最后天下不都还是汉家之天下吗?分封只是一时权宜这计罢了!到时候…!”
金陵王一挥手,道:“不行,分封天下行不通!你想想别的办法吧!”
太后听罢楚泽巨带来的坏消息,神色平静。她吩咐立刻吩咐上茶。太监们将茶早已准备好了,一声传呼,便由太监和宫女们摆好了。
宽敞开阔的小厅堂,满铺绣上凤凰旗的地毯,一角摆着两张梨花木椅,以一茶几分隔。太后安坐,手捧香茗细细品尝。待楚泽巨在另一张椅子上坐定,笑道:“这阵子将军可真是忙得透不过来气啊!将军辛苦了!”
楚泽巨接过茶杯,施礼称谢后,浅喝一口热茶,沉声道:“洛阳形势危急,太后应早下决策,令欧阳离王爷大军入关,以定大局!”
太后有感而发道:“将军此言差矣!欧阳离不是欧阳志,而此时非彼时,此时是我们最难的时候,他若入关,只会更糟,弄不好会在背后插一刀!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估计他在最近要出关了!现在是混水摸鱼的好时机啊!他这不出关,倒真是万幸!”
楚泽巨急道:“那洛阳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把禁军调走吧!可我们又没这权力!”
太后沉思半晌,道:“听说如弘要向扎尔密小汗王借兵?有这事吗?”楚泽巨点点头。
太后叹道:“古来哪有借兵成事的道理,他真是糊涂到底了!只怕这塞外千里草原已不能满足小扎尔密的野心啊! 北边有他虎视眈眈,洛阳这边又打得不可开交,真是内忧外患。”
“完了!完了!你速叫楚曼君他们多支撑几天,到时候咱们把陇西等地的楚兵尽行撤往洛阳,我们现在最后要的是保存自己的力量,然后才能要坐观天下成败!”
太后又问道:“秦牧那边呢?”楚泽巨答道:“没什么动静,不过秦牧这小子真不是东西!秦玄一代忠臣,没想到养了白眼狼!”
太后笑道:“没有这只白眼狼,就没有现在我们了!若不是秦牧在京师的驻军在我的周围,我们早就被隆佑帝除掉了,欧阳小离早就进关分肉了,你现在知道我把行宫选在这里的原因了吧!”楚泽巨再拜道:“太后英明!”
太后又道:“胡人铁骑凶悍犀利,是以为矛;秦牧大军雄霸一方,各自为政,是以为盾,两者都是我手中的神兵利器,秦牧总体上还算得上是个忠臣,只不过是一时权力迷了心智而已!我用他制衡隆佑帝父子,用他的兵力制衡欧阳小离的兵马!还要用他的兵马平定天下,安定天下!”楚泽巨诧异道:“这可能吗?这何异于玩火*!”
太后笑道:“就算这是玩火,只要这火不烧进自家院门来,管它了!另外,胡寄尘招让慕雨晴嫁给秦牧这招虽高明,让他加入了他的阵营,但他更不会想到,我也有这招,让他秦牧加入我的阵营!”
楚泽巨笑道:“太后认为秦牧会为了一个女人加入我们阵营!”
太后道:“秦牧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慕雨晴更是江南第一美女!而自古英雄就难过美人这一关啊!你想想,武帝这么英明的人,也不是栽在公孙小小身上吗?”
楚泽巨闻言默然,太后又道:“无论你多么的伟大,多么的了不起,在女人面前,只不过是个孩子!”
太后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道:“唉!南边的天气应该很好吧!千古说书人孙先生现在该开讲了吧!不知她会不会听到呢?”
太监没有带他们走进正殿,却带他们从正殿檐外向东走去,到了东角门。有向个胆大的抬头,抬头看见墙上贴着一张已经褪了色的黄纸帖子,上写:东角门内不准喧哗。
大家心中明白,必是皇上平日病了,加之心情烦乱,又要省阅文书,所以不许太监、宫女在这角门内大声说话。
角门旁边有一座小建筑,垂着黄色锦帘,门额上悬一小匾,上写极天殿。太监连揭两道锦帘,大家躬身进去。向东,又连揭两道锦帘,群臣进到最里边的一间,才到了皇帝召见他们的地方。
隆佑帝面容憔悴,坐在铺有黄缎褥子的御榻上。榻上放一张紫檀木小几,上边摆几封文书,还有一只带盖的茶碗放在莲叶形银茶盘上。
等群臣叩头毕,隆佑帝叫他们起来,然后叹口气,神情忧伤地说:朕御极已十年矣,国家多事,又遇连年饥荒,人皆相食,深可悯恻。近日,唉,竟然祸乱愈烈,楚曼君挟持太子叛乱。他的眼圈儿红了,伤心地摇摇头,接着说:“祖宗百年江山,从来无此惨变。朕御极以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未有失德。没想到叛贼如此猖獗难制,祸乱愈演愈烈,竟至洛阳失守,楚贼竟逼吾退位。难道朕真失德所致,真当愧死?”忽然他的鼻子一酸,抽咽起来,泪如奔泉。
首辅曹太师赶快跪下,劝他不要悲伤,说道:“这是气数所致,人事难补,陛下应以天下苍生尽早退位为上!”
隆佑帝止了哭,揩揩眼睛和脸上泪痕,接着硬咽说道:“没想到你也逼朕退位!这……说不得都是气数。就是气数,亦须人事补救。这几年,你们何曾补救得几分啊!”
另外几位大臣听皇上的口气中含有责备之意,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是隆佑帝惯用手法,吓得赶紧跪下,俯伏在地,不敢做声。
隆佑今日无意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挥手使他们起来。黄越出班跪奏:“凡是用兵,只有打胜仗才有军威。招讨使胡寄尘出兵至今,一月有余,惟起初报了一次小捷,近来寂寂无闻,威势渐挫。须另选一位大将帮他,方好成功。”
隆佑帝听出这话中实有归罪胡寄尘以夺其兵权的意思,说道:“胡军师远去洛阳千里之外,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如何照管得到?你们说话,亦要设身处地,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