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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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浊一起吻去的时候,凌洛炎再也忍耐不住。
他的主动回应换来的是倾天的欲焰,两人在水中纠缠,直到池水微凉起身回到床边再继续,待两人尽兴,换了干净衣物准备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入幕。
走出房门,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说话声,族人正在等候他们出现,蒙蒙的天色也不知如今是什么时辰,暮色昏沉,凌洛炎举步要走,龙梵又将他拉到身前。
将已经完好的衣衫又整理了一回,确定不曾露出丝毫他不想他人见到的颜色,龙梵这才满意的放手,“吃了东西再去,车里还有奚昼给的食物。”
“你呢?”在族里两人经常一起用膳,但在路上的时候龙梵很少进食,不知是不是觉得麻烦。
白袍祭司缓缓露出一个浅笑,“我已吃过了。”齐整的黑发一丝不乱的束在背后,就用那张看来无比高贵,超脱尘俗的脸,又开口补充道:“就在方才。”
这四字落音,说着这般话语的人还是淡然出尘的模样,微笑看着他的那双眼中却掠过无比暧昧的颜色,凌洛炎为他这句话皱眉,同时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笑声响起,闻声而来的族人循着笑声找来,便看到宗主拉过祭司,全不顾及他们的到来,旁若无人的吻了上去。
“主人的心情不错,像是一点都不担心发生了何事。”突然而至的黑影,像是暮色中掉落的黑色羽翼,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墙头。
凌洛炎放开了龙梵,转头瞧着立在墙上的身影,挑了挑眉,“哟,小夜翼回来了,本宗主果然没有料错,遇到你只有别人倒霉,就是不知你是怎么掉了毛的?那片黑羽。”
夜翼从墙上跃 下,冰冷的脸上和平时看来一样,对那称呼拧起了眉,开口说的却不是抱怨,而是关于灵纾,“带走灵纾的人是往沙城而来,我寻到此处,他们却失了踪迹,化作了原形便于追踪他们的痕迹。”黑鸦的模样,对魂魄的感应更为敏锐。
当日灵纾是自己出了门,而且神情颇为古怪,他出门追去,追踪到沙城,便再也找不到他们的痕迹,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听夜翼说了经过,凌洛炎问道:“族人查明有人与你交手,是何人,尸体呢?”
“与我交手的便是带走灵纾的人,有数人,灵力都颇为浓厚。”夜翼回答,随后对凌洛炎其中的一个问题表示疑惑,“为何要问尸体,我食了他们的魂魄,对尸体不感兴趣。”
“他们的尸首并未留下,你经过之处有打斗的痕迹,却无尸首。”龙梵说的极为缓慢,一字一句都似含着某种猜测,口中这么说着,缓缓往天上看去。
在沙城里是看不到落*的,入幕便开始转冷,天气非常的糟糕,别说月光,就连天色都难以辨认,哪里都是灰蒙蒙的,龙梵仰头望天,凌洛炎被他提醒,也举目往天边望去。
天上自然是看不出异样的,心里却有某种猜测。
欢喜树上撕裂的巨口,倾倒而出的各种尸体,不知是其中有多少是夜翼见过的,可惜尸体已经毁去不然便能确定,那其中是否就有被夜翼所杀的人。
“近日城内有不少人死去,好像都未见尸体。”夜翼从不关心与他无关的事,如今听祭司龙梵所说的这才回想起来。
城里死去的人都是被魔物所害,可直到此刻他们都没见到任何魔物的踪迹,越是接近大漠,发生的古怪便越多。
凌洛炎还想再问,夜翼忽然说道:“那些人的魂魄很特别。”
他说的自然是与他交手之人,是那些带走了灵纾的人,怎么样的特别会让夜翼特别说明?凌洛炎示意他往下说。
“此前所食的魂魄,湿热可口,他们的就如冷硬 的沙石,虽然是灵魄,却没有温度,难又下咽。”不是为了要他们死,那种灵魂他根本连踫都不想踫。
长老和曜师都没听引魂族说过魂魄的口感,这回听夜翼这么说,表情都很是微妙,想到他们的身上的灵魄在夜翼面前是一道道温热可口的佳肴,他们就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神色来。
夜翼还是那么冷着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被凌洛炎看在眼里,想当然,夜翼会有这样的表情定是为了灵纾了,就算不曾表露,但能让他追踪到这里,要说其中没有其他的根本不可能。
“宗主,既然夜翼已在,不如明日再去探路,前往大漠。”沙城到了夜里就有大风吹来,风中的沙砾吹在脸上像是被刀割过似的,林楚上前几步,如此提议。
凌洛炎点头,才想答允,夜空中忽然传来奇异的歌声,歌声就随着风沙滚滚,不知远近,也不知男女,隐隐约约的传来。
“有会唱歌的魔物?”凌洛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城内肆虐的魔物,假若这个魔物真会唱歌,他倒是有兴趣抓来赏玩。
龙梵摇头,没等他说什么,远远的又是一阵异样的吼叫声响起,这回的叫声才像是某种异兽也更像魔物一些。
“这座城内究竟有多少古怪。”红色身影跃上高墙,远远看去,沙尘之中,就在往北的偏僻之地,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模样看来确实是某种兽类。
“想去看看?”龙梵站在他身旁,知道他的宗主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既然有祸乱横行,本宗主岂能置身事外。”玩笑的勾了勾唇,凌洛炎这句话中带着些许嘲弄,或许在世人眼里,他是为百姓为天下苍生除祸的炎主,可龙梵知道,他和他一样,绝不是为了怜悯世人,为了保护谁才做的这些。
他喜欢刺激的事,也喜欢掌控苍生性命的感觉。
嘴角勾卡塔尼亚了兴味的弧度,红影一跃而起,朝着发出吼叫的方向纵跃而起。
赤红的颜色在风沙埃之中如一点血色,卷起无数狂澜,族人对突然的变故,没来得及反应,仰头看去,只见在他周围暴起一朵艳丽妖冶的赫红花火。随风卷起在半空中的沙砾尘埃在顷刻之间被点燃。
每一粒沙尘都是一点星火,点点星火呈燎原之势,在还没来得及眨眼的时候,已经化成了美的令人窒息的火海,火海就燃烧在半空中。
一跃而上,一指之间,肆意的点燃了天空的颜色,族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宗主张开红色衣衫,也如一抹最妖冶艳丽也最为危险的炎火,远远而去,在他身旁,祭司的白袍轻拂,丝毫没受炎火的影响,带着幽蓝光晕如行云流水,随行在侧。
华丽诡丽的炎火之中流动如水的青蓝,原本灰暗的天色竟在片刻间炫丽的如同置身于另一个世间,长老和曜师们几乎难以移开眼来,终于还记得要跟上,这才勉强自己不再去看天边的炫丽,也一同往那个方向而去。
酒肆里又恢复了平静,有一道身影却在这时忽然闪现,看了看远去的方向,他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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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凌洛炎指着脚下的一个暗影,站在半空中能看到不远处兽类的痕迹,吼叫声便是从它口中发出。
他们已经到了沙城和大漠的交界处,这里极为偏僻,再过去便是沙漠了,到了夜晚,往北的那个方向就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天地难辨,就连空气里都似带着风沙尘埃的味道。
“那是莽,和虚一样,数百年前便已绝迹在世上。“龙梵沉吟着说道,在他们脚下的黑影头尾难辨,身上披着层层留下鳞甲,体型异常庞大,张口做着吞噬的动作,缓慢向前。
异兽口中发出嘶叫声,凌洛炎仔细辩认,却再也没听见先前的那种歌声,“那歌声不知从何而来,这个莽在吞噬什么,它以什么为食?”
“它食的是气。”龙梵的语声淡淡,微蓝的眸色里却现出了慎重和沉思之色,从空中跃下,他让凌洛炎靠后,纵身靠近了那个异兽。
朔水的灵光在夜空闪烁,仿佛为天空镀上一层幽幽青蓝,水波看似和缓轻柔,却以湮灭吞噬之势将那吼叫着的异兽给包裹起来。
就这么虚立在空中,不疾不徐的探听操控着朔水之力,龙梵继续说道:“莽食用自然之气,天地之间万物平衡,一旦某种气被吞食过多,就会失衡。”
“失衡了会怎么样?”凌洛炎站在高起的岩石上,欣赏着龙梵和莽争斗。
墨黑的长发还是那么整齐顺直,纯白的祭司长袍在夜空下显得特别的惹眼,如纯白无垢的云絮从天边飘落凡尘,虽然是在战斗,但不论是谁来看,这都已经不算是一场战斗。
只是指尖的轻微移动,便能引来异兽的翻滚哀号,悠然而立之人一派浅淡之色,看着莽被朔水之力侵蚀,仿佛看着污秽被洗濯而去,垂眸之色看来是怜悯,但凌洛炎不必辩认也能肯定,其下定然只有冷淡的漠然。
已经很少看到龙梵出手,可以交给族人去解决的事,却急着动手打算除去这个莽,不知是为了什么。
“为何不回答?”到了龙梵身旁,掌心投去一道火色,凌洛炎见龙梵悠然的将那个异兽逼近死路,终于忍不住也有些技痒。
他虽有炎火之力,但已经无人愿意和他交手,身份是其一,能使用炎火之力是其二,再加上龙梵上次的宣告,想要找人和他交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唯有用这兽类来练练手了。
毕竟是早前世上遗留的灵兽,朔水将其头部侵蚀,炎火灼去了它的尾部,莽还未死,但再如何强大的灵兽也抵不过这两股力量,怒吼着倒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挣扎,却已经离死不远。
他手中的炎火才投出,白色衣衫忽然卷来,把凌洛炎拉到了身边,像是不愿他接近那个莽,抓着他的手握的死紧,紧到凌洛炎不由皱眉,侧首去看,那抹沉寂的微蓝之中居然显露出一丝恐惧。
抓着凌洛炎到自已身前,龙梵抱紧他,缓缓说道:“一旦失衡,空间便会扭曲,产生裂缝,会将裂缝周围的事吞噬,被其搅碎散落在不知名之处,就算不死,也将从世上消失,失落在时空的夹缝里。”
紧紧的拥抱,紧到几乎令人感觉窒息,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丝恐惧,凌洛炎忽然明白龙梵急着将莽除去的原因。
“难道我还不够强大到难令你安心的程度?先前用灭世的力量来威胁天下人,如今又小题大做的亲自除去这个莽,我还以为你不会惧怕任何事。”一撇嘴角,凌洛炎口中似是在调侃,话音却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龙梵摇了摇头,还是那般拥着他,微蓝抬起,冰冷的落向远处的异兽身上,话音却夹着叹息,“我唯一怕的便是你,只要与洛炎相关我就不敢大意,上次分离的滋味已经尝够了,这莽会致使空间扭曲耍破损,就算只有万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小心。”
空间扭曲,产生的裂痕将附近的活人死人全数吞入,造成欢喜树上突然出现巨口,倾倒下满天的尸体,不死的也不知流落去何方。
他岂能让这样的危险靠近洛炎身边,不是任何人力,而是自然之力,谁能保证不会有万一,上一次的分离简直让他发狂,再来一次,他会忍不住灭尽天下。
“以洛炎如今之力,已经能够与我匹敌,自然不会弱,也足够强大,可于我而言,还是容不下任何可能的危险近你的身,何况是这种危险,若是被吸入裂缝之中,流转另一个时空,我该怎么办?我也自私,受不得你离开我身边。”
略微松开了怀抱,龙梵的这一番言语让凌洛炎说不出话来,要说可以匹敌,也终究不是龙梵的敌手,他的强大,也有龙梵的功劳,可就是这样的他,龙梵却还是不放心。
吸了口气,银发之下微挑的眼眸里除了魅色和深情,又添笑意无奈,摇了摇头,“怎会离开?早已离不开了。”
当长老和曜师们赶来,见到的便是地上无比巨大的异兽的尸体,在它另一边,因为尘埃而显得迷蒙的夜空下,殷红的衣衫与白袍交错,静静拥抱的两人让人不敢随意接近,仿佛只是细微的打扰,都是一种不该的错误,会搅扰了空气中浮动的柔情。
那是谁也不曾看到过的祭司,只在炎主面前才会显露的神情,在那般不沾人间尘俗的超脱淡然之上,那种深刻的爱意和温柔,撼到了所有人的心。
而宗主,再不是平日里嬉笑情挑的多情之色,嘴角的一抹弧度再没有凌厉和冰冷,两人相拥,分明就在眼前,却似与他们异常的遥远。
夜翼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那两个相拥的人,从来只是看着,可这回心里却忽然有种异样,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再难保持原本那样冰冷无心。
他忽然想到一个名字,令他不远千里追踪到这个沙城,那个被他奉命“调教”,在他身下从顺从到挣扎的少年。
一个场景,令人百转千回心里几度起伏,林楚在长老之中,这一次没有回避这样的画面。而是就那么痴望着,看的分外仔细,直到远远的有破空之声倏然接近。
“凌洛炎你没有听我的告诫,还是来了这里。”夹着风雷之势骤然落地,来人一头暗红及肩短发在风中凌乱飞扬,如鹰透着锐利和阴冷的戾色,居然是久不现身,之前一直失去踪迹的封尘绝。
看到空地上两人相拥,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眸色中的冷意更剧,沉声说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该来这里。”
“本宗主也忘记了提醒,乾岐族早已被灭,你如今自己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