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杨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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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鸡下蛋我煮啦——”说完轻轻敲了小龙女的脑袋。
那天夜里，月色很美，丁香花散放着阵阵的幽香，在湖面涟漪的柳树下，杨过牵着小龙女的手。
第29节：带鱼黄药师（1）
第五章 带鱼黄药师
全是发自肺腑的废话。
（一）
昨天夜里，杨过与小龙女在柳树下喁喁了大半夜的情话，至学生街熄尽灯光后才肯回去。可见，爱情的副产品即是废话。杨过回来躺在床板上，辗转反侧，兴奋得躺不住，静不了。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还没来得及将这快乐慢慢消化净尽，收拾回味，不甘心一头栽进失去知觉，仿佛死的样品的睡眠中。“消化不良”的快乐难以无疾而终，不断地从睡梦里冒出来，仿佛水里冒出的气泡，使杨过醒来四五次。晚上的睡眠好比还未嚼尽糖分的口香糖，不够黏性，总拉不长。只有等到甜分被全部消化吸收，橡皮才能发挥出黏性，拉伸延展。杨过则像是嚼着一块难以褪味的“口香糖”，至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九点钟宿舍门口的走廊里已有不少的嘈杂声，令狐冲正用晾衣架击打着床铁杆，大喊：“杨过，老金，起床起床啦。”
杨过气息均匀睡熟得像钢铁一般，用大炮轰也难轰醒；金轮法王伸直四肢眯着眼睛问干吗呢。
“干吗呢，他妈的是黄老邪的课你说干吗呢，爱起来不起来自己琢磨。”
“哇靠！现在几点了？”金轮法王一脚跳了起来，差点撞塌天花板。
“来得及，九点十分。”
“杨过你妈的，起来换个地方睡睡啦！”
“杨过——”
“醒醒啦——”
“太阳塞住屁股了，快起来吧。”
“太阳塞住屁股！哈哈。”
“起来啦——”
“算了，别叫了，看他睡得那么死，就让他死吧，反正怎么叫也叫不醒。”
（二）
尝闻生命科学学院有“四大名捕”，其中之一是有机化学教授东邪黄药师，每年殉难的学生不计其数，死伤大片。同样，生命科学学院也有“四大名补”，其中之一即是杨过，每年挂的“红灯”排起来，估计比XX工业路的红灯区还要红，总不禁令人联想起一本有关韩寒刚出道成名时的书——《那么红》！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起初每天早晨的有机课堂上，总有许多糟糕的同学将馒头啦，豆浆啦，带到教室来，吃得风生水起。当然啦，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所有的同学都是这般恶劣，好说歹说南洋大学也算是有名的院校，值得庆幸的是，还是有另外的一部分同学是比较优秀的，他们是从来不带馒头和豆浆进教室来吃的——他们带的都是牛奶和面包。
黄药师瘦瘦高高，远远的从侧面看，有点像条带鱼。“带鱼”勤勉严谨，醉心学术，经常在新苑一边吃饭一边读书，将食堂当成教室。现在看见学生在课堂上一边上课一边吃饭，将教室当成食堂，带鱼就是再有涵养也忍不住了，自然要眼迸金星，怒火中烧，感叹世风日下之余，立志要重整纲纪，镇压这股歪风邪气。
第一次上课，黄药师战功赫赫，收缴豆浆十一袋牛奶十二瓶营养快线十三罐和六十七颗馒头三十五块法式小面包外加三条雅客糖果；第二次上课，有二分之一的同学迟到，黄药师收缴豆浆六袋牛奶七瓶营养快线五罐和三十三颗馒头十七块法式小面包外加德芙巧克力一条；第三次上课，有零分之二的同学迟到，黄药师走进教室时，里面空空荡荡，阒无一人，黄药师首先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怀疑是自己走错教室了，核对无误后，站在讲台上，愤怒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竟然看坏了一盏日光灯，真牛！
上课后，黄药师朗诵了一遍学生的名单，拉下老脸赤裸裸地威胁与报复——谁若再迟到一次，期末成绩扣二十分；翘一节课，期末成绩扣四十分；翘二节课，期末成绩考一百分也是白搭；翘三节课，除非校长是你老爸，否则你永远休想拿到这个科目的学分。
同学们照例在私下怨言四起，牢骚满腹，但是表面上却是噤若寒蝉，风平浪静。他们明明知道这样不合理，这样太赤裸。可是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虽然我们每年都在过五四青年节，而且还享受了半天的假日。但是在事实上，“五四”已乘清风去，白云千载空悠悠！
同一个老师对出勤率不一样的两个学生的同样一份考卷，会批改出馒头与大饼那么大的区别，这是一种很怪的逻辑。有来上课的人考九十分与没有来上课的人考九十分是有差别的。有来上课的九十分评甲优，没来上课的九十分勉强及格，而且要在教授心情愉悦的时候。对此云泥悬殊的情况，教授给出的解释竟然是“没有来上课的学生不懂得尊重老师，品德修养首先就不行，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学生。”这种解释着实吓得死人，既然是考有机化学，那就是测试同学们对有机化学这门课程知识的综合理解掌握程度，干品德修养甚事。品德修养固然要重视，但也不能生拉硬扯与一切事物都联系在一起讨论评价呀。你能因为他是流氓就禁止他上公厕吗，你能因为他是流氓就不让他打球运动吗，你能因为他是流氓就不准他看病住院吗……我看不能吧。有时候，正因为他是流氓更要请他上公厕解急，不让他就要在大街上当众大便了。而且如若有上课的就是思想高尚，那教室里的桌椅都要成为“圣人”了，因为他们天天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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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带鱼黄药师（2）
总之，大学教授的观点即是一根筋地认为，你报了名不来上他的课就是不尊重他。好比叫了小姐不理她，就是嫌弃她难看不漂亮，或是口臭不干净，这是对其人格尊严的一种另态侮辱。
（三）
黄药师结合自己三十多年的教授面函经验和实验室主任的身份，研究总结出一套属于自己独特的教育方针——就是用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将课本从头到尾一字不漏一字不多照本宣科地念一遍，给学生们受受教育长长学问。黄药师经常劝导同学们：“回去多背背书本，谁说科普教材不能朗诵，其实它也算是一种好读物啊。”可惜这个“读物”到了他的嘴里就要变成“毒物”了，就像“开始”的“始”到了他的嘴巴就有了“屎”味，他天生就有化神奇为腐朽的本领。
黄药师一再地警告：“不听他的课可以，男女同学一起趴在桌上共寝一室也可以，但是你如果敢旷一节课，那对不起，期末考试你不用来了。”也就是说，现代中国的教育方针有所改善了，要先发一百多个小时的呆才有资格参加考试，这绝对又是一项吉尼斯记录，我建议中国人赶紧去申请。
“旷”古绝今“旷”日持久的杨过则是固执地坚持——老师与教科书同时存在是愚蠢的。老师所讲的，全在教科书里面，那还要老师干什么，自己看书不就得了；老师所讲的，全不在教科书里面，那还要教科书干什么，听老师讲不就得了；假使老师所讲的，部分在教科书里面，部分不在教科书里面，那只能说明教科书纰漏过多，有待改善，还需要旁人的注释帮忙才能理解。睿智博学的钱钟书也曾一语道破道：“教授不过是个赘疣，因为授课讲学是印刷术没发明以前的应急办法。”所以，现在大家都有书可看，照道理不必在课堂上浪费彼此的时间。
但是，授课讲学也并非一无是处，它作为老师们的一种谋生手段，还是极其有用的。
带鱼黄药师授课讲学还有一个辅助的特点，即朗诵书本之余，也具备旁征博引的功能应用，经常性地跨越一切文化领域的障碍，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他可以从甲基烷的不充分燃烧现象扯到佛教的《金刚经》，再从新苑的油条出发，联想起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从农民伯伯的母猪配种产量谈起梁山伯与祝英台唯美悲惨的爱情故事，再从全球沙漠化情况北回归线谈论起自己刚买的一辆本田摩托车……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坐在第一排的女生全都萌发打雨伞自卫的冲动。
大学课堂的座位是自由流动挑选，像去市场挑鸡买鸭一样。正常来说，女的一般抢前排，男的一般抢后排，不男不女的一般抢中间排，坐中间排的不多，只有东方不败，岳不群与林平之几个。正好说明教授们对其男生的迫害力远远超过女生对其男生的吸引力，以致男生权衡利弊后更乐意坚防后线。大学里能听老师海阔天空废话几句的，也就只有生理发育成熟心智发育侏儒的女生了。对于此种现象，教授们严重支持唐朝诗人杜甫的说法：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诉百肠，生男反却埋白草。对于重男轻女的中国社会，也不无裨益。
“根据杂化理论，苯分子中碳原子为SP杂化，分别为C，C，H形成了个二米噶键，余下一个未参与杂化的P轨道，均垂直于苯分子，且相互平行，电子云相互重叠，形成大的P~&共轭体系，电子云运动在整个体系中。噢对了，你们知道日本和服的起源吗，不知道是吧，呵呵。这个日本和服呀，其实就是我们中国汉服的变种，我说给你们听吧。从前啊，日本人好战尚武，天天打仗，古时几乎所有的少壮男丁都被征召去当兵，根本没有时间结婚生子，所以人丁越来越少。当时，一个国王就出了一个国策，让所有的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便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以此来保持人口的出生率，女人则不可以随便拒绝”，带鱼说得两眼异常明亮，性味盎然，“所以，在休战期间，日本女人都习惯了‘何时何地’的那种方式，为了减少不便，就干脆背着枕头、被单出门，后来就成为了现在所谓的‘和服’，哈哈，很好听是吧，你们先不要笑嘛，哈哈，先听我说完，很多女人被人‘何时何地’之后，哈哈”，带鱼饥渴地咽了一口唾液，“很多女人被人‘何时何地’了之后，对方甚至都来不及告知姓氏，就又去打仗了。所以她们生下来的小孩就出现了‘井上’、‘田中’、‘松下’、‘山口’、‘近藤’等表示‘野合’记录的姓氏了，哈哈。至于我为什么要说和服是汉服的起源，我们现在继续上课，下节课我将要用到元代著名杂剧《西厢记》和三国时期的《洛神赋》来证明，哈，IUPAC规则规定，上述几个化合物也可以作为母体来命名，作为母体时的名称分别为：甲苯，领二甲苯，间二甲苯，乙丙烯，苯乙烯……咦，我想起来了，我最近买了一台电脑，怎么会老是蓝屏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第31节：带鱼黄药师（3）
金轮法王一上带鱼的课就专心致志地睡觉，一睡觉就流口水，一流口水便滴得裤裆湿漉漉的，裤裆一湿漉漉的便醒转过来，问段誉几点了，快下课了吧，我要回宿舍换裤裆啊，怎么还不下课？段誉一上课就看夹在教科书里的破故事会，一看入迷便挖鼻孔，一挖鼻孔金轮法王便问他几点了，一问他几点了他便将手指在金轮法王的衣角上蹭蹭，然后掏出手机道：“逝者如斯夫，时不我待，再忍忍，快了。”
《晋书？王猛传》里记载王猛嗜好一边抓虱子，一边谈论军机要密，如入无人之境，逍遥自在。因为王猛为前秦宰相，高居显要，“扪虱而谈”遂也成为一桩文人雅事，千百年来为世人所喜闻乐道。可惜，陋习也因人而贵，就像狗以主人为贵，跟着乞丐沿街流浪的狗是不配戴大铜铃的。段誉只是个乳臭小儿，喜欢一边挖鼻孔一边看书，当然为众多同学所痛心疾首。首先第一个看不入眼的便是素日邋遢成性的鸠摩智，他现在正无聊生悲，探过头瞪着段誉道：“别那么恶心好不好，当着人挖鼻孔，真是受不了！”
段誉仿佛听见武大郎骂自己是矮冬瓜，惊奇地反问道：“咦，你不也是经常一边吃泡面一边抠脚丫子吗，我一直忍住没恶心你，现在倒是你对我先有意见了，真是怪事。”
鸠摩智说：“我也知道自己抠脚丫子的行为不伟大呀，有损我个人的形象魅力，是不是，我也不想这样啊，你说谁喜欢糟蹋自己呀。正因为我自己十分讨厌自己的这种行为，所以今天我绝不让你再继续抠鼻孔了，这正是孔夫子教导我们的‘己所不欲，勿施以人’，对不对？”
段誉继续乐此不疲地“煤矿挖掘”道：“收拾好你那一套儒家思想见鬼去吧，老娘偏——老子偏要挖！”
金轮法王抬起头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眯着眼问：“几点了？”
“十一点十五分，快了。”
金轮法王突然说：“我一直很诧异，也不见段誉拿什么面巾纸，棉签之类的，那�
