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三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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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原来对英语不感兴趣的我,竟然能够为了调酒而学英文,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吧!在别人眼里,酒吧是个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可在我看来却不尽然,我觉得酒吧的红火与经济、社会、文化的变化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酒吧的步伐始终跟随着时代,它应该是青年人的天下。留学生、国内的生意人、白领阶层、艺术家、大学生、娱乐明星、有消费能力的老百姓都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在这里谈天说地,寻找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与他们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离首都很近,但想到北京户口和未来的生活,又感觉离北京还有一段难以说清的距离。
打工路上“洗”以为常
采访对象:徐富贵,男,34岁,河南信阳平桥区五里镇凤台村人
人物群体:洗车工
人数总量:估计北京约6~7万人
群体特征:专门在修车行里擦车、洗车
月均收入:1000元左右
2006年9月25日星期一阴
“我爸爸是名洗车工人,他每天早起晚归,为我们挣钱,在北京生活。每天爸爸6点就得起床为我做早饭,然后把我叫醒,吃完早饭就得送我去上学。然后8点前就得赶到修车行上班。
爸爸工作很辛苦,从爸爸手上的裂纹就能看得出来,冬天的时候,爸爸的手经常是流血的地方刚好,就又有一个地方烂了口子。听爸爸说他每天要洗几十辆车,我很心疼爸爸,想帮爸爸干活,可爸爸说我还小,等我长大了,才能帮他干活,我很着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这是徐富贵8岁儿子虎子的一篇日记。他说自己平时工作忙,跟儿子的交流很少,这篇日记是他在给儿子的作业签字时发现的。“没想到儿子这么懂事。”说这话的时候,徐富贵这个30多岁的男子汉快流出泪来。
与妻子离婚后,徐富贵带着儿子来到北京,租住在大兴区的一栋平房里,每月150元的租金,比起在市里租房子算便宜很多了。徐富贵在北京的第一份活儿就是洗车,因为就这份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对学历也没要求,至于岁数,像市区里的车行对这个有要求,而在郊区就没那么严格了。
徐富贵说,去年本想去市里的洗车店找份工,因为孩子上学了,他希望孩子能在市里好点的学校读书,可连续找了七八家洗车店,都因为他的年龄大而被拒之门外。具体原因,徐富贵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年龄大的洗车工体力、精力跟不上趟儿吧!“现在市里车辆多、灰尘大,以及养车、爱车的人多,所以市里洗车店的生意都十分兴隆,活多了,就需要比较多的洗车工,他们大多愿意招十七八岁,20来岁的姑娘、小伙儿,他们一天能洗近百辆车,而像我这样的中年工,一天拼了命也就洗个五六十辆,他们手脚麻利,我们没法儿比。”
徐富贵现在打工的这家洗车店规模不大,没有电脑洗车,完全靠一根压力水枪、几块抹布、用人工擦洗来完成。洗车不过是先用水枪冲遍车身,再用毛巾擦干,如果车主不让清理车内卫生、不打蜡,交钱结账就算完工。这家店里有###个洗车工,跟徐富贵一样,他们都是不远千里,从老家来北京打工的,只不过年纪有大有小,大的超不过40岁,小的也就十七八岁。
周日的早上7点,气温11℃,刚洗完一辆车,徐富贵又开始摇着毛巾站在路边招揽生意,身上的衣服显然很是单薄,可徐富贵说,干这行不能穿得太厚,因为会影响洗车的进度,而且干起活来,也就不冷了。看到远处有辆车朝这边渐渐靠过来,徐富贵立刻比划着打轮的手势,将车迎进了停车房,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边“大哥、大哥”地招呼着,一边忙了起来。他拖起水管,拿起水龙头对着汽车冲了起来,冲洗完后,又开始用刷子向车上刷泡沫,他手上的口子和茧花很是清晰。
“喂!把灯罩擦擦,车毂擦净点,引擎盖的几个黑点怎么不擦掉?”车主命令似地对徐富贵说:“你是咋搞的,擦几次都擦不净?”徐富贵忙舞着毛巾笑着说:“这就擦、这就擦,保证擦干净,保证你满意。”“满意?动作这么慢,咋就不能麻利点儿!鬼脸、门缝、车身凹槽的地方都得仔细点儿擦,脚垫拿出来抖一抖。还有,还有,擦的时候小心点,指甲别划坏我车上的漆,我这可是宝马车!”在车主不停地催促下,30分钟过去了,刚刚还蓬头垢面的车现在已是焕然一新,徐富贵20多分钟的辛苦换来10元钱。车主带着一脸的满意很快离开了。
“开宝马,有什么了不起!”看着渐渐远去的宝马车,一旁干活的小兄弟撇了撇嘴,徐富贵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这样的人见多了。可不管他们态度如何,咱们都得好好对待,咱们就靠这份工作吃饭呢,毕竟像咱们这样没什么技术的农村人在北京不好找工作。”
擦车一般不会出大差错,如果车主嫌擦得不净,再擦一次就得了。态度好点,勤快点,一月拿1000元钱也算不错了(700元底薪,三四百元提成),不少农民工都想多干一段时间。
擦过20多辆车后,已近中午。午饭要轮流吃,以免顾客久等。徐富贵说,洗车虽说是粗活,可不细致也做不好,譬如雨刷下边灰尘大,一定拿起来擦。车门边缘、拉手里面、车牌缝隙也是必擦部位。黑色的车擦后容易起花纹,抹布一定要洗净,还不能太干,防止毛巾里藏有沙子划伤车漆。
徐富贵干活儿虽然麻利劲儿赶不上小伙子们,但他比较勤快,每次擦完车,他都把脏毛巾一块儿洗洗,把挡路的水管移到墙边,顺手扫扫路面的积水。这些举动博得了同伴的好感,同伴说他眼里有活儿。因为做这些小事方便顾客、能保护水管不被车轧坏。徐富贵平时干得多了,洗车店负责人很看重他,每次出门都把店里的事交给他管。“我不图别的,现在就希望能多赚点,给孩子上学用。”徐富贵说自己的人生希望全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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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淡经营
采访对象:林金兴,22岁,山东平邑武台镇人
人物群体:早餐销售人员
人数总量:2000~3000左右
群体特征:推早餐车穿梭于各车站、地铁口
月均收入:1500元左右
除了包子、油条、炸糕、豆浆等中餐外,还有三文治、面包、汉堡等年轻人比较喜欢吃的西餐。每天早上5点至9点,小林的(早餐)车都会准时推到肯德基的门口,等待上班的人群。因为这个位置靠近地铁口,所以生意比其他的地方要好。
4年前,小林从山东老家来北京,当时正值北京早餐工程刚启动,他到首钢饮食有限责任公司应聘,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交了几百元保证金,办了健康证后,小林的早餐车正式营业了。
提起过去北京早餐的“风光”,小林很得意,按他当时经营的50多个品种,每天早上4个钟头,他能卖出去200多元的早餐类商品,提成是10%,再加上700元的工资,一个月能挣到1300~1500元,这份收入曾经让小林很满意。
“自从这附近出现了鸡蛋灌饼、煎饼摊等20多个无照经营的流动摊位,把我的摊位团团围住后,生意就不好做了。”公司规定平时早上营业到9点,节假日到9点30分,现在收摊以后,小林还干点别的,他找了份家政的活儿,下午去一位老大爷家里,做点家务,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陪老人说说话,小林说这份工作的收入也不多,因为老大爷岁数大了,无儿无女,他想给风烛残年的老人带去些温暖,所以也没多要钱。
小林将每月1500元的收入分成3份,一份用做租房和日常生活开销;一份寄给农村老家;还有一份是给自己结婚攒的。小林谈了个对象,是个川妹子,在北京的一家餐馆做服务员。他们计划2008年北京举办奥运会时结婚。这两年,小林希望能多攒点钱,给女朋友一个像样的婚礼。
看着身旁煎饼摊摊主为顾客摊着热气腾腾的煎饼,再看看排队等待的人群,小林很着急,“有钱的人喜欢吃洋快餐,没钱的人喜欢吃小摊,可怜我们卖北京早餐的,只能看着别人卖啊!”小林说,北京早餐和洋快餐都很干净,所以应该都有竞争优势,可洋快餐太贵,按理说,北京早餐应该能有大批顾客,“可不少顾客还是嫌我们的早餐贵,我们属于正规公司管理,成本肯定比‘野早餐’的成本高,所以也就相应地贵一些。像茶鸡蛋08元一个,包子1元三个、烧饼05元一个、牛奶1元一袋,15元左右的品种占了60%以上,可基本上还是保证‘两元吃饱’。”
“顾客喜欢买他们的早餐,有的是图便宜,更多的顾客是因为煎饼是现做的,图个热乎劲儿。这没办法,我们北京早餐没办法现场制作,厂家都是半夜送货,早上只能加热一下,味道肯定不如现做的好。”小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小林问过不少顾客,顾客对北京早餐“不感冒”的原因除了价钱稍贵外,最主要的就是品种花样上的问题了。“北京早餐虽说品种也不少,可都是豆浆、牛奶、面包这些东西。不少顾客觉得就着咸菜吃碗馄饨,喝口豆腐脑,热热乎乎的才算吃好早饭了。你想,名叫早餐,可是又不卖大家喜欢的花样品种,慢慢儿就支撑不下去了。馄饨等市民爱吃的早点,不方便统一制作运送。所以现在这早餐车赚不到钱。”小林说,没有可供顾客就餐的地方,天冷了,谁愿意边走边吃,“喝风”的感觉哪个能受得了?这温乎的早点带到单位吃就又凉了。对于这些问题,小林说自己也想过办法,可至今也没理出个头绪来。现在每天早上只能卖100多元钱的早餐,随着天气转凉,生意会更不好做的。
“如果全卖早餐类商品的话,会更赔钱。”小林说他们都会私自进一些商品卖,像他自己就进了些报纸和杂志卖,小林掀开车帘,车的右下角放着厚厚一摞报纸和杂志。“公司管得严,不让我们卖除了早餐外的其他商品,因为一些同行早餐车上所卖的商品进货渠道不详,不少顾客被这些商品坑苦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守着赚这么少钱的工作,大家想利用这个牌子多赚点也应该能理解吧!像我们这样,如果每天只在6时至9时卖早点,剩下的时间都闲着,这不是资源浪费嘛。所以我觉得配送公司不能一天只卖3小时早餐,公司还应该配送早餐品种外的商品,统一进货渠道,物美价廉,方便顾客,岂不更好?”
“公司领导说了,以后早餐车会与社区服务结合起来,建立早餐网络之后,在此基础上逐步发展便民服务和便民食品等,到那时候,我们这碗饭就好吃多了!”小林对北京早餐的未来充满信心。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采访对象:张辰光,29岁,重庆潼南双江镇人
人物群体:擦鞋工
人数总量:3000~4000人
月均收入:1500元左右
冬天是擦鞋的旺季,张辰光自然不会放弃这赚钱的好季节。现在,张辰光每天都会坐在擦鞋店门口,随时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每当看到有穿着皮鞋的人路过时,他都会起身,微躬着身子,双手拿着软毛刷、抹布、鞋油,殷勤地问:“擦鞋吗?”
路人有的摆摆手,有的则视而不见。终于有一位客人停下脚步,走进擦鞋店,把脚搁在小板凳上,张辰光立刻笑容满面地请客人坐好,拿张报纸让顾客看,然后熟练地插好护脚纸板,接下来便是抹灰、上油、刷油、拉布、抛光、打蜡,动作麻利而娴熟,一气呵成。
直到顾客递给他钱,张辰光才舒口气,双手使劲在垫在膝盖上的沾着油污的布上蹭了蹭,接过钱来,嘴里连声道谢,送客出门。紧接着,他又开始瞄准下一位……
“擦鞋这行当,要是不讲究,其实很简单,三五把鞋刷,几支鞋油,几块抹布,两把凳子(顾客一把,自己一把),几样东西凑在一块就算出个鞋摊了,条件技术好的,再置上一台补鞋机就成,这也是几十年来传统擦鞋行当的设备需求。现在,街面上这样的擦鞋摊少了,都变成装修漂亮、服务全面的擦鞋店铺。”张辰光说。
张辰光工作的这家擦鞋店开在北京东城区安定门的一条巷子里,十多平米,店里完全按照“翰皇擦鞋连锁店”的布置要求,三个擦鞋位,三个顾客座位,擦鞋位前摆放擦鞋箱,墙上挂着待售的鞋垫、鞋拔子等,靠墙的鞋柜上码放着几双修好待取的鞋。张辰光说,北京不让个人在街头摆地摊擦鞋,具体原因可能是不好管理吧,但这样的理由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